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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素在阵阵凛冽寒风的吹拂下很快散了干净,压迫神经的墨香味没了, 躺了一地哀嚎的小喽啰捂着肚子精神十足地哀嚎叫唤起来。 除了杨逍。 他实在被揍得惨了些, 死狗一般仰面躺在湿漉的地面, 一脸青紫皲裂的伤,颧骨最严重的地方甚至有血丝渗出来, 眼睛半闭不睁, 呼吸微弱。 对警察来说, 年轻人打架斗殴太常见, 红刀子进白刀子的都是时有发生,现在这个状况并不算多稀罕。 只是当他们得知这满地伤员都是余惟一个人干的时,还是不免惊奇感叹:一挑多能打成这样,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厉害? 鬼叫不止的一群小喽啰被带回了警察局,余惟和杨逍两个最严重的则是直接去了医院。 温别宴本想陪着余惟一起去,可张望是打斗结束了才到的现场,不知道事情起因经过,怕几个小混混胡编乱造歪曲事实, 只能让张望陪着余惟去医院, 自己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结果不出他所料,这群小混混开口就是一通胡说八道。 “我们根本没有招惹他, 就是路过而已, 谁知道他发什么疯?” “就是!我们就路过,看到他们俩在那儿亲亲热热的, 隔得老远吹个口哨随随便便开个玩笑。” “警察叔叔, 你看我们这伤, 还有我们那可怜生死未卜的老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欺负谁,我们才是受害者啊呜呜呜。” “我胸口好痛,刚刚被那个臭小子一脚踹在肋骨上,也不知道断了没有,怎么没人送我去医院啊......” 笔录的警察听得眉头都皱紧了,搁下笔抱臂往后一靠:“你们的意思,是他们先挑的事,动的手?” “对对对。”小混混连连点头:“就是这样!警察叔叔我们可太冤枉了,就出来吃个宵夜,谁知道碰上这样的事,真的惨啊!” 警察指了指说完事情原委便一语不发的温别宴:“可是这位小同学说,是你们先堵人挑事的。” “谁堵人了?”小混混瞪大眼:“我们也是讲江湖道义的,怎么可能做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 警察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遍明显好学生的温别宴,又看向鼻青脸肿不似好人几个小混混,对他们所谓道义的阐述心存怀疑。 “小同学。” 他冲温别宴抬了抬下巴,想让他将事情经过再详细描述一遍,另有一个矮个子警察推门进来,将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随后撑着桌面看向几个小混混,依次吐出几个名字:“你们几个,还有那位躺在医院的老大,都是案底的吧,惯犯了还喊冤,都被逮了这么多次还没习惯吗?” 小混混面面相觑一眼,没吭声。 “不承认也没用。”矮个警察将文件推到他们面前:“案底记录都在这儿,不然你们自己翻翻?” 温别宴眉头一动,目光从文件转到小混混身上。 “这,这一码归一码啊警察叔叔。”小混混明显心虚,底气不足了:“虽然说我们曾经犯过错,但是经过教育,我们已经痛改前非了!” “对啊,你们,你们不能拿上次的错误,来定我们这次的罪啊,这不公平!” “这样,被揍的是我们,这倒霉事我们认了,不追究,我们申请和解!和解行不行?” 其实未成年之间的小打小闹确实也谈不上多严重,最多拘留教育个十五天,或者让双方当事人握手言和,写个保证书保证今后不会再犯也就算了。 不过从温别宴的描述来看,这件事还涉及到侮辱omega,甚至是□□未遂,在现在社会,omega是法律重点保护对象,这种事情不算小事,必须得弄清楚才行。 “你们想和解就和解,哪有这么简单,也不问问别人愿不愿意。” 小混混以为他们这是松口了,眼神一亮,转向温别宴—— “不。” 温别宴冷淡道:“不可能和解。” 余惟受伤了,就凭这个,他也不可能同意和解。 “不是我说,同学,冤冤相报何时了,小事而已闹这么严重干嘛嘛你说是不是?” “等这件事解决完了就了了,不和解。” “嘿你——” 咚咚。 门被扣响,又一位小警察探头进来,冲两个同事道:“嘿,不用问了,组长已经联系好淮大那边,让人调监控去了。” “监控?” “监控?!!” 小混混脸色骤变,有一个干脆直接拍桌子腾地站起来,瞪圆了眼睛。 矮个警察瞥了他一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心虚?” 小混混面色一僵,悻悻坐回去:“不是不是,没心虚,没心虚,就是好奇一下......” “现在是你应该好奇的时候吗?” 矮个警察朝门口问:“哪儿来的监控?不是说那条路的监控坏了还没修好么?” “就是!不是坏了么?!” 小混混又没忍住插了嘴,被瞪了又赶紧闭上,眼珠子咕噜噜地转。 “公共设施的监控确实坏了,不过淮大校长说那条路周末晚上常有赶门禁的学生爱走,没监控不安全,等不及修了,就重新装了几个,挺巧,昨天才装好,今天就用上了。” 几个混混脸都绿了。 尼玛...要不要这么巧?? 矮个警察点点头说行,又问小混混:“你们要说什么,现在给你们时间。” “......” “.......” “......” 行吧,监控都有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真是上天堵了去路,这种倒霉事儿也能给他们遇上。 事情出现转折,有人愁,显然就有人欢喜。 温别宴淡淡弯了弯唇,将刚编辑好的信息又删了干净。 既然事情已经没有悬念,那就等章女士明天回来了,再告诉她吧。 ... 翌日,温别宴买好早餐回到病房时余惟已经醒过来,呲牙咧嘴靠在床头想去摸伤口。 “哥,别碰。”他快步上前放下食物检查他的伤处:“刚上好药,别蹭到了。” “宴宴!” 余惟看见他,眼睛噌地一亮:“你在这里陪我啊?” “不是,就是来病房体验体验生活。” 余惟抱住他的脸乐呵呵地想笑,嘴角一扯,脸就疼得变了形:“嘶——好痛好痛,我破相了吗?” “没破。”温别宴心疼他,可看他这毛毛躁躁的样子又觉得好笑,坐在床边往他伤口呼了两口气:“没流血,就是嘴角青了一大块,你别张嘴,小心扯裂了。” “扯裂......这么吓人?”余惟嘀嘀咕咕的有点被吓到,捧着自己下巴说话都不敢大声了。 “对了宴宴,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不是。”温别宴摇头:“后来我去了警察局,是张望送你来的。” “警察局?” 余惟吃惊,忙道:“报警了吗?架又不是你打的,你是受害者啊,他们带走你干什么?你去了没被为难吧?” 连珠炮的问题叫温别宴啼笑皆非:“没有哥,放心吧,只是做笔录而已,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