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1
他所有视线。 “不看不看,看不见就不害怕了。” 张望小心翼翼探头看了一下,把心里的猜测嘀咕出来:“光冒烟就完了吗?里面会不会有僵尸爬出来啊?” 噗通。 一个棺材板被掀开了。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无数个。 “......” “......” “......” 第一双皮脂斑驳瘦骨嶙峋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扒住棺材边时,方暧挎着一张脸快要把张望的手臂掐青。 余惟倒吸一口凉气,费了一身力气才忍住没有后退:“张狗,你特么这嘴巴是大慈寺开过光吧?” 张望:“......我只是做了这种场景下的常规猜测而已啊,谁知道会这么准?” 钱讳:“可以,我会向我二舅舅推荐你做下个布景的策划的。” “那我现在要怎么办?”赵雅正露出半张脸小声问:“还往前走吗?” 张望:“只有这一条路,不往前走,就只能原路返回了。” “不是吧。”钱讳打量一圈,指着房间另一个方向:“那里还有一条路——” 唰! 一个身穿官府,面贴黄纸的“僵尸”在他指着方向猛地坐起来,僵硬地扭动一下脖子,望向他们。 紧接着下一只也坐了起来,一只接着一只,穿着统一的官府,贴着整齐划一的黄纸,黄纸后面的皮肤焦黑得像干尸。 “我......操......” 当第一只僵尸动作木讷又利索地从棺材里爬出来,在场几位小朋友终于扛不住了,拉起身边的人扭头就跑。 可惜退路视线受阻,加上被吓得太厉害腿脚发软,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浩浩荡荡僵尸大军轻松追上。 面容可怖的僵尸将几个人团团围住,余惟呼吸一窒,浑身僵硬地将温别宴护在身后,脑袋里一根弦已经紧绷到极致。 方暧叫不出来了,开始双眼紧闭捂着耳朵胡言乱语背诵八荣八耻正气歌义勇军进行曲歌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有没有驱魔符?” 领头的僵尸忽然问了一句,众人皆是一愣。 钱讳最先反应过来,远远冲着张望吼:“你不是买了吗?!拿出来啊!” “哦对对!我们有!”单手搂着快要神经错乱的女朋友,手忙脚乱掏出驱魔符往前一递:“看!在这!” 僵尸头头端详一阵,冲僵尸大军比了个手势:“这对过。” “......” 余惟直接看傻眼。 原来驱魔符是这么用的? mua的!为什么不早说啊!!!! 眼睁睁看着他们放弃张望冲过来,余惟恨不得原地升天。 黄纸在跑动中飘了几张,露出底下被化妆得破破烂烂一张脸,余惟晃眼扫过去,满腔热血直冲脑门。 想死。 温别宴看男朋友都快崩溃了,实不忍心再让他强出头,抽出手想要反抱住他遮住他的眼睛,那群僵尸就跟看准了机会似的蜂拥冲过来,仗着人多势众,直接拽着他的手往棺材房里拖。 余惟白着一张脸想去拉他,硬是被后面几只勾住脖子不让动,用尽力气挣扎不开,只能看着温别宴被他们拽进棺材房间最右边的通道,消失在黑暗。 随着僵尸大军退散,短暂刺激的哄闹结束了。 六人行只剩下五个人。 张望长吐一口气:“幸好买了驱魔符,绝处逢生啊。” 钱讳搂着赵雅正笨拙地安慰,余惟喘着粗气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哑着嗓子问他:“他们要把宴宴带去哪里?” “概率性都是关小黑屋,具体哪个我也不知道。”钱讳解释道:“不过放心,只要咱们出去了,他也会被带出来,后面吓人的还不用经历,挺好的。”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我们出去了,他都得一个人被关着?” 钱讳:“原则来说,是这样。” 余惟抹了一把头上冷汗,毫不犹豫直起身快步往棺材房右边的通道走去。 钱讳见状赶忙叫住他:“余哥,现在去找人不划算啊!你不知道人在哪,费时费力,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不如赶紧通关离开,这样学神也能被放出去了。” “不行。”余惟咬着牙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快步跑起来:“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儿!” 冲进通道里又是昏暗一片。 地面不同于来时粗粝的路,铺着柔软的地毯,然而脚踩上去却是湿漉漉一片,余惟借着暗沉的光线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渗出来的液体都是鲜红颜色,恐怖森然。 “......” 想问候一下二舅舅的全家最近生活还如意吗? 到底为什么要做得这么逼真。 深吸口气继续往前,幸运的是这条通道从头到尾只有一条路,连个分叉都没有,大大提高了他找人的效率。 一路顺畅过了长廊,刚刚放下一半戒心,拐角就撞见一只背着蝙蝠翅膀的骷髅鬼,鲜红的液体从他眼睛流出来,吧嗒吧嗒滴在地上,又浸湿一片。 余惟蓦地睁大眼睛,连连倒退好几步。 骷髅鬼从骨头头套里发出几声咔咔的动静,像是磨牙,又像在嚼骨头,配上嘴里不断涌出的红色液体,说不出的渗人。 “这里...活人...不能...通过...” 骷髅头说话了,声音经过处理,不男不女,像黑山老妖。 余惟喉结滚了一圈,没吱声。 骷髅鬼往前蹒跚了一步,随后慢慢吞吞蹲下,做了个扭曲吓人的姿势,还想说什么,眼前忽然身影一闪。 对方撑着他的脑袋一个起跃直接跳了过去,转眼消失不见。 “......” mmp。 不能打鬼,就能侮辱鬼了吗?! 余惟心快跳出喉咙,摸了一把鬼头,到现在还觉得手心发麻手臂发软,甩也甩不去。 万幸冲进更狭窄的过道,终于看见了最末尾的铁皮小房间。 眼睛一亮,正要加快脚步,旁边角落忽然又闪身出来一个白影。 破破烂烂的护士服,沾着血迹的护士帽,娇小的身材扛着一把巨大的电锯,拖着一只跛脚一边歪歪扭扭往前走,一边发出渗人的呵笑。 余惟只觉天灵盖一凉,手脚失灵,大脑都空白了。 我的老天鹅...这个房子里,到底,有没有,阳间的,玩意儿... 鬼护士还在一步一咯血地往前挪,余惟脑袋里那根弦就剩下一丝皮血了,头皮发麻地瞪着一会儿,缓缓升起一个念头: 他的宴宴一个人在里面,面对的也是这种阴间东西吗? 他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也在祈求他快点找到他? 艹! 不可以这么吓宴宴! 也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