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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肩负全村希望独自踏上前往三中的征程。 当天中午,班长方暧收集了一波“民意”,决定下午就去省三医院探望温别宴,不过考虑到医院不能去太多人,所以只挑出了几个代表。 余惟自己不愿意去,却把成翰推了上去。 “我去干嘛啊。”成翰指着自己鼻子:“余哥你知道的,我面对成绩好的就紧张,而且今天下午我跟一班的人约好一起去体育馆打球。” 余惟说:“去的那几个不是女生就是O,你身为咱们班最强壮的,不该帮帮去拎个水果什么的吗?” 成翰被这句“最强壮的”戳中小心脏,扭头一声不吭报名去了。 张望上来找方暧说话,话没说上,倒是扒拉在余惟身后围观了全程,顿时目露怀疑看向余惟:“咱余哥真有这么单纯好心?” “废话。”余惟用大拇指反指自己:“我,余某人,人间小白花。” “噗——” “笑屁啊。” 张望努力憋住了,问他:“真没作妖?” “我有那闲工夫吗?”余惟拍开他的手:“滚滚滚,回你的一班去,我们班小,容不下你这个孽障。” 一晃眼下午放学,成翰跟余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跟着方暧几个出发去医院了。 晚上打战队赛,余惟把成翰拉进组,摊在沙发上大杀四方的同时状似不经意问起温别宴的情况,成翰不疑有他,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总之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看起来很差,医生说未来一个月饮食都得尽量清淡,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挺惨的。” “啧,是挺惨。”余惟啧啧感叹两声,语气轻快得不行。 成翰觉得奇怪:“不过余哥,你问这个干嘛?你俩又不对付,你还这么关心他?” “这不叫关心。”余惟说:“这是来自同窗的官方慰问,没别的意思,别瞎猜测。” “可是下午在医院的时候张望给我发信息了,说你想搞事。” “切,你听他放屁。” “我也觉得不会。”成翰老老实实道:“人都车祸这么惨了,余哥你也干不出落井下石的事。” 后者咧嘴一乐:“好兄弟,你懂我!来,给你个蓝爸爸!” 余惟确实没有搞事。 他只是在第二天打探到温别宴的病房床位之后,趁着下午放学的功夫溜去小吃街打包了一大桶的麻辣烫,晃晃悠悠去了省三医院。 既然病人不能吃,那他吃给病人看就行了呗。 搞事?搞什么事? 送温暖的事情能怎么能叫搞事呢 对伐。 ☆、失忆 医院离学校不远,骑车也就十几分钟的功夫。 余惟在指定的区域停好自己的小破车,确认一下袋子里的麻辣烫没有洒,然后脚步轻快心情愉悦地直奔目的病房。 上楼之后才发现5楼整层都是单人病房,走廊都比别的楼层安静许多。 正好合了他的意,不用担心打扰到其他病人。 “508...508...” 余惟念念叨叨顺着走廊挨个点过去,在最里侧靠近阳台的地方找到房间。 门没有关严实,只是虚虚掩着,里头安安静静没什么动静,看来家长不在里面。 不过出于谨慎,余惟还是先从门缝里偷偷往里面确认了一下,病房里除了坐在床边一个身形清瘦的背影,没有第三个人在。 奈斯。 余惟咧咧嘴,站直身体在门上装模作样敲了两下,不等回应便自来熟地起手推开门,晃晃悠悠嘚嘚瑟瑟地走了进去。 两手背在身后像个视察来的老干部,装着麻辣烫的塑料袋被晃得沙沙作响。 不小的动静引得垂首坐在床边的人抬头望过来。 如成翰说的那样,温别宴脸色是真的很差,一张小脸白得跟纸一样,嘴唇也没有血色,宽大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有些空荡了,肩膀瘦削的轮廓清晰可见。 大概是被这场车祸这趟惨了,病怏怏的,眼神都是恹恹失了神采。 白蔷薇被拔了刺,没了平日里的距离感,脆弱得像个一碰就会碎掉的精致瓷娃娃。 余惟挑着眉毛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一咧嘴,笑里都是幸灾乐祸。 “啧!同学,你这情况看起来有点惨啊...” “别说我不讲同学情谊,看看,我带着吃的来看你了,感动不?” 温别宴没有说话,眉头轻轻蹙着,目光直视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惟无所谓地耸耸肩。 没事儿,可以理解,要是两人调换一下,躺病床的是他,拎着麻辣烫过来看他的是温别宴,他不但不会搭理他,甚至会当场拿个扫把把人赶出去。 ......不得不说,这样一想更爽了。 扬着下巴溜达到床边,放下麻辣烫时不忘解开打结,香味一下子飘散出来,充斥了整个病房。 余惟生怕他闻不到,特别手欠地往温别宴的方向煽了两下,故意赞叹两句真香,才转身背靠在柜子旁边,双手抱胸,目光在他脸上来来回回地仔细打量。 “学神,你这脑袋是肿了吧?” “撞成这样会不会有后遗症?比如变成笨蛋不会考试了什么的。” “哎你错过英语竞赛真是太可惜了,听说这玩意儿获奖了还能给高考成绩加分,啧啧,遗憾啊遗憾。” 温别宴从他进来起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追着他从门边一直到面前,不说话也不生气,就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沉默望着他。 余惟阴阳怪气嘲讽半天没得到任何回应,倒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这什么意思? 憋大招呢,还是真被撞傻了? 余惟半眯着眼睛仔细审视了一下他的表情,随后试探着走近一步弯腰凑近他。 摸摸下巴,嘴皮子一掀正要说话时,眼前自打他出现就没换过姿势的病美人却忽然有了动作, ——拖着疲惫的力气,抬手十足温柔地赏了他一个摸摸头。 “放心吧,我没事的。” 头顶温柔的触觉传来,余惟当场愣住。 再被轻轻揉了两下之后,整个人都被震得面露呆滞,半天反应不过来? 搞什么??? ......是什么新的整蛊方式?? 温别宴掩着嘴角咳了两声,看着眼前人呆傻发怔的模样,忍不住低声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近前,随后在他唇边落下一记轻吻。 “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呆?以后要怎么过我爸妈那一关啊...” “......” “??!” 温软的触感带着清浅的呼吸扑在唇畔,突如其来的亲近简直能把人三魂七魄都勾出体外。 当温别宴带着疲惫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