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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人皆知道了那个肮脏不堪的秘密,那他就走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屠尽所有知道秘密的人。 “王爷,咱们回府吗?府里管家来报,王妃已经派人催了好几次。”他身旁的侍从问道。 “王妃?”李洵好似对这个称呼还不大习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跟了自己快十年,相貌生的英俊,偏偏被脸上自眼角到下巴一道狰狞的疤痕破坏美感的侍卫,突然笑了。 “既然是本王的王妃,且又有了身孕,你交代下去,可一定得对她好一些。” 这才是一个君子该做的事儿,哪怕是婚前如此不检点的王妃,都该大度的接纳。 …… 陆府。 对外面的传言一无所知的陆晏,每天都在家中陪着日渐好转的姜阮。 尽管,她拒绝他的靠近,甚至,也不记得他,那段快乐而又悲伤的日子,仿佛成了他一个人的回忆。 庆幸的是,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久,从一开始的一个时辰,到后来的两个时辰,不仅如此,她能够记得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小瓜的身体也慢慢的在康复,它身上被折断的骨头奇迹般的愈合了,也不知是不是灵魂产生了共鸣,它大部分只肯待在姜阮的身边。 陆晏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年后,天气越来越好,他特地让人做了一辆轮椅,叫采薇将她推到院子里晒太阳。 他们一起种在院子里的梨树,桃树,全部结出了嫩芽,陆晏不念书给她听的时候,便亲自动手替那些抽了新芽的树修剪树枝,希望到时候开出的花朵漂亮些,结出的果实更加额香甜可口。 而姜阮这时总是眯着眼睛看着树下俊美的郎君,见他拿着一把镶嵌了各种宝石,十分招摇的剪刀,偷偷问采薇,“他是不是很败家?” 采薇想起了从前,点点头,“他是这个世上最败家的人。” 姜阮深以为然,轻轻替怀中大部分都在睡觉,身上的毛发越来越蓬松的猫儿顺毛,又问道:“我认识他吗?” “他是谁?我瞧着,眼熟的很。” 采薇回回听了,皆红了眼睛,哽咽道:“姑娘,那是这个世上待你最好的人。” 姜阮仰头问她,“比祖母,阿允他们还要待我好吗?” “比这个世上所有待你好的人加起来还要好。” 姜阮若有所思,“那他叫什么名字?” 采薇哭的泣不成声,“他叫陆晏,今年十九岁,尚未及冠,无字。” 以上这些问题,姜阮几乎每天都要重复问一遍。 采薇的答案也从来不变。 而永远站在距离她十步以外的陆晏,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个从前总是板着一张脸不爱笑的少女,眼睛总是沉静的少女,如今眼神里更多的是茫然,小鹿一样纯净的眼神里,亮晶晶的,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而且,她变得特别爱笑。 天气好了她会笑,树枝抽出嫩芽,长出了枝叶,开出了花骨朵,她会惊喜的笑,甚至有时候,她看着小瓜吃着香喷喷的小鱼干,见左右无人,自己也会偷偷尝上一口的时候,也会笑。 她笑的时候,总是微微眯着眼睛,眉眼弯成月亮,透着一股狡黠劲儿。 陆晏这时总是跟着她笑起来。 虽然大多数,他并不知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他只是瞧着她心里觉得欢喜。 有时候姜阮瞧见他的时候,也会远远的会同他说一句话,“你是谁?你为何要住在我家里?” 仿佛只有一天记忆的姜阮,以为这是她的听溪园,尽管,它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陆晏总是说:“我是你请来的先生。” 姜阮这时总是微微眯着眼睛,眼里似闪过一抹羞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问采薇,“现在的先生都生的这般好看吗?” 采薇拼命点头,眼睛红红的。 姜阮信以为真,于是,他再读书时,她听的可认真了,有时,还会问上几句。 陆晏总是很认真的回答她,有时候,实在答不上来的,找个借口出去,转头赶紧派阿定去宫里问李域。 李域得空的时候,也会来他府上瞧一眼。 那个总是喜欢坐在偌大的院子里晒太阳,眼神明亮干净,膝盖上盖了一张狐裘毯子的明艳少女,身上虽穿着最简单的素衣,粉黛未施,海藻一样的青丝随意的披在身后,却将满园开得万千灼灼的桃花,玉骨冰肌一样的梨花统统比了下去。 “她记得你了吗?”他问。 陆晏摇头,看向她的目光柔和的像是要溢出来。 “你的婚期快要到了,到时候,你准备如何同她说?” 陆晏又摇头。 李域便什么不再问。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两个月,彼时,春暖花开,院子里栽种的桃花梨花全部都开了。 粉红的桃花混合着洁白如玉的梨花,风一吹,漫天的花瓣在院子里飞舞。 坐在姜阮坐在廊下看着不远处其中一颗开的极盛的桃花树下,那个身着赭色圆领窄袖袍,额头戴了一个二龙戏珠抹额,正提着一把小锄头努力的替树松土,身上满满都是落花,美的不似凡人的俊美郎君,脑子里突然如走马观花一般闪过一个个清晰的画面。 阳光正好的时候,一身白衣眉目如画的郎君与一只小白猫蹲在树下,指着那颗树道:“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咱们就成亲可好?” 那只小猫微微眯起眼睛,蹲坐在他面前,优雅的梳理着身上雪白的皮毛,“喵喵”的应和。 漆黑的夜里,满屋子的萤火虫如同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空中飞舞,有人瞧瞧钩住了她的手指,颤声问道:“你可不可以再变一次?” 而那只小猫捂着因跳动的太用力而有些疼痛的心脏悄悄转过了身。 寒冷冬夜的晚上,等下那个一脸认真的男子披着厚厚的大氅与她围坐在炉子旁,宽大温暖的手指捏着那根细小的绣花针,笨拙着缝着那红似血的嫁衣,冷不丁的,手上被扎出血珠子,疼的皱眉。 而那只小猫围着他团团转,却无可奈何。 他伸手揉着她的脑袋,笑道:“哎呀,这世上,还有谁比我们家阮阮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