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节
陈子轻说:“不一笔勾销会怎样?” 蒋桥没回答。 但他给了答案,他把彻底剥掉他和残废小叔子好上的人掐晕带走,丢在公寓的床上。 他必须睡一次。 睡过了,解除了诅咒,肯定就不魔障了,就能正常的生活了。 蒋桥暴躁地扯开床头抽屉,将和前任没用完的所有盒装物都拿出来,随便拆开一个套在两根手指上面。 “这是他欠我的。” “我不想睡别人睡过的,他嫁过人,现在又有相好的,衣服下面肯定全是印子。” “哪还需要我带这东西做准备,肯定都松了。” 蒋桥一边高高在上的憎恶,一边像条饿惨了留着哈喇子的狗,他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 第174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 梁铮只知道他那个寡夫嫂子要探蒋桥,时间地点通通不清楚,他在工厂待了一会,不放心的开车去嫂子每天出摊的十里门。 人不在。 梁铮调头就去学校,他直奔教师宿舍101,门是锁着的。 “去哪了?”梁铮把铜锁拽得哐哐响,占一手铁锈味,他抬脚就要踹上门发泄的时候,后面走廊传来声响,是个老师,以为他是不法分子,张嘴就要喊。 “我不是小偷,我找人!”梁铮绷着脸制止,“我是101的老乡,计算机系学生梁津川的堂哥!” 老师将信将疑。 “哪有我这么风流倜谠的小偷。”梁铮撸袖子,敞开的皮衣下摆擦到裤腰上的车钥匙,带起一串脆响。 老师抱着书袋子,眼袋大眼圈深,精神萎靡,跟一孤魂野鬼似的从他身边经过:“还没放学,你要找学生就去教室,别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让人误会。” “他嫂子,”梁铮伸腿把人拦住,改口问,“我嫂子呢?” 老师莫名其妙,我哪里知道你嫂子在哪里。 梁铮意识到自己孬了,他的面色黑了黑:“计算机系的教学楼在哪。” 老师给他指了方向,他一路找一路逮人问,没什么耐心凶巴巴的,把学生吓得够呛。 冬天夜幕长,五点不到天就暗了。 梁铮找过去得知梁津川不在教室里。 “他突然就站起来往外走,东西都没带,你看,书跟文具还在他桌上放着呢。” 后排的学生这么跟梁铮说。 梁铮眼皮直跳,梁津川的反常把他的慌乱拉扯到了一个新高,他无头苍蝇一样在比十里八村还要大的学校里乱走。 路灯成串的亮了,有两个女生从东门那边过来,她们手里拎着零嘴,同情可惜的谈着残疾才俊。 梁铮赶紧去东门,他跑得一向比人快,腿还长,很快就在街上找到了梁津川。 “梁津川——”梁铮吼一嗓子。 少年没停。 梁铮拨开顺流逆流的行人,穿过杂乱的自行车队追上去,他把梁津川扯住:“是不是在找你嫂子?” 梁津川的脸孔接近苍白,他挥掉梁铮的钳制,继续走。 步子迈得急又快,腿脚已经能看出不正常,假肢接受腔把膝盖皮肉摩擦得火烧生疼。 梁铮的眼皮跳得更厉害:“妈的。” 大事为主,找到嫂子为主。 “按照平时这个时间,他应该收摊回来,在教学楼来接你放学了吧。”梁铮跑着跟上梁津川,“我怀疑他被蒋桥扣下了。” “你现在是去蒋桥住的地方?那我跟你一道,你一个离了假肢就站不起来的残废,真打起来屁用没有。” “他为周,为我查周彬的事,都是为了我,要是他有个什么好歹,我就过不了了。” “妈逼得,要真是蒋桥干的,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就不信梁。” 梁铮一路骂骂咧咧。 梁津川停在一个公寓楼底下。 “蒋桥住在这里?” 梁铮见梁津川进去,他紧跟其后,越过对方率先抵达门口。 红木门,门前地上铺着“万事如意”的毯子,门边有一串风铃,墙上趴着个门铃。 梁津川按门铃。 “咱又不是上门走亲戚,你跟这儿走步骤来个一二二。”梁铮脾气火爆,“还按什么门铃,你让开。“ 他拉开梁津川,对着门就是一脚,门里没响应。 梁铮又踢,还是没什么情况。 “蒋桥不会是在学校吧?”梁铮,“不对,他要是有课,在学校,那嫂子没个影儿这事就跟他没关系。” 过道上的气流要结冰。 当年那人在县里遇上人贩子,差点儿就回不来了。首城可是小县城的很多倍,找个人比登天还要难。 梁铮搞不清梁津川的想法,反正他想的是,比起人丢了,他宁愿是在蒋桥手上。 梁津川忽地开口:“暂住证。” 梁铮明白他的意思,粗着嗓子吼:“查暂住证!” 又是按门铃又是嘭嘭拍门。 梁铮嗓子冒烟手拍肿的时候,门里总算是有了蒋桥那逼的声音。 “什么暂住证,我是首城户口。” 梁铮按捺住激动,甭管人在不在蒋桥屋里,他都要进去看一看。 “我们要做登记,麻烦配合一下。”梁铮刚出来搞副业没少赶上搜查暂住证,什么样的结果都经历过,他学那伙人的口气和架势,学得就跟真的一样,“如果不配合,我们只能撬锁硬闯了——” 不多时,蒋桥把门打开,梁津川跟梁铮这对堂兄弟站在门口。 蒋桥要关门已经来不及了。 . 梁铮在鞋柜边的地上看到了一双鞋,他认出是嫂子的,二话不说就掀开蒋桥冲进去。 公寓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酒气,梁铮跑进房间,入眼是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人,他往里走,脚踩到滑溜的地方踉跄了一下。 低头一看。 是个橡胶玩意儿。 梁铮搞副业没搞成就消极的鬼混过一段日子,兄弟们会带他去按摩店,他点人按摩不干别的,但兄弟们干。 有个店的老板娘就发这个,说是时代在进步,她赔钱求平安,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蒋桥我草你大爷!” 梁铮怒吼一声就和蒋桥打了起来。 蒋桥在下庙村没做过什么农活,家里只要他把书读好,别的不用他做,他出来上学以后就更没有从事体力活的机会。 而梁铮不一样,他一年级上了几天就没上了,别人上学他插秧,别人放假他割稻,浑身都是扎实的腱子肉,有使不完的劲。 蒋桥没多久就败下阵来。 梁铮把蒋桥当麻袋踢,他被踢到床那里,斜躺在梁津川的脚前。 一直没参与的梁津川此时有了动作,他将带着体温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够到蒋桥放在床上的裤腰带。 裤腰带套住蒋桥的脖子,梁津川把他拖到墙边。 大城市的房子没有木头横梁,天花板装了个莲花式的吊灯,承重无法估算。 窗边有一条挂窗帘的长杆。 梁津川抽出蒋桥脖子上的裤腰带,甩到长杆上面,扣成一个圆圈。 蒋桥跑也跑不了,他被梁津川拎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的梁铮停下粗喘,忍不住地抽凉气:“……操。” 梁津川这四平八稳的吊人手法,不是第一次了吧? 梁铮不阻止。 蒋桥被吊起来,他在半空挣扎,脖子到太阳穴鼓起青色血管。 梁津川看着他挣扎。 床前响起重物掉地声,梁津川漆黑瘆人的眼珠轻微一转,他迈步走近。 掉在地上的陈子轻抓着一截假肢爬起来,慌里慌张地喊:“津川,你快别吊着蒋桥了,快把他放下来。”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哀求,再是熟悉的禁锢。 陈子轻被梁津川掐着腰挣脱不开,他焦急地说:“蒋桥没有睡我。” 又让梁津川摸自己。 梁津川这次没有抠,他近似温柔蜷缩的用指腹摩挲:“我知道。” 陈子轻见少年的戾气不像上次那么大,呼吸就稍稍缓了点:“那你吊他干什么?” “吊他干什么?”梁津川阴恻恻的笑,“他把你关在这里,放在他的床上,他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脱掉你的衣服,做了除最后一步以外的所有事,只能我舔的地方被他,” 陈子轻亲掉梁津川后面的话,贴着他冰凉的唇说:“没有没有,我是有意识的,蒋桥就蹲在床边说话。”神神叨叨一阵,哭一阵,神神叨叨一阵,如此反复。 梁津川咬住唇边的红软舌尖:“床上有四个小盒子,地上有个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