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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第266节

    见眀冀收敛神色,背影落寞地离开。

    水鹊寻了个借口,假称自己要小解,不许宗慎跟上。

    “我很快就回来!”

    他安抚宗慎道。

    得到首肯,水鹊遁入后方竹林,寻找眀冀的踪影。

    他要好好打击对方一番!

    “你这么弱……”

    “连宗慎师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他先指着地上的小石头模拟了一遍。

    “没有我,你果然变差劲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措辞斟酌好了,说的没有一点磕巴,水鹊自我满意地点点头。

    他真坏,他肯定会把男主骂哭了去。

    水鹊在转角,步入莽莽松林里,见到尽头有一高大背影。

    正是眀冀。

    “眀冀!站住!”

    水鹊佯装不悦,叫住对方。

    说是上门找茬,不如说更像是羁鸟归林一样赶赴向眀冀。

    高大背影果真停驻脚步,却也未曾回头。

    水鹊隐隐觉得哪里有不对劲,但他也没再多想,只以为是男主无颜面对他。

    谁知道还没完全靠近,再走近几步。

    无形之中什么壁障显形,天罗地网罩住他!

    水鹊下一瞬脚下悬空,被蛛网般的缚仙网,黏在离地五寸的空中。

    他满目茫然。

    扑腾挣扎了两下,背后的缚仙网却是更黏糊了,让他周身逐渐动弹不能。

    如同落网的鸟雀,挣扎也做不到。

    “真可怜。”

    猩红魔气凝实,伏断似笑非笑地盯住他。

    身旁还跟随一个魔将,那魔将身有六臂,青面獠牙,看起来异常可怖。

    押送着不久前水鹊才见过的人。

    钟卓?

    他果真是勾结魔族的奸细?

    六臂魔将膝头狠厉一抵,让钟卓踉跄跪倒在地,如死鱼一般不敢动弹。

    伏断冷声问:“这就是你的仇人?”

    他问的是钟卓,反而一眼也不看对方,双目阴沉沉,仍旧看着水鹊。

    钟卓勉强抬起头来,朝伏断磕头,“是,魔尊大人。可否将此人交给我处置?我必定……”

    他语气中饱含着恶意,仿佛要生啖其肉。

    伏断此前早就听过钟卓对所谓仇人的恶毒语言。

    他牵扯唇角,“你是什么人?”

    大手提起钟卓脖子,卡住下颌,钟卓一个成年男子,被提起来就如同一根面条,毫无反击挣扎之力。

    伏断掐紧。

    语气讽刺:“你也配?”

    钟卓的面目立即痛苦起来,因为缺氧,面部涨成猪肝色。

    脚下无力踢蹬,口中气声将近断绝:“嗬、嗬——”

    伏断稍稍用力。

    空气中清脆一声骨响。

    钟卓的头无力垂下,气息断绝,被轻飘飘甩出丢在地上时,如一滩废铜烂铁。

    伏断擦了擦手。

    转首,笑对水鹊道:“害怕了?”

    水鹊脸色发白,清透如雪。

    大手伸过来掐住雪腮两侧的脸颊肉。

    伏断心生疑惑,这人吃什么养得这样嫩的?

    水鹊视线落在后方的“眀冀”身上。

    “眀冀”低垂着头,木木呆呆,和魔将一起守候一旁。

    水鹊反应过来,被掐着脸,只能口齿不清道:“你、你把阿黝怎么了?”

    伏断眉峰挑起锋利弧度,“就一根烂木头,你还给他取名了?”

    他回答水鹊的疑惑。

    “不过是用了点办法,让他认魔作父罢了。”

    第150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29)

    魔域,幽都山。

    漆黑山脉隐藏在月光当中,肉眼难以看清山的轮廓,何况山间云屯雾集。

    山门大开,一片片黄纸,在风中卷起又落下,连带着铃铛作响。

    天上一弦月,地上唯有火萤石墩与纸扎红灯笼照亮四周,映得满目都是诡谲赤红。

    幽都山是历代魔尊的伴生山脉,魔宫即修建在此地。

    山脉日月的景象,有时候不过在魔尊一念之间可以改变。

    若是说幽都山是魔尊内心的投射,那么伏断还真是一个相当阴暗可怖的人……

    水鹊人生地不熟,缩了缩脖子。

    方才还在沧海剑宗内,伏断扯住他的手,转瞬黑烟一化,就到了魔族的地界。

    他好像变成人质了?

    水鹊出神地想着,往前才走了两步,脚上踩到一个硬物。

    他低头一看,是一个白色骷髅头。

    水鹊吓得差点跳到伏断背上。

    伏断皱眉,不习惯与人靠近,他拉开距离,“你怎么了?”

    他顺着水鹊的视线,“头骨都差点让你踩碎了,这也害怕?”

    水鹊无助地给自己捂住眼睛。

    听到伏断这么问,转过去面对他,指缝微微张开,露出底下枫糖浆般的颜色,水泱泱一双眼,“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魔域简直就像是阴曹地府,如果不是伏断和黝木还有魔将在一旁,水鹊以为自己已经开始投胎的过程了。

    风中飘着烧给死人的黄纸,没有一棵大树不是枯萎的。

    河流湍急而过,水也是赤色的,激起一股硫磺味。

    水鹊这时候踩中了一个头骨,心中压住的害怕一下子就爆发了。

    他唇角往下撇,又问伏断:“我不能害怕吗?”

    也不能虐待人质吧?

    等他吓死了,就没有诱饵了。

    伏断定定看了他一会儿。

    他还没干什么,水鹊就委屈得要命了。

    微生枞到底是怎么养的?

    养出这样一个冤家。

    “闭上眼,我带着你走。”

    伏断稍微妥协。

    水鹊满脸不乐意,他警惕地拒绝:“不要,你这么坏,万一故意给我带进沟里怎么办?”

    伏断提眉,“我在前面走,要进沟里,也是我先掉进沟,还得给你垫背。”

    他说罢,险些要让水鹊气笑了,又反问:“我看起来这么蠢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水鹊紧紧抿住嘴巴。

    伏断:“你走不走?”

    水鹊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将心中想的说出口,“要不然,你背我吧?”

    伏断锋利眉峰挑起弧度,“哈?”

    六臂魔将视线不断在伏断和水鹊之间移转。

    伏断扯了扯唇角,眼中深不见底,“你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