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他本来想给柳佶和念念留点儿培养兄妹情谊的机会,没想未来大舅哥不知何种原因,半天说不出话来,实在忍不住就走了过来。

    柳佶不知世子良苦用心,朝他行礼,“柳佶拜见萧世子。”

    “不必多礼。”萧执轻抬手。

    神色清冷,只是比之柳佶两年前见过的世子,似乎温和了许多。

    柳佶有些恍惚。

    他明明也在中都,怎么有种好些人都不认识的感觉?!

    沈念没管他们一人有意讨好,一人不明所以的尴尬寒暄,看了眼萧执买来的糕点,她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都是我喜欢吃的,没想到现在还有。”

    这家糕点铺子也难买呢,每日到这个时候就卖完了,阿花有几回都没买到。

    萧执知道她喜欢,一直派人守着,这话他没说,只淡淡道:“你喜欢我让人每日给你送去。”

    沈念捂嘴笑着,“天天吃早晚要腻的。”

    “腻了再换,那家店花样多。”萧执宠溺道。

    柳佶察觉到不对劲。

    萧世子这是心悦芝芝吧?

    芝芝和萧世子?从来没想过会有交集的两个人……

    他们是怎么看对眼的?

    柳大哥满脑子的疑惑待解。

    阿花在这时提醒,“小姐,该回府了。”

    第476章 心机佶

    沈念看了眼天色。

    嗯,是到吃飧食的时间了。

    转头看向萧执说:“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改日再找你玩。”

    画饼画的特别顺口。

    萧执吃空饼吃习惯了,眼皮都没掀一下,说道:“好,我有事先走了,流风会送你回府。”

    “嗯嗯,你去忙吧。”沈念点点头。

    萧执朝柳佶颔首,转身离开。

    身形修长挺拔,行走间如松如鹤,凤仪俊美,连背影都透着好看。

    沈念美美地欣赏一番未来夫君的鹤骨松姿,慢悠悠收回视线。

    “大哥,我们回府吧,祖父和爹肯定在等着我们吃饭呢。”

    柳佶对妹妹眼里心里只有萧世子一事觉得万分心塞。

    猛然听到小姑娘软糯好听的大哥,一下子愣住了。

    “芝芝,你,你叫我什么?”他难以置信地道。

    他没幻听吧?

    沈念眉眼认真地重复喊了一声,“大哥。”

    “哎!”柳佶忙应道,好似慢一点妹妹就又不见了。

    “大哥,我们回家吧,我饿了。”沈念催促道。

    她在长个子,饿的特别快,才在阿秽那里吃了糕点,这会儿又饿了。

    柳佶听妹妹说饿了,快速整理好心头翻涌的狂澜,说道:“对,回家,回家,我们回家。”

    说出回家这两个字,干涩的唇微颤。

    他以为自己再没机会对妹妹说出回家二字了,没想到还能说……

    天怜之。

    和沈念走在路上,哪怕不说话,柳佶都高兴,往日在书院一丝不苟的严苛在此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温和。

    兄妹俩回到柳国公府。

    柳晟看见大哥愣了下,“大哥回来了。”

    “呵呵,你还知道你有个大哥。”柳佶冷笑出声,丝毫没有在妹妹面前的好说话。

    若非芝芝在身侧,他恨不得把柳晟抓起来吊到院子里,狠狠揍一顿。

    明知道他没放弃过找妹妹,这小子知道妹妹回来的消息,偏不告诉他,这不是找打是什么?

    柳晟尴尬不已。

    他能说,他忘了……吗?

    柳大哥虽当了夫子,可他从小跟柳国公学武,甭看现在斯斯文文的,实则抬手弯腰间,身上硬邦邦的肌肉,无一不诉说着他武力值不低的事实。

    柳晟想到一些不美好的画面,嘴角微抽。

    大哥打小凶残,他没让人往越翰书院传信儿,当然也有故意的成分。

    对,就是报复!

    他们柳家人一向记仇,他柳三爷是其中翘楚。

    心里再猖狂,柳晟表面却满脸谦逊。

    “瞧大哥说的,大哥一直在弟弟心里,从不曾褪色。”

    沈念:“……”三哥这话说的,好像大哥没了一样。

    老国公也感到不对劲,抄起边上的手杖打中柳晟的屁股。

    “怎么跟你大哥说话呢!”

    当着妹妹的话被揍,柳晟羞愤欲死,哀嚎出声,“祖父——”

    怎么能这样?

    他不要面子的吗?

    让他如何面对妹妹?!

    “大孙子回来就不稀罕我这三孙子了,祖父偏心!!”

    老国公好笑地看他,一时间竟有种回到十年前的感觉,心里怅然和高兴参半。

    怅然的是,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他就老了。

    高兴的是,乖孙女回来了,府里还有这么热闹的一天。

    柳佶往沈念边上一坐,瞥蠢弟弟一眼,说道:“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嫡长孙自是比你金贵。”

    这话他少年时会说,玩笑居多。

    而自从妹妹丢失,他短短时日变得成熟,就再也没说过。

    乍一说,除了沈念,在场的人都愣了一瞬。

    高嬷嬷看着柳国公府的小主子们长大,最是知道这里面的变化,一惯表情淡淡的脸上出现一抹动容。

    这些年,国公府对外光鲜,实则主子们心里都出现了一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