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姜清瓷眸中倾泻出流光,心中满是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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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半月过去,边关的祛疤药被送到竹溪村。

    沈念甫一得到药膏,便去老地方找丑丫。

    “美丫,看看我手里拿的什么……”

    她摇着药膏,清软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雀跃。

    丑丫正在埋头打猪草,停下站直身体,清澈的眼睛满是好奇,配合地问:“是什么?”

    第270章 画的饼一直是空饼

    “祛疤膏。”

    简单三个字让丑丫脑袋一懵,不由自主走向沈念,看着那小药盒,眼睛红了。

    她咬着嘴里的软肉,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谢谢。”

    除了道谢,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沈念搂住丑丫的肩膀,大大方方地说:“谢什么,我看你顺眼,再说了我想得一盒祛疤药易如反掌,没你想的那么麻烦,别多想。”

    怎么可能不多想?丑丫低下头想。

    念姐儿是第一个对她这样好的人,还不止是嘴上说说。

    “嗯。”她重重点头,把沈念的好记在心里。

    沈念没多想,期待地说:“现在就抹吧?早抹早好。”

    “好!”

    丑丫到河边洗了脸,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用指尖蘸一指甲的祛疤药抹在脸上。

    那疤她闭着眼都知道在哪里,祛疤药竟是一点也没抹偏。

    沈念担心美丫不自在,没盯着她,眼睛望向河面。

    “我认识的神医说你脸上的疤时间有些长,最少要用三瓶祛疤膏才能好,我先给你一瓶,你每天抹一次,半个月后我再给你下一瓶。”

    丑丫心思玲珑,知道念姐儿这么安排是为自己着想,毕竟把东西放在家里实在不安全,感激道:“好,我都听你的。”

    “嗯。”

    把祛疤药给丑丫,沈念心里放下一件事,随后去县里找人牙子买了下人。

    一个做饭有一手的婆子,一个跟满哥儿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再一个丫鬟、两个小厮。

    沈念回村时,带着好几个陌生人,惹的村里人都很好奇。

    “念姐儿,这些人是什么人啊?”有村里人问道。

    沈念缓缓道:“家里忙不过来,我买来帮忙的。”

    村里人没想到沈家连下人都用的起了,都愣住了。

    往众人心里砸下大石头的人却没注意,回答了村里人的问题后,带着人悠哉悠哉的往家里走去。

    留下的一群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沈二家都能用上下人了?!”

    “刚看念姐儿买了几个下人来着,好几个吧,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啥时候咱们也能有人伺候就好了!”

    “散了吧散了吧,有时间想这个,不如多搬几块石头铺院子。”

    ……

    话是这么说着,沈家二房买了下人的事,很快传遍全村。

    沈家老宅的人也知道了。

    高月红径自进入老高氏的屋子,对里面的脏乱臭视若无睹,捂着鼻子往边上的凳子一坐。

    声调高亢带着冷嘲热讽。

    “你不会又拉床上了吧,臭死了!”

    老高氏又羞又怒,老脸涨的通红。

    她也不想啊,可她不能自理,也没人帮她,她能怎么办……

    “唔……唔……”老高氏想骂贱人,用尽全力都没吐出这两个字,口水从嘴角流出落在黑臭的枕头上。

    模样凄惨。

    高月红嫌恶地看她一眼,像被脏了眼一样,很快收回视线。

    杀人诛心地说:

    “娘还不知道吧,我听说念姐儿买了几个下人,二哥一家马上就能过上呼奴唤婢的日子了,而老宅呢?因为娘的恶毒落败的越来越快,全村人都在背后取笑你有眼无珠吶!

    看看娘如今的下场,我想这一定是报应吧!你害死平妻,还苛待她的孩子,让他们为你当牛做马,砒霜都没你毒!”

    想到自家日子越过越回去,连大房二房一点光也沾不上,高月红气的恨不得剁了老高氏。

    死老太婆怎么还不死!

    只要这老毒妇死了,或许沈大三个能解气,愿意带着相公挣银子呢。

    “老不死的命真硬!”高月红眼里闪过恶毒。

    只,她不愿意脏自己的手,只能忍着。

    老高氏耳朵没出问题,儿媳的话冲入她耳朵,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浑浊的老眼满是恨意。

    “……泥……呼……滋……吧……咿……”

    边说边喘着气,几个字吐的万分艰难。

    高月红嫁入沈家多年,很了解老高氏,靠半蒙半猜,大致明白了这几个字。

    分明是:你会遭报应!

    她嘲讽地轻嗤,“就眼下的情况看,遭报应的可不是我,而是娘呢。”

    “您寄以厚望的五弟还在牢里,就算出来还有什么前程。

    再有我那个相公,没什么本事心气倒高,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是我说风凉话,你生的几个崽真比不上王氏生的。

    王氏是命不好,架不住人家生的儿子出息啊。

    娘你心里一定很不甘吧,可是不甘有什么用呢,比不上就是比不上,哪怕你去了地下怕是也要比你看不起的贱人低一头……”

    高月红以前对自己相公多有崇拜,可眼见着沈老四画的饼一直是空饼,对他的不满日益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