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戏也太真实了 第12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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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在一块腐烂的木牌上瞥见了一行字,大概写的是什么什么福利院。 这里果然不是旅馆吧? 风清若有所思地从那杂草丛生的庭院上挪开视线,看向了小巷的另一边,恰好和一名清理积雪的老妇人对上了视线。 她本打算笑一笑,却见那老妇人像是见了瘟神似的变了脸,迅速把视线挪开,匆匆躲进了家里。 她隐约听见了插门栓的声音。 奇怪了……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可能触发什么隐藏任务了,要不周围怎么会有这么多带枪的人。 现在她越来越确信,这里压根儿不是什么旅馆,带自己来这儿的家伙也压根儿不是什么好人了。 “小姐你是避难所的居民吧?” 听到那男人搭话,风清从小巷的另一侧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嗯,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嘿嘿笑了笑说道。 “您的口音,还有那独特的气质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外面的废土客可没法和您相比。” 这npc还挺会说话的。 风清不禁脸红,笑了笑说道。 “您过奖了。” 终于找到了钥匙,男人在一阵吱呀声中推开了铁门,率先走了进去。 那家伙似乎并不担心自己跑掉。 不过难得触发这种非同寻常的任务,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跑,带着一丝好奇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杂草丛生的院子,顺着石板小径踏上前门的两级阶梯,走到了红砖楼的正门口。 男人给了风清一个稍等的手势,独自走近了那扇木门,伸手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 像是早就等在门口了似的,那扇木门开了一道缝,门缝的背后露出一张厌烦的脸。 那是一位约莫二三十岁的女人,她的头发乱糟糟的,鼻子的旁边长着雀斑,模样其实还算姣好,可惜额头上有一处烫伤破坏了所有美感。 她叫霍拉卡,当过妓女,当过打手,也当过匕首帮老大的情妇,现在是灰屋福利院的院长。 贫民窟的人都认识她。 哪家孩子走丢了,哪家姑娘再也没回过家,要么是跟着废土客跑了,要么就是来了她这儿。 “麦尔斯……你来干什么?”霍拉卡压低了沙哑的嗓音,一脸不耐地说道,“韦斯特先生不是说这几天停了吗?” 叫麦尔斯的男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眉飞色舞地说道。 “他确实这么说了,但机会难得。” 女人匆匆扫了一眼站在麦尔斯身后左瞄右瞧的小姑娘,阴影下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避难所居民?你疯了……” 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一般的废土客。 “她就一个人,没有同伴,我注意她好久了。别那么胆小,北郊的避难所居民起码上万个,等联盟发现丢了一个,只怕得多少天以后了,我们早把她转手了。北边的客人不是一直想买一个吗?” 见这个疯婆娘死死地盯着自己,麦尔斯连忙嘿嘿笑着说道,“放心……我把屏蔽器打开了,不会有信号传出去。” 他当然知道避难所居民都会带着生命体征监测仪(vm)。 也知道两台vm可以互相定位,这和那些蓝地鼠们的外套一样都是废土上的常识。 不过就算如此又如何? 屏蔽信号可比定位信号容易多了。 刚刚离开集市,他就把屏蔽仪打开了。 女人凌厉的眼神稍稍缓和了些许,将门缝开的大了些。 “进来说吧。” 说着,她又看向了站在麦尔斯身后捣鼓着vm的风清,清了清嗓子说道。 “你也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嗯!” 将没信号的vm收回了袖子里,风清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那个叫麦尔斯的男人一起走进了屋子里。 前厅很宽敞。 正门正对着的是一个木质的台子,上面立着两个钢筋拼成的铁笼子,栏杆上挂着镣铐,黑黢黢的污渍不知是铁锈还是血。 那应该是血。 刚一进来,她立刻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油脂腐烂的臭味儿。 木质的看台下放着十几只椅子,这里像是举行过什么特别节目,从扔在椅子旁边的牌子来看,那应该是拍卖会上举牌用的东西。 凳子腿旁边落了很厚的灰,这座诡异的设施应该闲置了一些时日。 至于为什么她能看清楚,那也是理所当然。 飞在百米之上的高空,她能清楚的看见埋在战壕里的脑袋,当然不至于反而看不见近在咫尺的细节。 “请问香料在这里吗?”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她还是这么轻轻地唤了一声。 霍拉卡看向了麦尔斯,后者愣了下,随即像是听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噗的笑了出来。 “香料?哈哈哈!喂喂……小姑娘,你该不会还没搞清楚状况吧?”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掏出手枪对准了风清,狞笑着继续说道。 “看到这家伙你总该明白了吧。” 站在一旁的霍拉卡抱着双臂,也揶揄了句。 “下辈子记得眼睛睁大点,难得投了个好胎生在避难所里……不过也别太难过,北边的疯子虽然比较狂野,但比废土上还是好得多。” “真是的,没有香料就好好说清楚嘛,害得我白高兴了。” 并没有如两人预料中的那样露出害怕或者惊恐的表情,风清微微笑着掏出了一枚手榴弹,丢在了自己脚下。 “至于投胎……要不一起吧。” “沃日!”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拉环和向自己滚来的手榴弹,举着枪的麦尔斯脸色狂变,猛地向后扑倒在了地上。 这个疯子! 不要命了?! 霍拉卡也是一样,惊恐地往旁边躲去。 几乎就在卧倒的同一时间,震碎耳膜的爆响在大厅内轰鸣,近千万坎德拉的白光闪的两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但没什么用。 且不说闭眼的速度不可能比光更快,近千万坎德拉的爆闪也不是区区一层眼皮能挡住的。 “妈的!是闪光弹!” 趴在看台背后的麦尔斯一边惊怒的吼着,一边用左手揉搓着通红的双眼,一边胡乱地开枪射击。 枪声的爆鸣在大厅内回荡,他却一点儿声音都听不见,大脑就像挨了一记重锤,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这时,又一枚更大号的手榴弹叮叮咣咣地滚到了他的旁边。 勉强看清楚的一瞬间,他的脸色狂变。 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肉眼可见的气浪从木质的看台上横扫而过,甚至震碎了门旁被布帘盖住的窗子。 麦尔斯当场毙命,连一句遗言都来不及说。 霍拉卡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似的,脸上不见一丝血色,地板被姜黄色的液体打湿。 她当过匕首帮的打手,也杀过人,但那都是很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而其即便是当时,她也只是在街头上拿着手枪和敌对帮派火拼而已,可没挨过炮弹炸。 卧倒在大厅一侧走廊旁边的风清,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扶着墙从地上站了起来。 闪光弹的影响对她同样不小,但还不至于让她失去战斗力。 毕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就算比不上燃烧兵团的大佬们,她也不至于在两个小喽啰的手上翻车。 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和烤焦的地板,风清取出手枪上膛,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装药量会不会太夸张了。” 就那威力,感觉破片都是多余的了…… 总算从爆炸的余波中缓过劲来,霍拉卡偷偷从地上爬起,准备从一片狼藉的前厅溜走。 然而她还没站稳,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了她的后脑勺,紧接着不太标准的人联语从身后传来。 “别动哦,我好歹也是觉醒者,肯定比你快多了。” 霍拉卡缓缓举起了双手,战战兢兢地说道。 “别,别开枪!” 她死活都想不明白,那个看起来礼貌文静的女孩儿,战斗力为何竟是如此凶残。 “我投降!” 风清看着她,继续问道。 “这儿还有其他人吗?还是就你一个?” “地,地下室还有一些货……不,还有一些奴隶,哦不,是俘虏。”霍拉卡结结巴巴地说着。 这儿本来应该还有些打手的,但最近生意停了,不用招待客户,只用给货物们喂口吃的,就只剩下了她一个。 为了不引起联盟的注意,匕首帮把这儿伪装成了一栋废弃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