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宋姑娘，你真的要走？”铁夫人不确定地问“真对不起夫人，我来江宁多日了，家里有人盼着我回去呢。”铁夫人思索片刻“你走的消息予天知道吗？”她担心予天接受不了。“老夫人也不会告诉他吧？”言下之意是没告诉准备不辞而别。长吁一声，老夫人默许了。“恕老身多嘴，昨日左相大人说你是出自楼外楼，这是真的吗？”宋芳菲不卑不亢“没错，我和楼外楼的关系匪浅。”老夫人有些失望“如果你不是出自青楼，我们铁家还是容得下你的，可偏偏”宋芳菲打断她的话“老夫人，芳菲从没有想过要攀权附贵，我虽爱财，但是取之有道，大少爷对我的情意我很感动，但仅此而已。还希望老夫人不要在讲关于此类的话。”

    “好，我懂了。你收拾行李赶紧离开吧，我怕予天一会儿不见你就四处寻找，到时候就 难离开了。”铁夫人收拾情绪说着。“不用麻烦了，芳菲在铁家没有行李，近几日打搅了，请夫人多保重，芳菲就此告辞了。”辞了老夫人她独自除了铁家大院，有几日不见府外风光，今日一见倍感亲切啊！

    “芳菲，上车。”一辆马车停在铁府门前，东方无极在窗口示意，宋芳菲诧异，他派青衣来便行了，还亲自走这一遭，别人察觉到就麻烦了。宋芳菲赶紧上车“麻烦你了。”她对青衣一笑，青衣红着脸摸摸自个儿的脑袋。“还不快走！”东方无极轻喝，顺道把前面招蜂的人儿抓进来。

    “喂，我们就这样回去吗？你不到附近转转？你可是日理万机的丞相哦，出来游玩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耶。”东方无极扬眉不作回答。宋芳菲反应过来，不情不愿地开口：“无极。”东方无极马上就和颜悦色地询问“你想到哪儿去转转？”“我们去泛舟游湖吧，还可以在户外烤鱼吃呢，很不错。”她上次游湖游到一半被人请走了，想再游一次弥补遗憾。“好吧，青衣，去湖边。”青衣闻言调转马头朝湖边奔去。

    “呵呵，很香吧？我的手艺可不是盖的。”宋芳菲很高兴，还是要几人一起玩才尽兴啊，她心情不错特意亲自做烤鱼请东方无极和青衣品尝。“恩，很香。”东方无极优雅地吃着，还不忘把挑出鱼刺的肉递给宋芳菲，她接过疑问“你怎么吃这么少，要等到晚上才会吃饭了哦，你确定不会饿？”她又望向正在狼吞虎咽的青衣，略感欣慰，还是青衣给她面子。

    “宋姑娘你不知道，爷很挑食，平时都是不碰鱼呀虾呀这些腥味重的东西，今天要不是你做的，爷肯定是尝都不会尝的。”不知是不是太高兴，青衣竟数落起自己的主子。“是吗？你怎么不早说。”害她对自己厨艺有了一点点挫败感。东方无极脸微潮“我只是不喜欢问道鱼腥味而已。”他才不是挑食呢。“哦，难怪你长得那么瘦，营养不充分的原因啊。”宋芳菲打量他略显瘦削的身形，白色衣衫加上俊美外表，她终于明白秀色可餐的含义了。

    听闻宋芳菲的话青衣猛地被鱼刺哽住了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怎么会跟不上营养呢，还有，爷可不瘦！无奈他只能咳嗽，讲不出话来。东方无极眼含笑“你要不要亲自验证我瘦与否的事呢？”他可是很欢迎。“色狼。”宋芳菲佯怒，嗔他一眼倒叫他看得入神了。

    “你小心！”一道白光闪过宋芳菲的眼，长剑直逼东方无极的后背，他在宋芳菲的提醒下躲过敌人致命的一击，转而和突然出现的蒙面人交手。宋芳菲看得哑然，没想到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竟然挺厉害的呀。东方无极为相被世人所憎，有人来行刺怕是在他意料之中吧，可他依然那样招摇，连贴身的侍卫只有青衣一人而已，真是自负啊。此刻青衣并没有上前帮忙，只是站在宋芳菲身旁，他对爷可是很有信心的。

    “青衣，你说你主子和刺客谁更厉害？”宋芳菲问，青衣观看他们的打斗，表情越来越严肃“不相上下。”宋芳菲一惊“那你怎么不去帮忙？”“爷只想退敌并不想伤及性命，而刺客则是招招险棋，意在杀人。爷能保护自己的，我帮忙他反而会担心。”明白青衣是特意来保护她的，她不禁为战局中的他担心起来。

    “宋姑娘，你小心。”眼看有另一蒙面人袭击东方无极，青衣担心主子便上去帮忙。宋芳菲在一旁看着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也想过上去帮忙，不过她的路数和他们不同，他们打得衣袂飘飘煞是好看，而她的动作可能会损她美人的形象，还不如乖乖地当她的“淑女。”

    她想的倒是很轻松，不过就有人不让她如愿，只见和青衣对打的人一掌击伤青衣朝她这个闲人奔来，不消几秒她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利剑“东方无极，你的红粉知己在我的手中，还不束手就擒！”我算是很好的免战牌吗？宋芳菲失笑，看着东方无极真的停下了手。“劫持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有种我们就正大光明地打一场。”东方无极要竭力才能阻止自己不会冲过去救她。“你不用管我，小心后面。”宋芳菲很好心地提醒他。“闭嘴，小心我先杀了你。”男子在她耳边威胁到。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她无关，你们忍心让无辜的人卷进来吗？看来你们也并不是那样的正直侠义吧。”东方无极懒懒地说着。“只要能杀了你就救了天下苍生，为这个目标就算牺牲一两个人也是值得的。”“呵呵，想不到我东方无极的命叫人这般看重啊。”“你的命可是千万人的奋斗目标。”男子说道，暗自退到安全距离，东方无极给了他太大的无形压力。

    “东方无极，你真的不管她的死活了吗？”男子再次把利剑逼近宋芳菲，东方无极只是半眯着眼，不作表示。“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无动于衷。”男子决心赌一把，持剑的手向宋芳菲挥去。“不可！”在东方无极想手下救人的时候响起了另一蒙面人的声音，不过两人都慢了一步，男子的手还是重重地挥了下去，不过却是扑了个空，女子早已避开几许。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芳菲！”“我说过了，你不用管我的。”宋芳菲笑道，她真的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不会拖人下水的。

    情况似乎有变，现在成了宋芳菲和男子的周旋，剩下的人都停了下来子他们的打斗。东方无极很惊讶她的身手不凡，同时发现她的招式有点，怎么说呢，很怪异，不是他所能理解的，另一蒙面男子则是眼神冷静地看着他们过招。有很久都没有这么痛快地打一场了，宋芳菲有些兴奋，棋逢对手的感觉真不错，更何况他们两人武功不同路数，她看男子的招式几乎能猜出来他的动作，而男子对她的招式则是知之甚少，因此她占了不少便宜，在过了数招后仍然游刃有余。男子显然有些愤怒，习武十几年竟然不敌一个女子，传出去了面子上怎么挂得住，陆远心想着招式不禁更凌厉。宋芳菲心下了然，决定配合他的想法。

    “芳菲，小心。”东方无极忍不住提醒，眼见她刻意露了一个破绽他还是忍不住担心，直到芳菲击退男子他才稍微放心。宋芳菲有模有样地朝男子揖礼“多谢承让了。”刚才她特意留了一个破绽，男子本来能向她背后袭击他却放弃了，说明男子的确很“大丈夫”而她则很“小女子”地一掌劈了下去，结束这场比试。

    “东方无极，没想到你多了个身手不错的红颜啊！”男子捂住隐隐作疼的胸口，不服输地说着。“我一向比别人幸运。”东方无极走近宋芳菲身边回答。“希望你能一直幸运下去。”一直不作声的男子突然出声，然后招呼同伴迅速消失了。宋芳菲羡慕地看着他们飞向远处，不由赞叹古代轻功的神奇。

    “拿来！”东方无极脸色不是很好地说着“什么呀？”宋芳菲一脸疑惑，他执起她的手状似把脉地检查，一张脸也越来越臭。“没有一点内力就去和人打架，你不要命了吗？”

    呃？青衣本是崇拜地看着宋芳菲，一听这话两眼瞪大，明明很厉害呀，怎么爷说宋姑娘没有一点内力？难道全是花拳绣腿？如果是这样他就更佩服了。

    宋芳菲很想告诉他自己也是练武十多年的人了，她家的人都很厉害但是没有一个有他那样的内力呀真气呀什么的，不过这样一说就话长了，干脆听他教训。“你要是遇到高手该怎么办？一点反击能力都没有，下一次不要这么鲁莽，还有，刚才我能保护好你的。”他同两人一交手就知道他们是熟人了，并且相信他们不会真的对芳菲有任何伤害，他才敢悠闲地与他们闲聊。不过他的仇家不少，随时都可能遇到刺杀，她不觉得这场面可怕他就很感谢老天了，他并不想把她也卷进来。“好吧，下一次我一定乖乖地不动，让他们来威胁你好了。”宋芳菲低头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