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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妖他绑定娇妻系统后 第172节

    “说起来,司尊者是剑宗出来的。”

    “哎,这话现在可不兴说,现在的剑宗首席规矩多着呢,可不给提司尊者。”

    说话的人明显没把陈清衣放在眼里。

    并且自然而然地,拿曾经的首席司祯,和现在的首席陈清衣作对比。

    话说半分,但意思依然全尽,陈清衣就是比不上司祯。

    陈清衣将周围的声音尽收于耳朵,手心掐出一片红印。

    妖界,佘年坐立难安,看着司祯欲言又止。

    在司祯翻话本第两百零六次后,他到底还是开口了:“你不去参加大比了吗?”

    司祯眼神和他交汇。

    佘年的眼睛里是纠结,忐忑,焦虑,还有淡淡的窃喜。

    对他来说司祯不去参加宗门大比当然最好,他不确定司祯是不是真的不去了,但抱有如此希望。

    司祯轻飘飘打碎他的希望:“当然去。”

    佘年喉结动了动,坐着的动作没变,但无端多了些无措。

    司祯看了看时间,把书合上,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到时候了,该动身了。”

    佘年也跟着站起来,蔫巴地贴过去,说话都变得艰难:“我把你送过去。”

    说着,手上用力就要撕开时空缝隙。

    他的手极用力,但又带着不情愿,显得极为紧绷。

    白皙的手上,青筋一条条都冒出来。

    司祯两手一捏,把缝合上:“不用这个。”

    佘年的无措里多了茫然。

    她不让他送她吗?她找到别的办法回修真界了?连这样的小事她都不需要他了是吗?

    佘年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委屈一点点溢出来。

    司祯拉着他离开妖宫,在妖界迅疾穿梭,两侧冷冷的风让佘年本就不清晰的思绪变得更加凌乱。

    她怎么好像……比他还熟悉妖界?

    直至行到散着光的巨大阵法边,司祯停下了。

    第78章 78

    介绍一下,我道侣

    佘年看着阵法, 有些茫然。

    “不能从这个阵法去大比……”他看着司祯解释,手又准备撕开时空缝隙,“为了防止妖误入赛场,这个阵法只会在修真界的阵法启动时启动, 只能容纳从另一个阵法过来的修者。 ”

    司祯一把按住他的手:“现在可以了。”

    佘年困惑看着她。

    司祯手里符纹闪现, 和阵法上的符纹对应, 笑得吊儿郎当:“你以为我这几天看书是为了什么?”

    佘年心里像是有一排针密密麻麻扎着。

    她花了那么多的功夫, 就是不想让他送她。

    没征得她的同意,就把她带到妖界,果然是让她不高兴了。

    也是,司祯这样不受拘束的人, 怎么会容忍这种限制。

    佘年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心里像是天桥底下的洞, 空荡荡, 有个豁口,冷风在往里灌。

    多日积聚的委屈再也兜不住。

    他攥紧的手指尖发白, 自己掐着手上软肉:“你是不是……”

    话音未落,就被司祯拉到了阵里。

    两个人站在阵法的一瞬,脚底复杂的图案开始转动,点点微光逐渐绚烂,将阵法里的人包裹其中。

    包括佘年。

    佘年嘴里剩下的话就这么自己咽下去了。

    他看着手上柔和的光, 身上像是被暖流来回涤荡。

    这阵明明不可以带妖的,他明明是无法去参加宗门大比的。

    司祯刚才说的话又响在他的耳畔。

    “你以为我这这几天看书是为了什么。”

    她不说喜欢, 但做的事情把她的喜欢明晰地摊开给他看。

    佘年浑身发热。

    他贴近司祯, 拉过司祯的手, 眼底是小心和惊喜, 耳朵也因为抑制不住的欢喜情绪冒出来:“是因为我吗?”

    这几天看书, 是为了改阵,而改阵,是为了他。

    司祯一口咬上狐狸耳朵,磨牙。

    “是啊,为了把你带进去费了我好大的功夫。”

    热气氤氲在耳畔,佘年的狐狸耳朵忍不住动,蹭司祯的脸颊。

    他把耳朵又往司祯那边送:“嗯,是我不好,累着你了。”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她:“生气可以再咬重一点。”

    司祯在洁白柔软的耳朵上留下一个牙印,松开了嘴。

    “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佘年胸腔都被一种和软糖同样味道的情绪灌满,整个人都是饱胀的满足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不会再抛弃他了?

    幼年时被抛弃的伤痛太过刻骨,几乎成了他的心魔。

    司祯也真的丢掉过他,在天机阁的时候,她绝情的话说的字字清晰,他根本留不住她。

    后来在缥缈宗,她也趁着他昏迷的时候走了。

    尽管她给了他找到她的机会,但他对此依旧心有余悸。

    只有时时刻刻和司祯呆在一起,他才会觉得安心。

    宗门大比不可以带妖,修者身边那样多的妖兽或是灵兽,但只有司祯一个人带着他。

    只有他不会被丢掉。

    佘年的爱意得到回应,就进一步地往上攀升。

    小狗的爱绵绵不绝,永无止境。

    他更握紧司祯的手:“以后都不会丢掉我了吗?”

    佘年问得随意,手心的汗却暴露了他问这话时,内心算不上平静。

    司祯歪头看去,琥珀色的眼底有脆弱和忐忑。

    她无端就想到了那只被火烧的小狐狸,小狐狸踩着自己好看柔软的尾巴,用利爪试着断尾,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年幼的狐狸以为断掉尾巴,断掉这个不祥的象征,一切就能恢复如常。憎恨厌恶都会消失,他也能重新得到爱。

    小狐狸能给出很多很多的爱。

    可小狐狸自己得到的爱,太少了。

    司祯的心钝钝地疼。

    和离开缥缈宗,犹豫是否要原谅狐狸欺骗的那次难受不太一样。

    像是替狐狸觉得疼。

    司祯拉进佘年的手,保证道:“以后去哪都带着你。”

    一句应允,就让小狗得到了莫大的快乐。

    琥珀色的瞳孔里,忐忑不安的阴云像是被光瞬间驱散,嘴角的梨涡都漾开了。

    司祯勾了勾唇,拉紧佘年进了大比的赛场。

    阵法光晕在眼前闪过之后,就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能见度很低。

    潮湿的空气在瞬息间黏上二人皮肤,身上的衣服很快带了潮意。

    隐约有滴答的,水滴落下的声音。

    偶有草叶,沙沙作响。

    司祯环视一周,眼睛定在某处,单手出剑,剑气横扫而出。

    更大的树叶碰撞的声音传来后,点点光从剑指去的方向透过。

    司祯脸上的是慵懒的笑,她漫不经心加重手中的剑意,光慢慢变大。

    光全透进来后,司祯才看清这是一处溶洞。

    洞顶是密密麻麻的水珠,四处遍布藤蔓,藤蔓上的枝叶苍翠地能拧出水。

    沙沙的声音消失了。

    司祯召回剑,御剑飞出溶洞。

    洞口外是开阔的空地,光秃秃的泥地在光下散发着一种腐朽的味道。

    几步之隔,就是一个木头桩子。

    司祯视线落在其上的年轮:“这树墩子很有年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