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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殿下夺东宫 第1节

    ?  本书名称: 我为殿下夺东宫

    本书作者: 鹿绫之

    豆瓣阅读vip2024.2.17完结

    字数303,332阅读11,603加入书架63推荐票261

    内容标签:言情小说古代言情权谋强强爽文先婚后爱双向奔赴

    1双强,明强女主vs暗强男主

    2字数限制,完整文案见首章开篇

    文案&楔子:要当皇后,先做储妃。

    【文案】

    赵临鸢,昭云国长公主,天之骄女,姝色无双,甘为百姓福祉远嫁相朝当朝太子,以一人之身换取盛世太平,却在和亲之际被迫陷入人为构造的梦境中。

    在她设法破局时,竟发现前来接亲之人并非太子,却是相朝备受欺凌的三皇子,褚瑟。

    1、

    传闻中,褚瑟遍览军策,为相朝征战四方,在军中备受敬仰。

    但初见他时,他眸中悲切,境况寒凉,甚被东宫小臣驱使,弯膝垂首,替太子接亲。

    彼时赵临鸢一袭嫁衣似火,凤眸红唇,仪态天成,她俯眼看向膝下青年,但见其乌麟盔甲之下,尽显隐忍。

    赵临鸢垂眸间掩盖心中算计:“既然太子无意和亲,本公主愿嫁三殿下为妻。”

    众人:“……?!”

    2、

    褚瑟虽为皇子,却在相朝饱受皇族漠视、遭尽群臣冷眼,甚被太子压制多年,从无翻身良机。

    岂料昭云国公主远嫁而来的这一天,竟堂而皇之入住褚瑟的西椋宫,为他掀开与东宫交锋对峙的序幕。

    此后,她替他身披战甲,血染八方;她为他谋权夺势,改写朝堂。

    太子追悔莫及:这本该是他的太子妃!

    褚瑟心中暗喜:苍天有眼,幸得皇兄当初眼瞎。

    3、

    东宫易主这一日,皇城中喜气云腾,锣鼓喧天。

    太子妃站在九阶之上,灿若春华,皎似秋月。

    她抬眼望向锦绣河山,听见耳边传来摩挲低语:“公主想要的,究竟是这东宫,还是我褚瑟?”

    赵临鸢的指尖轻轻划过心上人后颈,眼波流转,柔情缱绻:“殿下觉得呢?”

    【小剧场】

    赵临鸢千般筹谋万般算计,终于扭转朝堂局势,助“不善权术”的三殿下夺得东宫。

    但某天夜里她掀开被褥,发现床榻之上残留血腥。

    褚瑟微笑:“公主,我们又该入梦了。”

    抬眸间,他往昔的怯弱尽数敛去:“公主不妨猜一猜,为夫当初为何会出现在和亲场?”

    赵临鸢背脊发凉:“……你!”

    *

    (以下进入正文部分)

    【楔子】

    昭云国王宫,殿宇上空炮竹声不绝,五彩斑驳的光照亮窗扉,一座座宫殿在漫天篝火的映衬下时明时暗,光华连连。

    举国百姓仰头望向在天际肆意绽放的烟火,心中皆是对长公主远嫁相朝的美好祈愿。

    昭云国与相朝的联姻,在历经漫长战事与多番谈判后,终于在年初落定。

    昭云国作为战胜国,在两国和亲上具有挑选夫婿的权力,而长公主赵临鸢深受王上宠护,况且又是自己的婚事,此权力便落到了她的手中。

    璀璨的光掠过黑夜,灵犀宫内隐隐有鞭炮声传来,皆被大殿上的长公主掠在耳后,赵临鸢晃了晃手中信纸,专注欣赏着纸上那三位相朝皇子的名字:

    东宫太子,褚萧。

    南霄宫翊王,褚离歌。

    西椋宫三殿下,褚瑟。

    灼若芙蕖的美人唇角弯了弯,对形影不离伴在其身侧的侍卫道:“杜将军,你说本公主该嫁给谁好呢?”

    杜卿恒将目光落在供赵临鸢备选的三位皇子名讳上,细细与公主分析道:“太子褚萧,东宫之主,虽为庶出,但因着与岳皇后侄女姬遥郡主的一番姻亲而深受皇族庇护,其手握相朝陛下钦赐尚方剑,上可诛皇族,下可灭朝臣,权倾朝野,无人不敬。

    “翊王褚离歌,乃独揽圣心的宣贵妃膝下独子,霁月光风外表下却是一颗豺狼心,听闻其手握朝臣秘辛,可揭掌万家生死,势力不可小觑,甚者可与太子抗衡。

    “至于三殿下褚瑟……呵,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子,不足为道。”

    赵临鸢将手肘抵在桌案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专注看着杜卿恒,却对他说的话恍若未闻,对那些分析也不在意,只问了一句:“此三人中,谁为储君?”

    杜卿恒一怔。

    恍惚中,他似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日,尚未及笄的赵临鸢跟在他身后扯着他衣袖,笑意盈盈地对他说:“卿恒哥哥,我长大了想当皇后!”

    那时的杜卿恒还笑她道:“世人常说,皇后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因她统领后宫,母仪天下。我竟不知,鸢鸢在王宫中享尽了荣华,却也会有这般想法?”

    赵临鸢不以为意,只缓缓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杜卿恒便只当她说的都是玩笑话,直到有一日,赵临鸢总在他耳边诵读一些他听不懂的书文,他才知她对此事确实有几分认真。

    “夫天下之一统者,百姓之安泰也;朝代之更迭者,民心之轮转也;而布衣之欢苦,君王者可知几何?”

    初初时,杜卿恒听不懂句中深意,只因赵临鸢常常念起,他便将这句诗文记得清明。

    白驹过隙如走马,红尘十载似灯花。许多年月过去,赵临鸢那时常在他耳边响起的清越婉婉的诵书声,早已似涓涓流水入其心。

    待他听懂诗中之意时,那个常在他耳边诵书的少女,已长成了荷花羞玉颜,低眉敛目间,尽是一国长公主的风姿和气韵。

    直到今日,杜卿恒再次听见她说“我要当皇后”,他才知道,他的鸢鸢早已不仅仅是将这句书文挂在嘴上,而是欲执于手中,践于脚下。

    天下虽是天下人的天下,但从来都掌握在一人手中。也唯有那一人,可定天下之命势,可予天下之福泽。

    赵临鸢想成为那一人身后的女人,可在天子身后间接决断这天下命势的女人。

    “布衣之欢苦,君王者可知几何……”

    此刻,在灵犀宫中,杜卿恒长身立于案前,口中再念起这句书文时,心中想到的是他与赵临鸢在这王宫中一起走过的这些年,想到她曾被王族所负,却仍心系庙堂的半生。

    在他的思绪飘得很远时,赵临鸢的唇角扬起一丝端庄的弧度,一如幼时那般清似皓月。

    她说:“要做皇后,先做储妃,本公主自然是要当太子妃的。”

    殿外烟火的光芒透过窗扉照进来,映在赵临鸢的纤纤玉指上,最终她的指尖缓缓垂下,落在了信笺之上,属于褚萧的名讳处。

    *

    昭云国公主选定了和亲对象为太子,此消息很快便被送往相朝。

    相朝东宫那处,为首之人眉目焦灼,思量一番后,捎了一封书信,秘密送去昭云国。

    数日之后的昭云国王宫,一如往昔那般雕梁画栋,气贯长虹。

    灵犀殿内,昏黄烛火映着杜卿恒愁眉锁眼的侧脸,他将手中信笺递到烛台前,看着信纸一点一点被烛火吞并,脑中思绪复杂。

    信上是相朝太子褚萧的秘密指示:

    “杜将军莫不是在昭云国公主的身边待久了,便忘了自己本该效忠于何人帐下?和亲一事非同小可,关乎家国大势、可定命运前程,故太子妃之位,孤岂可拱手赠予他国公主?须知我朝当朝皇后膝下无儿无女,岳姬遥乃是最受皇后恩宠的郡主,孤借与她多年情谊才得以扶摇直上,入主东宫,若此番娶了赵临鸢为正妃,势必引起皇后一方不满,影响孤在朝中的势力!奈何依照盟约,我朝这方无法拒绝,还望杜将军从旁协助。孤知杜将军常年侍奉在公主身侧,知其品行,想必定有办法,让她改变心意。”

    杜卿恒长身立于赵临鸢常常待着的书案前,忆起信中内容,难免眉头深锁,手中端着的杏花酥,也被他捏得异常地紧。

    此次联姻,选择权掌握在昭云国手中,要嫁给谁,是赵临鸢一人说t?了算。杜卿恒作为昭云国送亲使,没有劝阻赵临鸢放弃嫁予褚萧的缘由,但他作为褚萧安插在昭云国的内线,又必须依照褚萧的指示,阻止赵临鸢嫁入东宫。

    可这么多年的相伴下来,他心知赵临鸢是怎样的性情,他绝无可能轻易动摇她的决定,思虑再三,唯有……剑走偏锋。

    “杜将军,你找我?”

    在他沉思的时候,身后有熟悉的女声传来。

    杜卿恒当即敛去面上情绪,缓缓回身,瞧见赵临鸢端端立在他身后。因着身后跟随几名宫人,她面上便挂着端庄的笑,再无独自面对他时的娇憨,却平添几分高贵和清冷。

    赵临鸢与沉默不言的杜卿恒对视片刻,屏退了身后宫人后,立刻褪去了那抹端庄,冲他盈盈一笑,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盘子上,眸中泛光。

    “杏花酥,给我的吗?”

    赵临鸢紧紧盯着杜卿恒手中那盘糕点,华服一角扬起,欢喜地朝他奔去。

    她四望了一会,确认殿中再无旁人后,才踮起脚尖在他耳根轻声道:“卿恒哥哥,谢谢你。”

    “吃吧。”

    杜卿恒宠溺地笑,心下却是难言的思绪:

    纵然她是昭云国的公主,可更是与他青梅竹马的鸢鸢。他虽然是她的侍卫,却也是褚萧安插在昭云国的内线……在光明与深渊中,他们彼此凝望,半生不离。

    尝了几块杏花酥后,赵临鸢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清甜不腻,和小时候一样的味道,真好吃!”

    杜卿恒望着被对方捏在手中的糕点,亲见她将其放入口中,眼神似有愧意又落落坦然,带着些许抱歉和释然。

    糕点中有药,一种产自相朝,能为人制造梦境的药。

    相朝有一处偏地,盛产奇门药方,其中有一种药名唤降香散,可为服用之人制造梦境,潜移默化中改变其认知,动摇其意识。

    没有人比杜卿恒更能了解赵临鸢心中所念所想,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能让她主动放弃嫁予褚萧。

    于是,杜卿恒借褚萧之手从相朝寻到此药,千里加急赶在和亲之际送回昭云国,他将此药下在了赵临鸢最爱的糕点中,送她一场,他安排的梦。

    吃完糕点,杜卿恒托着赵临鸢的背,扶着她渐渐睡下,心中在想:公主,好好地睡一觉吧,梦醒了,你便不想再嫁太子了。

    *

    与此同时,在相朝皇宫寥落的西椋宫里,三皇子褚瑟站在窗前,漫不经心地望着院落中随风摇曳的花草。

    不受宠的皇子从来轻贱如草芥,既无宫人簇拥,更无朝臣攀附,多年来皆是如此,褚瑟早就习以为常,对此并不在意。反是这么些年,落个一身清净也挺好。

    毕竟,时机未到。

    他的目光散落在远方,一双筋骨分明的手不断地在窗前的仙人掌上摩挲。尖锐的刺扎入他的掌心,那玉白的手掌立刻沾满了鲜红的血,可他却毫无所觉一般,面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