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会当妈的[快穿] 第2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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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要提醒你一声,她现在不叫迎娣了,她叫林灼,而且她现在是我的女儿。” “你再这么不知分寸地大喊大叫,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苏小云果然犹豫了一下,语气顿时讨好起来:“表姐你看你急什么?我又不是冲你来的。迎娣……林灼在你旁边吗?” “不在,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 苏小云干笑了两声,紧接着故意扬起声音,仿佛想让林殊旁边的空气也听到她的话:“跟你说也一样。”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她妹妹盼儿这个死丫头出了点事。” 林殊心里一紧:“什么事?” 苏小云:“这个死丫头偷懒,少洗一件大宝的衣服,她爸就嘟囔了她两句,顶多就碰了几下她的脸,她就生气跑出去了。” 林殊:“……只是碰?” 苏小云:“……可能是下手稍微重了一点吧,哪有怎么了?哪有父母不打孩子的,至于吗?” 林殊深吸一口气:“盼儿现在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苏小云:“找是找到了,但是……” 听她语气满是迟疑,林殊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怎么了?” “听村里人说,这个死丫头跳河了。” “捞上来的时候好像是没气了……不过有人给她按了几下,这死丫头命大,又活过来了。” 每一句话都在挑战林殊的神经,林殊压抑着怒火,濒临爆炸。 “你们把你女儿逼得跳河了?” 苏小云立刻尖着嗓子:“表姐,什么叫被我逼得?我可什么都没干,赵老六也就骂了她两句而已,有什么的?” “现在的孩子就是心理脆弱,早几年可没说过谁家孩子动不动就跳河……” 林殊:“闭嘴,盼儿在哪?” 苏小云:“……被救人那男的送城里医院去了,不过我看是不用去的,那人非要送过去。” 林殊浅浅松了口气。 送医院了就好。 林殊冷静下来后开始飞速思考,缓声问:“那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 苏小云见林殊终于提到这件事,声音满是高兴:“是这样的表姐,迎……林灼跟你走之前,答应了我一件事。” “她说她要跟你去城里打工,到时候攒攒钱,一定在盼儿嫁人之前给我双倍彩礼、带盼儿走。” 林殊愕然。 原来那天在自己回屋之前,林灼跟赵老六和苏小云做了这样的约定吗? 其实也不怪孩子,林灼那时候才跟林殊见第一面,怎么知道林殊是去救她的、还让她上学呢? 林灼只以为自己要去城里打工。 打工五年下来,怎么都能把盼儿的彩礼钱挣出个双倍来。 林殊思索着,冷漠地回答:“她没告诉我这件事。” 苏小云:“可是表姐,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知道又怎么样?她现在是在打工,但她挣的所有钱都归我管,她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林殊说是如此,却没有立刻挂断。 果不其然,苏小云立刻话锋一转:“表姐!这件事咱们先不论,可盼儿现在还在医院,要交住院费、交急诊费用,我们一直也没敢去医院领人,怕是要花不少钱……” 林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当初我要领走盼儿,你们不愿意,现在她要花钱,想起来找我了?” “你们不是收了彩礼钱吗?还付不起一个急诊费?” 苏小云:“哎呀表姐!瞧你这话说的,付不付得起是另说,只是这孩子气性如此大,免得她下次还这么折磨我们,总要给她点教训,让她在急诊室里受受苦才行。” 林殊听得头顶冒火。 受苦?教训? 盼儿还躺在急诊室里生死未卜等着救命钱,苏小云却说是给盼儿的教训? “最重要的呢……”苏小云顿了顿。 “听那个男的说了,就算给钱抢救也不一定能救得过来。” “表姐你说要是救不过来……是不是就没必要了。” 最后一句话倒不像是在试探林殊,而是真心地在思考这个决定。 林殊冷笑:“如果现在躺在抢救室里的是大宝,你也会说同样的话吗?” “呸呸呸,表姐,你这话忒不吉利了,我家大宝可不会有那个时候!” “……”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区别对待太明显,苏小云沉默一瞬。 “哎,表姐你有钱人不知道我们穷人的难处,现在盼儿的那个亲家不愿意掏钱救人,我们也没办法。” “我是盼儿的亲妈,难道我想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让我花一万块去赌,万一这钱打了水漂呢?这可是大宝以后的底气啊。” 苏小云语气委婉:“表姐,你看林灼在你那不是工作得挺好嘛?要不……你再回来把盼儿也一并带走?” 第121章 她不平凡15 付春妮的妈妈凌兰接到林殊的电话, 说有急事要让林灼回家。 这么长时间以来,在林殊眼里基本没有什么“急事”,林灼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妈妈也那么着急? 林灼刚到家门口, 林殊就开门了。 林殊朝凌兰和付春妮笑笑:“真是麻烦你们了, 玩得真高兴让你们跑一趟。” 凌兰:“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你先忙你的事, 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咱们两家这关系, 只要我能帮得上的,绝不推脱。” 林殊感激地点了点头。 凌兰和付春妮离开后, 林殊立刻拿出行李带着林灼下楼。 林殊约的车就停在小区门口, 两人上了车,林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又朝司机说道:“师傅,麻烦稍微快一点,有急事。” 林灼一脸茫然:“妈妈,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林殊顿了一下,尽管她已经在林灼回来之前想好了要怎么跟林灼说这话。但林灼现在就坐在她身边, 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件事了。 “……灼灼,是和盼儿有关的事情。我跟你说实话, 但你先不要着急, 什么事情有妈妈在,妈妈都会解决的,知道吗?” 听到盼儿的名字,林灼果然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眼神都透着惊慌。 “盼儿怎么了?” “赵老六和苏小云又打她了吗?这次很严重吗?” 林殊只觉得喉咙发紧:“这次……盼儿跑出去跳河了。” 林灼:“……” 她呆呆地望着林殊, 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脑子仿佛被电流贯穿一样响起“滋滋”的宕机声。 林殊又张口说了些什么, 但林灼已经一点都听不清了。 她看着林殊的嘴巴一张一合,眼里带着怜惜和心疼地望着自己。 林灼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听一听妈妈在说什么,可慌乱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厉害。 “妈妈……” “盼儿死了吗?” 林灼不是第一次听到“跳河”两个字。 在村子里,每隔几年就会有一个跳河寻死的女人。 有的是被家里男人打的不堪受辱,有的是生下的女儿被婆家骂到抬不起头。 她们半夜或凌晨,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疯了一般地冲出家门,冲向村口的小河边,纵身一跃,不带丝毫犹豫地跳了下去。 林灼亲眼看过。 那时候天还没亮,她在山上采野菜,吴家的大娘才二十五岁,因为生了个女儿被老公和婆婆公公骂得左邻右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说那个女儿生下来没两天就夭折了。 林灼不知道吴大娘跳河到底是因为被婆家骂,还是因为女儿夭折。 总之,等吴家发现大娘时,女人已经被泡得皮肤浮肿苍白,像胀了水的白馒头。 他们哭天喊地,隔着两三米指着裹尸的草席痛骂着,诉说自己花了十万的彩礼只娶回来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除了吴大娘,还有好几个姨姨。 不过那些时候林灼年纪还小,记不清他们的名字。 后来长大,林灼问过村里其他人,他们都说跳河的人那么多,哪里记得清? 总之,林灼记得,跳河的女人中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灼灼。” 林殊轻声唤回林灼的神志。 “盼儿还没死。” “她还在急诊室里抢救,我们这就去救她。” 林殊将林灼搂进怀里,即使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林灼狂跳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