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txt文学 - 都市小说 - 引我上钩在线阅读 - 第77章

第77章

    在许宜依这里,褚之维短跑成绩比她自己期末考都还要让她上心。

    陈瑾也一样。

    于是,两人开始给褚之维做心理功课,让他放轻松,特别是运动会,不要有压力。

    为此,陈瑾还提议,周五晚上为褚之维办一个趴体,让亚历山大的褚之维好好放松放松。

    当然,需要换换心情的还有许宜依。

    提议全票通过。

    三人开始为周五的趴体做准备。

    而同一时间,司卿誉也收到了秦女士发来的微信——

    【卿誉,周五就不用去了,依依约了朋友下午去她那边玩,晚饭他们小朋友自己会折腾。】

    司卿誉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手机。

    良久后,他拿起,回:【嗯。】

    第26章

    收到儿子回复的秦宛颇为头疼。

    她不禁有点怀念儿子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多可爱啊,活蹦乱跳、天真烂漫,可讨喜了,街坊邻里见了都夸他儿子不仅长得漂亮,性格也活泼,长大后肯定错不了,都爱争抢着抱上一抱,还说什么没准抱一抱,自己也能生这么这么好看的孩子。

    只是,孩子十二岁那年遭遇过那场“事故”后,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性格变得沉闷,人也成了锯嘴葫芦。

    不爱说话,更不爱热闹,只知道闷头学习。

    为此,秦宛以泪洗面了好一段时间,她还带儿子看过心理医生,怕孩子多想,那日心理医生是以她朋友的身份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整顿饭小卿誉都表现的十分安静,直到晚上回家,沉默了一天的儿子突然对她说:妈妈,我没有生病。

    才十二岁的孩子,用那双小时候总是被夸漂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时候,认真到近乎偏执。

    秦宛心惊,但更多的是心疼到无以复加。

    十二岁的司卿誉,早已明白妈妈带他去见了什么人,也知道,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做,更清楚不能在那样的场合拆穿妈妈善意的谎言。

    他早熟的可怕。

    懂事的吓人。

    那晚,秦宛第一次当着孩子的面掉眼泪,抱着十二岁的司卿誉哭成了泪人儿。

    她一遍遍的跟孩子道歉,也是这一晚,秦宛终于不再逃避——

    十二岁的司卿誉从血泊里被救出来的那一晚,秦宛应激,无法直面是自己的不作为,导致孩子遭遇事故。

    而也同样是因为十二岁的司卿誉,秦宛选择接受过去那个错误的自己。

    因为,她的孩子,为了她这个不懂事的妈妈,独自背负了太多。

    他还那么小,他的肩膀还那么瘦弱,却想着:我要早点懂事,快点长大,像爸爸那样,为妈妈重新撑起一片天。

    一声叹息,秦宛抹去了泪水。

    不知不觉,十二岁的小卿誉,已经变的比过去更加成熟稳重。

    二十岁的他,会拿第一笔勤工俭学的费用,带秦宛来北城玩儿。

    二十四岁的司卿誉,拿他攒了好几年的钱,为秦宛在深市租了一家门店,鼓励她发挥自己所长,开了一家粤餐厅。

    二十七岁的司卿誉,在深市为秦宛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

    二十八岁的司卿誉,将那家门店全款买下,秦宛正式拥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餐厅...

    十二岁小卿誉的愿望,成年后的司卿誉,在为他件件实现。

    秦宛忽然就很感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孩子突然长高,高到她看他都需要仰头。但儿子还是那个儿子,个子窜再高,和妈妈说话的时候,也永远都会低头。

    秦宛就在微信回:【你这嗯是什么意思?妈没看明白】

    对面正在输入一分钟,回:【我知道了。】

    这个态度才对。

    秦宛满意了。

    不过她很快又拧起柳叶眉:【就这样?儿子,不是妈说你,就你这行动力...难不成你还打算依依主动来找你求和?】

    司卿誉:【...】

    秦宛:【别拿这点点点敷衍我】

    司卿誉:【我们的事,妈你不用操心。】

    秦宛:【不让我操心也行啊,那你前几天就别来找我,现在才知道不让我操心?你妈操的心还少?】

    司卿誉:【妈,餐厅不忙?】

    秦宛:【开始嫌我话多了是吧?】

    不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秦宛直接下死命令:【今天早点下班回来,我做点依依爱吃的菜,晚点你给他们送过去。】

    又觉儿子不争气的摇头按下语音键,“你说你也才二十九,又不是六十九,年轻人就该有点年轻人的样子。正好依依他们也都是年轻小朋友,你过去跟他们一块儿。”

    收到秦女士语音的司卿誉:“....”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疲惫又无奈。

    结果秦女士又紧跟着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玩不到凌晨不准回来!”

    铿锵有力到办公室都有回音了。

    郑艇舟推门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就嚯了声:“好家伙,没想到咱妈还有这么凶的一面呢?”

    司卿誉重新将眼镜戴回去,低头回了句“知道了”,关上手机,再抬头时又恢复一贯的冷厉,“庆泰的事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