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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轨 第24节

    林重抽下浴袍带子,迅速往男人脖子上一绕,然后用力勒紧。

    第28章

    男人猝不及防地被缠了脖子,勒得他话说不出来,脸很快憋得通红,他拼命挣扎,拉扯着林重的手臂,但缺氧的身体让他渐渐使不上力气来。

    带子在林重手上绕了一圈,逐渐收紧,男人眼前已经有了黑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拼了命地呼吸,却仍感觉氧气稀薄。

    林重及时松了手,男人双腿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倒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喘着气,疯狂咳嗽。

    “我去洗澡,十分钟后,你自己滚出去。”林重说着进了浴室。

    气都没喘匀,男人还在意自己男人的尊严,“我至少半个小时。”

    他换了个姿势躺地上,嗓子估计肿了,声音都哑了,房间里渐渐没了别的声音,只有浴室的水声,电视里的叫声,在他的喘息声里渐渐放大。

    浑身热了起来,他刚缓过来,色心也跟着一块复苏了。

    他爬起来,走到浴室门前,磨砂玻璃上映出林重模糊的身形,肩不宽不窄,细腰长腿,他咽了口唾沫,缓缓推开浴室的门。

    破开一条缝隙,他将手伸了进去,扶着门,轻轻地往里推,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

    倏地,门内传来一股力道。

    眼前闪过白花花的一片,门被推了回来,男人没能及时抽出手,手被夹住,惨叫声和片里主人公的叫声混成一个调,林重拉了下,男人这才有机会把手抽出去,捂着手,在浴室外疼得差点蹦起来。

    过了好久,疼痛才缓解了些。

    他转身打算出去,视线不经意落到卫生间的地上,林重的衣服随意堆放在那里,他色心不改地翻了翻,从里面抽出一条内裤。

    喉结滚了滚,他将内裤团成一团,攥着,离开了卫生间。

    男人在五分钟之后换好衣服,走出了酒店房间,门口没人,他的视线扫向走廊左边,那边连通着电梯。

    这一眼过去,迎上走廊里陈路生的眼睛,那一瞬,他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背脊发凉,汗毛竖起。

    可他又一想,他怕个鸟啊,都是成年男人,谁还没二两肌肉啊,他大跨步上前几步,站到陈路生面前,猖狂地扬着下巴,从裤子兜里掏出揉烂了的黑色的一团,布料在陈路生眼前抖开,上面还粘着不明物体。

    明显是哪个男人留下的纪念品。

    男人刚才对着林重的内裤好一番发泄呢。

    他拎着内裤在陈路生眼前晃了晃,随后把它的一角塞进了陈路生的腰带里。

    陈路生的眼珠子动了动,死盯着男人的那张脸,男人笑笑,插着兜,从陈路生身侧绕过,余光里有什么闪了一下,他侧头看过去,一条长腿后立着一把斧子,陈路生手中的消防斧折射头顶投下来的灯光,光折过来,跃进男人眼里。

    男人的脑子空白了一瞬,身体比他的思维更快,在那把斧子转动之前,他迈开腿,朝电梯狂奔。

    后面猛的一脚袭来,他整个人受力扑倒在地。

    “哥们,我可没有碰他,都是误会。”他翻过身,面对着陈路生,百般解释,“你别冲动,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陈路生手里还拖着斧子,抬脚一脚踩了下去,脚尖狠碾男人的腿间。

    惨叫响彻整个走廊,连酒店房间里都能听见。

    林重方从浴室里出来,在衣服里翻了半天,没找到自己内裤,忽然听见嗷的一声,他裹了件浴袍,把房间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眼,缝隙开得小,走廊里的两人也没空注意这边,没人知道林重开门看了会儿戏。

    关上门,林重转头叫了酒店服务,让人送一瓶红酒过来,他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听走廊里越发嘈杂,然后渐渐安静下来,服务生将红酒送到,他拿酒时,走廊里已没了陈路生两人的身影。

    他坐回窗前,抿了口酒。

    警笛声隐约传来,且离这儿越发近了。

    没过多久,警车和救护车纷纷停在楼下,他们进了酒店,带出去一个人,抬出来一个人,带出去的是陈路生,抬出去的是那个渣了酒吧老板妹妹的渣男。

    林重拿出手机,对准楼下,拍了张照片发给酒吧老板。

    :报告长官,已完成任务。

    酒吧老板:你没事吧?

    :用了招借刀杀人。

    酒吧老板:优秀。

    林重关了手机,扔到一边,喝完杯里的酒,躺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林重从酒店出来时,接到了陈路生助理的电话,对方说陈路生想和他通话,他跟对方说,麻烦告诉陈路生,我不想和他通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打车去酒吧,和酒吧老板庆祝收拾了渣男。

    酒吧老板庆祝渣他妹妹的渣男挨了揍,他庆祝渣他的渣男进了局子,两个人搂着对方的肩膀,在酒吧的台子上,合力演奏了一曲自编的《渣男都去死吧》,林重这人别看架子鼓打得还行,歌唱得可不怎么样,调能跑到银河系外去,在台上一阵鬼哭狼嚎,最后被吉他手捂着嘴拖了下去。

    被拖到酒吧的休息室,躺在床上,他还在大喊——渣男都去死吧。

    林重在酒吧快活人生,快活完,喝蒙了,吐了一地,在酒吧休息室睡了两个小时,醒了后自己跑回家了。

    另外两个人的呼噜声太大了,他实在没法再待下去了。

    打车回到家,他开门进去,屋里漆黑,他一下没适应眼前的黑暗,手往墙上摸索着想开灯。

    手伸到一半,手指未能触碰到开关,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剩余的那一点酒劲儿瞬间蒸发干净,林重清醒了,睫毛在黑暗中轻颤了几下,眼睛渐渐适应黑暗,隐在黑夜里的轮廓浮现。

    他正正对上陈路生,两人之间有一小段距离,不至于脸贴脸,但黑夜模糊了一切,包括距离,他只感觉他们近得好似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砰砰砰,心跳声很快。

    林重几乎是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上门板,然后他忽然意识到他听见的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第29章

    “在外面玩得开心吗?”陈路生的声线很低,带着种沙砾磨过的粗粝感。

    林重梗着脖子:“开心啊,没你可开心了。”

    陈路生在靠近,林重能感受到,因为陈路生的呼吸喷到他脸上了,又热又湿,让他觉得脸上有点痒。

    “我来让你更开心。”陈路生的话令林重不明所以。

    腰侧猛地刺痛,像是针扎了进去,林重心觉不妙,想推开陈路生,他还没有所动作,陈路生就好像猜到了他的意图,身体贴上来,和门板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让他无处可退,无处可躲,无论怎么挣扎都没用。

    针头抽出,针管随后掉落在地,被陈路生踢远。

    “你给我打了什么?”

    “一点点助兴的东西。”黑暗让一切变得可怕,尤其陈路生的那双眼睛。

    林重甚至觉得那双眼睛不属于一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陈路生控制住林重的双手,用领带绑住,他拽着林重到浴室,把林重塞进浴缸里,将领带多出来的一截缠在搭浴巾的杆上绑死。

    林重双手被吊起,毫无反抗之力地被陈路生一件件扒光衣服,扒不下来的,他就用剪刀把衣服剪开。

    期间陈路生的手不免触碰到林重的身体,跟落了火星子似的,林重感觉被碰到那一片都烧了起来,烧得他皮肉滚烫。

    随后,陈路生掏出什么,黑色的一团,扔在那堆扒下来的衣服上,他拿出打火机,将它们点燃。

    火势越燃越猛,将那一堆可燃物烧成灰烬。

    陈路生取下小花洒放水,浇灭了余烬,然后调了下水温。

    等摸着流出的水不凉了,他手中的花洒一歪,细密的水流直冲林重的胸前,林重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胸膛猛地绷紧,身体往后缩。

    可他被困在浴缸里,又能往哪躲,下坠的水流带着冲击力,落在胸前,那一块像被撩起大火,这大火正在燎原。

    林重浑身发热,在浴缸里难耐地扭动,陈路生伸手摸向林重的腰,搓揉几下,又往上摸,他掌心的疤粗粝,磨过皮肤时,令林重感觉酥酥麻麻的。

    他一直摸到胸前,水浇到了手上。

    然后花洒挪了位置,手也跟着挪位置,挪到腰腹,挪到腿根,四处游走。

    林重仿佛一个干枯的树枝,每个枝丫分叉处都被点燃了火,正在疯狂燃烧。

    他热得浑身冒汗,陈路生的手落在他胯上,他很想蹭一蹭,他胀得好难受。

    可他忍住了。

    欲望像浪一样,一浪更比一浪汹涌,想要吞噬他,他咬着嘴唇,极力压制着那难堪的冲动。

    他恨不得陈路生把他弄出血,也比这个好受,摸来摸去,四处燎火,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而且可能是打了药的缘故,他比平时敏感了不知多少倍,陈路生的每一次触摸都跟虫子在他心里爬似的,他痒的不行。

    “别动,我帮你洗干净。”陈路生衣着得体,领口对称地立着,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相比之下,林重连个可以遮挡的东西都没有,身体的反应直接暴露。

    “我不洗。”林重挣扎着想挣开手,躲开陈路生的触摸。

    陈路生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陈路生,你他妈的。”林重故意激怒陈路生,“我就是和别人睡了怎么着,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睡嘛,因为你技术差,你不如他厉害。”

    陈路生的手上用了些力气,掐着林重的大腿,手指陷进肉里,柔软光滑的触感渗入指尖。

    林重咬着唇,浑身战栗。

    陈路生收回手,关了花洒,搭在混水阀上,他看着林重,食指指尖在林重脐下的位置点了点,力道很轻,“我不如他厉害?”

    林重的身体紧绷了一瞬。

    “对,你就是不如他厉害,他让我很爽。”林重心里莫名发虚。

    “好。”陈路生脸色难看到极点“那你让他来帮你。”

    他站起身,靠着浴室的墙壁,双手抱臂,隔岸观火。

    林重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的事上,可很难,他无法忽视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的感觉。

    “你他妈到底给我下了多少药?”林重恨恨道。

    “它只会放大你的感觉,不能从无到有。”

    林重恨不得咬死陈路生,什么意思,是说他想在先喽,他想个屁,他才不会想呢。

    林重虽然嘴上硬,但身体是诚实的,陈路生的目光赤裸裸投来,一直未移开,那目光里的炽热像是有温度的,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林重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