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尤其是涩谷事变把五条悟定为主谋判死刑,没个十年脑血栓是真做不出这样的决策。

    等等但是五条悟你刚才是真的想鲨了我吧?

    我的耳朵不自觉地甩了甩,它们俩看起来有点不爽的样子,但我管不住。

    五条悟伸手抓住一只耳朵,就像猫对会动的东西总有好奇心一般。

    “诶~毛茸茸的还挺可爱嘛。”

    我:“你松手。”

    被抓住耳朵的那一瞬,我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五条悟又伸手抓住了第二只耳朵,笑意几乎在一瞬间敛净:“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表情我见过。

    他在摸着漏瑚脑袋拔头前就这个表情。

    所以我合理怀疑要是我不回答他,他会把我两只耳朵拽下来。

    五条悟果然是五条悟。

    指望他和和气气和疑似咒灵的可疑家伙唠嗑是完全不可能的,他只会笑着把我的头拧掉。

    害怕。

    ——那样的死相一定超级丑,还不如被一发「赫」轰成沫呢。

    再度临死之前,我犹豫地看了他一眼,考虑要不要开口申请补妆……毕竟我觉得五条悟应该不会给我请入殓师。

    不能补全妆的话,帮我涂个口红提提气色应该不过分吧……?

    “还没编好吗?”他的指腹在兔子耳尖不经意地打转,撩眼看我时态度戏谑而轻飘,眼底却沉淀着冷漠与高高在上,“你觉得我会给你几秒钟的耐心呢?可爱的缝合脸兔子咒灵小姐。”

    缝合脸?

    我忽然被提醒了——抛开那一发奇怪的无量空处,我毕竟cos穿的是真人啊。

    话说真人的术式「无为转变」似乎可以把自己肢解分裂?那这两只耳朵……

    五条悟:“………………………”

    我觉得五条悟活这么大应该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因为我的两只兔耳,自然脱落了,并十分不乖巧地在他手心挥舞扭动,场面十分生草。

    我忍住了,没笑。

    我没受过专业的训练。

    清了清嗓子,我沉声说:“你不是就想这么威胁我吗?所以,满意你看到的吗。”

    五条悟:“……”

    他帮我把耳朵插回去了,还顺了顺毛。

    他将指节搭在下颚上做思考状,那双如望不到尽头的天空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我似乎把五条悟整不会了。

    于是我趁机说:“我虽然看起来很像咒灵,但内里却是个实打实的人类,你的六眼应该看得出来吧。”

    他笑了,伸手又捏住了我的耳朵。

    我瞬间炸毛:………有完没完啊!兔兔的耳朵就和你们男人的○○一样不能乱摸你知道吗?

    在我实质性发飙的前一瞬,他十分认真地说:“再人耳分离一次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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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艾因小娇妻的火箭炮,麒迹的地雷,青叶治、黎晓的营养液,以及大家的评论。

    第3章 懵懂03

    天道好轮回。

    在我把五条悟整不会后,五条悟又把我整不会了。

    这种要求,如果他不是五条悟,我绝对会揍他的,绝对。

    我微闭着眼,反问:“凭什么?”

    他报以和善的笑意,将一发「赫」抵在我的腰间,语气甜腻:“再来一次嘛。”

    一语双关,我懂了。

    我忽然觉得十分疲惫,毕竟我原本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高中毕业生,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样「人格」与「生命」的考验?

    我忽地冷静下来。

    cos穿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科学,更别提还是开局地狱难度。

    这无论如何都像是一个老二次元人的幻想梦境吧?所以我才能为所欲为,哪怕快死了也能召唤出「无下限」来挽救我的生命。

    我承认在梦里梦见老婆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但前提是老婆还是老婆而不是敌人。

    五条悟揪了揪我的耳朵催促我:“快点分离啦,快点,不然我就亲手拔了哦。”

    生拔兔耳,我就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人类。

    显然,五条悟这家伙压根没觉得我是什么好东西,完全把我当敌人在玩弄。

    玩猎物的小猫咪是最差劲的小猫咪!

    我叹了一口气,脑子里浮现出一句味道十足的经典台词,脑子不知道怎么一抽,就已经以一种带着浅薄微笑的表情说出了口。

    “真是受够了,让我从这腐朽世界的梦中清醒过来吧。”1

    .

    .

    .

    我知道,我是个分不清二三次元的家伙。

    但我没想到我死到临头还要骚一把。

    没救了。

    下辈子绝对做个好人。

    我闭上眼,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模样。

    主角穿越都是如鱼得水风生水起,拳打中原中也脚踢五条悟(这没有),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总能把自己花样作进死局。

    如果在《弹○论破》里,我绝对是那种喊着“斯巴拉西~”的白毛。

    这就叫主角心炮灰命。

    不过被五条悟鲨了感觉还挺有排面,做鬼估计都能高一个档次,毕竟最强嘛。

    我瞬间平衡了。

    坦然赴死是美德(没有这种美德)。

    然而事与愿违,我既没有死也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