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加了培根和滑蛋的三明治从色泽上看,就觉得味道错不了。

    仁王雅治喝了口牛奶,将三明治推到弟弟跟前,继续和女朋友发消息。

    [是今天回神奈川吧?什麽时候到?]

    仁王悠太看着面前的三明治,表情嫌弃。

    拍不到的面包胚背面,是一层虽然切掉,但依然能闻到焦味,褐色有点深的面包片。

    仁王雅治仿佛头顶长眼般,直接说道,“早餐只有这个,不吃的话自己做。”

    仁王悠太起身,刚走两步,又听他哥慢悠悠的补充,“家里的食材好像用完了。”

    他控诉地看着仁王雅治,“那我们出去吃,这都烤焦了,你自己都不吃!”

    仁王雅治将杯中的牛奶饮尽,舔了舔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可是我已经饱了。”

    听到哥哥的回答,仁王悠太抓狂地大喊了一声,重新坐回餐桌前,拿起三明治大口啃食。

    仁王雅治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再看向手机里早见秋实发来的回复,他惬意的眯了眯眼:[下午到的话,要约着一起吃晚饭吗?]

    [好呀好呀,我知道一家超级好吃的炸猪排盖饭,我请客~]

    [作为圣诞节失约的补偿~]

    [而且我们近期都要参加比赛,当然要吃炸猪排盖饭啦,对吧~]

    早见秋实连着发出三句话,又发了一个亲亲的可爱表情。

    仁王雅治给她回了一个亲亲表情。

    早见秋实所说的好吃的炸猪排店,就是宫侑和宫治在五月黄金周来神奈川时,所去的那一家店。

    在车上把地址发给仁王雅治後,早见秋实拜托了姐姐把她停在炸猪排店的附近。

    早见春夏斜了她一眼,故作凶恶地伸手去扯她的脸,“哈?你的意思是要把後车厢一堆东西扔给我整理,自己跑去约会嘛?”

    “嗷~”

    早见秋实被扯得直接凑了过去,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回来後,会一起整理的。”

    早见春夏哼了一下,放开了她的脸,“这还差不多。”

    早见秋实捂着自己被扯到通红的脸,敢怒不敢言。

    她揉了揉脸颊,翻出小镜子看了一下,小声嘟囔道,“太过分了,脸都红了。”

    “抱歉啊。”

    早见春夏不走心的道歉完,好奇地问道,“你现在约会,已经不需要打扮了嘛?”

    照着镜子的早见秋实动作一僵,“……忘记了。”

    早见春夏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啊啊啊!现在是几点?”

    早见秋实连忙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我们还要多久才可以回到神奈川?我还来得及回家一趟换裙子和化妆吗?”

    她抖着腿,神情捉急地看向姐姐。

    早见春夏瞄了一眼导航,毫不留情的打击,“如果你可以在五分钟内完成打扮的话。”

    早见秋实:“……”

    “回家换裙子是不可能的了。”

    笑归笑,早见春夏依然给妹妹提供了建议,“我包包里有化妆品,简单的化妆还是可以的,我会开得稳一点。”

    早见秋实感动得直冒蛋花眼。

    “姐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你对好的定义,倒是让我很难感动起来。”

    早见春夏瞪着一双死鱼眼吐槽。

    早见秋实已经开始扒拉姐姐的包包了,完全无视掉这句吐槽。

    以她的手残,要在路程上将妆面化好,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幸好早见春夏放慢了车速,在每次需要停车时,也提前给她提醒。

    早见秋实总算在到达目的地前,将妆容化好了。

    把所有化妆品塞回包包里,对着镜子做好最後的确认,早见秋实给了姐姐一个飞吻,“谢谢姐姐,我去约会啦~”

    说完,她解安全带,下车关门,动作利索。

    早见春夏轻笑了一声,按下车窗将墨镜往上推了推,卡在颅顶上,朝不远处的仁王雅治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

    蹦跶到男朋友面前的早见秋实张开双臂,正要抱上前,就看到男朋友擡手挥了挥。

    她转身,看到姐姐的车还停在那,于是也跟着擡手,要和姐姐拜拜。

    她刚擡起手,车窗就缓缓上升了。

    车子以限速的最高车速,直接驶离,留下一道无情的车尾气。

    早见秋实:……

    “我总觉得,姐姐现在越来越烦我了。”早见秋实撑着一双豆豆眼,如此说道。

    仁王雅治轻笑了声,捏了捏她的脖颈,“走吧。”

    早见秋实眨了眨眼睛,转身扑到男朋友怀里,手脚并用的将人环住,“雅治,好久不见,我超级想你的!”

    “噗哩……”

    仁王雅治有些羞赧地左右看了看,擡手试图将她的双腿推下去。

    但手掌贴上大腿後,仁王雅治感觉更奇怪了。

    有点微妙的尴尬……

    他烫手一般,迅速缩手,然後背到身後,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声对早见秋实说道:“我也很想秋实……但是我们现在先站好怎麽样,这里人挺多的。”

    “这有什麽……雅治,你在害羞嘛?”

    早见秋实眼睛亮亮地盯着仁王雅治的脸,目光紧锁在他通红的耳根,很坏心眼地擡手戳了戳。

    仁王雅治耳根被她戳得发麻,那股酥麻如电流般从头蹿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