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而巴格呢,既不是长又不是幼,琪琪格的儿子才是幼子呢。

    他就不同了,出生就是第一大妃的儿子,之后也一直是,因而他理所当然把自己当成了汗位继承人。

    那么美貌的继母琪琪格,也不过是他的囊中物罢了。

    他的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草原上的寿命平均在四十左右,这说的是贵族,还不是普通平民。

    而哈丹巴活到了五十多,随时都面临死亡,不怪他这么想。

    加上琪琪格今年只有二十,正是最年轻貌美的时候,毫无疑问,她以后一定会改嫁下一任汗王。

    塔拜因此把她视为囊中物,再正常不过。

    可他错就错在,父亲还在且对继母痴迷,就毫不掩饰表现出来了。

    琪琪格虽然是普通姑娘,除了美貌一无所有,但她又不蠢,已经看清楚了草原上女人生存的本质,那就是掌握势力!

    只要她手上有权有钱有兵,无论未来的汗王是谁,她和儿子都能过的好。

    如果没有,那她母子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于是四年间,她向哈丹巴索要了无数东西,牛羊马匹,奴隶,乃至军队,理由都是各种被其他女人和儿媳妇们暗中欺负了,却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云云。

    哈丹巴心疼她,就把这么多年经营出来的势力一点点转给了她,不算那些财物和奴隶,光听话的部族就有三个,能抽调出一万多人组成骑兵。

    这当然比不上另外三人,也绝对是不小的势力。

    哈丹巴想要打仗,以最快的速度吞下瓦剌,不给大楚反应机会,就需要多多的骑兵,直接实力碾压过去。

    于是他打算抽出琪琪格手里的一万人,加上自己掌握的两万人。

    琪琪格当然不想同意,她又没有建功立业的野心,且也知道,即便这一万人打仗赢了,战利品也归属于哈丹巴,而不是她。

    毕竟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是哈丹巴的附属品,又是女的,无法上战场。

    打赢了没多少好处,损失的人口马匹却是隶属于她的,到时候她好不容易哄来的东西,就要损失一半了,凭什么?

    但她也不敢明面上反对哈丹巴,毕竟自己的一切都是哈丹巴给的,于是明面上高高兴兴答应,惹得被儿子们扯皮烦得不行的哈丹巴更喜爱几分,赏赐了她更多财物。

    转个身,琪琪格就用上了一贯的手段,让哈丹巴看到塔拜对她的不轨之心,而她一再反抗,却因为塔拜提到小儿子,不得不忍辱负重,被占了便宜去。

    哈丹巴几乎要气炸了,自己还没死呢,儿子就迫不及待和他抢女人了。

    这是抢女人吗?分明是在抢汗位!

    哈丹巴开始担心了,万一自己的直属部众在这场战争中受损,自己就成了光杆司令,那儿子们还能容他吗?

    说不定那些狼崽子们,能干出直接弄死他的谋逆之举!

    不行,哈丹巴决定要保存自己的实力,且最好上战争送死这种事,都让三个儿子的军队去做,这样他才能安稳。

    于是他只调集了自己部署一万人,三个儿子各一万,差不多四万属于他们这一支。

    然后苏德被阿茹娜说服,带着自己的一万和阿茹娜的一万也来了。

    阿茹娜的军队统领是苏合,但他表现的唯苏德马首是瞻,完全听他的吩咐,于是这两万人明面上属于苏德。

    而苏德又是哈丹巴的侄子,于是先汗王直系就有六万人。

    然后其他被他们统领的部落,共出兵四万,这其中的纠葛就不细说了,各有各的心思,不过好歹十万人集齐了,面对瓦剌的五万大军,可是两倍的差距。

    哦不,在瓦剌那十万人溃败后,瓦剌汗王深深忌惮戚十一的能力,抽调了二万回去,和溃逃的三万,以及拱卫王庭的五万,组成新的十万人,和戚十一对峙。

    十万人于整个鞑靼部族来说,并不是完全的主力,他们至少还能选出十五万骑兵,即便这次与瓦剌对峙,在苏合的搅合下,全军覆没,回去依就能暂时稳住现在的统治。

    毕竟兵力分配这么平均,每个人都出兵,又每个人都没尽全力,最后依就达成平衡,不会乱了哈丹巴统治,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苏叶轻轻敲打着桌面,询问道,“琪琪格是个怎样的女人?”

    张简仨想了想收集到的消息,“有点小聪明,善于利用美貌以达成自己的目的,但没什么野心,只想过好日子。”

    这是大部分普通女人在有机会后会做的,尽可能给自己搂东西,不管是钱财,还是势力,到手了才是自己的。

    没有大局观,却再正常不过,人之本性罢了。

    琪琪格唯一的不同是,她好看,有资本让男人愿意给她!

    “草原上能有什么好日子?她大概没享受过咱们大楚贵妇的生活,那才是真正的金尊玉贵,奢侈享受。”苏叶笑着道。

    虽然琪琪格是哈丹巴第一大妃,日子却完全比不上大楚一普通地主老婆舒坦。

    别说大楚规矩大,正因为规矩大,正妻就是正妻,妾室永远爬不到妻子头上来。

    哈丹巴的女人可不少,除了大妃,还有侧妃庶妃,以及长得不错的女奴,至少三四十个。

    且那些有名分的,都是各部落的贵女,即便不是首领的女儿,也是亲戚,带着嫁妆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