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洗尘，独缺大哥

    “这边蚊虫多，待会吃饭你屋里也得点一盘，溪溪可不像你皮糙肉厚的。”嫂子刘萍朱颜玉润，梳着齐耳短发，皮肤因为常年被海风吹，脸颊上毛孔粗大，肤色还有些黑。好在五官端正，看得出年轻时容貌也是出挑。

    顾永令露出一排洁白牙齿，强壮身躯蜷蹲在地上，他边点蚊香边说着，“你瞧，我一看溪溪来了，什么都忘了。还是嫂子你细心。说到这儿，他偷偷往明亮的屋里看看，小声补充道：“嫂子，溪溪可喜欢你挑的那个衣柜了。”

    刘萍嫁进顾家三四年了，她为人热情开朗，心思细腻，知道弟妹要来，怕她对这边环境不适应，前几天就让顾永令到旧货市场买了个衣柜和床，重新刷漆。

    “那是人家溪溪人好，愿意跟你吃苦，要是别的小姑娘一准不跟你过了。”

    顾永令把蚊香放到小铁架子上固定，自信说：“溪溪跟别人不一样，她不计较这些的。”

    顾家现在只剩顾永正和顾永令两兄弟，家里穷的叮当响。李溪溪家里虽然也捉襟见肘，但是按照女儿这姿色，跟个小老板或者富农还是可以的。

    奈何李溪溪就看上了穷小子顾永令，李父李母也就勉强同意。要不是因为李溪溪家忙着翻修房子，需要人帮忙，李溪溪当初就和丈夫一起来南昭打工了。

    两人说话功夫，李溪溪已经换上干净的淡蓝色的确良衬衫，扎了丸子头，干净清爽。她拿着一包东西走到刘萍身旁：“嫂子，我爸妈让我给你和大哥捎的干菜。”

    刘萍把手在围裙上擦擦，笑逐颜开接过来，闻了闻。“太好了阿妹，这两天他们兄弟就说想老家的干菜烧肉，你不知道南昭这边的干菜老贵了。”刘萍又颠了颠，“怎么给我们家这么多呀，你家该不够了吧？”

    “够得，够得。我家今年豆角长得好，结得特别多，我来的时候我爸妈又晒了一些。”

    两人说话功夫，顾永令已经把锅里炒好的菜，盛好，一一摆在院子里的饭桌上。

    “嫂子，溪溪，先吃饭，边吃边聊。”

    “你看我，一看到阿妹来了，只顾说话，都忘了端菜。”

    李溪溪看了一眼大哥漆黑的屋子，问道“大哥还没回来？我们等大哥一起吃吧。”

    刘萍把土豆粉条烧鸡换到李溪溪面前，“不用，你大哥那边要核对材料，给他留过饭菜了。”

    “大哥能忙的过来吗，要不让阿令也去吧？”李溪溪又问。

    “他经常这样，没事儿，咱们先吃，今天是要给你接风洗尘的。”

    顾永令知道这两天妻子在火车上吃不好睡不好，给她成米饭时，先压实，又加了一勺。

    刘萍不想当电灯泡，草草吃完，然后去烧水洗漱，让顾永令陪着李溪溪。

    等到嫂子一走，李溪溪立马开吃，她夹了一筷子土豆，扒着两口大米饭，嘴角沾着油汤，冲着顾永令笑：“嫂子做饭别我妈妈做得都好吃。”

    顾永令又挑了好几块鸡肉，放到妻子碗里，：“现在你来了，以后可以天天吃了。”

    李溪溪捂住碗：“别夹了，留着明天你和大哥大嫂吃。”

    “咱们四个人里面，最瘦就是你，你可要多吃肉。”顾永令夹了一块鸡胗塞进妻子嘴里。

    李溪溪笑眼盈盈，虽然这里破破烂烂，但是很温暖。嫂子护着她，丈夫爱着她，让她消解了远离故土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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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方没有澡堂子，楼房会配备洗手间。因为他们住得是平房，加上夏季很热，所以就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简易的淋浴间。

    李溪溪刚才吃饭短短一会儿功夫，身上已经被咬了很多包，所以刘萍就让李溪溪在屋里洗。

    顾永令忙前忙后，用大钢筋锅烧了几盆热水，然后守在窗户边，抽着烟，等着老婆梳洗好。

    一切弄好，李溪溪穿着碎花无袖睡衣裙，把蚊帐放下来，躺在凉席上，打着哈欠，低头在床头翻自己的背包，完全没注意到丈夫在关门，关灯。

    唰，窗帘也拉好了。

    “你做什么？”李溪溪明知故问。

    顾永令摸黑爬上床，把背心裤衩一脱，环住妻子纤细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