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txt文学 - 历史小说 - 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在线阅读 - 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502节

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502节

    腆着啤酒肚、顶着地中海头的男人看起来落魄又痛苦,说话啰嗦又重复,像无数失败又落魄的中年男人一样。

    “都是我的错,我本以为那两个孩子都给方家才有好出路……是我毁了他们俩……”

    江河坐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中年男人痛不欲生的忏悔。

    故事很简单,是老套的真假少爷故事。

    中年男人的老婆当年和豪门方家的夫人在同一家医院生孩子,两个孩子被粗心的护士不小心调换了,真少爷成为贫穷杀猪匠的儿子,假少爷接受精英教育,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真相揭开后,豪门方家既舍不得自已血脉,又舍不得一手培养出来的优秀假儿子,于是决定两个孩子都要。

    对他们来说,方家家大业大,养两个孩子完全不成问题。

    男人原本是不肯的,但他最终被方家说服。

    让孩子跟着他这样贫穷又没用的父亲,两个孩子能有什么出息呢?

    方家后来无比庆幸他们的决定,因为真儿子由于从小就没有受到好的教育,加上性格又已经定型,想掰都掰不回来,而且他的成绩还不好,就连大学都没考上,工作能力堪忧。

    而假儿子被他们培养得无比优秀,一手将快走下坡路的方家推上s市顶级豪门的位置。

    真儿子成为优秀假儿子的对照组,无比沮丧,在被父母押着联姻,娶了不喜欢的女人当成生育机器后,终于破罐子破摔,迷上极限运动,最后死在海里。

    假儿子也不高兴,他呕心沥血,差点过劳死,结果不过是被养父母当作赚钱机器,公司的未来被养父母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要交给真儿子的孩子,自家公司还是得留给自己的血脉。

    假儿子在得知一心敬爱的养父母的打算后,伤心愤怒中出了车祸,成为植物人。

    江河听完故事后,若有所思。

    “所以,你的目标是两个儿子吗?”

    中年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放心,我和您发誓,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我可以多付出点代价的,我还有一半的灵魂……”

    江河摆手,“没必要,我们又不是奸商,一切都是明码标价!”

    中年男人呐呐的,怀着忐忑又不安的心情,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任务者。

    **

    今年的夏天,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

    七月初的骄阳如火,住在城里的人宛若行走在一个大蒸笼中,全靠空调救命。

    然而再怎么热,都阻挡不了孩子们想要大玩特玩的心情。

    学校刚宣布放暑假,他们就已经打算好暑假去哪玩,要怎么玩。

    绿树如茵的村子里,留在这里的村民大多是留守老人。

    平日里安静的金石村,又迎来了它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

    放假的皮孩子们天天都在乡野间撒欢,上山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挖窑烤红薯……

    平静的金石

    村差点没被被一群到处撒欢的孩子掀起来。

    江俊海穿着人字拖、军绿背心和短裤,摸着昨天才剃的大光头,和身边几个同样是光头的大小孩子说:“现在河里的鱼太小,吃着不给劲,还是去明爷爷家的池塘捉吧。”

    旁边一个同样是背心短裤、人字拖的光头的男孩手里提着几条小鱼,“俊海哥,肯定是上游有人电鱼,不然鱼怎么这么小?”

    他气得握紧拳头,“可恶,我要是知道是谁电鱼,告他去!”

    江俊海不以为意,“这年头还想在河里钓到大鱼?想屁吃呢!走吧,到明爷爷家池塘钓鱼去!”

    六十出头的明爷爷头不晕、耳不鸣,每到农忙打谷时,还能挑上两大担谷子就走,看着比现在很多在外打工的年轻人还要身强体壮。

    看到一群皮孩子们过来钓鱼,他还提供小板凳,笑呵呵地让他们玩。

    “尽管钓,小鱼咱不要啊!”明爷爷瞅着几个孩子手上的小鱼,“河里能钓啥哩?就这小鱼塞牙缝都不够,还不如直接来我这儿。”

    村里的老人和孩子多,不过那些大点的孩子去县城上学,都会选择住校,小点的孩子平时也要上课,整个村子安静无比,也就暑假寒假能热闹一些。

    所以即使孩子都熊上天,除非特别过分的,否则一般的老人都舍不得教训。

    明爷爷不差钱,他直接承包了一个鱼塘。

    这鱼塘并不大,明爷爷伺候得很用心,池塘里的鱼儿都很肥。

    明爷爷的儿子儿媳妇都在大城市里工作,他们都很挺孝顺,接老爷子去城里一起住。不过明爷爷却觉得城里的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索性回村里承包鱼塘,和一群处了半辈子的老家伙唠嗑,时不时再吼两声不知死活下河摸鱼的皮孩子,这日子真是顺心又惬意。

    江俊海的手一个用力,将一条三斤重的肥鱼甩岸上,叫道:“明爷爷,您家的鱼太蠢了,一钓就上,真是没意思。”

    这话听得凡尔塞,不少孩子都嘘他。

    明爷爷承包的是村里唯一的鱼塘,镇上的人更爱吃肉,导致这边鱼价不高,销量有限。是以老人家也没心思扩大鱼塘,平日里非常大方,三天两头给村里人送鱼。

    皮孩子们只要不是故意祸害鱼的,像这种来鱼塘玩的他都欢迎。

    “俊海,那是你钓鱼厉害,你看咱们现在一条都没钓上。”

    几个同样被剔光头的小孩凑过来,叽叽喳喳地说。

    明爷爷也肯定江俊海的钓鱼技术,“俊海,你明叔就住在海边,等国庆放假,明爷爷带你去参加海上钓鱼大赛,你肯定能拿冠军。”

    江俊海努力表示谦虚,嘴角却疯狂上扬,摆着手说:“只是运气啦!嗐,要是咱们这里靠海就好了,我听说有些海鱼特别值钱。”

    其他的小孩都在叫:“俊海哥,再钓几条,一条鱼不够吃啊。”

    “马上钓,你们别说话,鱼都被吓跑了。”江俊海嘴上说着,却没制止小伙伴笑闹。

    明爷爷坐在池塘边的柳

    树荫下,笑眯眯地看着。

    他也拿了一个钓竿,一副姜太公钓鱼,随便鱼上不上勾的随意,一边和江俊海说话:“俊海啊,你爸明天去镇上吗?”

    “明爷爷想让我爸帮忙捎鱼到镇上吗?”江俊海问,“我爸明天好像不出门,要不您直接找我爸借车子送过去吧。”

    他家虽然是单亲家庭,但老爸能干,早几年就买了一辆小皮卡,让村民羡慕不已。大伙都是两轮的,你突然整个四轮的,可不就羡慕死人啦。

    明爷爷考虑会儿,“成,我去借车,待会问大伙有没有想要买的。”

    村里就一辆皮卡,平日到镇上都会顺带给村民捎点东西,村里会开车的人不多,明爷爷就是其中一个。

    他年轻时可是开着大卡车走南闯北,从年轻到现在都是村里的首富。

    明爷爷离开后,并不影响皮孩子们钓鱼的兴致,没一会,朱宏兴高采烈地向大伙展示他钓上的鱼。

    “你们瞧我多厉害,这鱼起码一斤。”

    小伙伴们嘲笑,“你钓大半天就钓这么一条,哪里厉害?你看俊海都钓上两条,大的起码三斤,小的的也有两斤。”

    朱宏不理他们,觉得他们肯定是嫉妒,因为他们一条都没钓上。

    他凑到江俊海身边,“俊海哥,给我们做烤鱼吧!自从你去县城读书,一个月才回来一趟,咱们都多久没一起烤鱼吃。”

    在场的小伙伴们齐齐吸溜口水,“俊海哥烤鱼最好吃了。”

    江俊海颇为自得,大手一挥,“成啊,再多钓几条,这点可不够吃。”

    几个孩子欢呼一起,马上就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地剖鱼刮鳞去内脏,将从家里拿来的炭烧上,再将鱼架在架子上。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几个孩子放开肚皮吃,几条鱼很快就没了。

    朱宏舔着自己的手指头,可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吃不下晚饭,到时候他奶会骂人的。

    有小伙伴说:“俊海哥,你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江俊海得意洋洋,“那当然,因为我爸做的调料好!我跟你们说啊,当初我爸在镇上做烧烤摊,烤鱼就是一绝。”

    小伙伴们很羡慕江俊海。

    虽然江俊海没有妈,但他爸特能折腾,听说卖过面包、做过烧烤、中秋卖月饼、端午卖粽子……

    哎哟,这得多少好吃的啊?!

    **

    另一边,江河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忧伤。

    许愿者还没到四十呢,咋就活成一个油腻中年男人的模样?瞧瞧这怀胎十月的大肚腩,瞧这大象腿,瞧这三层的下巴……

    再摸摸头上稀疏的头发——江河突然想起许愿者后来还真成为地中海。

    不行,他可以当大叔,也可以当爷爷,但他受不了自己长得丑!

    任务者也是爱美的!

    “爸,你干啥?”

    江俊海看得纳闷不已,他爸都在镜子前照了半个小时,现在

    又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啥时候这么注重外貌?

    江河回道:“在找西装,我要好好打扮打扮,等会儿要去见客人。”

    这汗衫大裤衩和人字拖的打扮,会在豪门面前衬得像土鳖,总之人穷志不穷,气势不能输。

    “爸,你有西装这玩意吗?”江俊海拿起水壶,壶嘴对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阵咕噜咕噜。

    刚才吃烤鱼又渴又腻,得喝点水解渴。

    江河道:“当然有!你妈活着的时候给我买来撑场面的,可贵了,花了一头小猪的钱呢。”

    江俊海喝完水,好奇地问:“爸,你去见谁啊?收生猪的?”

    不过见收生猪的大老板有必要穿这么隆重吗?

    江俊海说完,又继续拎着凉开的水壶,对着壶嘴吨吨吨地喝。

    喝完又继续说:“爸,咱们家里的猪还能再养几十斤呢。”要是现在卖了,可不划算。

    江河已经没去听儿子说啥,他吸气再吸气,总算是将自己的身体挤进西装里。

    他在镜子前打转,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江俊海看得直叹气:“爸,你就放过这件西装吧,都是古董了,有历史意义,就不要将它挤破了。”

    也不想想以前自己是什么体型,现在是什么吨位。

    中年胖子勉强将脖子上的两个扣子扣上,其余就没办法了。

    里面的白汗衫裹着的啤酒肚都露出来,肥肉这里挤、那里挤一堆,他仿佛听到西装的缝线发出不堪重负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