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换个未婚夫 第120节
柳笛开车送徐暮过来接人,徐朗还在祖屋那儿等着。 路过的邻居看到徐暮回来,道了几句喜,转头走了就开始嘀咕这家人结婚还挺有意思,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习俗,居然是让女方从男方家里出的门。 喵喵和汪汪今天是最忙碌的,屋里屋外地奔跑,摇着尾巴来蹭梁辞,尤其是梁辞换了衣服化了妆之后,它们更高兴了。看见徐暮回来,一猫一狗跑过去咬住他的裤腿,要带着他去屋里看梁辞。 “知道了,今天不准捣乱,等爸妈结婚了天天给你们准备好吃的。” 在屋里的梁辞听到这句话都想给他个白眼,整天就知道拿吃的威胁它们。 这回不用给梁辞家里的亲戚封红包,但家里人都给准备了红包,名义上是给徐暮的改口费,以后大家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徐暮一接过红包,感觉到厚度有点大,第一反应就是先往梁辞那儿看,被大家塞了一堆的红包,根本分不清哪个是谁给的,茫然地用眼神向梁辞询问:收不收啊? 家里瞒得还真紧,根本就没人和梁辞说过。梁辞一看徐暮的表情不对,就知道他收到的红包不太对劲了。想了想,很快就想明白了。 估计是上次徐暮给的红包都比较大,现在家里人就找了个借口给返了回来。 “别傻愣着了,早点出门去民政局登记,户口簿带齐了没有?”梁明光拍了把徐暮,催着他道。 梁辞看了看站在左右两边的家人,眨眨眼睛,对徐暮道:“家里人给的那就收着吧。” 他们要先出门去民政局办结婚登记,然后去祖屋上香再去饭店,但是家里人是直接从这边出发去饭店,可以晚点过去。 柳箫开车过来接人,先把阿公阿婆和伯父伯母送过去,其他人就坐三轮车过去。 徐暮拍了拍鼓起来一大块的口袋,对梁辞道:“家里人给了这么多......我上次给的红包是不是做得不对?” “当然不是。”梁辞摩挲着他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家里人就想着我们能过得好,没有别的意思。你给得多给得少,他们都开心的。不管你给多少,他们只会给得更多。” 徐暮道:“以后你寒暑假放假了,我们多回家去看看。” 梁辞笑了起来,“昨晚我哥还说呢,放假不回去看看,得打断腿。” 他们到得早,赶在人家民政局开门没多久就到了,办事厅里人不多,前面本来还有一对要结婚的,结果小年轻俩激动过头了材料没带齐全,就轮到了他们。 填了信息签了字,梁辞都写完了发现徐暮才写了一半,凑过去一看,他一笔一划地写,字比平时的工整了很多,但是梁辞觉得没有他平时写的字好看。 “写规矩一点,工作人员看得清楚。”徐暮贴心道。但是心里却是在想:我写这么清楚了,照着抄应该不至于抄错信息吧? 梁辞看着他“曾用名”那一栏就想笑,徐暮回头无奈地对她道:“不准笑了。” “哦,我不笑。嘻嘻~” 小两口亲昵的举止看着甜蜜,看他们穿的就知道他们是要今天去办喜酒,动作利落地给他们办完了手续。 车子开不到祖屋的家门前,只能停在外面,徐朗带着柳笛和张青已经在等着了,周围还不少这边的街坊邻居。 他们刚一下车,徐朗就让人放鞭炮,一路响到了家门口。 徐暮牵紧她的手,悄声道:“这个不是什么习俗,我哥自己想出来的。觉得这样比较热闹。” 梁辞:“......” 距离她上一次来走这条胡同已经过去四年了,走过去已经看不到有垃圾堆的痕迹了,但是在经过一个拐角时,徐暮还记忆犹新,“就是在这里。” “这里怎么了?”徐朗一头雾水。 徐暮和梁辞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齐声道:“没什么。” 祖屋里被打扫得干净明亮,虽然徐暮兄弟俩也不住在这边,但就是显得有人气了。 堂屋靠墙正中间的八仙桌上摆着供品,往上就是徐暮爷爷奶奶和父母的牌位。 徐朗点好香递给他们,带着他们鞠躬上香。 她今天手里只戴了那只传家的玉镯子,上香时镯子滑动,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好像多了不一样的光彩。 堂屋里就他们家里三个人,都默契地没说话,静默了许久,徐朗出声道:“那行,咱们该去饭店了。” 第125章 徐暮包了个足足有四层的大饭店, 他公司将近两百人的员工就占了一半,还有他生意上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也来了不少。梁辞邀请了她在京城的朋友们还有几位老师,加上自己家人, 堪堪也才够个五桌,都安排到了四楼。 这回不比在西塘村,他们从一楼一直敬酒到四楼, 徐暮就算带上了加自己亲哥在内的六个兄弟当帮手, 也还是被灌了不少。 好不容易把底下三层楼都转完,梁辞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 终于到了四楼,这回都是她的熟人了, 形象什么的也顾不上了, 梁辞走到祁琦旁边, 看了眼桌上最近的菜,戳了戳祁琦, “给我夹块肉吃。” 梁辞蹲下身来, 挡着脸快速地吃了两块肉, 站起来后脸上一派平静, 好像刚刚中途要吃的人不是她。 她的朋友一个比一个不能喝,老师们更是劝着徐暮少喝点或者改成饮料意思意思喝一点。陈教授比他们这些年轻人更能起哄, 虽然不让徐暮喝酒, 但是没少变着法地“考”他。 比如以后家里的家务谁干啊,惹梁辞生气了怎么办啊...... 梁辞一脸震惊地看着陈教授,在这以前她就没想过这些话居然会从陈教授的嘴里说出来。祁琦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 小声道:“你老师这么不靠谱, 你还整天叫我们去考你们学校研究生, 你过分了啊。” “......老师在教学上是没得说的, 可能就是他吧,确实是活泼了点。” 陈教授问的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回答的人怎么说了。 徐暮回答得也一脸诚恳,“老师们放心,梁辞读了研究生我也督促她好好学习,咱们争取次次都拿第一!” 梁辞微笑:反正不是你考,你现在就使劲地吹吧! 祁琦悄悄地瞟了一眼坐旁边的未婚夫,发现他在若有所思,瞬间心里打起了鼓。 还是李教授靠谱,没跟着陈教授起哄,对他们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给送上了他自己画的孔雀牡丹图,徐暮展开只看一眼就能看出画画的人功力深厚,画上的字写得更是自成风骨。 徐暮夸得都在点子上,李教授惊讶道:“你还会看字画?” “谈不上会,以前跟着父亲学过点皮毛。”徐暮惭愧道,可惜没能继续学下去,现在自己就是个半吊子水平。 李教授笑着指了指梁辞,“你是真的应该督促梁辞同学多练练字了。” 梁辞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可没少被李教授说她的字像刚刚学练字的孩子写的,试过练字帖,没能坚持下去,就给荒废了。 徐暮侧头垂眸看了眼梁辞,眼睛里也跟着染上了笑意,维护道:“梁辞的字工整可爱,也很不错。” “啧,还是你们年轻人会说话。”李教授笑着摆摆手。 不只是李教授给送了贺礼,除了徐暮公司的员工和她的家人,其他人都给送了。 负责记录哪位来宾送了什么礼的小林今天写字都写累了,等到这边酒席结束,和张青带着另外三个人一起再核对清点了一遍,没有问题了就都给装车上运回徐暮家里。 等回到家,都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梁辞累得刚上车没多久就睡着,到家还是徐暮连哄带催地才去洗澡。 收到的贺礼都整整齐齐地摆在客厅里,大家都很累,没人顾得上去清点这些。 阿婆煮了醒酒汤出来,端给徐暮和徐朗喝下。 等着他们喝完了,阿婆还坐在旁边等着。徐朗无声叹息,看向阿婆,认真承诺道:“我们家里也没别的长辈了,小辞的家里人就是我们兄弟俩的家里人,您放心,小辞嫁到了我们家里来,绝对不会受委屈,我们家徐暮对小辞,绝对是一片真心。” 徐暮终于意识到了阿婆坐在这儿不是单单为了等梁辞洗澡出来找她说话,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竖起手指发誓:“阿婆放心,我要是对梁辞不好,我爸妈和梁辞爸妈都不会放过我的,等她放假,我们也常回家去看您。” “呸呸呸,今天不兴说不吉利的话。你们的爸妈都会保佑你们顺顺利利。”阿婆双手合十对着门外拜了拜。 怪不得梁辞每次动作都这么熟练,合着这是跟阿婆学的。 等梁辞洗澡出来,阿婆跟着她进去房间,又说了几句,无非就是结婚了要和徐暮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梁辞一边点头应一边不停地打哈欠。不知道阿婆什么时候回去睡觉的,她的一头湿头发什么时候吹干也没什么印象,就听到耳边一直有徐暮说话的声音。 “洗了头发不早点吹干,以后等你老了有得你难受。” 这句话听来真耳熟,是她之前说给徐暮听的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每次洗头发都不着急吹干,还得她三催四请的。 徐暮背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两本结婚证反反复复地看,又再看看里侧一点点快挪到床尾缩成一团睡觉的梁辞,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梁辞感觉好像在睡梦中被人抓了起来,吓得一个激灵。 也把徐暮吓了一大跳。 但很快她又继续沉沉睡着,徐暮一动不动的,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想捏捏她的脸又怕把人给惊醒,最后还是一点点、慢慢地抱起她给挪回到了正常睡觉的位置。 搂着她在怀里时,徐暮嘟囔道:“都不知道你在学校怎么睡觉,就那点床宽,还好睡的不是上铺,不然摔下来有得你疼的。” “算了,反正以后你住在家里,也不怕没地方给你转着睡。” 梦里有只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嗡地吵得很,梁辞不耐烦地两只手捂住了耳朵,然后一个翻身就又脱离了徐暮。 徐暮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怀抱,再看看她的后脑勺,怀疑地问了句:“梁辞,你是不是没睡着?” 然而他没等来她的回答,甚至她还一只手在四处摸索,直到摸到了他枕着的枕头,愣是给抱住了一端,才安分了下来。这回他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这个磨人的睡觉习惯,他非得给她掰正过来不可! 她睡得早起得也早,一醒来就对他动手动脚地作乱,在他忍无可忍睁开眼睛时,她又给翻回到贴墙的位置假装还没睡够。 梁辞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确认徐暮是起身下床了,她莫名松了一口气,正摊开四肢仰躺在床上,徐暮去而复返,直接按住她压了下来。 刚刚拿来的安全套还放在枕头边上,她一下子就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危险。 “你起来!太重了压疼我的手了!”梁辞刚开始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话。 后面声音就弱了下去,本着能屈能伸的原则,可怜兮兮地道:“我昨天没吃多少,现在都快饿晕过去了。” 徐暮的动作果然停顿了下来,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没躲过徐暮的眼睛,轻笑了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先把昨天结婚该做完的补上,待会我去把早餐给你端进来。” 就算最先是借口说饿,现在经过了一场酣畅淋漓,梁辞是真的快饿晕了。 书本理论诚不欺她,不应该在早上招惹徐暮的。 趴在床上动一根手指头都嫌累,有气无力道:“你快去给我拿吃的。” “嗯,我拎水进来给你洗漱。”徐暮亲了亲她泛着粉色的脸颊,被梁辞气恼地锤了一拳。 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无,徐暮没再逗她,给她掩好了被子,起身穿衣服出去。 徐暮端着一脸盆的温水回房里,又拿了早餐回屋里,大家都心知肚明,默契地没有喊梁辞出来吃饭。 这边的酒席结束,阿公阿婆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了。 他们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地带了不少东西,大多都是要留着给梁辞和徐暮在京城吃的,等到要走的时候,就是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出去买的些京城的特产,总要带点回去给家里别的亲戚朋友。 阿婆和阿公在客厅沙发前盯着墙上的照片看了又看,徐暮刚从房间里出来,就把他给叫住了,“小徐,这些照片还能不能再洗几张出来?我带回去也挂家里墙上。” “有的,还有办喜酒当天拍的照片,我这两天都洗好了给您带回去。” 徐暮走过来一起看,给他们介绍道:“这张是在公司拍的,剩下的都是在梁辞学校拍的。” “在学校拍的更好看。”阿婆高兴地上手摩挲了下,叮嘱道:“记得让相馆的师傅给过塑好,能保存得久一些。” 梁明光走进来后也道:“也给我洗一份,不用大份的,可以装进相册里就行。” 于是他们回去时带的礼物就多了一份。 办完喜酒后第一天下午,梁辞终于缓过了劲,顾不上去收结婚时收到的礼金和礼物,带着家里人去逛商场。除了她哥,家里人都另外给了她嫁妆。她要是直接还回去他们肯定不收,就想着给他们买些用得着的东西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