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小媳妇她自带好人脸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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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陆珩他娘,说的做的都是为咱眠眠好的,你没听到她刚才说啦,娶眠眠,‘三转一响’不能少,床单被套她也认真挑,现在还有哪个婆婆能这般真情实意对待儿媳的。 城里人有很多看不起农村人的,眠眠又想嫁城里,万一嫁给户瞧不上她的,她嫁过去后处处被为难咋办?好歹李桂芝没瞧不上她,咱眠眠嫁给陆珩,怎么都有李桂芝护着啊。” “话虽这么说……” “没什么说的了。李桂芝那些话又不是故意说给咱听的,她是对她两个女儿说,她不认识咱,更不知道咱会这个点到这边来,不可能提前到百货商店安排这出戏啊,那就是她心里话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说了,你忘了刚才那大娘咋说的啦,她说陆家除了陆珩没一个正常人,这话的意思就是陆珩是正常人啊,所以哪怕咱现在看错眼了,陆珩他娘和她妹妹确实不正常,那也没关系啊,眠眠要嫁也是嫁给陆珩,又不是嫁给陆珩他家里人。” “这说的倒是。”王家安其实也不是真的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只是关于月眠的事,他总习惯性地谨慎些,“不过眠眠是个大姑娘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咱也不能啥都给她安排了不问她的意思啊。” “对,对。眠眠,那你自己的想法呢?”陆娟看向月眠。 眠眠定定地站着,像是在发呆,也不知道她刚才听到他们夫妻俩说的话没有。 “眠眠,你舅妈问你话呢,你觉得嫁到陆家怎么样?”王家安轻轻拍了拍月眠的肩膀。 “我没见过陆珩,不知道陆珩长什么样呀。”月眠眨巴着一双清澈干净的眸子。 陆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的傻眠眠哟,嫁汉子是要过日子的,长相过得去就成,工作、家世这些才更重要。再说了,你没听你二叔二婶说啊,陆珩是他们大杂院长得最好看的小伙子,那长相指定不差的,你大可放心。” “舅妈,不。”月眠摇摇头,“我要嫁,就想嫁那样的。” 月眠伸出白白的,修长修长的手,往前头指了指。 陆娟和王家安顺着她的指头看过去,就瞧见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长得高高的,黑色的双排扣上衣,黑色的长裤,身影十分挺拔。 他一头利落的短发,人长得那叫一个俊朗,浓眉大眼,鼻梁挺直,面部轮廓清晰硬朗,身上还有一股子坚毅的气质。 这男人,比电影海报上的男演员还好看啊。 陆娟赶忙捂住月眠的眼睛。 “眠眠,长相不能当饭吃,舅妈刚才刚说的你没听进去啊?那青年看着就好看,城里想嫁给他的女娃说不准都排到护城河边去了,你是个农村户口,怎么和城里那些姑娘比呀。” “陆珩也长得好看,陆珩家里人被误传脑子有病,他娶媳妇困难,能娶到你,肯定会更珍惜你的,你不要犯糊涂,而且前面那青年,就算你真想嫁,舅舅舅妈也没办法帮你啊。”王家安也劝。 月眠有些失落地努了努嘴,推开了陆娟蒙住她眼睛的手。 刚一推开,就见到她看中的那青年推着自行车走到李桂芝母女仨人跟前了。 “大哥,你买好布啦!”陆雪打招呼。 这下,王家安和陆娟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陆眠的的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她在街上看中的男人,竟然就是二叔二婶舅舅舅妈都让她嫁的人呀。 李桂芝挑好了床单,给了陆雨钱,让她去结账,自己去翻陆珩买回来的布。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白棉布啊。” 陆珩笑了笑,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一笑,就更好看了。 “听月眠她二叔说她不爱出门,咱家里光线不好,她成日呆在家里,要是再给她穿深黑深绿深蓝,那人岂不是显得暗沉了。我挑的都是最好的白棉布,到时候月眠嫁过来了,量量身板子,给多做几件白衬衣,穿着精神。” “你想得倒是周到。那给我儿媳妇做裤子的布也别忘买啊。”李桂芝提醒。 “都买了,在下头呢。”陆珩把白棉布下面的深绿色布料翻出来,“也是品质很好的一批。就是辛苦娘和小雨小雪了,我娶媳妇,还得你们帮着张罗这么多。” “你这说的哪儿的话,你媳妇不是我儿媳,不是小雨小雪的嫂子啊。以后就是咱家人,咱当然每个人都得出力,我刚才还叮嘱小雨小雪了,让她俩以后对她们嫂子好些,可别让外人瞧不起月眠了。” “妈,大哥,结好账啦。”陆雨抱着挑好的床单被套抱过来。 “好,放后座上,我驮着回去。”陆珩过去抱。 …… “走。”王家安拉着月眠和陆娟,就往陆家人那边走过去。 第9章 买布 ◎不能让她二叔二婶觉得眠眠好说话◎ “你干什么啊!”陆娟把他拉回来。 “不是,媳妇……”王家安着急了,“咱今天不就是来找陆家人的吗?既然现在眠眠愿意嫁,咱就去和他们说啊,人家已经买完东西了,咱再不过去人就走了。” “你糊涂啊。”陆娟敲了下王家安的脑袋。 “家安,咱之前来城里的打算,是去找陆家人没错,但是咱当时的计划是要去和陆家人说清楚咱眠眠不嫁的,现在咱眠眠愿意嫁,那就不能是咱主动去找他们,不然不显得咱眠眠上赶着呢,掉价啊。” “啊。”王家安这才反应过来,“媳妇,还是你想得周到,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 “你还得再跟我学学呢。”陆娟有些小得意。 “是是是,我媳妇最聪明。” “知道就好。回去咱还得正式安排眠眠和陆珩见个面,那才像话。而且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咱眠眠现在就愿意嫁,尤其要做给她二叔二婶看,让他们觉得咱眠眠很不乐意。 要不然,要是让他们觉得咱眠眠好说话,以后眠眠嫁到城里后,指不定他们就回来找眠眠打秋风。城里人不愿意娶乡下姑娘,除了乡下姑娘没粮本吃不上供应粮,怕的不就是乡下姑娘那些穷亲戚嘛。” “是,是,是!娟儿你是真的想得周到啊,咱是真不能让眠她二叔二婶觉得她好说话。眠眠,你自己也记住了,回去后,你就和你二叔二婶说,你死也不愿意嫁,你还要闹。” “闹啥呀,你看咱眠眠这娇娇的模样儿,她能闹吗?我来闹,我做得到。”陆娟打包票,“眠眠你记住,你就说你不愿意嫁,说今天咱到城里找不到陆家在哪里,要找到你肯定和他们说不嫁,就这样告诉你二叔二婶,知道了吗?” “知道了。”月眠乖乖点头。 陆娟放心了。 “走,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舅舅舅妈带你去买点新布去,这次我们来,带了不少的布票,就是带来给你用的。咱眠眠是大姑娘,快嫁人了,身上要穿点好的,要让那陆家人更看得起。” “谢谢舅舅舅妈。”月眠笑得甜甜的,长长的睫毛颤啊颤,像蝴蝶翅膀似的,陆娟看到她这漂亮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才挽着她的手进百货商店。 陆家人已经走了,刚才李桂芝带两个女儿买床单的那家店不供应布匹。 “出门往右转,往前走三百米,拐进左边那条胡同再走五十米,那家百货商店有布。”售货员板着一张脸指路。 这年头国营商店的售货员态度都特别差,还有供销社的员工打顾客的,陆娟也不和她计较了,至少这售货员还能给指路。 到了售货员说的那另一家百货商店,果然看到有布料。 陆娟看着单调的黑、灰、蓝色布料,总有些不满意,剩下的白棉布,看着也不是织得很厚实的。 “售货员同志,你们这儿,就没有什么好些的布料?”陆娟问。 售货员正在理货,看都不看陆娟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位大姐,你乡下的吧,第一次来百货商店?好些的布料,那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啊,要真供应了什么好的布料,城里人一大早就来排队,还不一定能买得上。最近都没什么新的好布料,就算有,你这个点来,还想买到更好的布料?轮得到你?” 说完她抬起头,这才看到了月眠,这一看,不得了了,这小闺女长得真好看,让她的态度都不由变好了些。 “大姐,西山胡同里那户姓陆的人家要娶亲,陆家那小伙刚才已经把店里好些的布都买走了,你要是想给你闺女买好布啊,就再等十天,十天后会供应一批新的布料,到时候你来早些,说不准能买到。” “好,谢谢。”陆娟见她态度变好,也冲她笑了笑。 知道这个消息,她不知道是高兴多一些还是遗憾多一些。 高兴的是,月眠还没嫁过们,陆家就那么重视她了,陆珩竟把店里剩下的好些的布料全买了给月眠。 遗憾的是,她要给月眠做新衣服,却不能买到好的布料,售货员说下一次新布料供应得等到十天后,那会子他们都回喜雨大队了。 “你说,早些年的时候,城里的姑娘们穿的那衣服多好看啊,那列宁装,穿上身那叫一个飒!那些个各种花色的布拉吉,什么格子的小碎花的,姑娘们穿上了各有各的娇俏。 那会子我还想,等咱眠眠长大了,我也要给她穿这样的衣裳,哪想到她好不容易长大些,就文·革了,只能穿这些黑灰蓝的,顶多再加一个白……” “嘘嘘嘘!”王家安赶忙捂住陆娟的嘴。 “我说娟儿,你挺机灵一个人,怎么现在犯糊涂说瞎话了!小心给眠眠惹来祸端。” “唔……嗯嗯。”陆娟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王家安松开她,她大口大口喘气。 “我就是太关心眠眠了,刚才才……” “行了别说了。咱眠眠穿这黑灰蓝也好看,她本来就长得好看,小姑娘只要精气神好,穿啥都好看,你看大街上那些和眠眠年纪相仿的姑娘们,哪个不是精神头很足,朝气蓬勃的。” “这说的倒是。”陆娟放宽心了,新中国成立后啊,老百姓的精神面貌就是好,蓬勃向上的,和穿什么衣服都没关系。 给月眠买了布料,又买了做棉衣的棉花、针线,还有几双鞋,把带来的布票都用完了,陆娟和王家安才提着大包小包带月眠回村。 “她三叔家有缝纫机,咱后天才回去,明天有空,我把新棉衣给眠眠做出来。”陆娟格子布袋子摸了摸新买的棉花,软乎乎的,她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柔软起来。 她家眠眠穿这样软和的棉花做的棉衣,那才像样。 “谢谢舅妈。”月眠笑得两只眼睛弯弯的,挽着陆娟的手,和她一起提棉花。 “和舅妈还客气呢。”陆娟捏了捏月眠的小鼻子,“对啦,眠眠,舅妈想起个事儿。” 第10章 养育之恩 ◎傻子嫁到疯子家,岂不很般配◎ “什么事呀。”月眠吃着陆娟给买的麻花,眨巴着大眼睛问。 “你妈妈嫁到喜风村的时候,不是带了好几箱的嫁妆,后来你姥姥姥爷去世,处理他们的遗产的时候,我和你舅舅也托人送了好几箱过来,哪里都有布料棉花,怎么没见你用?” 陆娟说着,又再次去翻月眠的衣领。 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穿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月眠妈妈嫁妆里的布料,还有月眠姥姥姥爷遗产里的布料,都是很好的布料,结实得很,月眠在家编藤,伤的也是手,没有风吹日晒的,活动也不大,按理说把那些布料穿在身上,哪怕旧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才是。 再说,就算坏了,不也可以缝缝补补? 陆娟看了月眠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现在这时候流行的“灰黑蓝”,哪有半点她妈的嫁妆,还有她姥姥姥爷的遗产的痕迹? 月眠努了努嘴。 “二叔二婶说是他们养我的,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那些布料我理应当拿来孝顺他们,所以都穿在他们和哥哥姐姐身上了,前阵子哥哥娶嫂子,在聘礼里还有一箱布,是姥姥的遗产。” “岂有此理!我还以为真能穿坏了!原来竟然还有新的,都能拿去给你那堂哥做聘礼娶媳妇了,就让你穿这样的?真是该死!眠眠你怎么不早说?” “娟儿,你别喊那么大声啊,别把眠眠吓坏了。”王家安拍了拍陆娟的手背。 陆娟冷静下来了。 “眠眠,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舅舅舅妈?现在都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