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之后 第66节
“我知道你不是认真的,只想玩玩,然后和我睡一觉。” “可是方清漪,那又怎么样呢?你要睡,那就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直以来不都是如此吗?我在你面前,听话的像只狗,你再也找不到比我还听你话的男人了吧?” “所以,你为什么走,你要去找别的男人睡吗?” 最后一句,容屹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声量极响,惊动了室外鸟群,扑簌簌的振翅声响起。 方清漪立直的双腿,印着暧昧的红,此刻,双腿不住地打颤。 因为她,打不开门。 无论怎么扭动门把手,都扭不开。 容屹下床了,不急不缓的步伐,靠近她。手心覆盖住她的手背,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他语气也是难得的温柔,低低缓缓地带着笑:“你真以为,我是那么好睡的?” 他顿了顿,更愉悦了,方清漪却听得全身毛骨悚然。 容屹说:“没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 作者有话说: 文案梗来了!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文爱好者、fengjingy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甜文爱好者 13瓶;cilk 3瓶;iice 2瓶;manman、娜小孩、茉莉蜜桃萍酱酱、lin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助纣为虐◎ 起床的匆忙, 方清漪只穿了一条吊带,头发还是凌乱的。 不需要看,她能猜到自己此刻的模样, 狼狈, 带着纵欲后的憔悴。 她骨子里还是清高孤冷的, 哪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说话声音依然平静得出奇:“容屹,我以为我们两个可以好聚好散。” “谁要和你好聚好散?”容屹松手, 懒散地靠在玄关墙上,漠然道, “南城有关我的传闻那么多, 你没听说过吗?” “传闻有弄虚作假的嫌疑,我只信我自己亲身感受到的。” “抱歉,”虽说是抱歉,他言辞间没有半分歉意, 甚至还有着几分嘚瑟炫耀,“有关我的传闻, 不管是说我心狠手辣欺师灭祖,还是说我性格阴晴不定……都是真的。我啊——”他压低了声音, 尤为恶劣的语气,说,“——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圈内人都避着容屹走, 生怕一不小心惹得他不开心。 偏偏方清漪不知好歹, 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 招惹人的后果, 她得承担。 “容屹, ”方清漪放在门把上的手, 渐渐失力,整个人也像是被抽取骨髓般,逐渐疲倦发软,纤弱的身子微微晃动,好似一个不经意就要摔倒在地,“你知不知道这是非法囚禁?” “你和我讲法律?”容屹轻蔑一笑,“无所谓,你可以报警抓我,可以去告我,你看是你的律师团能胜诉还是我的律师团能胜诉。” “你疯了是吗?”方清漪终于忍不住,抬眸睨他。 四目相对的一霎,方清漪愣住。 容屹的眼里满是猩红,他右手颤动的频率尤为夸张。 方清漪:“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想要伸手去触摸他的右臂,手刚伸出去,余光里,他的右手伸了过来。目的地并非是接纳她的安抚触碰,而是往上,掐住她的脖子。 方清漪吃痛的往后仰,后脑勺紧贴门把,呼吸艰难酸涩。 脖颈处被他死死地掐住,力度越来越大,像是要把她掐死。她疼得喘不过气来,双手按住容屹的右手想往外扯开,可男女之间本就体力悬殊,容屹又是真的在发疯,失去理智般,掐着方清漪。 “你要……掐……掐死我吗?”她艰涩挤出几个字来。 约莫过了七八秒。 收紧的力度,终于转小。 方清漪如获重生,却又如坠地狱。 她视线模糊,睖睁着眼定定地盯着容屹,过了许久,终于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她泪眼朦胧所看到的幻觉,而是真的—— 容屹在哭。 分明要被掐死的人是她。 可是容屹在流泪。 他流泪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寡冷又疏离,两行眼泪像是突兀存在于他生命里的东西,不属于他,与他无关。可他双眼通红,眼里倾泻而出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明显。 是方清漪,最害怕他有的感情。 是爱。 是他对她,爱而不得。 “容屹……”她心里莫名有了种类似于心碎的感情。 “方清漪,”他伸手,不同于刚才的狠戾,现在的力度,温柔,指腹滑过她被掐过的脖颈处,那里印着鲜明的红色指印,他问,“疼吗?” “不疼。”她摇头。 容屹笑了,他低垂着眼,眼睑处是一片晦暗,也有一片显眼的失落:“骗人。你最会骗人了。” - 商从洲昨晚喝多了,被电话吵醒时,头昏脑涨。 他眯缝着眼,到处搜寻手机,床上没找到,又下床,虚浮着脚步,手撑墙,站定,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清醒。手机铃声却停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偌大的床只剩他一人,地上他的衣服七零八落。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扯起极淡的一抹笑。手机再度作响,他收回情绪,捞起地上揉成团的裤子,掏出手机。 看到的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我是商从洲。”他习惯性用这句话做开场白。 “你好,我是何澍,我们昨晚见过的。”对方也做自我介绍。 商从洲记起来了,昨晚和方清漪约会的,男的,朋友。 容屹火急火燎地把方清漪拖走,一刻都不愿意等的架势。何澍回来后找不到方清漪,也联系不到方清漪,急的差点儿报警。 关键时候,还是商从洲出来,和何澍说:“方清漪刚和容屹走了。” 面前的应该算是大男孩吧。 其实现如今没法根据人的外貌分辨出具体年龄,只是商从洲善于察言观色。面前的大男孩,有着属于大学生的清澈气息,尤其是那双眼,很干净。 脸上的情绪写得很明显,震惊,疑惑,“她为什么和容屹走了?他们去哪儿了?” 商从洲笑意温润:“还能去哪儿?重归于好去了呗。你是方清漪的弟弟吗?” 何澍:“嗯。” 商从洲面不改色道:“方清漪走之前交代我,让我照顾好你。” 何澍不信:“她真的有说吗?” 商从洲挑眉:“当然。” 何澍拒绝了:“不用你照顾,我又不是小孩。”顿了顿,他问,“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商从洲:“这个是他俩的私事。” 何澍:“但我联系不上她,我不放心。” 所以商从洲就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他了,只是他没想到过了一晚,何澍还没联系上方清漪。要不然,何澍也不会给他打电话。 商从洲明知故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何澍语气急切:“你能联系到容屹吗?我想知道他到底把清漪姐带到哪儿去了?” 商从洲瞄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多。 他整个人惊醒了,容屹的脾性他清楚。 容屹是哪怕加班到凌晨五点,也会在隔天八点醒来的人。决计不会睡到这个时间点还没醒。即便是醒了又继续……这他妈方清漪要被他弄死吧。 “我能联系到,清漪弟弟,晚点我再和你联系。”商从洲挂断电话前,还不让何澍好过,直接把何澍的身份坐实。 什么男的朋友。 就是方清漪的弟弟。 电话挂断后,商从洲边穿衣服边给容屹打电话。 不接。 狗崽子不接电话。 正当他要打给酒店经理查监控时,房门响起“嘀——”声。 门推开,容屹出现在他面前。 “二哥,你怎么在这个房间?” “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商从洲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找方清漪找的要急死了?” “让他死。”容屹语气漠然。 他走了进来,隐约闻到房间里熟悉又晦涩的味道。只是当时的容屹大脑乱糟糟的,无心多想。他把自己扔进房间里唯一干净的沙发上,仰头,盯着天花板。 “二哥,我也想死。” 商从洲一改方才的急躁,悠闲地钻进浴室里刷牙洗脸。 听到这话,他没劝,反倒说:“死之前立个遗嘱,把你的财产都给我。” 容屹:“你真不要脸。” 商从洲:“你晚点死,我联系一下律师。” 容屹胳膊挡在脸上,没好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