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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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和大多数学生一样,以学习为己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上大学。沙克达答应她只要她和他玩那个远程遥控的跳蛋,他就给她买任何学习资料。 薇薇月经彻底干净了以后,便把跳蛋放进自己下体。上厕所的时候她要小心不让它掉出来,随着手机程序的遥控,跳蛋在小穴里嗡嗡地震。 薇薇还是觉得和于先生玩这个游戏时感觉要更刺激,一是她喜欢于先生,二是地点在学校,身边都是同学,要留神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秘密。 跳蛋让她湿得一塌糊涂,薇薇的内裤潮了一天,但沙克达在监控里并没有看到他想看的她欲火焚身自慰的画面。回来后他亲手拽着短细绳把跳蛋从薇薇下面拽出来,上面的淫液都变成了乳白色的块状。 他当她面吃了一块,把她恶心得不行。之后他让她坐在沙发上张腿,他肩膀架着薇薇的大腿,脸埋在她腿根给她口。 男女生理性结构的差异决定了女人可以高潮很多次,而男人射精的次量十分有限。当他爱上她后,他就不再止步于自己满足,尽可能想让她多爽几次。 沙克达在她阴蒂和外阴上舔来舔去,闻到了很馥郁的气息。他的舌头宽厚,伸出来长度也不是特别短,往她的小穴里钻。当然,舌头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肉棒插得深。沙克达给她口得差不多,直起腰跪在地上解裤子,把坚挺的肉棒捅入坐在沙发上的薇薇的小穴。 他有节奏地插她,隔着她的裙子用跳蛋震她的乳头。薇薇脸色酡红,像醉了似的,听到他说明年这个时候他要日得她奶水直流。薇薇意识到他说的是哺乳期,对还不知道在哪的孩子生出反感来。 相较于两年前,沙克达与她沟通有很大进步,不再是一味在人格上羞辱她,也会和她说自己的心里话。只是他对薇薇这个漂亮的女人有太多色情的幻想,能落实的就行动上落实,不能落实的就说出来过过嘴瘾。 做完这次沙克达兑现了他的诺言,给薇薇买了很多学习资料。薇薇喜欢在书房里做卷子,做完看后面的答案自己批改分析解题思路。 她也不是一天到晚做题,懂得劳逸结合放松一下。工作日她独自在家里看电视,落地窗在液晶屏幕上的反光让她看到有只橘猫从门前经过。薇薇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了,也不看电视了。 这只流浪猫看上去不怎么怕人,见她过去没有跑,不知道是不是被弃养的。尽管是只成年猫,但和网上那些膘肥体壮的宠物猫相比简直瘦成竹竿了。 薇薇开门把它放进来,给它倒了碗水又喂了它几块鸡肉,很快这只橘猫就和她熟络了起来,时常来找她要吃的。 家里一直是沙克达做午饭,薇薇连续吃了十多天咖喱鸡肉饭。这天她站在厨房,看他从吊柜里拿出咖喱块,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只会做这一道菜?” 沙克达默默把咖喱块放回去,给她露了一手,做了一道青椒炒蛋,但也只有一道青椒炒蛋。薇薇尝了一口,盐放得齁死了,便把筷子放下来。 之前在别墅有专门的厨师做饭,沙克达会做的菜真的是一只手数得过来。咖喱饭是他厨艺的巅峰,主要是咖喱块超市就能买现成的回来煮。 沙克达很期待薇薇能给他露一手,他知道她会做菜,只见薇薇捋起袖子,洗了根黄瓜,然后她中午只吃黄瓜。 薇薇的舞蹈老师教过她身材管理,一天就吃一个水煮蛋加两根黄瓜。沙克达不行,他得吃点主食,不然他都没精力骚扰薇薇。 薇薇在家里其实很闲,衣服不需要她洗,打扫卫生有家政阿姨,她除了做题就是逗猫。做题其实很消耗能量,要是让她一直吃身材管理餐,她也会饿的,可没办法思考了。 于是第二天她打开冰箱,用里面的食材做了红烧茄子、酸辣土豆丝、青椒炒肉和西红柿鸡蛋汤。要她做高级法餐她不会,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 中午沙克达带回来一个空的猫包,放在玄关那。薇薇觉得他在暗示她什么,但她懒得思考,她最近确实在考虑给那只橘猫绝育的事。 饭桌上沙克达一直夸她贤惠,虽然薇薇不想要他的夸奖,但是他这样确实比心安理得地坐下来吃饭要强。 饭后沙克达给了她一部智能机,里面存了他的电话和微信,微信和支付宝里各有十万,是给她的零花钱。 薇薇觉得他在刻意笼络她,但是不要白不要。下午她把橘猫装进猫包,出门前她把钻戒摘了放在鞋柜上,不想让人看见。薇薇打车去宠物店给橘猫洗了个澡,又带它去宠物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显示它身体各项指标正常,虽然瘦但是很健康,当场就绝了育。 薇薇顺便买了猫窝、猫砂盆和猫爬架让人送到家里,她给这只公猫起名“子爵”,把它安置在一楼的书房。沙克达下班看薇薇没在玄关门口坐就从车库进来,一只戴着伊丽莎白圈的橘猫从他面前经过,看了他一眼,又走了。 沙克达没想到薇薇办事效率这么高,他中午放的猫包,晚上家里就有猫了。 子爵只亲近薇薇,可能是沙克达身上烟味重,都不让他摸,他一贴近它就跑。沙克达不信邪,他趁子爵在薇薇大腿上趴着睡觉的时候来摸。子爵迷迷糊糊的倒也让他摸了,就是有点勉强,摸多了它遭不住还是会跑。 薇薇隐隐期待它能挠他一爪子,但又怕它惹恼了沙克达在这个家没有立足之地。一个星期后子爵摘掉了伊丽莎白圈,正式成为了这个家的一员。总体来讲子爵性格蛮不错的,搞的破坏不算多,包括但不限于咬断跳蛋的电线、叼着薇薇的内裤在屋里乱跑。 要不是子爵,薇薇都不知道沙克达用她穿过的内裤自慰。当时薇薇在浴室里洗澡,沙克达看到她脱下来的内裤和别的衣服一起放在斜椅上,一时兴起拿起来研究。 粉色内裤的浪底有些发黄,闻上去和薇薇私处的气味一样。他套在鸡巴上撸了几下,子爵从门外进来,看到他坐在斜椅上手速飞快,就跳到他身边看着。 柔软的布料裹着龟头舒适极了,他射完还想再多回味一会,说这时那时快,子爵一爪子把内裤勾过来,叼起就跑。沙克达抓不住它,也就由它去了,等薇薇洗完澡出来,从子爵嘴里抢回内裤,发现手里湿湿的,一开始还以为是子爵的口水,再定睛一看是被射了精液在里面。 薇薇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沙克达了,那个男人毫无羞耻心,骂他根本不起作用。倒是子爵不知道嘴巴有没有沾到不干净的东西,这件事后薇薇特地买了给猫用的牙刷牙膏,定期给它刷牙。 沙克达只在她刚入住房子的两天亲自给她梳洗,看薇薇表现不错,这些琐事就允许她自己做。 子爵入住后两人愈发像夫妻一样生活,沙克达计算她的排卵期,在她排卵日前五天开始每天都和她做爱。薇薇也不知道他这样是否能保证她一定怀上,毕竟上一次就失败了。 他和薇薇一起在床上用平板看av,是那种用道具的群交,一个穴里插着肉棒加两根道具,塞了太多看着怪吓人的。薇薇在想这个女演员有没有生过孩子,她是被操松了还是生过孩子了下面才这么松。如果她被沙克达玩了十年或者生过孩子,下面也会变得这么松吗? 沙克达看得意动,手放到薇薇的私处试了试,湿了,水润润的,他就带她到楼下调教室去。 他用一根红绳绕过薇薇的脖子,穿过胸口,红绳在她身上交错呈棱形,把她很规整地绑了起来。被红绳束缚的薇薇的胴体在他看来像艺术品一样,身上到处留有他昨天和前天的痕迹。她表情淡然地跪坐在床上,手被反绑,犹如刑场上引颈就戮的囚犯。 他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她,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薇薇想他会用这些照片和视频威胁她不要离开,像两年前做的那样。也许他嫌这样的手段还不够,他对她势在必得所以才需要和她制造一个孩子。 他抽出一块黑布把薇薇的眼蒙上,看不见他的行动让薇薇变得怯懦。她试着幻想他是于先生,但是雪茄烟味那么重,仿佛也在一并侵犯她的思想,提醒她这不是于先生。 他哼着《小兔子乖乖》的前几句,她实在是太敏感了,稍微碰碰她身上不是性器官的地方,都会让她从喉咙里发出泣音。薇薇预料不到他的动作,她觉得他的舌头舔过她的肩头,像一头老虎在舔她。“要被吃掉了”这句话在她脑海里一晃而过,老虎的胡须就这样刮过了她的乳首,随后狠狠合上了利齿。 薇薇尖叫起来,那不是一般的噬咬,像是有根针扎了进来。沙克达打开了义肢的电流开关,电了一下她的奶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虽说电击会对人体造成伤害,但他调的是最小档没错啊,不至于把她电晕,只是吓唬吓唬她。 薇薇惊魂未定,大口喘息着,她感觉自己被弄伤了,右边的奶头隐隐作痛。这次沙克达的义肢落在左腰的纹身上,电流入体让她发出哀鸣。 他拿掉雪茄,手指勾着绳结拉近她的上身,和她舌吻。薇薇慌得忘了换气,被口水呛得直咳嗽,从嘴角流出来滴到胸口,他还没操她她就一副被操坏了的傻样。 真不妙啊,她完全是无意识地在勾引他。 “小兔子乖,不要怕,把腿开开,叔叔不会伤害你的。”沙克达掰着自己义肢的手指,插入前先用右手手指试了试,薇薇的穴肉夹他夹得他很用力。 眼泪被黑布吸收,薇薇身子僵在床上,她希望他玩点别的花样,别再刺痛她了,但她开不了口。 考虑到义肢材料太硬,她又过于恐惧,沙克达怕给她电出个好歹,罕见地中途放弃了。 他抽了一口雪茄,坐在床上,抓着她的脖颈把她头按到自己的肉棒上。薇薇鼻子碰到肉棒顿了顿,明显松了口气,乖顺地含住肉棒给他口交。 她讨好地吸着柱头,舌尖舔舐马眼。沙克达解下她的眼罩,她一边吃着他鸡巴一边看他,表情没有任何不满,那可真是媚眼如丝。 他想起他假死前让她吃药,她用舌头卷走他手心避孕药的样子他历历在目,那次她也是这副被调教好了的性奴样。 “你要早这么乖,我哪还用得着动粗。那个姓于的,你让他干一回只收五十。你说说我给你的钱够干你多少趟了,爱上你这么个婊子还给你花钱,我也是犯贱。” 薇薇无话可说,她确实是站街时认识的于先生,为了用新的肉体关系来淡化自己对沙克达的印象。遇见于先生是她的幸运,对于先生来说或许是不幸。 某一时刻沙克达拽着她的头发往后拉,从她嘴里退出来,插入小穴把精液射在了她阴道里。薇薇表情木木的,没有他想要的反应。 他在淫液充沛的小穴里抽动鸡巴,像是在努力把精液送进子宫。 薇薇想起有宠物对孕妇不利的说法,问:“如果我怀孕了,你会把子爵送走吗?” “不送,留着。” 沙克达生日那天他送了薇薇一把象牙梳,梳把上的金饰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看上去价值不菲。化妆台的抽屉里有金手镯和臂环,不过薇薇从来都不戴就是了。 生日这种东西说到底和别的节日一样,都是人类定义的。他想送她礼物不需要挑日子,薇薇的存在本身就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 薇薇坐在梳妆台前,子爵由于饥饿跑到楼上来绕着她的梳妆凳转。那样沉重的金饰放在地上不能引起子爵的兴趣,要说玩具,子爵更喜欢逗猫棒顶端缀着的羽毛。 薇薇看着被子爵无视的金饰,心想在自然界猫科动物更喜欢轻飘飘、动作迅速的东西,金子这种矿石本身并没有什么价值,不能食用也无毒无害,因为化学性质稳定才被人类选作财富的象征。金子只有在人类文明中有这么高的地位,绝大多数动物遇到金子根本不会欣喜若狂,乌鸦倒是爱好闪闪发光的东西,可能会捡一块回窝里收藏。 人类文明的发展让现代人的生活很便利,想去远方坐交通工具很快就能到。可是人性自古就没有变过,自私自利、渴望交配、攫取更多的生存资源。虽然法律禁止人伤害同类,但法律根本束缚不了作恶之人。 薇薇把子爵抱到自己大腿上放着,对着镜子用那把象牙梳梳头。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淡得几乎肉眼不可见的勒痕,她想人类创造了很多工具来满足人的种种需求。杀人也是一种需求,冷兵器和热兵器应运而生,她思考这些的时候沙克达说不定在某处戕害着同类。 情趣道具满足人的性欲,沙克达在她身上使用它们,他的精神却也能得到极大的满足。人类发达的大脑和远超一般动物的思考能力让人类变得特别,薇薇从小被培养出独立思考的能力,所以即使在她大受打击的状况下,她依然不愿意放弃思考。沙克达理解的爱是占有她的肉体,陪伴着她,和她做爱让他得到了极大的快感。 人类的意识真的很神奇,他饲养她,照顾她,杀死她的爱人,变着法子折磨她,填饱肚子的不是他,性高潮的不是他,他却通过“意识”获得了享受。 她能看得出来给她洗澡和持久的做爱让他疲惫,但他又乐在其中。她排卵期一过沙克达就不碰她了,她猜他上了年纪也有些吃不消这种高强度的做爱。 薇薇梳好头发,抱着子爵下到一楼给它倒猫粮。看着子爵狼吞虎咽,薇薇恍然间觉得自己对子爵做的事像沙克达对她做的那样。她没有过问子爵的意愿,凭着自己的臆测就把它放进猫包带去医院绝育,随后给它提供食物和住所把它限制在自己身边,还给它起了名字。 子爵会为此感到快乐吗?她认为它是快乐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亲近自己。沙克达和她是同样的想法吗?他觉得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只是手段有些偏激——于先生是个嫖客,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把性病传染给她,沙克达判断他对她有害,所以杀了他,把她夺了回来。 薇薇沿着这个思路想,倒也能解释得通他的行为。可她不是猫啊,她是和他一样有着思考能力的人,她都成年了。她带猫去绝育和他要她怀孕同样是强制的,但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自己和被拐到山区给单身汉生孩子的女人是不是很像呢?要说区别,她的居住环境很好,而且生命安全也能最大程度得到保障。沙克达不需要她做事,也不非要她生儿子不可。她知道现在中国某些地区还有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女人就算是自愿结婚,生不出儿子也会被丈夫和婆婆冷嘲热讽。 所以她比那些女人幸运,因为沙克达爱的是她而不是素未谋面的子嗣。也许过几年她真的会爱上他,到那时她的内心大约就不如现在痛苦了,换句话来讲她是认命了。 子爵吃饱后,满意地舔着爪子。薇薇回过神来,去厨房做自己的早饭。沙克达自从青椒炒蛋事件之后就没再下过厨,薇薇不想做饭可以点外卖也可以出去吃,但大多数时候她都在家里自制。 薇薇站在操作台那里洗菜时子爵蹭着她的脚踝,等她做完蔬菜沙拉,擦干净手,还没蹲下呢,子爵就躺倒在地对她露出了肚皮。 至少她不会把它拴起来在它不乐意的时候强行摸它,也不会摁着它的头让绕着自己转。薇薇感觉自己是被沙克达提着后颈皮被迫蹭他的猫,他一松开绳子她就会跑走。 他松开绳子了,可是她没有跑。她不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她只是厌倦了做无用功。水缸里的小鱼撞透明隔板的次数多了,即使撤去隔板也不会再往隔板的方向游,她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薇薇边吃沙拉边看历史书,子爵跳上书桌,在晒得到阳光的那一块懒洋洋地侧躺。 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虽然不至于像林黛玉那样多愁善感,看见花谢了都要难过,但她看见两次世界大战中无数的人丧生便会痛心疾首。 沙克达今天下班回来得早,他没有打扰薇薇,只是在她椅子后面站着,看她在看二战相关的东西。他从书架上找出一本书,翻到某页指着一行字给她看:一对刚举行完婚礼的新婚夫妻走出教堂就被天上掉下来的炸弹双双炸死。 他说:“战争很残酷吧,那些因为战争被迫分离的人,连想要团聚这样简单的愿望都做不到。唉,生在乱世真是苦啊,‘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你生在和平的时代,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要懂得知足常乐。尤其是遇到我这样专一又长情的人,能和我在一起相守多好。干吗这么看着我?” “你比我想象中有文化,还能记得古诗,我以为你连李白的《静夜思》都不会背。” 沙克达脸色微变:“《静夜思》谁不会背,不就‘床前明月光’嘛。怎么,姓于的操你的时候喜欢念古诗吗?文化人的鸡巴是比我的更能满足你还是怎么着。” “怎么什么事你都能联想到上床?在我心里你就是发情的公狗,每天脑子里只有做爱,难怪会把事情搞砸。”薇薇指的是他被警方盯上,不得已假死脱罪的事。 她本以为沙克达被戳到痛处会自尊心受损勃然大怒,但他依旧笑眯眯的,弯下腰在她耳边说:“公狗和母狗不刚好是一对吗?随便摸几下你就湿得不行,喜欢给男人舔鸡巴的骚母狗。” 在外人面前沙克达喜欢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绅士,但在薇薇这他有说不完的下流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会对她动手动脚。 是他先提到于先生的,那是扎在薇薇心口的一把刀,她气得手都在抖,她真想杀了他啊。 沙克达捏着她的下巴用吻堵住她的嘴,手探进她的衣领揉她的胸。薇薇掐他的手背,想让他把手拿出来,他反而加重了手上力道,特地使劲捏她的乳头,弄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说我只会做爱,那我就做给你看。”沙克达把她抱到书桌上,惊得子爵从桌上跳了下去。 薇薇泪眼婆娑的样子总能惹得他性欲高涨,他扯开领巾把她的手绑起来,然后用义肢卡住她的手举过头顶。沙克达脱掉她穿在外面的牛仔裤,里面一件黑色高领长袖连体衫,泳装式,两侧腰部镂空,三角裤完美勾勒了她的细腰大屁股,性感到了极点,看得沙克达眼里要喷火。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他的品味,他预想薇薇很适合这件衣服,但没料到效果这么好。胸部还是遮得太严实了,他从抽屉里找出剪刀,毫不客气从胸部中间剪开。大概他不适合做裁缝,剪得并不好,他想把胸露出来一点,到最后整个前襟都被他剪坏了。 薇薇抿着唇,有些不满。她看不惯他这样糟蹋新衣服,与其把衣服剪破成这样,不如一开始直接让她穿情趣内衣。 他放下剪刀,迫不及待低头吸着她的乳房,顺便把她手放到他脑后,让薇薇就这样圈着他。薇薇的手腕被他稍长的发尾蹭得痒痒的,她很容易受他快乐的情绪感染,看着他幸福的表情体会到了些许的喜悦。下一秒于先生惨死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身后就是洁净的窗子,回头能看到明媚的阳光倾泻在地上,可薇薇的心却冷得像隆冬一样。 16年是她生命中的冬天,沙克达把她推进深渊又与她作出告别。于先生拉着她的手在风雪中穿行,和她一起找到了春天。 好景不长,带着严寒气息的沙克达闯进了于先生为她构建的春天,现在他踩在于先生的尸体上,声称他不会再带来折磨她的冰雪,但她能嗅到他身上有死亡的气味。 同样是与死神打交道,医生挽救人的生命,而沙克达终结人的生命。他制造了无数的尸体,这让薇薇无法相信他的誓言。无关他的意愿,他出现在她面前本身就使得仙境扭曲、崩塌,她在鸟语花香中感到绝望。 沙克达从冻毙了她的凛冬变成了热情似火的太阳,薇薇在情欲交织的盛夏,被他的爱意炙烤着几近融化。她恨炎热,那会加速于先生尸体的腐烂,会把他变成再也不能握住她手的灰烬。 薇薇被绑着的手搭在他后颈其实是很舒服的,他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抱坐在他的生殖器上。她尖锐的叫声是盛夏的蝉鸣,他也在带着她往前走,要她把于先生的尸体抛下。 她害怕过了几年她就会遗忘于先生的容颜,她想要拥有哪怕一张他的照片,但她没有拍过。沙克达可能会有,但他一定不会给她。 曾经她和于先生在青草地上同行,那时她未曾想过沙克达会“死而复生”。好不容易她被于先生点燃了心中的希望之火,觉得自己能和他走过一年又一年,直到跌入这灿烂的骄阳。 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下来,她胸口黏糊糊的还有沙克达的唾液。他肉棒插着她的小穴,用力她的身体颠起来,每次薇薇都会情不自禁发出惊呼。 她的腿盘着沙克达的腰,像乘着海浪的船只那样起伏,流下的淫液滴在地板上。沙克达这发精液攒了不少天,他不想过早射给她,把她的粉色头绳解下来,颤抖着手系在自己肉棒的根部。他含着她的嘴唇吮吸,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他不再记恨寇布拉和蒂蒂,反而感谢他们生出了这么好的女儿。 沙克达感觉他得到了幸福,他不是第一次经历人生的低谷,但是在低谷找到宝藏却是头一遭。他简直要为自己的幸运落泪了,遗憾的是他爱的这个小女孩却没有办法完全容纳他的巨根。 薇薇被他操到意识涣散了,重逢后他还没有这么厉害地和她做过。她的魂摇摇晃晃离了体,好像断了线的风筝那样飞高。他的肉刃宛如是一杆钢叉那样挑着她的身体,长度惊人仿佛从下面一路向上捅进了脑子,让她像一根糖葫芦那样被串着。 他轻轻拍着她的脸唤她,想把她叫回来:“嘿,小狗,醒醒,说点骚话。” 薇薇俨然是晕过去了,他把她放倒在沙发上,牵着她的手又动了一会。薇薇不是毫无反应,时不时会哼哼几声,被顶得狠了会本能地扭动腰肢。 她失去意识后沙克达没必要坚持多久,很快解开发绳,一股脑把精液射给了她。 薇薇被水浇醒时赤条条地坐在调教室的情趣椅上,冷水沿着她的胸腹向下,一直流到阴部。然而由于隔了一层淫液,她泥泞不堪的下体并没有觉得很凉快。 薇薇的脖子传来一阵熟悉的触感,沙克达在她晕倒后给她戴了项圈。她稍微一动,乳头上的铃铛乳夹发出了清脆的铃声。她被皮镣铐套着的手和椅把之间连着一截细链,并不是小臂只能紧贴着椅把。 沙克达把玩着她右手那枚钻戒,语气温柔:“宝宝,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叫我‘老公’,但这一个月来你都没喊过我。” 薇薇两年前不是没向他低过头,那时被他教学会了很多骚话。 像“主人”“老公”这样的称呼反正她早就喊过了,叫一次是叫,叫一百次也是叫,她选择服软,哀求道:“老公,我都晕过去了,你别再搞我了,求求你了。” 他歪着脑袋:“不喜欢被搞吗?” “喜欢。” “敷衍。” “那怎么样才不敷衍?”她眨眨眼:“老公鸡巴太粗太长了,是不是准备把小母狗操坏了再去找别的女人?” “学机灵了啊,小狗,都会给老公扣帽子了。”这招沙克达还挺常用的,用俗语来讲他这是“恶人先告状”。“再说几句中听的,中午奖励你吃好的。” “我是没有大鸡巴就活不下去的贱母狗,故意勾引老公是我不对。老公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放在两年前薇薇讲完这段会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现在她能面不改色地把污言秽语说出口。 “嗯,不错,是条乖狗。”沙克达还真就守信地把手铐和脚铐解开了,他拿起牵引绳,调教室的地板和卧室一样铺了毛毯,薇薇四脚着地也不会觉得冷。 他牵着薇薇跪在地上爬着,不觉回想起往事。两年前他经常用链子拽着薇薇,迫使她在地上学狗爬,她想站起来就会被他踹膝盖,她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才变乖。 薇薇上舞蹈课时从来没被老师体罚过,她没学过钢琴,但是听说教钢琴的老师很严厉,会用戒尺打学生的手。她被沙克达踹倒时,总会有种在被老师体罚的错觉。 她光着身子,两个硕大的乳房受重力影响垂向地面,铃铛随着动作摇晃,像枝头熟透了的果实。 沙克达拿起马术调教鞭,轻轻抽着她的屁股和背。她知道自己是健康、漂亮的,如果她丑陋又畸形,沙克达绝对不会像这样纠缠她。 大概她是幸运的吧,因为她生得美丽性格又好才能让他爱上她,不让她经历更可怕的事,比如说轮奸。薇薇趴在地上不走了,把头埋进臂弯。 沙克达蹲下来关切地问她:“累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 他把她放到床上,用干毛巾擦拭她湿冷的头发,薇薇上次痛经给他留下了她身体不好的印象。他后悔了,想他不该用冷水泼她的头,那样对她刺激性太强了。先前在别墅里她就发过烧,那是他第一次给她洗澡,今日的情深大约是当时扎的根。 房间里没开空调,气温够高了。他把头靠在她胸前,听到她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手指绕着她的一绺长发:“宝宝,觉得难受就和我说,我会让你休息的。” 他对她说这样的话,让薇薇担忧自己有一天会原谅他犯下的罪行。绝不可以忘记他是多么残忍的一个恶人,她更害怕自己遗忘于先生。 于先生死后薇薇一次也没有梦到过他,薇薇可算是理解了《长恨歌》里写的“魂魄不曾入梦来”。她和唐玄宗一样想要梦到死去的爱人,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也不是百试百灵的。 她不费什么力气就推开了他的头,从他怀里爬出去。她想要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不想让他看她。调教室的皮床上连床单都没有,于是她摘下手里的钻戒,远远丢了出去。他去捡起来,想要给薇薇戴上,又被丢了一次。 沙克达像是捡飞盘的狗那样不知疲倦地一次次捡回戒指,直到薇薇累了,扔不动了,把钻戒攥握在手里。这时他又怕她握得过于用力,让坚硬的钻石弄破她的手心,强硬地掰开她的手指,把钻戒拿了出来。 他做出委屈的表情看着她,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受伤。不得不说这很好笑,这个恶魔也有心吗?他杀死于先生后那么得意,事到如今在这里装可怜,令人作呕。 “我错了,不该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仗着我喜欢你,太任性了。” 薇薇嘴角抽搐了几下,她意识到自己表现出讨厌他的行为是没用的,他会自我感动,觉得他在包容无理取闹的妻子,给了他他们在吵架的错觉。 楼梯上铺着瓷砖,一楼是大理石地板,沙克达怕她裸脚踩上去会觉得脚底冰凉,弯腰体贴地给她穿上白色短袜。他想把她就这样牵到楼下,薇薇即使不爬,裸着性器官走来走去的样子也很色情。 她解开乳夹和项圈,沙克达亦步亦趋跟着她,好像他被无形的链条牵着。尽管他给她穿了袜子,但隔着袜子踩在楼梯上的感觉还是很冷。薇薇去三楼的浴室大致清理了一下小穴,裹着浴巾出来发现沙克达没了踪影。 下楼时她上身穿了件米黄色的针织衫,下身是藏青色长裤。薇薇以为沙克达中午会带她去外面吃,等了半天他也没喊她。她去找他,他把粉色的围裙甩给她,要她做午饭。 她拿着围裙有些疑惑:“不是说奖励我吃好的吗?” 他点点头:“对啊,你做的饭好吃,所以奖励你自己做。” 薇薇倒也没和他蛮缠,自己做就自己做,好处是她爱吃什么做什么。沙克达对厨具一窍不通,但是薇薇上周要他买的空气炸锅买回来了,冰箱里的食材也很丰富,那一大棵西蓝花是她昨天去超市选购的。 要说家里最多的蔬菜还是放在架子上的土豆,因为熬咖喱用得上。土豆确实是比较容易处理的食材,能做的菜式也很多。薇薇前天做了酸辣土豆丝,今天打算用空气炸锅做一道烤薯角,加入黑胡椒粉和辣椒粉,烤的时候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 接下来薇薇处理时蔬,沙克达一直在偷吃碗里洗好的小番茄。她指使他去剥蒜、洗茄子,趁机剖开一个小番茄,挖空在里面加了一勺小米辣然后合上。被切过的地方严丝合缝,从外表上看根本看不出什么。 薇薇拿着这个加工过的小番茄走到沙克达身边:“老公辛苦了,来,张嘴。” 沙克达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料到她无故献殷勤有诈,但还是吃了她喂的小番茄。 薇薇看他神色如常地咀嚼,她的恶作剧并没有奏效,失望地走开了。走几步她突然回头,也没有看到沙克达把小番茄吐出来。 难道是小米椒不够辣?薇薇舀起一勺尝了一点,辣味很明显地在舌尖蔓延开。沙克达把洗干净的茄子放给砧板上,突然脸凑过来和她舌吻。 他的舌头火辣辣的,嘴里也有一股辣味。小米椒的种子都没去,辣度那是没话说。接完这个吻薇薇被辣得鼻涕都出来了,只来得及瞪他一眼,匆忙去拿纸巾。 沙克达虽然做饭难吃,但是给她打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淘好米放进微波炉。他刀工很不错,眨眼把一节莲藕切成厚薄均匀的藕片交给她炒。力气大就是好,薇薇捣蒜捣得手酸,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蒜捣成了泥。 空气炸锅腾出来,烤薯角凉了就不好吃了,薇薇吃了几块,把蒜蓉茄子和时蔬放进去烤。 炒完藕片,凑齐四道菜摆上桌子,微波炉里的米饭也熟了。沙克达嘀咕说还少个汤,薇薇本来准备做菜汤,看沙克达已经拿了筷子吃起来了,顿时不想做了。他吃着她做着,那样显得她和保姆似的在伺候他。 他给她盛了一碗米饭,但在薇薇看来这是他该做的,毕竟整顿饭主要是她做的。 他盛的饭太多了,薇薇感觉自己吃不完,又挑了点倒回玻璃碗里。 薇薇的厨艺是和葛菈坛学的,会做各式各样的家常菜和甜品,下午还弄了焦糖烤吐司。第二天早上沙克达买了薇薇爱吃的法式奶香片给她做早餐,他吃不惯那个,自己吃的是一笼烧卖。 薇薇经常在学校门口的面包房买奶香片,她第一口喜欢咬焦脆的边缘。沙克达看她吃奶香片,心情也会变好。 薇薇想起于先生会在她放学时拿着一袋奶香片等她,嘴里散发着淡奶油香味的面制品不觉染上了血腥气。她只吃了半片就放下了,看向沙克达面前碟子里的烧麦。 “要吃吗?”沙克达用筷子夹着一个,递到她嘴边。 薇薇咬了一口,深棕色的馅料被生抽、蚝油浸泡,裹在外层的面皮被咬破后,荤腥味的糯米在嘴里化开。这家烧卖油放得很多,糯米一点也不干,但味道很不错。 沙克达摄取的食物热量很高,他每天高强度用脑加大量体能运动热量消耗得也快。他肌肉足够发达不需要再增肌,所以并不介意吃点碳水。 “宝宝,你吃得还没有猫多。” 她安静地捧起杯子,用燕麦奶洗去嘴里重油重盐的味道。 子爵是流浪猫,经历过食物匮乏时期,总是渴求食物。沙克达闲着没事就给它倒猫粮,被薇薇严厉批评过了。 子爵不懂事,人给它多少它就吃多少。虽然它的确需要增加体重,但一下子喂太多可能滑到另一个极端“过度肥胖”上去,那是薇薇不希望看到的。 薇薇有吃下午茶的习惯,沙克达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是进厨房吃她没吃完的下午茶。 冰糖雪梨、红糖糍粑、苹果脆片,这些对他来说都太腻了。番茄也是甜的,但甜中带着酸涩。沙克达不习惯吃这么甜的东西,皱着眉头把薇薇做的点心吃下去,之后会去漱口。 “宝宝,你吃得这么甜会不会蛀牙呀?”沙克达语气很低幼化,好像她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他掰开她的嘴看,薇薇没有蛀牙,他心爱的小姑娘不管哪方面都很完美。 薇薇这个月月经没有来,用验孕棒一测果然怀孕了。妊娠反应让她很不舒服,孕吐搞得她全无胃口。 沙克达也不是一味要她多吃,如果孕期摄入营养过多胎儿发育得太好可能会导致分娩困难。他带薇薇去伊万科夫的诊所产检,胎儿发育正常没有畸形,是个男孩,在他该在的地方,这让沙克达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年纪大的好处在于见多识广,他知道要孩子并不是女人怀上了就万事大吉,除了胎儿有先天疾病,还有宫外孕那种要命的情况。孩子没有在子宫以外的地方真是太好了,他也不想让薇薇受流产的罪。 薇薇不愿意为沙克达生孩子,但怀上了她也不会想方设法弄掉他。从小到大薇薇接触到的说法都是“母亲很伟大”,但是了解了一些相关知识后,薇薇反倒觉得胎儿像一个寄生虫,贪婪又光明正大地从母体身上攫取养分。 胎儿缺钙了,就直接用母体的钙来补。据说有的母亲会因此得骨质疏松症,非常自私吧?孩子一味地索取,毫不关心母亲的死活。 尽管她也是这样被母亲生下来的,但薇薇还是发自内心对胎儿感到厌恶。再说了,如果她没有被妈妈生下来,也不会遇见沙克达,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沙克达的孩子和他本人一样无耻,汲取吸收她的血肉。她的痛苦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沃土,她越难受他们就越生机勃勃。 沙克达告诉她做母亲是这样的,哪对父子不是靠着吸女人的血才活得这么滋润?他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的胸口,色眯眯地补充了一句:还有奶。 四个月时薇薇的肚子显怀,孕期体内的雌性激素让她性欲旺盛。她知道这是正常的,但是每次她有想和沙克达做爱的想法,都会感觉自己很恶心。 她怎么可以想要和杀了于先生的恶魔做爱,都是这个孩子的错,要不是他入住了她的子宫,她也不会这么难受。 自打薇薇怀孕后沙克达收敛了许多,不仅和她做爱的频率大幅度下降,而且不会插到最深,怕弄得太激烈伤到孩子。 薇薇听说过很多丈夫在妻子孕期出轨的事例,有些品行不端的男人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虽然沙克达能够无情地夺走别人的性命,但是他对薇薇一心一意,有空就陪伴着她,还经常用她的内衣自慰。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上年纪了,精力不像年轻男人一样旺盛到处惦记着找女人。薇薇常冲他说风凉话,让他找个和她身材差不多的女的整成她的脸,人家拿钱办事绝对比她听话,何必找她,非但不听话而且成日给他脸色看。 对此沙克达充分发挥了他见人说鬼话的特质,张口便是:“我是受虐狂,我就喜欢你给我脸色看,行了吧?” 在认识沙克达前薇薇从未想过要伤害他人,大概是激素导致她情绪不稳定,薇薇总能被他的话挑起怒火,想要打人。沙克达个子很高,薇薇够不到他,他特地弯腰让她扇耳光。薇薇使劲扇他扇得自己手疼,打了一次就不打了。 在生产这件事上她很悲观,总觉得自己会因为难产而死,也许那反倒会是件好事。死了就不用天天面对仇人和仇人的孩子了,只是她大好的青春年华还未怎么享受就结束,实在可惜。 她不是没想过报复沙克达,然而要他的命似乎还远远不够。他都快五十了,该享受的荣华富贵都享受过了,他已经失去了他的权势和地位,像只老鼠一样躲避警察。讽刺的是,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她,想要让他痛不欲生薇薇得先伤害自己。让她怀孕生子不算巨大的伤害吗?可见他也没有多爱她,真是怎么想怎么讽刺。 天气已经不热了,冬天房子里开了地暖,穿多了在屋里还会热。但是薇薇不能保持不动,孕期缺乏运动也是不利于生产的。 子爵好像知道她怀孕了,对她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以前薇薇躺下它会睡到她肚子上,现在它都不怎么缠着要她摸了。 她行动不便,穿着厚棉服,挺着大肚子在外面散步。太阳高挂在天上是白色的,像白炽灯泡让人直视会觉得眼睛不舒服。 薇薇在平板上看到一则新闻,j市女子生下奸生子后抛弃了他,导致婴儿被冻死,可能会面临刑期。薇薇由衷觉得从怀孕到生产像是一场公开处刑,怀孕让女人的身材变得臃肿,向社会宣布她的身份与众不同。所有见到孕妇的人都心知肚明她被一个男人搞大了肚子,不管那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合法丈夫、外遇对象还是强奸犯。男人在女人怀孕后就理所当然地隐身了,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英雄还是罪犯,他留在女人体内的孩子都会使女人痛苦。社会极力赞扬母亲对于生育的贡献,要求大家友善对待孕妇。女人被腹中胎儿折磨长达十个月,还要花大力气去爱这个孩子。最后生产日到来,这场处刑演出也就迎来了高潮,伴随着婴儿呱呱落地的啼哭声落幕。 她想没有人关注孕妇本身,孕妇只是一个将要诞下新生命的容器,大家呵护的是她这个容器而不是她这个人。 如果孕妇宣布自己要堕胎,那么就会有人跳出来谴责她将会杀害一个人,剥夺了一个人出生来到世上的权利。可是啊,孕妇难道不是人吗?没有决定要不要生产的权力吗?生与不生,实际上都是女人的权力吧?所以孩子落地前不该有人权,胎儿是母亲身体的一部分,是像阑尾一样可以切掉的器官。 真正应当被谴责的,不该是那些杀害女婴的家伙吗?因为那时孩子已经出生了,离开母体的一刻成了有人权的人。 薇薇怀孕期间想着这些事情,有一件事让她很不理解:为什么中国社会对于“性”讳莫如深,谈“性”色变,却又歌颂母亲?正常情况下女人不是通过做爱才会成为母亲吗? 她真的觉得这个社会很可笑。如果真的决心对“性”避而不谈,那就别再歌颂“母亲”这种女人才能尽的义务与职责,把所有的孕妇都关起来,不要让她们出门,因为那样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们做了爱。 薇薇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她的思想被沙克达侵蚀了,他和他的孩子一起让她变得不正常。本来不该是这样的,如果她和于先生组建了家庭,那孩子会是他们爱的结晶。她和于先生的孩子会给她带来幸福,而不会是一件刑具。 薇薇靠着做卷子消遣时光,有些题目被她做得都会背了,看一眼题干就知道答案。她又没法去高考,沙克达觉得她是学魔怔了。不过她难得给自己找点事做,虽说这个爱好有点独特,他也不好干涉她。 孕后期她仰着睡会喘不过气,只能侧着睡。她四肢水肿,腿偶尔会抽筋,夜里疼醒泪眼汪汪,觉都睡不好。沙克达半夜三更被推醒,帮她揉腿,揉到她睡着为止。 薇薇会去做孕妇瑜伽,他其实是想给薇薇请私教上门的,他又不能次次陪着她,他觉得外面不安全。但是薇薇坚持要和大家一起上课,他只好尽可能地抽出时间来陪她。 别的孕妇通常由婆婆或老公陪着,沙克达陪着薇薇,和她一起上瑜伽课的女人们觉得他是她父亲。加上薇薇从不像其他孕妇那样表现得很期待孩子降世,大家都看出来她有自己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