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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奶酪 第63节

    稚澄:“。”

    屏幕是亮着的。

    最新的页面:

    《小众、浪漫、温柔、适合向女神表白的情话文案》

    全篇都是套路:

    你是xx亩玫瑰,胜过我所有人间。

    xx瓶橘子味汽水装满晚星和你。

    xx页匿名情书为你而写。

    班斐手指滑动浏览记录, 一字一句地念道。

    “让女人心动沦陷的情话套路。”

    “情话大全撩女朋友可复制100字。”

    “海王撩妹500金句不甜算我输。”

    他微笑,“解释解释。”

    为什么他是那个被泡的“妞”?

    女追男他没什么意见,但女的把男的当女的来泡来哄, 大老爷们就稍微有点意见了。

    稚澄立马捂住肚子。

    “哥哥, 饿饿。”

    我爱你是真的, 这种细节就不要追究了吧啊喂!

    我为了上一趟苏州容易吗我?

    我硬生生造出了不存在的文艺浪漫细胞,你还想怎样无理取闹!

    稚澄腹诽。

    都怪男友不上道!不然她能求助网友的万金油情话?

    班斐瞟她。

    “嘴上服软,心里不服得很。”

    稚澄装傻,摁着瘪瘪的小肚皮, “啊,它说再不出去吃饭饭,就要吃掉我藏在这里对哥哥的爱了。”

    班斐讶然:“你藏在这里?那你的爱吃完就拉怎么办?”

    这小直肠还想糊弄他。

    稚澄:“。”

    闭嘴啊喂我要脸的!!!

    她那小肉瓣唇噘得都快能挂酱油瓶了。

    班斐终于不再逗这根小直肠, 准备带她去吃庆功宴。不过出门前, 大少低头, 很快扫过她耳根颈后的那一撮湿发,又摁住了她的肩膀,用吹风机的暖风远远冲过这片湿地。

    稚澄默默地想:

    《从粗糙小爷到猪猪女孩,你只需要一个完美主义强迫症的年上男友!》

    稚澄的视野降落,兜满了眼前这一件冰川银连体赛车服。

    哥哥体息清淡,但越野竞赛过后,仍残留着一种冷硝烟的汗味,稚澄往他怀里嗅了嗅,不禁问,“你怎么不洗哪?”

    开个大使套房,只用单人份水量,而且还不在这里过夜!

    你再想想那床,又大柔软,你也就浅浅礼貌坐了几分钟,滚都没滚过,亏死个人了都!

    稚澄想到此处,心痛得不能呼吸。

    大少捏着吹风机,反而很淡定,他国内外养着的实验室就是一群无脚吞金兽,在效益还没有产出之前,每天都要烧上一张双人床容量的美钞,这点浪费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所以他说,“哥哥从来都不在酒店洗澡。”

    他洁癖,还喜欢旧的东西,因此用不惯酒店那一次性的牙刷、浴袍、洗发露、沐浴露。

    包括床。

    谁知道那里头淋过多少场的脏污暴雨?

    稚澄啊了一声,好奇得要死,“那你跟其他甜心在酒店上苏州也不洗吗?她们不嫌弃吗?”

    班斐:“……”

    稚澄又捅捅他腰子,“咱们都是同一条被子的人了,你分享下经验嘛,我又不会生气。”

    最多奉上个头锤(?)。

    班斐:“…………”

    “啪。”

    班斐拇指顶上。

    吹风筒开到最大的热风,稚澄整脸猝不及防遭遇了一场热带风暴,鼻孔都灌满了飓风。

    她:?

    原本整齐的乖顺短发当场炸丸。

    “嗷嗷嗷!!!”

    吹风筒往下挪动,稚澄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焦味,以为屁股被烤糊了,当即像火箭炮一件蹿了出去,她还不忘噼啪骂他,“你生什么气呀,哥哥有那么多经验我都还没生气呢,我问一句问题很大嘛?做人不能太小气知不知道!”

    “嗯,问题很大。”

    哥哥靠在瓷盆旁,长腿交叠,踩了一双白棉居家鞋,赛车服将他的脚踝裹得紧实,没有显露一丝皮肉。

    越是遮遮掩掩,稚澄那股破坏的欲望就越强烈。

    哥哥手指灵活,卷好吹风机的线管,慢条斯理道,“你冒犯到哥哥的性尊严了。”

    稚澄:……?!

    这是什么鬼?!

    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好骗!!!

    he~tui~!

    稚澄内心模仿羊驼发射导弹,恨不得用口水把人射穿。

    哥哥道,“咦。这里怎么有只羊驼?”

    稚澄:?!!!

    她气鼓鼓地正要教他做人,哥哥的手指插进她乱糟糟的发,一根根给她捋顺了,还低笑,“真是个乖乖。”

    稚澄被摸得舒坦,四肢都在伸着懒儿。

    好一会儿,她觉得不对劲,从他手掌昂起脑袋。

    “这乖乖怎么感觉像骂我孙子?”

    班斐淡定,“会吗?这不就是宝贝的升级版爱称?夸你乖巧可爱。”

    稚澄被说服了,长出一根长长的匹诺曹小鼻子。

    “那是!老子天下第一乖!”

    直到,他们进了电梯。

    旁边的男人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噼里啪啦开骂,“我的小乖乖你等着风里雨里爷弄不死你!”

    稚澄死鱼眼。

    稚澄捅他腰子,怒道,“你果然拐着弯儿骂我孙子!”

    分手吧!

    这一天天的!朕过不下去了!

    班斐宠溺捏她鼻头,“想多了,哥哥会跟孙子上苏州吗?乖乖真的是夸你。”

    稚澄:?

    她沉思。

    这样说好像也可以。

    在哥哥一声声的乖巧可爱中迷失了自己。

    旁边的男士默默地降低存在感。

    现在年轻公子哥儿啊,真是撒谎都不打草稿。

    电梯是一座透明轿厢,灯管照得恍若白昼,可以清晰看见对面那一座升降轿厢。

    那一霎,班斐对上了对面轿厢的目光。

    稚澄鼻头突然收紧,她被人摁住后脑勺,嘭的一声,撞进哥哥的年轻胸线。

    ?

    那越野赛车服是软皮质的,又走线流畅,服帖到了每一寸,几乎像是第二层皮肤,稚澄不是第一次被埋胸了,她嗷了一声,就跟章鱼吸盘似的,牢牢吸住哥哥。

    这要不是还在公共场合,稚澄都想把腿盘上。

    她真的很馋哥哥那一把勾魂夺魄的细腰!

    对面轿厢。

    年轻男人缎面衬衫,内叠一件磨毛黑高领,雪白西裤衬得腿长笔直,他饶有兴味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向着另一头的青年致敬。

    旁人凑过去问,“高三爷,那是你朋友吗?”

    高三爷眯着一双迷离醉眼,脸泛桃花色,那股眉间媚态让男人呼吸都有些发紧,“怎么会?”

    他笑道,“一个高级有趣的小玩具罢了。”

    咦,小玩具有了新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