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晃四年过去了，我今年12岁了，我虽然长大了，但是我感觉爸爸妈妈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没有老也没有年轻，只是妈妈从本来和我可以说上一两句变成了现在的一句话也不说，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和爸爸经常亲嘴吗？可是，我和爸爸亲嘴这件事妈妈应该是不知道的啊！关于妈妈不和我说话这个问题我打算问和我玩的很好的一个男生，那天我和他一起去学校的超市买水，他去买我在外面等着，他拿水出来后我们一起往教室走，我觉得这个时机很好，于是问他，“你妈妈平常和你说话吗？”

    他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当然会了。”

    我点点头，心里还疑惑着，但是我妈妈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我心里正疑惑着呢，就又听到他说，“但是不多。”

    “哦哦。”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妈妈不和我说话，我不会去问妈妈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觉得妈妈肯定是讨厌我，除了讨厌我我想不出来别的原因。我也不会告诉爸爸，因为如果爸爸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惩罚妈妈的，我不想让妈妈受伤不想让她疼。

    现在的我上五年级了，我以为上完五年级就要上初中，但是没想到五年级和初一之间还有一个六年级，为此我还不高兴了一段时间，和我玩的好的那个男生笑我：“你怎么那么想上初中啊？”

    我想了想，回他：“我也不知道。”

    这我说的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念初中，可能是我看见初中学校外面的匾额很高大上吧。

    而就在我在放了暑假在等待六年级开学的这个假期里，家里出事了。

    爸爸从来不在我面前打妈妈，但是这次他却在我面前，命令妈妈脱掉身上的所有衣服，他拿出一个粗粗的竹竿，大概有20厘米长吧，妈妈刚跪好，他就毫不留情的一竿子挥下去，我听不到妈妈的痛喊声，只是听到了痛苦的闷哼，我被吓坏了，我害怕的缩在一边，不敢上去替妈妈求情。

    爸爸边打边骂，什么贱女人我满足不了你吗？你还在外面偷吃？！什么让妈妈死了那条心！莫宇已经死了！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再加上害怕，到了也没听明白是怎么个事。

    妈妈抬起头看着爸爸，我在妈妈的眼神中看到了视死如归的气势，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妈妈有这么外露的情绪表达。

    这一刻一种恐慌瞬间占据了我的四肢百骸，不是害怕爸爸打的那种害怕，而是我看着妈妈露出这么强硬的表情，我打心底里感觉妈妈要离开我和爸爸，并且不会带走我，她要不要我了！

    此刻我顾不上害怕爸爸，冲上去抱住爸爸的手臂，“爸爸，不要再打妈妈了，不要再打了。”

    可是爸爸依旧没有停下动作，妈妈的皮肤已经都被打的往外冒血了，我突然灵光一闪，趁着爸爸弯下腰的时候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嘴。

    我不想妈妈被打了，我想要故技重施，想要爸爸像放过我一样放过妈妈。

    爸爸没有避开，我瞬间开心，这说明还是有效果的，我加深了这个吻，爸爸抱着我，打妈妈的动作停下来，我是背对着妈妈的，并没有看到妈妈眼中的隐痛也没有看到爸爸眼中的报复。

    因为我比爸爸矮了一大截，所以我亲的很费力，爸爸索性抱着我坐下来，我紧张的闭着眼睛，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爸爸是睁着眼睛的，而且他并没有看我，他不像之前温柔缱绻的吻我而是狼吞虎咽的咬我，咬我的嘴唇咬我的舌头，我痛的冷汗直流，但是这个痛与妈妈的痛相比，我想是轻上一千倍的。

    爸爸把我放下来的时候，我看着躺在地上将自己蜷成一团的妈妈，看着她身上一道道的伤口，我止不住的流泪，我跪在她身边，伸手想碰她，确是找不到一个完好的皮肤可以触碰，我无助的喊着妈妈。

    爸爸并没有离开，他只是站在那里，我求助的看着爸爸，“爸爸，带妈妈去医院吧，行吗？”

    爸爸并没有理会我这个提议，而是转身离开，我就这么跪在妈妈身边，待了一会儿，我起身离开，我记得家里有医疗箱，于是便去拿过来，找到相对应的药就开始帮妈妈上药，妈妈在这期间依旧未吭一声，我边给她上药边掉眼泪，“妈妈。”

    妈妈抬眼看着我，我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太多情绪，疼惜、可怜以及不舍，“小希。”

    妈妈轻声唤我，我拉着她的手，“妈妈。”

    “小希，你现在要记住，长大后一定要离开这个家，离开你爸爸，知道吗？”

    我懵懂的点头，接着给她上药，妈妈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