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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父母快穿后躺赢了 第133节

    方婉一摸就知道这是好布料,真正的村民根本舍不得买的,不管安福是谁派来的,背后的主子肯定家境不差。

    她忽的灵光一闪,从空间里取出一张钱票并一些碎银子放进了安福怀里的暗兜。

    李婵瞧见了,不禁对老妈竖起了大拇指——机智!

    方婉忙附在李建丰耳边提点了一句“我塞了钱在他的身上。”

    李建丰脑海里立刻生出了一个主意。

    村民们陆陆续续的过来,先是关心了一番李家人,见李家人没事,便打量起地上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安福。

    有人将火把凑近,认出了安福,说道:“哎,这人不是之前来村里打听建丰你家消息的人吗?”

    李建丰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忙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村民说道:“大概是半个月前吧,我在村前的河边钓鱼,他来问我村子里有没有叫李建丰的放牛娃,我一听不就是你嘛。只是我看他是陌生人,问他是谁,他说是李大娘家那边的亲戚,家里死了人来报丧。”

    “然后我给他指了路,见他往村里去就没管。”

    被这么一提醒,也几个村民想起来自己见过安福,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知道的,一人说道:“我昨天去树林捡树枝还看到这个人了。”

    一人说:“当时他问我你家在哪里,我也给他指了路。”

    众人议论起这人到底是谁,又为何半夜拿着刀摸到李建丰家。

    有村民问道:“建丰,是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才来害你?”

    李建丰摇头道:“绝不可能,你也听说了,他是在我走之后才摸来,而且什么仇什么怨,能叫他在村子附近的林子里逗留这么久等我。”

    接着,他踢了一脚昏死的安福,恨恨道:“其实我早就在等着他了!”

    “当初我回家奔丧,检查失火起因时,发现门口有烧成炭灰的木柴。若是意外起火,他们总该叫一叫,往外跑,可是你们都说他们躺在床上死的很安详,说明他们在失火前就没了命,不然再怎么睡,被火烧也该挣扎一下。”

    “当时我便猜到有人害了我爹娘,检查了他们的鼻孔后,发现里面深处一点黑色烟灰都没有,终于确定他们的死不是意外。”

    村民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报官?”

    李建丰道:“因为我大胆的猜测,凶手是为我而来的,或许还会再次出手。我故意装作一点都没察觉,免得打草惊蛇,让他知道我知道了,实际一直外松内紧地防备着。”

    “这不,晚上他撬门的时候,我就醒了。”

    其实村里也有村民怀疑老两口是死于凶杀,只是猜测不到凶手是谁,李建丰又不在家。若是去报官,衙役下来没钱招待,也是不管事的,倒不如不惹事。

    “你不是说你没有得罪过人,怎么又说凶手是奔着你来的?”

    李建丰解释道:“我这几天一直在翻来覆去地琢磨为什么有人害我爹娘,可是怎么想,我爹娘与人为善,从不和人红脸,我和婉娘同样也没有得罪过谁。只有一件事,让我有了怀疑。”

    村民们齐齐竖起耳朵。

    李建丰神色沉重道:“除了年纪小些的,大部分人应该都知道我不是爹娘亲生的,是抱养的。”

    “爹娘在世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我身世的一点猜测。他们去抱我的时候,送养人一身厚实没有补丁的棉衣,肤白微胖,我的尿布包布,也都是新棉布做的。按理说家境不错,我又是儿子,不该送走。加上那妇人说是自己的儿子,送走我的时候神色没有一丝不舍,反倒像是甩出了麻烦,急急忙忙头也不回走了。”

    “当时爹娘便疑心我是被偷来的,可偷来也没有白送人的,始终有着疑惑。”

    说起李建丰小时候的事,有年纪大的婶子想起来了,说道:“没错,你抱来的时候身上裹的小被子的确是好布料,你娘还和我说过你或许是个少爷,可惜没有那个福气,只能做个贫户之子。”

    有村民陷入了沉思,如李建丰引导的那样,将凶手和他的身世联系到了一起。

    李建丰让大家将火把举起来,指着安福的衣裳说道:“你们瞧,他外面的衣服是麻布,可里面露出来的衣裳的布料,我虽然认不出这是什么布,可是一眼就瞧出来它是好布料。”

    “再看他的脸色,哦,脸有点肿,虽然肿,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气色很好,脸上有肉,头发乌黑,营养充足。”

    “或许他的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李建丰说着蹲下去,当着大家的面从安福的怀里翻出了火折子、迷.药,还有一张银票和一堆碎银子和铜钱。

    村民们哪里见过银票,倒是有识字的村民认出来这是银票,一时间心底生出贪婪的念头。

    李建丰适时说道:“我打算将明天一早就去报官,到时候这些东西包括银钱都交给县太爷。”

    识字的村民急急道:“不行,这是五十两的银票!”

    一听这话,李建丰一怔,其他村民也激动起来,问道:“李五,你说这是五十两的银票?”

    有村民沉声道:“不能报官!”

    “报官可以,但是钱得自己留着。”有老人建议道:“建丰,有这钱你也能买房置地,日子好过些。”

    李建丰捏紧了银票,高声道:“不,我想要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又是谁想害我,为我爹娘报仇!”

    “乡亲们,你们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以前无以为报,如今这五十两银票,我打算分给大家。五十两直接平分给你们在场的各位,不分男女老少。至于剩下的碎银子和铜钱,我打算用来报官应付衙役用。”

    一听要给自己分钱,大家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差不多有三十个人,一人可得一两多银子,村民们很高兴。

    有村民觉得不公平,有的一家子都来了,有的只来了一个人,因此不满意道:“建丰,这样子有人家比我们多分不少!”

    “我们家出事,人家男女老少都来了,那就是多出力了,就该多分。”对于分钱一事,李建丰坚持自己的想法。

    如果询问村民的想法,这么多村民,总有人会不满意,只会吵起来。

    正是因为他态度强硬,大家见影响不了,便也作罢,心头很是高兴来一趟得了好处。

    李建丰说道:“银钱的事大家口风紧点,不然让衙役知道了,将这钱要回去你们可就没了。还有,对没来的人口风也紧点,等事情过去了再说,不然哪个红眼病偷偷举报,你们也得不了好。”

    大家伙齐声应道:“放心,我们晓得。”

    李建丰继续安排道:“银票先放在我这里,等明天大家陪我去报官,顺便将银票兑了银子分了。”

    “现在老少妇孺先回去,我准备将他弄醒,拷打一番。”

    村民帮忙将安福抬到院子外绑在树上,然后拔了他的衣裳,一桶冷水泼在对方身上。

    这时候晚上天气还是很冷的,被冻了一会,安福从昏迷中醒了。

    他想睁眼却睁不开,眼睛又痛又肿,察觉到情况不妙后,安福费劲睁开了一跳缝隙,瞧见面前站了十几个男人,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顿时再次晕了过去。

    村民们暂时没管他,大家找来了不少可以拷问的工具,不知谁家居然还找出了一条皮鞭。

    安福是被皮鞭抽醒的,李建丰一边打一边质问道:“我爹娘是不是你杀的?”

    安福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李建丰也不在乎他嘴硬,反正后面有的是手段叫他张嘴。

    继续拷问道:“你是谁,哪里来的?是谁指使你的?”

    皮鞭沾盐水,削尖的竹签插手指...

    尽管安福对世子忠心耿耿,可是一番严刑拷打后,终究是屈服了,连自己家有几口人,孩子多大都一一交代了。

    交代完了,安福还来了句:“你赶紧放了我,然后你们一家去自杀,不然等世子亲自动手,你们一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村民们一听安福的背景这么大,想杀李建丰的还是个侯府世子,齐齐怔住了。

    李建丰却不怕,指着安福道:“你说我得罪过你家世子,问你怎么得罪你,你又不知道。呵,在你来找我之前,我从未去过京城,更没有见过你家世子,怎么可能得罪过他。”

    “我很奇怪,你家世子怎么知道的我,为何要杀我全家?如果我得罪了他,以他的身世背景,一声令下,足以让我死的无声无息。何必派你这种贴身心腹悄悄来杀我?”

    安福一句都答不上来,他自己也一头雾水,不知道世子为何对一个放牛娃如此重视和饱含杀意。

    李建丰没指望他回答,自问自答道:“我是远在京城上百公里外的小县城里一个普普通通的放牛娃,你家世子是高高在上的权贵,生来富贵,两者毫无交集,可是你家世子却知道我是谁,在哪儿。想杀我还不敢让别人知道,也不敢动用自身的权贵背景,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的亲生父母也在侯府,或许位高权重,而且有人知道我的踪迹,一直关注着我,你家世子这才不敢动用侯府的力量,而是派出你这个心腹来灭口。”

    最后,李建丰激动道:“我早就知道我出生富贵,定然身世背景不同寻常。没想到我竟然侯府的孩子,或许是你们使了狸猫换太子的手段,将别人的儿子替换了我的,其实我才是真正的世子!”

    这个结论叫村民们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如果按照李建丰的猜测,他才是真世子,那么侯府世子要悄悄灭口就有了道理。

    村民傻眼道:“不会吧。”

    李建丰高声道:“怎么会不可能,完全可能。我现在就要提着这个下人,去京城报官。你们谁陪我一起去?”

    村民劝道:“建丰,这不太可能吧?你怎么可能是侯府世子,万一你去了,又不是,到时候岂不是得罪了对方,恐怕结局不妙啊。”

    李建丰说道:“难不成我不去,我就有好结局吗?他已经打算将我灭口,如果被他知道灭口失败,定然会用雷霆手段杀我。不管是为了查出自己的身世,还是为了保住一家人的性命,我都要连夜赶去京城。”

    村民们都是劝。

    李建丰执意要去京城报官,并说道:“不管怎么说,这人都是来杀我,并杀了我父母,我去报官都是理所应当。若是他撒谎,他背后的主子不是侯府世子,那相信世子只会怪这个人,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怪我。”

    村民摇头道:“这些权贵哪有讲道理的,一个不高兴就要你死。”

    李建丰说道:“你们谁愿意陪我一起去?如果有愿意的,等我认父母后,定有厚报。”

    村民们面面相觑,没人说话。

    毕竟这只是李建丰的猜测,万一他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又或者没找到父母,那么去的人不仅得不到好处,还可能得罪侯府。

    光是最底层的衙役就能整的村民可不堪言,何况听着就很厉害,比县太爷地位还高的侯府世子。

    见没人应附,李建丰也不奇怪。

    李建丰看向其中一位村民,说道:“三爷爷,能不能将你家的板车借我用一用,这个安福是走不成的,只能拉着。”

    “待会我将银票留给你,明天你带着几个青壮去县城兑银子分了吧。”

    李建丰说着就将银票递到了李三爷的手里,银票到手,对方才反应过来,一口答应下来。

    反正只是不值钱的板车,又不借牛,还有钱分,便是李建丰一去不回头,也无所谓了。

    李三爷回家拉板车,李建丰则找安福的衣裳给他穿上,不然被泼了冷水,又被拷打的一番的安福受不住长途跋涉,很容易生病。

    安福的衣服被一位老大爷给捡走了,他不想还,便将自家打满补丁的旧衣裳脱下给安福套上。

    左右有衣裳穿就行,李建丰也不在乎是新的旧的。

    将人捆好嘴里塞了布,村民帮忙搬到板车上,李建丰叫上老婆孩子,准备连夜出发往京城去。

    临走前,一位高瘦巴的青年站了出来,说道:“建丰哥,我陪你一起去吧。”

    对方名叫李常,幼年丧母,七岁丧父,九岁丧奶奶,十五岁丧爷爷,之后成了孤儿,被村里视作天煞孤星,不爱搭理他。

    因此他说要和李建丰一起去,只有一位村民开口劝他。

    李常洒脱道:“左右我是个孤家寡人,贱命一条。如果建丰哥真的发达了,那我就赚了,以后说不准还能娶个媳妇传宗接代。反正留下也是绝后的命,我打算拼一拼。”

    听这话,也没人劝他了。

    李建丰乐的有人帮手,就算他回到侯府,身边也得有个可以信任的人。

    他欢迎道:“放心,以后我发达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常笑道:“那现在先祝建丰哥你心想事成。”

    李建丰问他要不要回去收拾带些东西,李常苦笑道:“不怕你笑话,我家里全是破碗烂罐,连一粒米都没有。就我兜里随身带着几文钱,压根没什么可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