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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 第49节

    “姐,要顾军医和你结婚了,就搬海军医院吧,他住楼房的,三室两厅,对了,我听说他住的房子是铺了大理石瓷砖的,肯定比老宅更舒服。”招娣说。

    林白青笑着说:“你个傻丫头,人家还没答应呢,就你想得远。”

    招娣一想也是:“对啊,你说他会不会不答应呀。”

    林白青摇头说:“不会。”

    他要真的不答应,顾敖刚是人证,那可是长辈之命,林白青会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

    人多消息也传得快,关于林白青选了顾家小叔的事,早晨一睁眼,大杂院里的人也全知道了。

    顾培大家是见过的,以为他已经答应了,鲍家媳妇大清早就进来串门,说:“咱们白青真有眼光,选得好。”

    不辞辛劳,横穿一条长巷,赵静也来串门子,说:“小林,等你结婚的时候头我来盘,我现在盘头技术可好了,乔麦穗的就是我盘的。”

    传说中的天津大姨头,现在可流行了,新娘子人手一个。

    林白青口头答应,但她是死也不会盘那种头的。

    金针在顾培手里,俩人也是昨天约好的今天一早去动物圆。

    奇奇今天需要早晚针灸两次。

    远远看到灵丹堂门口有抹绿色的车影,知道是顾培来接她了,林白青一路小跑,但乍到跟前,却看到站在车前的是顾敖刚和顾卫军俩,没有顾培。

    她正在想这是怎么回事,就见车门一开,顾敖刚和卫军俩上车了。

    到了跟前,见顾敖刚兄弟的大腿上搭着药箱,林白青明白了,他俩这是还想去看滚滚,要给她充当助理。她说:“我今天不用药箱,也不用助手。”

    “我俩只是顺路,准备去动物园看看熊猫。”卫军笑嘻嘻的:“小叔开车吧。”

    他年龄还小,心智未开,只想看个热闹,看看小叔洗碗。

    顾敖刚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路都忧心忡忡的。

    而他俩之所以来,是因为三爷怕顾培不愿意答应婚事,灵丹堂的事还有得闹,派这俩持赞成态度的侄子来劝合,撮合他俩的。

    但车上有俩大灯泡,林白青想问问顾培怎么考虑的,也就不好问了。

    顾敖刚有心事,就先说:“白青,只要心血虚,金针就可缓解,是不是?”

    “针灸,所有的针都是泄比补更容易,唯独金针例外,它遇阴则阳,遇阳则阴,是最好的补针。”林白青解释说。

    顾敖刚长长叹了口气,说:“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信信中医似乎也没什么。”

    人总是先信西医,医不好了再信中医,中医也医不好,就信封建迷信。

    顾培忽而一脚刹车:“车上怎么有臭味?”

    顾卫军一嗅,下意识说:“没有呀。”又说:“我们都洗澡了,白青也洗了。”

    他心说瞧瞧这变态魔鬼小叔,唉,白青也是够想不开的,居然会选他。

    他挑剔成这样,以后白青结婚了,不得天天被他欺负。

    林白青也闻到股臭味,回头问:“你俩谁身上是不是带什么脏东西了?”

    顾卫军浑身上下一摸:“没有。”

    顾敖刚也在摸,怎么摸到兜里粘粘的,掏出来一看:“呕,这是什么?”

    顾卫军想起来了,昨天因为嫉妒,他往敖刚兜里扔了几粒老鼠屎。

    敖刚洗完衣服之后老鼠屎湿粘了,发酵了,所以才会臭味弥漫。

    顾卫军想到了,顾敖刚其实也想到了,俩兄弟互瞪,斗鸡一样。

    顾培停了车:“下去弄干净了再上来。”

    敖刚瞪着卫军,脱了衣服甩到车外,说:“已经干净了,开车吧小叔。”

    ……

    今天是熊猫开馆的日子,因为正逢周末,大清早的,动物园外全是一家三口,小孩子们手里不是塑料喇叭呜呜响,就是糖果粘着手,热闹非凡。

    林白青的意思是既他们兄弟来了就带进去,但顾培不肯,让他俩去买票了。

    治疗室只有几个医生在值班,饲养员正在默默垂泪,郑园长一看林白青来了,没说话,只叹了口气,因为现在的奇奇,只能用气若游丝来形容。

    “都出去吧,让她安心做针灸。”顾培说。

    预料奇奇大概挺不过去,也没人想惹麻烦,大家全出去了。

    林白青洗手的功夫顾培已经把棉纱,酒精,碘伏一应都准备齐全了。

    昨天他观察过她是怎么给金针消毒的,此刻正在给针消毒。

    “我父亲是87年去世的,当时他非常健康,但突发哮喘,去世了。我发现他的垃圾桶里有一张金鸡纳霜的说明书,他的死因也附和服用超剂量金鸡纳霜的症状。但他是个医生,身体非常健康,不可能明知金鸡纳霜那么一款早被替代掉的药品有毒而服用它。”顾培把针递给林白青,说:“其后两年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而且之前没有跟国内联络过,所以……”

    意思是他当时没有参于进婚事一事,并非故意,而是因为他爸的死。

    见她手搭着奇奇的脉,顾培也搭手摸另一只,说:“我摸不到。”

    张柔佳就在门口,适时说:“它应该已经弥留了,下病危通知吧。”

    “我有把握,我能医得好。”林白青捉着脉说。

    奇奇的脉只能摸到一丁点,但它是浑厚的,呈拱势,就证明它正在努力求生。

    而心血一旦供上,就好比机器上了机油,哪怕现在很虚弱,但奇奇的元气就补上了,它就会向上而生,器官的衰老和病变也会得到有效控制。

    灸上针就没事儿了,林白青接过顾培递来的水杯,低声问:“所以小叔您是什么意思呢,关于婚事,您是不是不想答应吗,您是觉得咱俩不合适?”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培睫毛微颤,语速有点急促。

    林白青反问:“那您是什么意思?”昨晚他没放话,谁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三爷五爷也怕闹掰了林白青真拂袖而去,灵丹堂从此就没了。

    迎上她的眼睛,顾培说:“我希望你是自愿的。”

    林白青别开他灼灼的目光,说:“我当然是自愿的。”

    因为昨天他没答应,拂袖走了,怕他是真不想答应,还有得磨。

    她赶忙又补了一句:“如果您不适应婚姻生活,过几年还可以离婚的。”

    只要把灵丹堂给她,离婚,她很愿意的。

    以为他这次也会说好,林白青一直在等着听。

    但她等了许久,顾培并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手里的杯子接走了。

    玻璃外的人一直看着里面,尤其郑园长,他其实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损失一只熊猫,并从此引咎辞职,回家卖红薯了。

    眼见得里面俩人窃窃私语,再看俩人皆面色凝重,他着急了,敲了敲窗户,大声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发公告吧,我有心理准备。”

    林白青忙转身,说:“郑园长,奇奇正在恢复中,它能好起来的。”

    郑园长倒是想信,但这熊猫呼吸几乎都没了,他不敢信呀!

    “林大夫,有什么好法子你就尽管使,诊金多少我都能接,只要你能救活奇奇,我,我……给你送锦旗。”郑园长徒劳的说。

    ……

    眼看快中午了,顾培看表,问林白青:“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出去再看吧,我什么都行。”林白青说。

    她看到了,顾敖刚和卫军俩大约是借着她的名号溜进来了。

    顾卫军一会儿看看心心,一会儿看看笨笨,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但顾敖刚就跟被鬼打了似的,一脸魂不守舍,一直紧盯着她,应该有什么事要问她。

    中午他俩肯定也要跟着他们,当电灯泡的。

    果然,俩人刚从治疗室出来,顾卫军兄弟又把他俩堵上了。

    “中午一起吃饭吧,小叔,我请你们,咱去对面那家西餐厅。”顾敖刚说。

    动物园对面有家西餐厅,还挺高档的,顾培倒是愿意,但他得先问林白青:“你吃不吃得惯西餐?”

    林白青还没回答,顾敖刚抢着替她说:“她估计都没吃过,牛扒什么的肯定也吃不惯,但跟小叔您结婚,她不习惯也得习惯,走吧,今儿动物园人多,再晚咱就占不到坐儿了。”

    顾培是个较真的人,止步,反问:“敖刚,为什么她必须习惯我的习惯?”

    顾敖刚虽然人在国外,但他是顾怀尚的儿子,他从小看到的就是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吩咐女人干的生活场景,并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给顾培这一问,说:“这不很正常,结婚了她就得适应您的习惯。”

    顾培还想再说,林白青打岔了:“我挺喜欢吃西餐的,就吃西餐吧。”

    昨晚顾敖刚话说了半截,而他是个既不还钱,也不认债的债主。

    林白青手头又没有证据,平白无故说出来又怕他不认账。

    想听他要问自己什么,不想再节外生枝,听他们无意义的争吵,就抢先一步往西餐厅去了。

    顾培跟顾敖刚一路走,温声说:“你母亲是个特别温柔的女性。”

    “对,我爸脾气暴躁,她性格相对就要好一点,夫妻,互补嘛。”顾敖刚说。

    顾培又说:“她的温柔和善良是种美德,但你似乎不但没有把它当成美德,反而认为那是天经地义。”

    顾敖刚说:“不不,我一直很感恩她的。”

    这是一种出自原生家庭的,观念上的不同,也是顾敖刚当初会谈个ri本女朋友的原因所在,他天生就喜欢有服从性,以他为宗的女性。

    顾培想掰是掰不过来的,林白青就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敖刚哥你昨天提起个病人……”

    “对对对,有个病人,呃,一个孩子,先心病,需要动好几次手术才能修补的那种,但医院认为动手术,在术中死亡的机率非常大。”顾敖刚说。

    林白青心头又是一跳,问:“原来找的中医怎么说?”

    顾敖刚有点哽噎,又突然沉默了。

    林白青也不着急,默默等着。

    这是间在这年头装修比较豪华的西餐厅,有桌布,俩侄子在对面,林白青的手垂在桌布下面,她是想整理裙子的,碰到个什么东西,凉凉的,绵绵润润的,手感特别好。

    她以为是块玉,心说捉布下面哪来的玉,于是伸手去捉,在捉住的刹那吓了一大跳,因为那是一只手,是顾培的手,而她的大拇指还在摩梭人家的手背。

    蓦然意识到那是对方的手,她赶忙丢开,想把手抽回来。

    但顾培的手追了过来,把她的手又抓了回去。

    她想争开,但他力气更大,将她的手平放在他大腿上,又用五指强行拱开,一根又一根,将他的五指全插进了她的指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