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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嫁纨绔 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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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圆反应慢半拍,只好?默默收拾桌上的狼籍。

    卫娴用湿巾擦了擦手,稳住心神,抬眸瞅他一眼,没说话,萧元河只当她还在生气他这几?日没回来,想了想,拖了张椅子坐到她身边。

    “闲闲,你辛苦啦,午膳的汤很好?喝。”什么先不管,只管夸就对了。

    卫娴见他讨好?地凑过来,本想气一气他又心软了,却依旧气恼道:“进宫也没留个话,让我白忙活。”

    “怎么是白忙,你们吃跟我吃没区别,总归是吃。”

    这些天两人还是头?一次坐这么近,卫娴眼睫轻颤,心想,今夜他总该搬回来了吧?

    第85章

    庭院里风雪大, 屋里却是暖融融的,所有灯烛都燃起来,亮如白昼。

    萧元河在自己的府邸当然不可能真的饿着, 尽方让人备下新的酒菜端了过来,卫娴别扭半天, 后来也被他哄好了, 挽着衣袖给他布菜,他时不时喂她吃一口。

    两人吃饱喝足,坐在屋里闲聊,平时萧元河饭后喜欢散步,卫娴却是?懒洋洋的,能不动就不动,经常被他拉着走。

    “外面好冷。”卫娴被他拉出门, 双手笼在袖中?,在门边跺了跺脚。

    她穿着颜色艳丽的锦缎刺绣夹袄,袖口和领口镶着一圈洁白柔软的兔毛,衬得她唇红齿白, 格外娇气。萧元河将?她的手整个握进自己的手掌,牵着她慢悠悠沿着回?廊走,温暖从手背传递给她。

    她发现他的掌心又长茧子了, 之前茧子没这么厚的,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这怎么来的?”她挠了挠他的掌心, 又戳那?些新长的厚茧。

    萧元河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吱吱唔唔不肯说,卫娴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不会?又是?在教什么人射箭吧?

    “说不说?”她突然挣开?他将?自己的袖弩亮出来, 不过没敢对着他。

    远处跟着的丫鬟们吓了一跳,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亮出这么危险的东西来?尽圆赶紧跑过来, 按住她的手腕,“王妃,有话好好说。”

    “就是?,有话好好说。”萧元河一脸委屈。

    卫娴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态度放软,“你这几天干嘛去了?”

    “都在兵部呢,没干嘛,大军要凯旋,我在整理论功行?赏的名册。”萧元河垂着手站着,一副老实模样。

    他越是?老实,卫娴就越是?不信,“整理册子能让手掌长茧?骗谁呢?”

    萧元河总算知?道她在气什么,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因为?在给她设计木轮椅子,准备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才不告诉她。手上的茧子是?拿刻刀久了长出水泡。他担心她发现水泡不好解释,这几天才没回?,加上他也不知?道她身子什么时候爽利。

    “你说这个啊,是?这样的,这个月军械处在维修军械,何御舟给我留了两个人才,我在跟他们学艺。”

    “是?这样?”卫娴把袖弩收起来,捧起他的右手掌仔细检查。

    萧元河有一双很漂亮的手,即便掌心生?茧,手背也十分白皙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指修长有力。

    她当?然查不出什么来,毕竟不懂军械。倒是?廊柱后面萧保宁在捂嘴偷笑,他也知?道萧元河在做木轮椅子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久了,最近即将?完工,准备当?做春节贺礼来着。

    王爷倒是?没说慌,确实也是?在修军械。

    卫娴知?道他学的东西庞杂,什么都会?,不疑有它,此事暂且揭过。

    萧元河发现把她应付过去了,心里开?心,手掌一转,与她十指紧扣,牵着她继续饭后散步。

    两人一直走到?摘月台,又登台赏夜雪。

    卫娴觉得冷,躲到?他身后。

    雪下得大,在梅花枝头累积着,雪洁白,梅娇艳,景致是?不错的,空气中?的雪星子也带着梅香,虽然冷些,但也是?值得一看。

    萧元河担心她冷,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她披上。

    “快穿上!”卫娴大吃一惊。他不能着凉的,生?大病怎么办,年节快到?了,加上这几天长公主一天三遍地问她他夜里睡的被子厚不厚,有没有踢开?被子。

    她这几日?都没在他房中?睡,哪里知?道这些,只能想辙应付过去。

    “你们就爱大惊小怪,没事,我身体好得很。”萧元河不太?在意这些,他是?男子,怎么可能一场风寒都熬不过去。

    但是?卫娴非要给他套上外袍,只好随她了。看着她踮着脚尖替他扣上领下盘扣,洁白的额头就在眼皮下,他喉结滚了滚。

    他已经很久没跟她亲近了,但是?,她没叫他搬回?正屋,是?不是?身子还不爽利?人家说不能着凉,算了,还是?不逛了。

    “我们回?去吧。”

    “嗯?”卫娴纳闷了,依往常经验,逛了摘月台,还会?绕到?内湖走一圈的。

    这个被当?成他急于回?房的信号,她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结果,他只是?送她回?房就退出去了,并没有留下。

    这下,卫娴是?彻底弄不明白他了。她面皮薄,不好意思出口留他,而且以前不都是?他凑上来的吗?

    萧元河也纳闷,刚才他暗示想留下,结果她避开?了,没明确让他留。

    她身子到?底爽利没有?不是?说少则四天,多则七八天?这都十几天过去了,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他开?始忐忑不安。

    翌日?,走进兵部衙门时正好遇到?慕容玖,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赶紧揽着慕容公子的肩膀到?一个僻静处。

    慕容玖以为?他要说什么秘密大事,竖起耳朵,警惕起来,压低声音:“怎么?难道有人明天迎接大军之时闹事?”

    这几日?慕容玖满脑子都是?大军凯旋,最担心这事儿出问题,“还是?我们整理的文书出了岔子?”

    “都没有。”萧元河想了想措辞,“我问你,你在书房睡几天?”

    “什么书房睡几天?我没事睡什么书房。”慕容玖扒拉开?肩膀上的手,抬头挺胸,“我天天睡自己的卧榻。”

    “禽兽!”

    萧元河推开?他,大步走了。

    慕容玖在他身后莫名其?妙地嚷嚷:“我睡自己的床怎么就禽兽了?”

    兵部的小吏比别部强悍些,一听禽兽二?字,热血沸腾,呼啦啦冲过来把他按住,倒也不敢打他,就是?按住逼问他干了什么禽兽事让王爷这么生?气。

    一脸懵的慕容玖只能认为?是?萧元河时不时发疯。

    当?天兵部就流传慕容公子历练时还干了些禽兽的事,被福王殿下问责。@无限好文,尽在

    正巧赵笙笛来兵部有事,听到?这事笑得差点站不直,对慕容玖深表同情。

    “你倒是?说说,他这是?发的哪门子疯。”慕容玖衣衫凌乱,显然被人一顿乱揉,发冠都歪了。

    如果说世家子弟有分类的话,赵笙笛属于那?种?温润贵公子类型,而慕容玖则是?不着调纨绔,两人平时没什么交集,只是?因为?都跟萧元河走得近,这才熟悉起来。

    赵笙笛凑在他耳边悄声耳语,他才恍然大悟起来:“我就说嘛,这几天他总是?一脸不苟言笑,我差点以为?他是?不是?被谁假扮的,原来是?睡书房睡的。”

    慕容玖故意大声嚷嚷:“就该一直睡书房,这种?事还用问?女子面皮薄,你自己不留下难道让人家开?口请你?”@无限好文,尽在

    他一边整理发冠,一边出馊主意,“今晚早点下值,回?去哄人去吧。”

    兵部大院里一阵哄堂大笑。众人都知?道福王新婚不久,而且夫妻恩爱,这几日?他天天住在衙门值房里,八成是?被王妃赶出家门了。

    萧元河一听,好像也有道理,都老夫老妻了还不知?道这些,活该他被赶出去。果然,午后申时刚过没多久,他就出了兵部,上了马车往家赶,离下值还有一刻钟呢。

    回?到?府里,正好酉时。冬日?天黑得早,庭院的灯也亮起来了,他沿着回?廊大步走向暖阁,不巧的是?,卫娴这会?儿没在暖阁,而是?在正院明间画人像,这几日?突发命案,大约是?年底,盗贼也想过个好年所以出来犯事,这是?个劫案,匪徒抢了钱财还杀了人,引得人心慌慌,就连淳安长公主又要大婚的议论都被这件案子给盖过去。

    “画好了。”卫娴笑眯眯地看着迟兰嫣。

    今天是?她亲自来送条陈,两人今天一整天都待在一起,又像当?年她们都没出嫁之时,冬日?煮茶闲话。

    迟兰嫣替她倒了杯加了果片的花茶,递到?她面前,“辛苦了,眼睛累不累?我替你做了几条敷眼带,加了决明子,热敷效果好些,前几年青州府衙役中?也有人患眼疾,用了这法子,效果不错。”@无限好文,尽在

    “嗯,是?不错,你上次送来的刚用完,正想找你去呢,你就来了。”

    “最近我也是?忙,我家大人的那?些兄弟天天上门指着骂,骂大人忘恩负义,少不得还要应付他们。”

    卫娴正要说话,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萧元河穿着冬日?的官服站在门边,肩头洇湿,服色也暗些,她赶紧起身,朝他迎去。

    “怎么不撑伞,衣衫都湿了,快过来烤火。”不由分说将?他按到?炭盆边。

    迟兰嫣赶紧起身行?礼,他淡淡瞥了一眼,不过因为?卫娴撇下她起身来迎自己,心情又好起来,他终于比迟兰嫣重要了一回?。

    “这么冷怎么在这里作画?”他和颜悦色地问。

    迟兰嫣却不敢再打扰他们,匆匆收拾了桌上的画,卫娴一边替他解掉外袍,一边仔细打量他的脸色,就怕他有什么不妥。

    “这边景色好些,加了炭盆,不冷。”卫娴一面回?答,一面将?解下的外袍放上木柂。

    又发现他夹衣也湿了,顾不上迟兰嫣,匆匆推他回?暖阁,一叠声安排人去添柴烧水,准备姜茶,还将?干净的衣衫取出来,让他先换上。

    看着她为?自己忙忙碌碌,萧元河心软成一团,伸手一揽就带着她一起躺到?厚厚的锦被上,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凝望她的眼睛。

    “今夜我留下来好不好?”

    第86章

    美人在?怀, 他又血气方刚,不可能没点想法,不过他还算有礼, 没有乱来,而且深深凝着她的眼眸。

    卫娴脸一红:“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留了?”

    还以为他本性改了, 结果还是粘了上来, 果然之前?几天真的是因为忙才宿在兵部了吧。

    萧元河身子暖乎乎的,两人又挨得近,灯光洒下,他忍不住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呢喃:“娘说不让我靠近你,你不留我, 我可想你了。”

    声音还有点委屈。这几日在?兵部留宿,夜里想她想到睡不着,一直没睡好。

    卫娴因为与他离得近,发现他眼下的淤青, 抬手从那些淤青抚过,“差事再忙也要休息,看看你啊, 脸都青了,让娘看见又该心疼了。”

    “你不心疼吗?”萧元河不满地挠她。

    “不心疼。”卫娴口是心非。

    锦帐晃动,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萧元河狠狠罚了她,她喘着气求饶:“你快洗澡去。”

    “一起。”萧元河啃咬她圆润的耳垂。

    一……一起?卫娴顿时红成一只被放进?锅里煮红的虾。

    他们亲密事都做过, 但是没有共过浴。

    她面皮薄,在?那事上都不太敢睁眼, 更何?况还一起入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