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txt文学 - 都市小说 - 难得清白在线阅读 - 第10章

第10章

    “周峪白,你tm想要什么就像个男人一样直接说出来!”

    背后搞那么多花样整他,真不是个东西。

    周峪白表面不动如山,轻松的靠坐在老板椅上,可其实桌下的手从沈逸进来的那刻就攥的死紧,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我要你……”

    沈逸眉头一皱,“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峪白补充道:“回家……”

    沈逸心里无语,不是这小子说话能别喘气吗?

    那天跟姓吴的打电话说话不是挺流利的吗,八成是做了亏心事,所以和自己说话心虚了吧。

    周峪白的话无疑是在沈逸的伤口上撒盐,他冷笑着问他,“回哪的家?周总脑子是抽了吗,我早tm没家了!”

    第6章

    周峪白坐在椅子上,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沈逸,他露出副仿佛要吃人的表情,恶狠狠地对他说自己早没家了。

    “……每周六跟我回一次湘海林墅。”周峪白缓缓说道。

    湘海林墅是沈家从前的宅子。

    沈逸没想到周峪白竟想出如此办法来羞辱他,他出来后看过新闻,知道湘海林墅那栋豪宅经过拍卖,现在已经归属于周家名下。

    他挑衅的问周峪白,“要是我不答应呢?”

    周峪白平静的回答道:“兴北市不会有你能做的工作。”

    “……”

    面对周峪白堪称轻描淡写的威胁,沈逸眯着眼,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他和周峪白之间只隔着短短几步的距离,他完全可以冲上去将这小子狠揍一顿。

    可那又怎样?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如今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沈逸站了起来,认命一般的对周峪白点头说道:“行!我答应。”

    至于周峪白让他回去到底会用什么招数对付他,沈逸决定都照单全收。

    说完后他连看也懒得看周峪白一眼,起身就往门外走出。

    在沈逸转身的那刻,周峪白也忙不迭的跟着站了起来,可他刚用力走出两步,沈逸已经拉开办公室的门,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独留周峪白在偌大的总裁办公室,眼睁睁看着沈逸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邵明签收送来的快递,抬眼刚好见到沈逸从周峪白办公室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周总等了好多天的人,结果和人说了不到十分钟这人就走了,他还以为他们老朋友叙旧应该会有很多话要说呢。

    离开泽盛公司的沈逸气的想找人发泄,见了周峪白一面,让他心里生生憋了一肚子气。

    站在泽盛公司楼下,沈逸茫然的看了一眼街边来往经过的行人,忽然有种他好像也没什么能去的地方。

    从前那些不用找也都三五成群围在左右的“朋友”,早在沈家破产,沈逸锒铛入狱的那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就算沈家没出事,如今估计也没人敢得罪周家,继续和沈家的人来往。

    潘浩没想到沈逸会来洗车场找他,远远的隔着店内玻璃门就看到了他。

    他丢下手里的事,推开门正要过去时,有人却抢在他前面走向了沈逸。

    “沈青,真的是你?”

    那人像是不确定的取下墨镜,露出乌黑的眼眸滴溜溜的盯着沈逸看了好几眼,然后自我介绍道,“秦佑辉,你还记得吗?”

    沈逸看着那人稍显熟悉的脸,脑中很快想起眼前这人是谁。

    大学时一起上过公开课的校友,沈逸曾经的室友张铎的好哥们。

    “记得。”沈逸下意识回了句,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毕业后他就没和大学同学联系,之后家里出了事,他更是巴不得没人记得他。

    秦佑辉却因为沈逸的话显得特别开心,“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说来也是凑巧,他开车路过这附近,心血来潮想着洗个车,怎么就正好遇见了许久不见的人。

    潘浩看出沈逸心情不好,更不想跟姓秦的多聊,于是打断秦佑辉,横插进来说道:“逸哥,你等我下,我去跟老板打声招呼。”

    沈逸只是一时没有别的人可找,于是来洗车场见潘浩想要跟他聊聊,但他也不想打扰潘浩工作,“不用,你忙你的,我就在这附近,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

    潘浩已经走出了几步,他回头看向沈逸,无奈妥协道:“那行,我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走。”

    听到沈逸和潘浩的话,秦佑辉主动上前约沈逸,“既然你要等朋友,不如我们去那边休息室聊几句。”

    他也还要在洗车场等着洗车,正好能跟沈逸说会话。

    沈逸不知道他想要跟自己聊什么,但反正现在他也没事,于是就同意了。

    秦佑辉坐下后便问起沈逸的情况,“我听张铎说你毕业后在自己家里的公司上班。”

    大学的时候沈逸是住在学校集体宿舍的,他家里的情况没跟其他人说过,室友张铎只知道沈逸家很有钱,但具体是做什么的,他这个外地来兴北市上学的也并不清楚。

    张铎跟秦佑辉是哥们,沈逸的事他自然也只能从好哥们口中听来,所以并不知道沈逸家里的那些糟心事。

    “你现在还是帮家里做事?”

    沈逸忽然觉得没什么可介意的,不管说与不说,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都是真实的,容不得他抵赖,“没有,家里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