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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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又翻开方案看了起来。 我意识到自己离题了,连忙把他所问的问题回答了一遍。 他笑道:“你工作起来还是那么认真,具体到小数点都这么清楚。” “拿人钱财替人卖命,当然要好好做事咯。”我随即也笑了。 他又问我:“合同带了吗?” 我一愣,我说:“怎么了?你想看看是吗?” “如果带了的话,今天我就可以和你签合同。”他笑道。 “不用不用,你再考虑一下,然后综合比对一下。”不知道为何,我连忙推脱,我总觉得他是在给我人情,可我不想要这样的人情。 “我已经了解过了,对互联网也一直十分关注。放心吧,你了解我的,我不会为了谁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一下便了解我心里的想法,劝解我道。 “那你也再考虑考虑吧,今天我第一次登门拜访,没有带合同。你考虑好之后,我再带合同过来。”我说。 “那样也好。你一会儿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一起喝杯咖啡么?”他小心翼翼地问我道。 “不必了吧,你现在这么忙,我也忙,改天吧。”我连忙说。 “嗯,好。我现在没什么事,如果可以,我想听你说说你对现在行业的看法。”曲歌又说道。 就这样,我们就事论事谈了大半个小时,一切仿佛就像回到了从前,我们坐在同样的位置,阳光以同样的角度辐射进来,他发表着他的看法,我亦诉说我的。只是,类似永远不代表一样。 待得越久,那种致命的熟悉感和太久未见的喜悦感让我的心越来越乱,我连忙站起身来,装作煞有其事地看了下手表,然后说:“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我还要去走访下一家4s店。那……你要是真有需要,就再和我联系吧。” “好的,不给我一张名片么?”他笑道。 我这才意识到名片的问题,连忙又从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很恭敬地递给他。作为礼貌,他也把他的名片递给了我。虽然,那一张名片的背景和格式我无比熟悉。 “嗯,不错,好好干。”他仔细地看了看正面和反面,然后鼓励我道。 “嗯。”我对着他微微一笑。 “那……你这就走了吗?”他有些不舍地问道。 “嗯,那我先走了,你留步。”我说。 “不,我送你到楼下。”他说。 “真不用。”我连忙推脱。 “你现在是我的客户,还有可能是将来的合作伙伴,当然是要送的,你也懂我们的规矩。”再次听到他说“我们”二字,心不由得微微地疼。 “好吧。”见如此,我也就不再推脱。 他于是连忙为我打开了门,还是让我走在前面,他紧跟在我后面,我有种感觉他在看我,我却不敢回头,但是走路突然感觉不会走了似的,开始别扭了起来。 还好,这一趟行程没有碰到江琴心。 他陪着我一起走下了楼梯,突然,他说:“以后不要穿这么细跟的鞋子,走路会累。” “啊?……噢……”我心乱不已,他说话我竟然没反应过来,细想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只是,当我扭头看他的那一刻,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脚步迈大了,我的右脚本来想跨越到下一个台阶,但是跟却被上一个台阶所绊住,整个人就这样重心不稳地往前栽了下去,脚踝处穿来钻心的疼痛让我以为我的脚从此废了…… 我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声,曲歌匆忙间想拉住我但已经来不及,还好我们所在的位置离地面不远。不然,一切不堪设想。 我重重地栽在地上,当时只觉得脚踝处的骨头像是裂开了一般疼痛不已,曲歌已经扶住了我,见我疼得龇牙咧嘴便直接把他的手臂放在我的嘴边,那一刻我再也无法忍耐一口咬了上去,可想而知那种咬牙的力道该有多疼! 他愣是一声都没有吭,紧张地问我:“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胜男?你忍着点,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周围好多人都聚拢了过来,杨天华也冲了过来,见我倒在地上,额头上还在流血,连忙问怎么回事,然后帮着曲歌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曲歌就这样拦腰抱着我冲出了展厅,然后回头一声大喊:“杨天华,帮我开车!” 杨天华一听连忙跑了过来,从曲歌兜里掏出钥匙急急忙忙打开车门,曲歌紧张地看着我,见我一脸的泪水满脸都是心疼。 他抱着我坐上了后座,试着脱掉了我的另一只鞋子,然后把我的头放在他的腿上,对杨天华说:“杨哥你在盒子里找一下棉签,胜男额头也磕破了。” 脚踝处的疼痛剧烈无比,让我已经完全忽略了我的额头。我伸手一摸,发现手掌上全是血,这才意识到额头也磕破了。 曲歌紧张地声音都大了:“乖乖的,别乱摸!” 我感觉脚踝处很有可能是骨裂了,那种疼痛是我有生以来最难以承受的疼痛之一。不过,这种情境让我想起和曲歌初识的时候,我虽然疼得龇牙咧嘴却忍不住调侃道:“每次见到你,右腿都要负伤啊!” 他一愣,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说:“都那么疼了,还开玩笑呢!我看看脚……都肿起来了,一定很疼吧?你忍着点,一会儿去医院拍片看看。以后别穿那么细的高跟鞋了,你又不矮,费那个劲做什么。” 他忍不住地埋怨道,一边用棉签小心地清理着我头上的伤口,我吃痛,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他连忙紧张地说:“很疼是吗?那我不动了,一会儿让医生来。杨哥,她这里怎么一直出血呢?你说这可怎么办?” 杨天华见终于有他插话的机会了,连忙说道:“曲总您别急,五分钟就能到医院了。” 这个意外的小事故直接导致了我的右腿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不敢完全着地,我有生之年唯一的一双细跟鞋也就此废了。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穿细跟的高跟鞋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我拍片,诊断的结果是脚踝处骨裂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脚伤不是很容易好,而且需要好好养着。额头上的伤势不是很重,只是轻微的擦伤,不过如果治疗不好的话,极容易留疤。 这一趟行程,真是损失大了。 在医院处理好伤势、开完药之后,曲歌让杨天华先回去公司,他把我送到了家里,执意抱着我上楼,不让我走路,直到把我放在了床上。 他念叨道:“药都是进口药,我让医生拿的最好的药,确保你能最快好起来。而且,额头上不能留疤。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过意不去了。” “这只怪我自己,哪能怪你呢。医药费多少,我还给你。”我连忙说。 “在我那里出的事,就算我的。你别想太多,好好养伤。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常来看看你。”他的眼神带着恳切,却又无比的忐忑。或许,他在问我的那一刻,就知道我的答案了吧! “不用了。没事,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再说了,我还有朋友呢!”我轻轻笑着婉拒道。 “嗯……呵呵。我知道。顾永源还住在这里,是吗?”他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找男人生活过的痕迹。 “没有,他已经搬走了。”我轻轻地说。 “噢……这几天你就不要上班了。我去和你们老总说明情况,我答应和你们签合同,你好好休息几天,这也算是工伤,休息是应该的。”他叮嘱道。 “嗯。好。”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又一次四处看了看,然后问我:“想吃点什么?我下楼去给你买去。家里面缺什么,我都给你买过来。” “没事,家里都有。我腿没事,单只腿还是可以走路的。”我连忙说道。 “谁说的,一个人在家多不方便。我让你住院你又不听我的,你一个人在家,我……你朋友怎么能放心?”他又说道,言语之中满是关怀。 “真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呢,养几天就活蹦乱跳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吧,赶紧去忙吧!”我连忙说道。 “呵呵。看来这里不欢迎我的到来。嗯,我这就走,不过我想先去给你买点东西。不过为了方便,我还是想先借用下你的钥匙,等下买了送上来之后,我再还给你。”他说。 他话语里的询问和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的心莫名地疼,他的种种好让我的心十分不忍。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在乎着,又怎么可能不感动。可是一想到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一切的好,瞬间都化为虚有。 再好,又能怎样。我们终究是无法在一起的。 ☆、第五十五章 过度 我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一向都是无法推脱的,所以也不继续坚持,把钥匙递给了他。他拿着钥匙,又一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大概三十分钟左右的光景,我刚接完陈珂的电话之后,就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他整整提了两大包的东西拿到我的房间,一一拿出来告诉我都有哪些之后,又帮我一一归类好,然后,他最后拿出来一个大大的白熊娃娃,他说:“虽然我知道你我年纪都不小了,买这种东西不太合适。但是我明白每一个女孩心里都有一颗童心,对娃娃这种东西没有免疫力。所以,送给你,希望你腿难受的时候,看到它的笑脸会舒心一些。” “嗯,谢谢。”我看着那个咧开嘴笑的娃娃,不由得心里一暖。 “好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和零食我都给你买了。那……我走了。”把一切东西帮我整齐归类之后,他走回来,对我说道。 “嗯……”我看着他,不是故装淡漠,而是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这样的他。 “那……好好照顾自己。这段时间别洗澡,别洗脚,多用热水敷敷脚踝的周围。如果有任何地方不舒服,都可以找我,我随时都在。”他说。 “嗯,好。” “我给你要了楼下的几份外卖单,你别自己做饭了,每天叫外卖吧,我给你放在床头。”他又说道。 “嗯,好。”我不由得笑了,这样婆婆妈妈的曲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嗯……别的也没什么了。就是一句话,好好的。”他说。 我忍不住抬起头望着他,他也痴痴地望着我,那一刻,千言万语,一切都在不言中。差一点儿,心里最想说的一句话就说出了口。差一点儿,伪装的坚强便被自己捅破。 我连忙低下了头。 他突然说:“安心。不管你以后在哪里,找什么样的男人,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会一直在我心里。” 那一刻,我眼泪差点儿汹涌而出。 “嗯,不管你以后怎样,我都会为你祝福,希望你一切都好,我不怪你。”我鼓起勇气抬起头,竟看到他的眼眶里也泛着泪水。 “嗯……你是值得让人深爱的姑娘。加油。”他说完,转身快速离开了我的房间,仿佛再不离开,就再也离不开了似的。 随后,我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那一刻,一种独特的情绪不断上升瞬间淹没了我,我不由得蒙上被子,忍不住哭了一场。 支撑了一天的情绪就这样全方位溃败,我在他的这种极致却不造作的温柔中差一点儿迷失了自己,差一点儿就想让一切回到原点,差一点儿就恨不能与他重新开始爱到天崩地裂海枯石烂不罢休。 可是,生活毕竟是生活。生活不单单有彼此深爱的一面,也有更加残忍、不得不去面对的一面。如果一切还能回去,那又何必失去那么一个孩子;如果一切需要回去,我们又怎么会走到今天。 曲歌走后不久,陈珂便来了,为了方便,我把我家的备用钥匙给她了。她自己打开了门,急急忙忙地进了卧室,见我在哭,便坐在了我的床边,看了看我的伤口,然后说:“很疼吧?伤口疼,心更疼吧?” 一句话,又一次戳中我的泪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飙了出来。 “讨厌。”我忍不住笑着说她。 她也笑了,边把纸巾递给我边说:“瞧你,好了,别去想了,安心养伤。想吃什么,姐去给你做去。对了,一会儿冯毅和顾永源会过来。我看看你冰箱有什么菜,不行叫几份外卖好了。” “有菜,曲歌刚刚才走,帮我买了一大堆菜。”我连忙说。 “是吗?我去看看。哎呀,曲歌还会买菜呢,真是稀奇。”陈珂一听,连忙煞有其事地走去厨房,紧接着,我就听到她发出了赞叹声。 她很快又回来了:“天啊!他这是巴不得你一天六顿么?冰箱里都塞满了,橱柜上面还有一堆。” “我刚才也没起来,都不知道他买了这么多呢。”我说。 “行了,看来晚上我要大展厨艺了!”陈珂笑眯眯地说完,然后便进了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 不多久,门口有人按了门铃,陈珂连忙去开了门,很快门口便传来了顾永源和冯毅的声音。 “男人婆,听说你脚扭了?要不要让哥来帮你修理修理?”顾永源径直推开房门,大大咧咧地嚷嚷道。 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他见我腿上缠着绷带,又笑道:“哎呀,这么严重呢。来,让哥瞧瞧。” “别碰!”我连忙喊道。 他故作用力地用手朝我的脚上按去,落到脚上的力道却轻之又轻。我知道,他在故意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