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 第8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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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他问道。 车夫将马车停下,绕路过去问了问,回来禀报道:“回瑾公公,是大周的使臣到了,不知哪儿来的刺客,突然劫持了大周的和亲公主。” 五虎飞了出去。 一支箭矢险些误伤了它。 五虎鸟毛一炸:“叽呀!” 谢瑾年蹙眉道:“如意!回来!” 五虎不回来,它在箭雨中穿梭。 谢瑾年为了薅回这只多事的小鹦鹉,不得不上前去阻止这场恶斗。 “都住手!” 他厉喝。 虽是内侍,可他气场非凡,此话一出,带着厚重的压迫,直让御林军与大周的侍卫们齐齐怔了一下。 御林军们认得南疆王面前的红人,没人愿意得罪他,暂时收了手。 大周的侍卫们见他们不打了,一时间也停住了。 卫胥扛着惠安公主与两军对峙。 谢瑾年看着卫胥,总感觉这张脸在哪儿见过。 他狐疑地问道:“何人指使你来的?” 卫胥双耳一动,听见了百步之外的声音:“圣女,前面好像打起来了,属下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卫胥眼珠子一转,一脸无辜地说道:“圣、女。” 所有人皆是一惊。 就是这一惊的功夫,卫胥猛地打出一掌,震飞了挡道的御林军。 他扛着惠安公主,抢了一匹马溜没影了! 第804章 804 宠儿狂魔 圣女的马车恰巧停在一条岔道口附近。 卫胥没与她打照面,而是拐弯从另一条道上飞奔而去了。 圣女为救程清雪,一宿未眠,且耗费了大量元气,整个人有些精神萎靡。 因此没去留意卫胥。 而当陆长使去了交手的地点打探了一番,她才知是大周的使臣到了。 就在皇宫门口,和亲的公主被人劫走了。 她突然意识到,可能正是方才策马之人。 可惜对方已走远,追也追不上去了。 另一边,谢瑾年望着陆长使远去的背影,想到对方口中的那句圣女,突然记起方才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那个抢走了大周和亲公主的人不正是失踪多日的卫胥么? 在南疆,见过卫胥真容的人屈指可数,除了圣女与她心腹之外,便只有南疆王和自己的心腹。 谢瑾年是其中一个。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气喘吁吁朝这边走来的大周鸿胪寺卿。 对方走到一半时,一名大周的侍卫迎上前,小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鸿胪寺卿脸色一变:“你确定没看错?” 侍卫踌躇了片刻,严谨地说道:“不太确定,那人身法太快了,脸上还有些面粉,小的没看太清楚,只是觉得与卫胥将军有些像。” “啊……” 鸿胪寺卿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卫胥,他为何抓走惠安公主呢? 还把那么多大周的侍卫打伤了。 这不像他会干的事啊。 卫廷曾在金銮殿上公布了卫胥被南疆人抓走的消息,虽未在民间大肆宣扬,可作为朝廷命官的鸿胪寺卿是知晓的。 “这么说卫胥还活着……不对,现在还不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卫胥。” “王大人。” 谢瑾年迈步走了过来。 五虎已经落回了他的肩膀上,乖乖地窝着不动了。 鸿胪寺卿是才到王都的,还没与谢瑾年打过照面。 谢瑾年是根据他的官服推测出他的身份的。 谢瑾年是内侍打扮,却容貌俊秀,身材颀长,一身气度风骨令人眼前一亮。 鸿胪寺卿正在思忖对方是谁,南疆的一位御林军与谢瑾年打了招呼:“瑾公公。” 谢瑾年颔首。 鸿胪寺卿来南疆是做了功课的,一路上都在搜集南疆官场的信息,包括四大家族与八大部落,也包括这位南疆王身边的红人。 鸿胪寺卿拱手:“原来是瑾公公。” 谢瑾年拱手,躬身行了一礼:“王大人不必客气,今日之事是我等之失,我会禀明陛下,相信陛下一定会出动精锐,尽快将大周的公主救回。” 鸿胪寺卿担忧地说道:“有劳了。” 忽然,那位大周的侍卫又凑过来,对鸿胪寺卿小声说了一句话。 鸿胪寺卿古怪地看了谢瑾年一眼:“我的手下听说,那人指证圣女为幕后主使,不知可有此事?” 谢瑾年从容不惊地说道:“那人的确这么说了,是诬告还是事实,查证过后定会给大周一个交代。” …… 两刻钟后,南疆王宫的一处偏殿,圣女觐见了南疆王。 南疆王屏退了宫人与侍卫,只留了谢瑾年在场。 有关事发经过,谢瑾年一字不落地禀报了南疆王,包括卫胥对圣女的指控。 若换作别人,兴许没这个底气指控圣女,即使指控了也得掂量一下语气,或是稍加润色——许是自己听错云云。 谢瑾年不。 他所言即所见。 就连卫胥在圣女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事也一并交代了。 南疆王坐在被暮色笼罩的座椅上,沉声问圣女道:“你有何话说?” 圣女头疼。 最近烦心的事怎么那么多? 家里才出了丑闻,进宫又背一黑锅—— 圣女蹙眉道:“启禀陛下,我并不知那人是卫胥。” 南疆王严厉地说道:“他从你的马车前走过去的,你敢说你没看见他?” 圣女道:“我伤势未愈,一宿未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未曾留意。” 这是大实话。 她若知道那人是卫胥,早把对方控制下来了,哪儿还能让他溜走? 南疆王犀利的目光落在圣女的脸上,似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谢瑾年一言不发。 该开口时,他不会犹豫。 而不该多嘴时,他也绝不会吭声。 南疆王淡淡说道:“你不是说卫胥失语了?” 圣女殿的傀儡在服用药物之后,会渐渐丧失正常人的情感与说话能力,直至最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这个过程短则半年,最长也不会超过两年。 可卫胥已服药五年,居然还能开口说话—— 南疆王质疑地问道:“你当真没对卫胥有所保留?” 圣女处事不惊地答道:“我向您保证,我对卫胥与对别的傀儡一样,只是卫胥的情况您也了解,他的强大非常人能及。” 南疆王沉声道:“这么说,你自己的傀儡,自己都掌控不了了?” 圣女道:“非也。我的笛声对卫胥是奏效的,上次若非玉面罗刹出来搅局,我早已将卫胥召回。卫胥没了药物,日日承受反噬与折磨,他撑不了太久,早晚会主动来找我。” 南疆王不怒自威地说道:“诸如此类的话,我不想听到第三次。” 圣女正色道:“不会有第三次,下次我一定亲自将卫胥带到陛下面前。” 南疆王提醒道:“卫胥很危险,他如果没有失语,很可能也没丧失全部的记忆,若他记起自己是谁,又与大周的官员汇合,你再想动他也师出无名了。” 圣女顿了顿:“我明白,我会抓紧将他召回,让他永远也无法出现在大周官员的面前。” 南疆王挥了挥手。 圣女告退。 大殿内只剩下南疆王与谢瑾年。 南疆王问道:“瑾年,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