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2 这次，让我守护你(9)
「三种？」赖凌夜越听越糊涂了，三种关係？！搞甚么阿？ 「就是，医生和病人、老师和学生还有好朋友这三种关係。」 「医生和病人、老师和学生？」赖凌夜满脸疑惑。 「嗯，对阿！小凯是我的心理医生阿，所以是医生和病人。小凯知道我是读药学的之后，便要我教他有关药学方面的知识，说甚么一直对药学很有兴趣，想要更深入了解之类的，所以是老师和学生。小澄都没跟你提过嘛？」慕羽霏点点头，便解释了一番后，心想赖凌夜和慕羽澄两人不是好朋友嘛？那慕羽澄怎么会甚么都没说过？ 「原来如此。」赖凌夜暗暗的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欸，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阿？」两人沉默了半晌，慕羽霏看着赖凌夜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嗯，是阿。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赖凌夜点点头，随即萌生了『慕羽霏是不是想起些甚么了』的念头。 「没甚么啦，只是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慕羽霏摇了摇头，嘴角扬起淡笑。 「我们以前是甚么样的关係阿？是那种很好的朋友嘛？」慕羽霏忽然有些好奇，眼前的赖凌夜对她来说究竟曾是怎么样的存在。 「应该可以算还不错的朋友吧！毕竟一起经歷了不少事阿……」其实赖凌夜说的有些心虚，如果不是他应该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吧…… 「这样阿，真是对不起……我全忘了……」慕羽霏对于她忘了有关赖凌夜的一切感到有些愧疚。 「不，没关係。其实我倒觉得你忘了也好。」赖凌夜有些感慨的说，脸上多了一点淡淡的忧伤。 「为甚么？」慕羽霏为此感到十分困惑。 「因为我不要你想起我，我希望你能重新认识我。」赖凌夜眼里的苦涩渐渐淡去，换上了真诚的色彩。 慕羽霏虽然听不太明白，但一见赖凌夜眼神的变化，便不再多问了，也许他们曾有过不好的回忆，但从这一刻起一切就重新开始了。 「真有这么容易嘛？」小凯的声音忽然从赖凌夜后方窜出，吓得赖凌夜觉得背脊发凉，小凯瞟了赖凌夜后随即将视线转向慕羽霏。 「羽霏，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好阿。」慕羽霏看向小凯。慕羽霏刚刚注意到了小凯对赖凌夜的态度，他怎么看起来不怎么喜欢赖凌夜的样子？ 在回家的路上，慕羽霏一逮到机会便小声的问小凯：「小凯，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赖凌夜阿？」 「也说不上讨厌啦，只是就感觉怪怪的。」小凯想了一下才开口。 「放心，我会尽量跟他好好相处的，我又不是小澄。」小凯瞧见慕羽霏眼中闪过的一丝担心，便摸摸慕羽霏的头要她别担心。 「小澄？」慕羽霏感到有些不解，刚刚的话题跟慕羽澄有甚么关係嘛？ 「我听说阿，小澄以前跟赖凌夜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还是好好看好他们比较好，不然这样住下去，他们两个搞不好哪天就把房子给拆了！」小凯半开玩笑的说着，嘴角弧度缓缓的上扬。 「甚么？！」慕羽霏突然失声大叫，发现自己不小心太大声便赶紧摀住自己的嘴巴，小凯看着慕羽霏的傻样笑得更开心了。 隔天早晨，在被窝里睡得正舒服的赖凌夜被一阵阵的怒吼给吵了起来。 「说好的东西呢？不是说今天以前要给我？现在呢？」慕羽霏在一楼的办公室里正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发着脾气。 「做不出来？！那当初还敢好意思来找我谈？不过是个防骇客的软体，现在是怎样你们还开不开公司阿？」 「只会道歉事情是不会解决的，要是做不出来我明天就要在我的户头里看见两亿违约金，一块钱都不准少，听到没有？！」慕羽霏一说完气愤得把电话摔在桌上，怎么会有这种饭桶阿？！拖了快三个月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该死的，这一个月资料被窃取的量比以前多太多了，这样下去会完蛋的！姚梓玄那傢伙现在也忙得天翻地覆，根本抽不到时间来帮我，要死了这世界没人才了嘛？」慕羽霏伤透脑筋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气急败坏的不断碎碎念，她担心『褐部』的资料在这样外洩下去，到时候可能会造成连她都无法挽救的局面阿！ 「羽霏，怎么了？」赖凌夜走到慕羽霏的办公室外，看到慕羽霏脸上气急败坏的神情。 「就跟我合作的厂商达不到我的要求阿。」慕羽霏抬起头，有些疲累的看向赖凌夜。 「是甚么样的合作阿？我刚有听到甚么软体的。」 「就防骇的软体阿，拖了三个月连个影子也没弄出来，这下可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可就完了……」慕羽霏扶额无奈的说着。 「那要不要让我看看？」赖凌夜自告奋勇的提议了。 「你会？」慕羽霏惊讶得看向赖凌夜。 「嗯，我是程式设计师。不信的话，等等可以看看我电脑里的软体。」赖凌夜点点头，便走向慕羽霏的电脑桌前，闻言慕羽霏便立马来到赖凌夜旁边，看着他操作着。 「是这个吧？」赖凌夜点开一个程式，把它的程式码给弄了出来，仔细的看着。慕羽霏看着赖凌夜的一举一动，当眼前一整面的程式码出现在眼前时，慕羽霏整个人都傻了，那是甚么鬼？！外星语嘛？！也太复杂了吧…… 「你这个软体已经很高级了耶，这样还防不住？也难怪跟你合作的人会做不出来。」不久后，赖凌夜才从密密麻麻的程式码里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慕羽霏。 「就防不住我也没办法阿！那你有办法嘛？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阿……」闻言，慕羽霏有些失落，不会吧，该不会没有人能救她吧？ 「嗯……虽然有点难，不过我可试试看，但要一些时间你可能要等一等。」赖凌夜沉思了一下才终于下了结论。 「那太好了。」慕羽霏开心的笑着。 之后赖凌夜回房里把自己的笔电拿了出来，便坐在慕羽霏的办公椅上开始工作，慕羽霏抱着一本厚重的药学书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在赖凌夜工作的期间，慕羽霏偷瞄了几次赖凌夜工作的样子，赖凌夜的动作极为流畅，几乎没有多大的停顿，那俐落的样子让慕羽霏感到十分安心，果然当初把赖凌夜留下来是对的！慕羽霏暗暗的内心窃喜着。 窗外吹来微风徐徐，米色的窗帘随着微风清清的摆动着，微风轻柔的拂过了慕羽霏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就像一双温暖的手盖上了慕羽霏的双眼，领着她进入了梦乡。 当赖凌夜完成工作时，早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赖凌夜转头看向慕羽霏却见她不知道甚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真是隻小猪。」赖凌夜扬起了暖暖的微笑说着。 赖凌夜来到慕羽霏身旁，靠着慕羽霏坐的这一侧沙发坐在了地板上，缓缓且轻轻得开了口：「羽霏，对不起……是我误解了你，还说了那些伤人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你一个人要承受这么多的责任、压力，我不该只为了气你，就让熙熙一直胡闹。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竟然一点都没有看到，我真的……很对不起……谢谢你代替了我帮我守住了我相依为命的母亲，谢谢你那时一直默默的守护着我。小澄说得很对，老天爷对我太好了，所以你才会忘了我，才会忘了我曾经是怎么伤害你的……」赖凌夜的内心满是内疚，没有人能更改过去，他曾经说得那些话他愿意去承担所有的后果，他绝对不会逃避，他再也不会逃避了，以后只要是有关慕羽霏的事他再也不会退缩了，这样的再次相遇一生也许只会有一次，他这次死也不会放手的。 「羽霏，这次让我来守护你好嘛？」赖凌夜低声的呢喃着。 「哈阿……」良久，慕羽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办公桌却见赖凌夜不在那，东看看、西看看后才发现赖凌夜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 「干嘛坐在地板上阿？」慕羽霏低头看着正在恍神中的赖凌夜。 「没、没有啦，软体我弄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赖凌夜赶紧转移慕羽霏的注意力，便起身走到电脑桌前，示范着软体的操作方法。 「我帮你加强了线路的保护，这软体会帮你过滤有没有恶意软件入侵，还有你刚有提到资料被窃，现在只要你在重要的资料夹按一下右键找到这个防骇软体的图示旁边写着『加密』的选项， 这样软体就会自动帮你加强那部分的保护囉，还有……」赖凌夜专业的解说着，慕羽霏听着心里就是一直不断的说着：「哇塞，也太厉害了吧！」感叹无限阿。 「我的天阿，你也太强了吧！剩下的就是看看这几天的资料有没有异常流动的现象了。」慕羽霏的眼神里满是对赖凌夜的崇拜。 「没甚么啦，能帮到你当然是最好的啦。」赖凌夜一见慕羽霏那毫无遮掩的眼神，便害羞了起来。 『多希望在你身边的是我握着你是我的手在我面前的是你的笑容……』 熟悉的音乐响起，赖凌夜拿起桌上的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 「嗯，我是……嗯，没错。」 「这样阿，不好意思最近在忙搬家的事，没有时间看信箱。」 「喔，好。没问题一定会准时交件的。谢谢您的提醒。」 「谢谢，掰掰。」赖凌夜俐落的结束了通话。 「工作？」慕羽霏问。 「嗯，是阿。」赖凌夜点点头。 「对了，刚刚那首歌是甚么歌？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慕羽霏刚听见那手机铃声时，突然觉得心底有一股温暖慢慢得晕了开来，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你记得『在你身边』？」赖凌夜闻言有些惊喜。 「不记得，只是心中好像突然有一股温暖在流动。」慕羽霏摇了摇头，她虽然不记得了，但心中有一种异常的变化。 「那你想听嘛？我唱给你听吧！」赖凌夜现在已经开始不介意慕羽霏的失忆了，就算慕羽霏的心中已经没有他了，他也会想尽办法再一次走进去的。 「嗯，好阿！」慕羽霏开心的应着。 赖凌夜进房拿了把木吉他出来，赖凌夜坐定后，清了清喉咙准备开始唱。 「每一天每一夜交错的时空……」随着弦音的落下，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包裹着在空中飘盪的音符，化成一道暖流流过慕羽霏的心窝，慕羽霏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轻声的一同哼着旋律。 「真好听，听着这首歌会觉得心头暖暖的，以后能再唱给我听嘛？」当乐曲的最后一个音落下时，慕羽霏给了赖凌夜一阵掌声后，随即开了口。 「当然好阿，只要你想听我就唱给你听。」闻言赖凌夜嘴角的笑容比刚才更加灿烂了。 【请你别再转身丢下我一个人，这次换我来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