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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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随着冬天的接近，温度明显下降很多，周围树的绿叶没有夏天的蓬勃，只剩少许枝枒上几片摇摇欲墬的叶子。地上铺满了厚厚一层落叶，空气中飘逸着泥土的腐味。

    可能因为接近冬天的关係，森林的空气也比之前更为潮湿，树枝、草地上都能看到水气的痕跡。

    巴洛克和晴宜两人肩并肩在森林里漫步，踩在堆叠厚厚一层落叶的地上，鞋子微微陷入落叶里，发出吱吱声挤出叶堆里的水。

    晴宜一路上都低着头没有说任何话，而巴洛克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话。

    一阵寒风吹来让巴洛克打了一个哆嗩。

    晴宜打破沉默说：「会冷吗？这个时期是森林最没有活力的时候，但我很开心又回到这里。」语调柔和。

    巴洛克愣了一下，晴宜这突如其来柔和的声音让巴洛克全身毛骨悚然，巴洛克习惯被晴宜暴力对待，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反而使巴洛克不自在。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晴宜微笑的看着巴洛克，眼神充满着忧伤。

    「没事，我们去打猎吧！」巴洛克想让她转换一下心情。

    「你有带武器吗？」

    「大魔王还需要什么武器！只要气势就够了！」

    晴宜淡淡的微笑，晴宜慵懒的伸懒腰，躺到一块大石头上，接着用手轻拍她身旁，示意要他过来躺。

    巴洛克走上前去跟着躺在大石头上。

    「今天就不要打猎了，就这样静静地躺在这吧！陪我一下子。」

    巴洛克点点头，接着静静的注视着天空，看着白云缓缓飘过天际、老鹰翱翔过天际。

    「巴洛克，在这个村庄我真得很幸福。」晴宜声音有些颤抖。

    「恩。」

    「在这里大家都很喜欢我，孩子每天围绕着我，每个人都会跟我打招呼，李嫂会关心我的伤势，村民会曾多次为了我抵抗那名肥胖男子...我真得很感激...很感激...真得很喜欢大家...但为什么，为什么只经过一日后就变成这样了...为什么？」晴宜用手臂盖住眼睛，语气哽咽。

    「恩。」

    「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是被诅咒之人吗？就没有权利幸福吗？我真得不配活在这世上吗？」晴宜呜噎的说：「连一同...和村民生活这种卑微的愿望达不到吗？」

    「我真得很想融入大家阿，我也希望有人能够喜欢我啊！」晴宜嚎啕大哭，自觉得破相而慌张地用手想擦拭泪水。

    巴洛克突然把晴宜拉起，拉进怀里说：「我会保护你的，晴宜就由我来保护。」

    巴洛克会有这种举动是因为和小女孩聊天谈到的，当她姐哭时，只要抱一下就会好了，而这时恰巧看到晴宜落泪，就索性试试看。

    「就算他们都不陪你，我也会陪你来打猎。」巴洛克满脸通红地说。

    晴宜把脸埋进巴洛克的胸躺里，就像小孩子般豪不计较形象，终于一股脑的把内心的把忧伤全都倒了出来。

    巴洛克轻拍晴宜的背说：「哭吧！」

    巴洛克感受到她的体温，以及心脏的跳动，还有发梢的香味，让巴洛克感受到心脏未曾的剧烈跳动，以及全身发热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

    晴宜哭了二十分鐘，哭到眼睛红肿，脸上佈满泪线，才哽咽的说：「我肚子饿了。」

    「真拿你没办法。」巴洛克从他的包包里拿出醃鹿肉递给晴宜。

    晴宜接过，停止了哭泣开始大快朵颐。

    「我的午餐没了。」巴洛克蹲在一旁闷闷不乐地撕落叶说。

    「你说什么？」晴宜抬起头来，嘴巴旁还有油渍。

    「没事！」

    「吃饱了，为了感谢你，我就带你去那里吧！」晴宜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体的灰尘说。

    「什么地方啊？」

    「你去了就知道，怎样敢不敢？还是你怕被恶魔突袭阿？」晴宜鄙视的看着巴洛克。

    「竟然向大魔王下挑战书，有意思。」巴洛克把刚撕的叶子往地上狠狠一摔，站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往森林深处走去，路途晴宜还会以轻藐的口吻说：「害怕了可以跟我说喔！你是胆小鬼这件事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浑蛋！你说谁是胆小鬼！」巴洛克气的又跳又叫。

    穿过多棵没有叶子的树丛，路途可以看到一些准备过冬的动物，兔子在石头旁站起身体，立起耳朵好奇的打量我们，松鼠则是在树上窜来窜去。

    就这样走了一段距离后，晴宜指着两棵柳树中间说：「就是那里了。」

    柳树叶子宛如细针，树干短小，树枝宛如鞭子般有着下垂的弧度。

    从那空间可以隐约看到湖的一角，以及一小片绿油油的草地。

    「原来是...」巴洛克才刚踏出一步，嘴巴被晴宜摀住拉到柳树树干后面。

    巴洛克挣脱开后大叫说：「你干嘛阿！」

    「你小声点。」晴宜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轻声说。

    「为什么？」巴洛克小声说。

    「我们要看的东西很胆小，太大声会把他们吓走的。」

    「什么东西啊？」巴洛克探出头看向湖泊。

    在和旬阳光的照射下，湖面波光粼粼，湖面在飞舞着数百隻蝴蝶，蝴蝶都发着各式各样的光芒，在湖泊上飞舞美的令人诧异，这时它们宛如瀑布般流曳而下，笔直往巴洛克迎面扑来。

    这蝴蝶是低级恶魔，时常用那亮光吸引其他昆虫来捕食，但巴洛克不确定它会不会吃人类，而且它比小p它们智商更低，几乎不能沟通，为了以防万一先跑在说。

    「会被杀掉的！赶快跑啊！」

    巴洛克吓得要往后跑，却被晴宜一把拉住。

    「不要紧的，记住不要发出太大声音喔。」晴宜露出灿笑，那带着嘲笑的眼神就像锐利的刀子狠狠的插进巴洛克的心。

    巴洛克闭起眼睛用拳头塞进嘴巴，阻止自己发出尖叫声，等到巴洛克重新睁开眼睛时，蝴蝶群把巴洛克他们围的密不透风，也把阳光挡在外围，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只能听到蝴蝶们挥舞翅膀的声音。

    等到巴洛克张开眼睛时，正身处在黑暗中，里面蝴蝶闪烁着不同的顏色，各个光点在空气中闪烁成不同图形，诸多光点聚集而成的城堡、有狮子、人图形在空中飞舞，还有一个兔子图形的光点具集体迎面撞上他们，散成听到晴宜那开朗的笑声，巴洛克也跟着逾悦了起来。

    「那座城堡跟我以前的城堡很像。」巴洛克说。

    「又在吹牛了。」

    「我没有吹牛，就跟你说我真得是大魔王。」

    「好啦！可是大魔王刚刚被蝴蝶吓到快要尖叫了。」

    「我没有！你不要看不起我！」

    晴宜的笑声有如铃鐺般清脆。

    一双温暖的手悄悄握住巴洛克的手，接着两手十指交扣，彼此的心意藉由体温暖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