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翩翩起舞
嫿璃想接近太子，我也想！这目标是一致的，她看起来也很听话，让她顺势帮我一把，真是一箭双鵰！ 若妍心理暗暗窃喜，找到了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 「请秀女及宫女来这里集合！」李公公扯着嗓子，在秀明院的门口喊着。 秀女们对选奴婢没什么兴趣，不就是个奴婢吗？利索点就好了，相处也不过就这个月的时光。 若妍亮丽的外表自然是入不了秀女们的眼，那有人想带一个漂亮的奴婢在身边让自己暗淡无光呢？ 「咳，请秀女选择自己的奴婢。若没有指定，就由老奴来分配。」李公公似乎习惯了秀女们的不理不睬。 「李公公……嫿璃要选择这位奴婢。」嫿璃首先指定了若妍。 「……真是个傻人，哪有选漂亮奴婢的道理？」 「唉，毕竟是不经世事的小娃儿，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呢！」 周围的秀女纷纷对于嫿璃的选择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喔？那徐可儿，你就跟着袁秀女吧。」李公公倒是很感谢她把自个儿的话当一回事。 若妍对嫿璃眨了眨眼，就随着嫿璃到她房里去。 「私底下你就与我姐妹相称吧，我实在不习惯什么奴啊主的。」嫿璃温柔地说着。 「姐姐真是温柔体贴，可儿一定会全力帮助你的！」若妍油条的语调让嫿璃笑出了声。 「妹妹入宫当宫女，是否背后也有什么故事呢？」嫿璃好奇地望着这个可爱的妹妹。 啊呀……好像不掰个故事不行呢，对这个痴情女，应该也要用相同的手法她才会被感动吧！ 「这……可儿也是为情入宫的。」若妍一边说一边掩着脸，装着羞涩的模样。 「咦！真的吗？妹妹意中人是谁呀？」嫿璃眼睛都发亮了。 「那人是……太子身边的人」若妍一边瞎掰。 「咦？谁呀谁呀？」嫿璃逼进。 「姐姐别逼问了，好害羞呀。呵呵，只求姐姐努力接近太子殿下，让妹妹也能常常见到意中人呀。」若妍只觉得自己快吐了，赶紧逃离嫿璃的厢房。 「啊，这小姑娘，真纯情。」嫿璃天真地说道。 这夜，若妍搬进秀明院的下人厢房。 隔日一早，每位奴婢为秀女梳妆打扮，秀女们要在这日选择第一次在殿下面前表演的才艺，并分组练习。 「姐姐呀，你生得这般好看，清汤掛麵的妆扮实在太可惜了。」若妍过去丰富的间谍经验，让她很会梳化妆扮，忍不住也为眼前的清纯女打扮起来。 「妹妹别笑话我了，长期在外行医，也没心思施以粉黛…….。」嫿璃意外的摸摸自己被若妍梳起的美丽发髻。 「姐姐要选择哪样才艺在殿下面前表演呢？」若妍心想，第一次印象一定要够深刻才行。 「嗯……乐器我不行，歌艺也还好……啊！书法我行，刺绣我也不差喔。」 听到书法以后若妍就翻了个大白眼。 「姐姐，你舞艺行吗？」若妍没耐性地问到。 「舞艺？妹妹为何如此问？」嫿璃转头看着若妍。 「第一次见面，当然是要看着你的人，被你吸引的，我只能告诉你男人最爱看的不会是你的字，也不是你绣的布，是什么你自个儿想想。」若妍毫不留情地说。 「妹妹你……怎如此直白呢？」嫿璃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姐姐行是不行？」若妍抓着嫿璃的柔肩问着。 「这……舞艺自小是学过的，后来跟着爹后就未再精进了，不是很有信心能脱颖而出呢。」嫿璃紧张地回答着。 若妍思索着，贼贼的看着嫿璃说：「姐姐愿不愿意赌一把，妹妹可以教你一支迷倒眾生的舞！」若妍鬼灵精怪的表情让嫿璃好害怕。 秀女们梳化后，在秀明院的大堂集合。 葳儿等人看到嫿璃的时候，本来矫情的互相称讚声突然停止下来。 「这……这人是那个穷酸医女吗？怎么今天这么漂亮！」 眼看几位秀女往嫿璃那儿去阿諛奉承一番，并讨教梳化的技术。「哼！这几个小贱人，见风转舵……。」葳儿与剩下几个还围在她身边的秀女说着。 「李公公到—」小太监入了大堂后喊着。 「咳，今日秀女们要选择十日后的才艺选拔，分为下列几个大类—舞艺、乐器、歌艺、厨艺、吟诗。其它的类别，别说公公我没有提醒，没有特色的就别拿出来比了。」李公公一边说一边有人窃窃私语。 若妍瞄了嫿璃一眼，嫿璃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那么就各自练习吧，有需要协助的去找秀明院的沅姐。」语毕，李公公拂尘一挥就走了。 「好妹妹阿，你说的对极了，那现下我该怎么办呢？十天来得及嘛？」嫿璃拉着若妍紧张地问着。 「姐姐别慌，我们……」若妍还没说完，一个尖细的声音人未到声先到。 「吆—嫿璃妹妹呀，看来你好像很有信心，可以告诉姐姐，你要表演的才艺吗？」葳儿不安好心地问。 嫿璃看了若妍一眼，只见若妍轻轻的摇头。 「姐姐笑话了，妹妹还不知所措呢，正待想出去走走，找找灵感。」不愧早上若妍有教嫿璃几句四两拨千金的场面话，虽然看得出来嫿璃还不够熟稔。 「哼……妹妹真是小气啊。」葳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誒，姐姐啊，我们去别处讨论吧，我知道个好地方！」若妍抓着嫿璃往外走。 若妍入宫后，有时后趁空档或深夜时，除了皇上及太子附近的居所及御花园，已悄悄摸遍后宫的处所，知道几个隐蔽之处。 「可儿，你这是要去哪呀，我们可以这样乱晃吗？」嫿璃紧张地问着。 「姐姐别担心，这个地方没人会来，是个祕密花园喔！」若妍拉着嫿璃九弯十八拐的，走到一个很美的小池子旁。 明心池，跟宫里其他庭院景观比起来，算是一个很小的池，但周围被美丽的樱花树围绕着，景色如画，隐蔽性也相当好，。 「哇……这里真的好幽静喔。」嫿璃不禁也看呆了。 「呵，就说了相信我吧！」若妍调皮地眨了眼。 「那么，我们要怎么开始呢？」嫿璃还是很担心舞艺的表演。 若妍脑中思索着—混入青楼那次跳的艷舞、还是在鲜国假扮舞者跳的惊鸿舞呢？啊……那次为了偷青龙玉鼎，背后还被射了一箭呢，真是心有馀悸。若妍边想边摸摸自己的背。 「啊！有了！姐姐，你就跳霓裳羽衣舞吧！翩翩舞姿，衬托姐姐的高贵的气质。」若妍一边说一边扯下自己的腰带，当作是羽衣批在肩上，解了头发的丝带，让乌黑的长发自然流泻而下，并示意要嫿璃坐在树下观看。 「妹妹先跳一次完整的给姐姐看，再一步一步教你。」若妍说完，背对着嫿璃，两手缓缓轻柔摆盪。 若妍口中哼唱着小曲，一边翩翩起舞，一个轻柔的转身，嫿璃看着若妍的神韵，是那么的多变、美丽，时而性感，时而忧愁；一个腰肢的摆盪，完美展现女人该有的千奇百媚，乌黑的细发在风中飞扬，更显女子的娇媚。即使嫿璃也是个女人，在若妍几个勾魂的眼神对上她的眼时，也不禁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她并不是唯一目不转睛的人。 不远处，一个身穿墨绿长衣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眼前这翩翩起舞的女子吸引住，看着若妍柔媚又带有力道的舞姿，跟他在宫里看过的鶯鶯燕燕有天壤之别，即使是舞官，也没有如此的韵味，宫里怎么会有这么迷人的女子？ 宋宇修应该是看傻了，没注意到太子走近他的身边。 「宇修，在发什么愣？」太子故意大声地说道。 「殿下！」宋宇修故作镇定地向太子行礼。 「免礼，你也来明心池休憩啊？」原来明心池是皇上以前为了一个宠妃盖的，可惜最后宠妃被陷害打入冷宫，明心池也变成不详之地。但明心池幽静隐密，风景美丽，故成为了宋宇修和太子忘却君王身分、谈论理想抱负的地方。 「臣是如此想着，不过……好似有人先来了。」宋宇修目光望着刚跳完舞，与嫿璃笑成一团的若妍。 刘岳瞇着眼望了望，樱花树下传来两个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忍不住走了过去一探究竟，宋宇修见状也跟在太子的后头。 刘岳慢慢地靠近嫿璃，一直到嫿璃发现太子正看着她们，吓得赶紧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