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波鲁萨利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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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接正文库赞篇失忆后被黄猿捡到的IF线!!! *是波鲁萨利诺路线的IF,正文发展有出入 是很会讨好女孩子的老男人。 和总是懒懒散散的青雉不一样,也和性格古板的萨卡斯基不同,中将波鲁萨利诺不出意料是最受女孩子欢迎的人。 风趣幽默有品位,花钱格外畅快,谁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如果说相处模式,那就是霸道中将金丝雀,比他曾经笑库赞的你追我逃带球跑还要恶俗。 老男人都喜欢年轻女孩子,另一个镀膜老头就这样说。 大抵是鲜活的肉体总能让他们也重新焕发活力,年轻的时候只在意力量和正义,直到世界观都渐渐成熟才开始注意到身边的异性曲线柔软。 对他来说约会总是愉快的,小姐们美丽又可爱,只要礼物和情趣就能露出闪亮的笑容,波鲁萨利诺不吝于在这上面花钱,如果要评分伟大航路完美情人的话,他高低得进前十,扣分原因可能还是因为有人觉得他年纪大。 不懂不懂,中年男人也有青春捏~好恶心的说法。 实际在她出现的第一眼就注意上了。 得亏是能力,青雉不记得长相,世界政府气得要死又无可奈何,所以波鲁萨利诺也理所应当上当,陪着人家不自觉地演了一出舞台剧。 上了年纪反而喜欢浪漫,他就喜欢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去摘下最新鲜的花,露水都还在颤抖着,花蕊就被他逗弄又怜爱地放在还熟睡的女孩脸庞,一时间不知道是哪张面孔更娇美。 她睡觉的时候老实得很,手乖乖地侧放着,自己弯成月牙的形状,睡裙贴着逐渐长成的曲线,春被也是薄薄的一层,盖在身上也是让人肆无忌惮地欣赏女孩子的身体。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上面,一时间竟然就像油画一样,而他的枕边睡着画中仕女。 好乖好娇的漂亮姑娘,连波鲁萨利诺这种热衷好聚好散的快餐男人都觉得自己遇上的是一家世界独一无二的米其林,要打星分级的话他可以用光速把天上所有的石头都搬到这招牌上,然后明目张胆地在上面写下波鲁萨利诺专属几个字。 老房子着火,用来形容也不是不可以。 波鲁萨利诺认真思考,觉得除了自己应该没人能养这么娇贵的小姐,青雉为个革命军神魂颠倒,赤犬看起来就像葬礼上都没老婆的样子。 这么一算,和他实力差不多的不是没情调就是心有所属,和他财力差不多的又没他强和地位高,海军中将四个字就是金招牌,足够波鲁萨利诺为他的小小姐一掷千金。 她这个时候才将将18,而他四十好几,如果他在二十岁遇见恐怕会像毛头小子发晕,三十岁遇见会谨慎步步为营,而四十岁就只会顺着自己畅快。 他的阅历和脸皮一样丰富,玩得上限高也没下限,雅俗共赏,高雅的他喜欢,低俗的他也来者不拒。 洋房的衣柜里塞满了波鲁萨利诺为她购置的裙子,他就觉得这样的姑娘适合穿洋裙,层层迭迭的花一样的裙摆,塔夫绸和丝绸不知道哪一个更像她的肌肤,各色的蝴蝶结柔顺地垂下,从活泼可爱到端庄娴雅再到神秘性感,来自各个名牌各个设计师的得意之作和收藏品都可怜巴巴地挤在一个柜子里,但其他闪亮的珠宝钻石一样被这个孩子和几十贝利购入的珠花放在一块。 他也不制止不吭声,哪怕被她弹珠子一样把玩的珍珠是从某个国家的国王冠冕上摘下来的,波鲁萨利诺也觉得她的行为烂漫又自然,怎么做都有一派道理。 许多有地位的男士会特意带他年轻的情人去各种上流场合,以期得到仰慕和自卑的眼神。 但波鲁萨利诺不这样,倒不是说他绅士,而是这样的角色对自己稚嫩的姑娘总是又爱又怜,护得像眼珠子一样,再加上他们相遇的这个岛屿是以自然风光见长,所有的时间都被他用来陪着一起走遍每一个角落。 在她的眼里,路边的黄花也一样野趣,波鲁萨利诺跟在她后面悠闲轻松地度过这段日子,回到总部的时候战桃丸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开口问他:“老爷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只有爱情的魅力才能让人这样焕发新生,很难说他当时心里是什么滋味,反正大抵是离不开满意两个字的,波鲁萨利诺在心里默默盘算着香波地的各种小店,还有自己早就看好的几套裙子和珠宝,计划着只要她一来就怎么怎么约会。 和他的年龄比起来,对方称得上还是花骨朵。 每一个女孩都是鲜活的,她又格外生机,容貌青涩中就已经无人匹敌,波鲁萨利诺能想到再过几年后,对方弯眉一笑的样子有多么动人。 就连天龙人也要折腰的荣色,这样柔弱可爱的姑娘,性情又是天生的温柔,于是他自动把自己当做园丁,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守着这一朵洋牡丹,打的算盘却是在玛丽乔亚都能听见。 对方投来的笑容如此甜美,眼神里充斥着盈盈水光,带着崇拜和仰慕,年轻小姑娘总会经历这个阶段,对年长的男人报以憧憬。 一旦她长大,再经历一些风月,或许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情怀,反而会喜欢更年轻的男孩。 海军中将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走出去,外人往往以为是父女,直到波鲁萨利诺笑着环住女孩子的一截软腰,手指漫不经心地贴在腰窝,陷在软肉里,凹陷得模样令人莫名脸红心跳。 再看一向风流做派的中将,还要眼巴巴地端起酒杯好言相劝,让年轻的姑娘少喝一点,不要贪杯,语气纵容又宠溺,谁还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这是波鲁萨利诺中将的情人。 没有人能够染指、甚至多看一眼他的花。 第一次相遇是在当地小贵族举办的舞会上。 殷勤的小贵族追着献礼,波鲁萨利诺甚至懒得多说,只是因为无聊来这座小岛散心,谁知道面前的贵族这么不识趣。 他百无聊赖地一个人往花园走,这座庄园种植了大片的白玫瑰,聊胜于无。 “……是谁?” 蒙住大半张脸的女孩抬起头,卷发滑落肩头,散在洁白的脸侧,她的眼睛无法看见,只能靠脚步声感觉有人前来。 她懵懂又礼貌地询问着,来人却默不作声。 “那个,是今天参加宴会的客人吗?” 说了几个名字都没有人应答,细白的手指不自觉揪着衣袖,忐忑地询问着,“对不起,是我打扰到您了吗?” 她穿着蓝白色的衣裙,说话的时候声息平和,姿态却让一旁的白玫瑰也黯然失色。 或许是不受宠的私生女,或许是被豢养的情人,或许是被奴仆带进来照顾的女儿。 但从波鲁萨利诺开口的那一刻,她的身份只会有一个。 “没有捏~小小姐。” 她是十几天前从海里救上来的幸存者,无法看见,也无法走路,连记忆也失去,姓氏都忘记。 一片空白,一张白纸。 波鲁萨利诺从不吝惜承认自己的肤浅。 再厉害再强大,遇见漂亮的小姐还是会喜欢,见色起意是人之常情,只不过他的地位格外又要高一点罢了。 后天的灾难让她体质虚弱,索性也是散心,闲着没事干的波鲁萨利诺直接请了医师、租了一栋小洋楼养着,不知道的人以为是金屋藏娇,知道的还在惊异怎么中将变成这么个好人。 不过这点心思对他来说只是寻常。 波鲁萨利诺是最浪漫的情人,他会为女伴的一个眼神买下橱窗里的蓝钻,在第二天清晨送来生长在雪峰上的异花,去往空岛的云海纵游只为一句戏言。 他的风流韵事数不胜数,他在女人身上战无不胜。 但在年轻的小姐面前却折了戟。 不论怎么用心,只会得到一句礼貌的感谢,连初遇时的温柔都消失不见。 明明应该是天生温顺的性格,却并不会因此多给波鲁萨利诺一个眼神。 “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晨光透过澄澈的落地窗,映照着她的长发与单薄的脊骨,连细软的绒毛也依稀可见。 “对我来说,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她平静地对着目前收留自己的人开口,丝毫不见怯弱,仿佛之前收到的并不是价值连城的珠玉宝石,眼前的人也并不是一根指头就能击溃她的海军中将。 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稀松平常,可从来不重要。 “波鲁萨利诺先生,我有世界上最好的爱。” 轻轻松松地说出口这样让人汗颜的话语,“我感激您的帮助,但不代表我能接受您把我放在这样的位置。” 这个女孩大言不惭,仆人都惶恐地低下头颅。 她面色平淡,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的下场。 “老夫还以为你失忆了捏~”波鲁萨利诺没有发怒,只是饶有兴致地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对方细细的眉毛挑动,“的确是这样……但是,只要一想起来就会有温暖得近乎落泪的感情……我想,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在爱着我。” 她第一次显露这样的真情,不带任何礼貌性的表达,而是真切地露出笑容。 ——是只有被最真挚、最虔诚、最不求回报地爱着的人才有的表情。 她一定是被什么人视作最重要的珍宝,数年如一日地珍惜爱护着,哪怕经历这么多的恐怖,也一如既往地坚定。 所以旁的东西再也不能打动她,任何混杂了暧昧、利益、立场等等的爱也无法让她动摇,区区钱财宝物也不屑一顾。 比起她所拥有的,这些都不过是将就。 你想与她交换这样珍贵的感情,也只有拿一颗真心去换。 这是她最重要的人用数年光阴打造的伊甸园,任何心怀不轨、试图进入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被戳破心思的男人并不恼羞成怒,反而兴趣大起。 “那就让老夫试试看吧~” 海上的男儿从不畏惧、甚至最喜欢挑战。 这样的话一说出口就不会再收回,一向风流的中将难得收敛,开始来返于自己的别野与洋楼之间。 “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追求小小姐捏。” 条纹西服的男人推着轮椅,座上的女孩无奈地摇头,“您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呢?我可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您需要的东西。” 怎么没有呢?他笑而不答。 美人的倾心,便足够男人疯狂。 波鲁萨利诺并不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除了那几个和他同等地位的同事,海军里有小大半都是他的粉丝,只要他愿意好好说话,就没有人会对他心生怨怼。 连一开始冷淡的小姐也是如此。 “今天小姐有更喜欢老夫一点吗?” 对面的女孩不紧不慢地喝下红茶,“没有哦,波鲁萨利诺先生。” 这样的对话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但能坐上中将的位置,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次战斗,又有多少次需要恒久的布局,他从来不缺耐心和恒心。 话题是在某一天波鲁萨利诺受伤的时候开始的。 因为他主持的太阳海贼团一事,费舍尔泰格手下的旧党对他深恨不疑,竟然追踪到这里发动袭击。 他理所应当地受了伤。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胡乱猜测。 小小姐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在这个问题想到第三遍的时候,熟悉的轮椅声终于缓慢出现。 “您真是太糟糕了。”皱着眉头、眼睛紧闭的女孩子不赞同地摇头,“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呢?” “喔~好可怜,老夫可是为了保护平民才受伤的捏。” 对方的手狠狠按在胸口的绷带,声音难得绷紧,“这种话拿来骗我是认真的吗?波鲁萨利诺先生?” 好吧,堂堂中将连个海贼团干部都干不过,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可是这样滑稽的把戏不也把小小姐骗过来了吗? 他带着一点讨喜的得意,恬不知耻地冲比自己小了快三十岁的女孩子撒娇,对方绷着脸不吃他这一套,但又很快泄气。 “真是的……不管您怎么做,好歹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嘛。”天真地这样说着,“如果波鲁萨利诺先生是坏人的话,我肯定早就跑掉了。但正因为知道您的为人,所以我才会愿意待在这里。” “您已经是我的朋友了。” 不管怎么说,这么久的陪伴、善意的帮助、送来的礼物,哪怕自己并不喜欢他的初衷,但是在出口呵斥后,对方便从善如流地改过,并且再也没有越轨。 这一次更是因为海贼袭击城镇,为了保护被挟持的小孩才会这样负伤。 只能从旁人口中得到这些消息的女孩握住对方宽大的手掌,“还是快一点好起来吧。” 这样天真可爱的话语几乎惹人发笑,像波鲁萨利诺这样的海上怪物,哪怕被捅了十几刀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战斗,现在的伤口哪怕对二十几年前刚入海军学校的他来说都只是寻常。 但波鲁萨利诺只是眯了眼睛,乖乖地应承,“好捏~老夫都听小小姐的。” 从那之后相处得就更加愉快了,直到波鲁萨利诺收到一个包裹。 他满意地去到洋楼,敲响了那一扇香槟色的房门。 坐着轮椅的少女乖乖开门,被来人开开心心推到落地窗前。 “怎么了吗?”她疑惑地问道。 波鲁萨利诺半跪在地上,手里拿出战桃丸刚寄给他的东西,“给小小姐一个惊喜。” 轻轻地将机械眼镜挂在对方脸上,手下的女孩像炸毛的小动物一样浑身一惊,语气都变得飘忽不定。 “……这是?” “是拜托人做的眼镜哦。”波鲁萨利诺拂过她的脸颊,语气纵容,“小小姐以后就能出门了捏~” 虽然能够使用的时间有限,不过对于一个因为身体残疾不愿给他人添麻烦、只能困在家中的女孩来说,出门散心已经足够了。 “用完了也不怕,老夫会是小小姐的眼睛和腿,光可是最快和最明亮的东西。” 对方沉默着,只是伸出手来贴住他的脸,橙色的墨镜被他顺从摘下,细嫩的手掌从额头眉眼,一路下滑到挺直的鼻梁和柔软的唇。 “什么嘛……”她努力地笑一笑,声音却带了哽咽,“这也太犯规了。” 速度是光速的男人没有躲开,依旧半跪着,手扶在轮椅的两侧,将头埋进女孩子没有知觉的腿里,懒洋洋地呼吸着衣料的香味。 “那老夫可就要得寸进尺了~” 她破涕为笑,手指穿过短短的黑发,缓慢又坚定地梳理着,“只有这一次哦,波鲁萨利诺。” 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交往。 她的卧室外刚好有一座小小的阳台,波鲁萨利诺喜欢站在下面,拿一朵最鲜妍的白玫瑰,叉腿靠在墙上,西服马甲领带一应俱全,像戏剧里爱慕敌对家族千金的傻小子,西装革履地打扮着,企图博得美人一乐。 自从有了眼镜,对方就喜欢在华阳初升的时候出来,俯在阳台上贪婪又可爱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波鲁萨利诺吹一声口哨,像流氓又像绅士地开口:“美丽的小姐~愿意和老夫共赴一场约会吗?” 她的笑声比白鸽还要轻盈。 他们相处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长到波鲁萨利诺升职为大将,有更多的势力和更高的地位为他的女孩搜罗名医治好了眼睛和双腿,长到马林梵多属于新晋大将黄猿的别墅被专门要求铺满地毯——因为他的情人最喜欢赤足踩在地上,长到连战国都听闻黄猿陷入爱河,只等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所以什么时候请我们喝酒?” 战国调侃着,另一位大将青雉臭着脸,他之前喜欢的革命军没了音讯,应该是早就死了,一派美满的黄猿可怜他的学弟,笑眯眯出声,“要看小小姐什么时候愿意捏~” 反正谈恋爱就谈恋爱,所有人都知道大将黄猿是她的男人,没有人敢来招惹年轻的小姐,再美丽也不行。 “你护得是真紧啊,我们现在连样子都没见过。” 黄猿摇摇头,最棒的宝藏当然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他慢悠悠离开总部,回到香波地,这样的距离对光速来说不过是眨眼功夫,还没进门就能听见悠扬的音乐,这样他就知道,是自己的小姑娘又在跳舞了。 自从腿脚被治好后,康复锻炼也很是折磨了一段时间,黄猿只能看着她重重跌倒又爬起,地毯就是在那个时候铺就的。 医生建议让她多运动一些,当年一定是遭了大罪,自由和光明被夺走的同时也对身体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那就舞蹈吧……?我总记得,以前是和哥哥一起跳舞。”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逐渐回想起了一些东西,有温柔的哥哥和许多异母血亲,听起来是一个格外庞大的家族。 波鲁萨利诺早就知道她身世不凡,在这个许多人甚至无从读书的世界,从谈吐和举止就能发现许多。 她的温和有礼也更像一种教养,而不是天性。 在又一次康复摔倒后,他站在门背后,看见服侍她的女仆心疼地清理伤口,安慰道:“您已经是大将先生的情人了,大将并不会因此而不喜欢您的,小姐。” 甚至这样残废柔弱的身体,或许能吸引更多的怜爱也不一定。 她的言外之意让坐着的少女沉下脸色,哪怕是这个时候,她也只是对侍奉的女仆说道,“我才是这栋房子的主人。” 的确是这样。 如果说一开始还是波鲁萨利诺租下的洋楼,那么在少女养好身体、能有余力动笔的时候,就已经自发撰稿投给世经报,靠着脑海里仍存留的医学和文学知识,赚得一些稿费。 很快就直接买下了这栋小洋楼,甚至还有余力给波鲁萨利诺准备礼物。 波鲁萨利诺进了屋子,女仆大惊失色,连忙退了出去。 她神色冷然,并不喜欢被作为谁的附属品而提起,与生俱来的自尊、多次失败后的沮丧、丧失记忆后的不安、再加上女仆的那一番话,在波鲁萨利诺进来的时候,一直以来积累的阴暗情绪便喷涌而出—— “怎么了吗?大将大人也想来看我的笑话吗?是想着可怜的情人了吗?!” 她颤抖着声音,眼泪滴落在手背。 “真是太可笑了!他们都是怎么说的我都知道!只能依靠于大将的废物!只能领受他人的恩惠!是啊,我的身体没有分毫用处,但是为什么连我的努力也要作废?!” 她不向在对波鲁萨利诺说着,而是在对着这个世界发泄自己的愤怒。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越来越小,痛苦的情绪却越来越浓。 “你……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能够用自己的腿奔跑,用自己的双眼看世界的你们什么都不明白……连现在自己有多么肮脏丑陋都看不见的心情;眼前有人被杀自己想要阻止却根本无能为力的心情;连看着心爱的人的长相都做不到的心情……*” “我的过去是谁,我的国家故乡在哪,我的亲人还活着吗,我全都不知道,只能在这里一无所知地当个人偶……” “为什么会是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是坏孩子吗?!哥哥……我最重要的人又在哪里?!” “告诉我啊,波鲁萨利诺,你不是大将吗?!告诉我啊……” 这样激烈丑陋的负面情绪,终于冲破积年累月的樊笼,对着不公平的世界嘶吼。 她扑在黄猿怀里,绝望又羞耻、依赖又渴望地痛哭出声,将所有的一切都向自己年长体贴、可以依靠的情人倾泻。 或许是这样的心事积累太久,或许是一直以来乖巧内敛的伪装太重。 在这一天,波鲁萨利诺越过许多人,包括她的同胞兄长鲁路修在内,成为第二个窥见对方假面背后真正的自我的人。 被评价为同闪光王妃玛丽安娜极其相似的、她的女儿,哪怕在同辈的布列塔尼亚之中,也能算在性情相当偏激的那一部分中。 她的自我,从来没有被扭曲过。 之后,波鲁萨利诺辞退了所有仆人,将她带回香波地的私宅里,他不愿意让心灵受伤的情人暴露在同僚眼下,在对方恢复过来之前,任何的眼光或许都是伤害。 私人宅院周边是小树林,香波地是连接新世界与乐园的大门,这里寸土寸金,但大将也能够为自己的情人打造另一片伊甸。 从记忆里的宫廷到背后经常冒险的森林,从五岁时收到的小熊玩偶波可到学校里迷路的牧羊犬贝斯。 那些回忆起来的边边角角,被精心记了下来,全部被他一一复原。 这些往往还不够,后来波鲁萨利诺带来了厚厚一迭的吊唁信,拜托了正在阅读盲文的情人帮自己回信。 以海军的名义,给在战争中牺牲的海军家属写信。本来不应该是黄猿的负责范畴,但他知道后却微微一动。 “欸?我吗?”对方手指按在盲文的凹陷处,咬着下唇,“……把公文交给我来真的好吗?” 他一本满足地将对方抱在怀里,身高差距让对方就像一个小小的洋娃娃,“老夫的工作就拜托夫人了捏~” 突如其来的称呼让她的耳朵变得通红,“我知道了,不要这么叫啦,好奇怪。” 他慢慢地捻捏女孩子柔软的腰间,听见对方的细细喘息,“才不要捏~” 生活就这样走向正轨。 黄猿靠在门旁,里面是他一手养成、从脆弱哭泣到健康活泼的女性,伸展着柔软的四肢,舞裙像散落的白花,她高高举起做出手势,神情娴静悠然。 一曲终了,对方微微小喘着气,毫不意外地转头看向他,露出毫不保留的微笑,带着被精心照顾后的爱慕和朝气。 “欢迎回家!萨利诺!” ——此时,距离白色魔女彻底恢复记忆,还有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