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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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车熟路地进入检查站。 这一次没有了斯泰利的贵族凭证,但出乎意料的是,工作人员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进行自我介绍,很快便放了行。 我若有所思,魅力的数值不仅象征着容貌,也更寓意着一种奇妙的亲和力。 这让我在一些场合无所不利。 自从加入龙的革命军,我得知了更多的资料。 被称作是隔离制社会最成功案例的哥雅王国,正是因为这样的制度才得到了天龙人的青睐,从而拥有了参加世界会议的资格。 而最近的一次会发生在明年,也就是1512年。 上一次来高区探测灰色车站的事情,结果阴差阳错加入了革命军,之后的事情全权交给了龙的手下。而王族购买的人鱼,也在我们航行的时候被送回海底。 脑子里想着这些,我脚步不停地走向记忆里的地点。 医婆的亲戚住的小别墅……那位在高区担任礼仪教师的优雅女性,玛格达女士,正是寄给医婆信件的人。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不想抱着最糟糕的揣测。 潜入别墅,仆人们像往日一样沉默工作着,但是不见主人的踪影。 我摸索着进入主卧,没有发现生活的痕迹。 我啧了一声,这下麻烦大了。 外面传来喧闹声,我掀开窗帘往外看去,是一名穿着黑西服的中年男仆,从一辆装潢华丽的马车上下来,庄严地吩咐了什么。 我悄悄翻出窗跟在这辆驶走的马车身后,刻着一枚熟悉的徽章,正是斯泰利的家徽! 斯泰利和王族勾结、私下进行人口贩卖,但又怎么会牵扯到玛格达女士? 医婆呢,也被他们带走了吗? 难道是她们两个发现了什么隐秘? 隐下疑惑,我跟着他们一路走到斯泰利的别野。 这个被王族使唤的末流家族,在这几年似乎变得更加落魄了。 我回忆着龙收到的情报里传上来的只言片语,从人鱼贩卖被我们打断之后,斯泰利似乎就失去了王族的眷顾,逐渐被排挤出哥雅的核心圈。 斯泰利这几年苍老不少,我冷眼看他粗暴地呵退仆人,闪身出现在他面前。 “日安,斯泰利先生。今天直接进入正题吧?” 轻松止住他惊恐的喊叫,脱下手套:“说起来,我也只对你这么做过呢。” 把手贴在他的头颅,我慢条斯理道歉,“所以会有一点粗暴,请忍耐一下。” “他们还在做这种勾当。”我回到风车村,意简言赅地告诉了艾斯和萨博自己探到的消息。 光靠贩卖祖产不够维持奢侈的生活,在被王族丢开后更失去了仅有的一点荣耀。 于是自诩为贵族的家伙把目光抛向了下层,偷偷进行人口贩卖。 拒绝在他家担任礼仪教师一职的玛格达女士首当其冲,被他当做报复的对象。 接到来信很快赶到高区的医婆也被连累。 船只离开已经有两天了,算一算,差不多就是我回来的时候刚刚开走。 一想到年迈的医婆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我强忍怒火,只觉得当时给他的一枪还不够。 艾斯抿住嘴巴,我轻轻用手贴住他的脸庞,“我会马上就回来的,艾斯。” “要怎么去追呢?”萨博问道,“已经离开有两天了的话,娜娜莉的船没法赶上吧?” 我皱起眉,回到霜月村去找当地的革命军伙伴帮忙是我本来的想法,但是这个过程花费的时间的确又不能忽略。 “去找香克斯他们吧。”萨博对我说着,看了一眼艾斯,“香克斯的船很厉害哦,而且他们不会拒绝的。” “因为,上一次我和艾斯就没有被拒绝。” “?”我疑惑地看着他俩,后知后觉。 身量娇小、棍状武器、作风凶悍,而且认识贝克曼。 除了他俩还能有谁啊! “哈哈哈哈没办法嘛,路飞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去了,没想到是和贝克曼先生一起。”萨博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他人很好欸,帮我压阵来着。” “所以当时艾斯问你弄好没有,就是指这件事?!” “对啊,”萨博回答得干脆利落,“那个家伙竟然敢伤害到你、路飞和玛琪诺,当然不能放过。”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在我离开的时间里,曾经还担忧的弟弟们已经开始试着保护我了。 真的是长大了欸,我压下翻涌的情绪,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会去拜托的。” “说起来,双面镜你们交给路飞了吗?”我想到路飞用电话虫联络他们,但我临走前是将双面镜留下的。 “镜子太大了,路飞会摔碎的。”萨博指了指内屋,“我和艾斯平时也用不了,都是放在卧室里。娜娜莉要用吗?” “不,就放在你们手上吧,如果香克斯先生答应的话,我也用不了它。” “谢谢你们,艾斯和萨博,你们做的事我好开心。”· 我挨个挨个摸摸头,萨博乖巧地在手心蹭蹭,露出甜甜的笑容。 虽然都像犬系,不过艾斯就格外不同呢。 “所以谁是狗啊!”我假装听不见艾斯不满的抗议声,就是因为这样爱变扭,才会让人很喜欢逗你玩嘛! 我本来以为提出这个要求会让他们很为难,甚至做好用钱和道具交换的准备,却没想到香克斯答应得很爽快。 “这有什么,我们可有最棒的航海士!”随着他的话语,坐在不远处的斯内克遥遥举杯,青灰色头发都肆意地散乱。 “刚好耶稣布要回家一趟啦*,让斯内克和他一起去!你就放心呆在这吧!他们最熟悉这一带海域了,会在谁手上知道怎么去探查。” 看着耶稣布和斯内克两个人干掉最后一口酒走出酒馆,我松了口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会比我一个人来得快 “真的太感谢您了,香克斯先生!” 正道谢着,突然一股力按住了我的脑袋,我慌乱地想要抬头,就看见香克斯笑得嚣张,直接揉乱了我的头发。 “呜哈哈哈!你们看!眼睛都瞪大了欸!像猫一样!” 我不可思议又带点迷茫地看着他,终于反应过来。 “香克斯先生!” “是‘香克斯’哦。”青年的手停留在发顶,不经意地滑下来,勾到耳垂。“不是才说了吗,叫我香克斯就可以了,娜娜莉。” 我无奈地妥协,“好、我会习惯的。香克斯。” 他的手终于松开,我掏出发梳,认真地梳理着头发,不带斥责的轻轻责怪胡闹的海贼。 “女孩子的头发可是很宝贵的欸。怪不得不让我叫尊称,明明年纪比我还要大,却像小孩子一样,还说和路飞不像。” “年纪大!”他泪眼汪汪地埋头,做出痛彻心扉的姿态,“我才26岁欸!” 我头也不抬,“那也比我大12岁啊,香克斯叔叔。” “?12岁??!” “叔叔??!” “14岁?!” “严格意义上,我今年才满15岁。”努力整理这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未果,我听着爆发的议论声,不解地将目光转向悠闲吸烟的贝克曼,“有什么问题吗?欸等等!香克斯先生?香克斯他要掉色了啊!!” 贝克曼嗤笑出声,嘲笑一群粗心的家伙,特指笨蛋船长。 再漂亮的女孩子,明明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对方眉眼还没长开,这点都发现不了,真是丢人。 能看见这种乐子真是令人心情放松啊,他翘着腿,对着惊慌的少女愉快招手,看着她像犹豫的小动物一样回头看对方几眼,又走过来,这样简单的动作,在她的演绎下偏偏显得娇俏又可爱,也怪不得人昏了头。 说到底,现在小有名气的红发香克斯也只是个未开情窦的毛头小子罢了。 历经千帆的副手感慨道。 接过对方手中的梳子,他熟练地打理对方的一头长发,她的头发曼长,发丝像棉花一样柔软,丰美而富有光泽,且传来淡淡的暖香,似乎是许多种花香糅合在一起的味道。 少女温顺地低头,似乎很习惯旁人帮忙打理头发这件事,雪白的后颈随着男人偶然的触碰微微颤抖,但终究是很乖地没有动。 真是不得了。 他在心里意味不明地赞叹,把那一枚小小的栀子发卡别在耳后,得到对方带着羞涩意味的感谢笑容。 似乎是为了消除后知后觉的尴尬,她开口随意说着,“萨博告诉我,是贝克曼先生帮他一块处理的山贼,让你费心照顾那孩子了,真是非常感谢!” 贝克曼笑出声,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一直很愉快,“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是呀,今天我去找他们的时候,萨博还特意让我替他道谢呢,谢谢你为他压阵。” 真是诡计多端的小鬼们。 想到初见没多久,就冷脸质问香克斯和自己生父关系的海贼王之子,还有他旁边笑着不吭声的萨博。 所以酒馆里才只有路飞和他们接触啊。 “啊,贝克曼先生。”来到山寨的他看着一身血迹的萨博,对方笑得乖巧,身后是倒下的山贼。 “多谢你和香克斯先生费心了。”萨博甩干净水管上的血迹。 被抢先了啊,在少女开枪后、就和香克斯不动声色对过眼神,赶过来的贝克曼漫不经心地想,路飞的电话果然是打给他们两个的。 不过还只是乳臭未干的小鬼而已,他随手补上一枪,萨博头也不回,“谢谢你,贝克曼先生。” 是为了这一枪而感谢,还是为了能够在姐姐面前继续保持可爱的形象而感谢,真是有够好笑的。 还以为自己的弟弟是无害的小狗吗? 就连路飞咬人也是很痛的啊。 他津津有味地盘点小男孩的心思,幼稚又可笑,浅薄地一点就破,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娱乐。 同样的还有香克斯这家伙,看着凑过来拉人哭诉装傻的船长,经验丰富的年长者啧啧出声,看来这个乐子,还能看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