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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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回国了。 这期间去过一次老宅,回过两趟家,之后便在锦苑里宅了半个多月。 冉宁约了她好几次都约不出,后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加以绝交为威胁才把人喊了出来。 “忙什么呢到底,回国半个多月了我就见过你一面。” 咖啡厅里播放的钢琴曲正好是祝愿最近在练的曲子,指尖无意识地弹奏着,随口回道:“忙练琴呗。” 再有一个月,祝愿就要开回国后的第一个音乐会了。 “你很紧张啊?”冉宁问完后,补了句:“因为你妹妹?” 陈可可这几年混的不要太好,前段时间刚拿了一个国际大奖,正是发光发热的时候。 她改了个姓,私下自我介绍的时候却永远不带姓氏。 祝愿这些年在国外没跟她接触,但逢年过节她都会送礼物,送的还挺对祝愿胃口。 妹妹。 祝愿在心里把这个称呼念了遍,冷哼了一声。 哪里是她妹妹,明明是陈述的妹妹才对。 知道他们的关系后,祝愿第一时间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后来仔细想想,她跟陈述之间也谈不上背叛不背叛的。 但这件事就是梗在了心里。 有很多次机会,陈述有很多次机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可他没有。 他只是觉得既然祝愿不喜欢陈可可,那就没必要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让她不快。 他有很多弟弟妹妹,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是他的弟弟妹妹,陈可可算不了什么。 回国后祝愿跟他提过这件事。 陈述正替她吹头发,听到她的问题后动作停都没停,只是应了一声。 “冰箱里有橘子,要吃吗?” 祝愿的话题被岔开,她愣了会点点头,再想重提时陈述已经去拿橘子了。 按照陈述提出的要求,她同意了陈述搬到锦苑。 陈述起得早有晨跑的习惯,而祝愿通常是会熬到半夜一觉睡到中午。 每天晚上陈述都半哄半劝地想让她早点睡,祝愿熬久了哪能那么快调回来,反而还缠着他说话不让他早睡。 陈述工作了一天累得很,回到家只想抱着她休息。偏偏祝愿睡了一天到晚上精神正活跃,话多的要死,吵吵闹闹得安静不下来。 “宝宝,安静点睡觉好不好?”陈述不想惯着她,又怕惹人生气,让她闭嘴的同时还得加个爱称。 祝愿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看他眼下的青黑也知道这段时间陈述肯定很忙。 她忍住了不讲话,却忍不住多动的手脚。一会玩他的头发,一会数他的睫毛,手还始终摁在腹肌上游走。 “别动了。” 陈述将她锁在怀里,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脸:“要我把你捆起来才能安静吗?” 祝愿一听眼睛就亮了,对着他举起手晃了晃。 “拿那条灰色的领带,我喜欢那条。” 她都这样讲了,陈述那一丁点小脾气也发不起来。 握住她的手腕揉了揉,将人抱的更紧了些,低声问她:“喜欢我绑你啊?” 祝愿怕他去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字一句限定了范围:“只喜欢你用领带绑我。” 灰色的领带将她高举的手腕仔仔细细地束好,陈述扯了扯,一直在问会不会疼。 “哎呀,就是要疼一点才好玩嘛。”祝愿被问得烦了,主动抬腿用膝盖蹭着他的下身,娇声道:“直接进来。” 陈述摸进裙底探了下,穴口已经湿了,但按照他的经验这种程度还不能完全容纳下他的尺寸。 手指放进去抽送着,旋转曲起指节开拓着小穴。 祝愿手被绑在床头,脸上已经沾染了情欲的潮红。 “够了……要你进来……” 陈述多放入了一根手指,“不够,到时候会疼的。” “没事的……嗯啊……陈述……快进来……” “到时候疼了可别哭。” 他话这么说着,却还是俯下身用唇舌去抚慰着小穴。直到鼻头抵着阴蒂,舌尖抽插着让她到达了高潮,才就着喷涌而出的爱液操了进去。 让祝愿睡觉很简单,消磨完她的精力就行。让祝愿早起就有点困难了,离开学校后祝愿就没在十点前起过床。 陈述起床的时候会在她脸上亲一下,她睡的浅,察觉到他的动静后意识就会回笼。 “带你去跑步要不要?”陈述蹲在床边拨开她滑到脸上的发,小声哄着问道。 祝愿不爱运动,翻了个身算作拒绝。 “你不能天天在家待着,出去走走,嗯?”陈述将她翻回来,又问了遍。 “哎呀你快走吧。”祝愿有点起床气,拍掉他的手拉着被子将自己盖住。 陈述劝不动她,只能自己去跑。等他回来洗完澡准备出门上班时,祝愿还在睡着。但这时候她会硬撑着起身,等他亲了亲自己后才会重新睡回去。 有回祝愿起床气发太过了,陈述有点生气,出门上班前就没去亲她。等他回家的时候,换完衣服想去抱抱她,结果人在琴房愣是待到了晚上十一点。 祝愿不喜欢有人进她的琴房,陈述也从来不会进去。 “都说了别管我的私生活,你是忘记了吗?” 一想到祝愿早上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陈述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痛。好像这段日子只有他沉溺其中,而祝愿仍旧是那个随时都能抽身而去的祝愿。 陈述没去哄,祝愿等了半天没等来人,气鼓鼓地跑回房。 他靠在床头看书,见祝愿进房也没有反应,好整以暇地翻了一页纸。 祝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一直都没有反应,连头都不抬一下。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有些泄气,小步小步挪过去。 “咳咳!” 身旁的枕头被慢慢抽走,祝愿哀怨地望着他,用力咳了两声。 陈述没理,她又咳了两声。 “咳咳——咳咳咳咳!” 这下祝愿真的被呛到了,弯腰靠着床剧烈地咳着,像是要把心肝肺全都给咳出来似的那般难受。 她越咳越委屈,没注意到陈述僵直的身体。 等好不容易缓下来了,祝愿立马就拿枕头对着陈述砸了过去。 长发被随手扎在脑后,随着动作的幅度松开了些,鬓角额前都落了几缕碎发。眼睛红红的,带着泪,因咳嗽而泛红的脸带着委屈的神色。 “我都咳成这样了,你也不管管我。”祝愿是真的伤心了,在床边盘腿坐下,哑着声道。 陈述终于开口了:“是你让我不要管你的。” 祝愿哽住了,一时气急道:“行,我说什么你听什么是吧?好,结束吧,你现在就收拾东西给我滚。”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手指死死攥着床单,默默掉泪没发出哭声。 陈述心软了,把她从地上捞到床上。 祝愿挣扎着,半抱半拉地上了床。 “别碰我。” 她一开口就是浓重的哭腔,甩开他的手往后挪了挪。 陈述不容拒绝地去抱住她,拉进怀里一下下拍着背顺气。 “我错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说着:“别哭了,嗯?” “你管我哭不哭,我就要哭。” 祝愿的脾气很烂,生气的时候不想说话,但必须要人来哄。她气性短,哄一会就能哄好,却又别扭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嘴比脑快地吐出一句句伤人的话。 陈述知道她的性子,现在愿意说话就意味着她不生气了,只是心里有个扭着的结。他抱着祝愿又是亲又是哄,一点点帮她把那个结解开。 要不说他俩天生一对呢,除了陈述没人能受得了她的臭脾气。 祝愿的东西永远都是随手乱放,例如琴谱,例如记载着灵感的稿纸。 有时候客厅里会堆满各种东西,陈述看不下去了想替她收起来,祝愿却不让他整理,说东西虽然杂但放哪自己都知道,一找就能找见。 直到有一回她需要找一张很重要的琴谱,翻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有看见。 晚上陈述回来看见宛如打过仗的房子,默不作声开始收拾起来。 “你真的没替我收过东西吗?”祝愿不死心问了句。 陈述将稿纸收在一起,“没有,你说过不让我动你东西。” 他说完后还是没忍住补了句:“以后东西还乱放吗?” 祝愿烦躁地锤了他一下,“别说风凉话了。” 在那之后,她的东西全都是陈述负责收拾的。只要祝愿一准备开音乐会,那段时间里陈述经常能接到她的电话帮忙找东西。 次数多了祝愿也有点不好意思,等他回来后就会乖乖地凑上去献吻,让抱就抱让亲就亲。打电话的时候也会先问他吃饭没忙不忙,再问他自己的东西放在哪。 所以说他俩真的天生一对,换个人早就开始不耐烦了,哪会像陈述一样巴不得祝愿天天丢东西。 祝愿二十七岁生日的前几天,陈述因为工作需要出差。他说自己保证会赶回来陪她过生日,祝愿却耸耸肩说工作重要让他安心工作。 “你真的是祝愿吗?”陈述有些不确定地掰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 祝愿拍掉他的手,瘪了瘪嘴,“生日而已,过多了也没意思,明年你补个更好的生日礼物就行了。” 明年。 陈述喜欢她这个说法。 在祝愿生日当天,她独自一人按照陈可可给的地址去了墓地。 指尖描摹着照片上女人的轮廓,她低声呢喃:“原来是你啊……” 小时候遇见的漂亮阿姨,夸自己琴弹得好听的人,原来是你啊。 祝愿待了很久,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等到夕阳西下才离开了墓地 。 之后,祝愿开车到了那家便利店门前。 店还是那家店,只不过店员换了,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祝愿买好关东煮,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竹签从牛丸表面划过,力道有些大汤汁溅到了手背上。 面前的光被人遮住,百花香味的面纸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推至面前。 “有进步,这次没坐地上哭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祝愿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夏季。 这是故事开始的地方。 闷热的夏季已经结束,而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