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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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从哪里找到的?” “不!不可能!” 干子旭梗着脖子,甚至顾不上去想手下人是死了还是活着。随着他表情的变化,太阳穴都夸张地跳了起来。 薛清茵知道宣王寡言。 这大发慈悲的人当然就得她来做了。 她不紧不慢地道:“你可调动的人才多少?而殿下能调用的人又是几何?” 不错。 正因为如此,干子旭才想赶快驱走他们。 一旦被宣王发现,以宣王之力,要吞下整座矿山实在是轻而易举。 全然不是他们积年累月,小心翼翼,如蚂蚁搬家一般可比的。 干子旭摇了摇头,紧攥拳头,慢慢冷静许多:“不,我还是想不通。你们怎么推断出的兴州还有其它矿山?” 薛清茵指指点点:“你看你,书读少了吧?” 干子旭一噎。 那他还真无从反驳。 他是泥腿子出身,念过点佛经,读过点道书。没正经认过字。做起买卖来,都是蛮横作风。 干子旭这人素来脸皮厚,这会儿遭了重击,也还是不耻下问道:“书中讲了什么?” 薛清茵笑眯眯道:“我若告诉你,你岂不是也会了。那不成。” 干子旭表情僵了僵,连带整张脸都抽搐了下。 “书哪有这么厉害的?我不信。你们早从第一次上山就发现了矿对吧?那时候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寻常人怎会突然凭空生出这样的念头?”干子旭咬牙切齿,似要做个明白鬼。 “你装什么不好?偏要装作对你亡妻一往情深……”薛清茵叹道,“这一看处处都是漏洞。” 干子旭神色一厉:“我确实对她一往情深,有何错?” “嘁,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薛清茵轻哼一声。 没等干子旭变脸色,她先飞快扭头对宣王道:“啊,不包括殿下。” 干子旭:“……” 宣王眉尾轻动,眼底掠过一点亮光。 心情倒是渐佳。 干子旭垂首颓然道:“殿下是知道的,我素来舍不得钱财。但既然今日被殿下发现了,悉数献上就是。还请殿下饶我一命吧。” “还用你献?我们明明是自取。”薛清茵摇头。 “那就要问殿下是自己要这些矿山,还是要将它们归于国库了?”干子旭低声道。 “你在威胁我们吗?”薛清茵兴致勃勃地问。 干子旭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他不自然地停顿了下,方才接着道:“我只是在提醒殿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殿下对兴州的了解到底还不够多。” 宣王这才冷淡插声:“你是想说当今圣上在兴州留了耳目?” “不错,殿下知道?” “各地都有京中的耳目。”宣王淡淡道。 薛清茵听得愣了下,心道不愧是你啊老皇帝!将多疑贯彻到了底! 干子旭脸色又沉了下去,很显然,既然宣王这样轻描淡写地说起了耳目一事,他多半已经想好怎么应付了。 “兴州司马邱兆,捕役王士林、冯大希……你知道的耳目是他们吗?”宣王问。 干子旭面色微变。 宣王知道的比他多。 他只知司马是皇帝的耳目。 “王士林、冯大希已死。”宣王轻描淡写。 不过话说完,他却不着痕迹地看了薛清茵一眼。自是不想吓住了她。 但薛清茵神色怔怔,正出神。 而这厢干子旭面色一青,心底腾起寒意。 宣王不止是想好怎么应付了,他是已然动完手了。 “此后经由司马这张嘴,传到京中去的话是什么内容,那便要看本王说的是什么了。”宣王接着不疾不徐地道。 他俯视着干子旭,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贵气。 薛清茵这才从惊奇中回神,原来那司马是皇帝的耳目? 难怪事事都是他出声,连刺史都隐隐有被他架空之态。 既如此,他还故意拉卢书仪的红线…… 薛清茵心下轻哼,这不高低得在皇帝那里讹一笔? “那司马的骨头竟然这样软?这便倒向了殿下?”干子旭苦笑一声。 “如此说来,你的骨头很硬?”宣王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 置身黑漆漆的地道中,仅油灯映亮他们的面庞。这使得宣王立在那里,叫人骤生阴森可怖之感。 “不不!”干子旭马上举起双手道,“小人的骨头恐怕还不如司马硬呢,小人不怕死,但怕受折磨。小人见过军中的手段,那真是生不如死……” 他抹了把脸,知道今日恐怕再难转圜了。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 他突地朝地道的墙壁撞去。 方成冢一个闪身,挡在他跟前,然后一脚踹在他脚踝上。 干子旭痛呼一声,摔倒下去,脑袋上顿时磕了个大包,痛得他眼前发昏。 “哎哟哎哟。”他忍不住喊了两声。 还不如直接让他撞死呢。 方成冢笑了笑:“咱们都知道你不怕死,这不,早有准备呢。” “方副将下手也不轻一些?”干子旭龇牙咧嘴。 “对待你这样的,可轻不了。”方成冢顿了下,道:“咱们王妃还有话要问你呢。” 干子旭叹气:“王妃古灵精怪,什么都知道,还有什么须问我的?” “你认识贺松宁吧?”薛清茵直接了当地问。 “谁?”干子旭一愣。 薛清茵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皱眉:“原来你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啊。” 干子旭也反应了过来。 这宣王妃定然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薛宁了! 薛清茵有些好奇:“既然你并不知道他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怎么还甘愿屈居我那好大哥之下,为他办事?” 干子旭脸色大变:“他是皇帝的儿子?” 这带给他的冲击,似乎比家被人偷了还要大。 那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幻万千。 薛清茵细细地分辨着他的神情,轻声道:“你好像很愤怒啊。” 干子旭骤然醒神,木着脸,面上再不见其它情绪。 “你藏得太快了,反曝其短。先前你和我说你妻子的时候也是这样,你的情绪违背了人性自然的规律,这怎么能让人不怀疑你身上有问题呢?”薛清茵啧啧出声道。 干子旭低低地笑了下:“宣王妃真是……有些可怕。看来京中人,没一个真正看透了你。” 这话很明显透出了意思,他曾经特地打探过薛清茵。 “薛大公子似乎也不识你的真面目,否则怎会特地遣人告诉我,凡事顺着你,务必哄着你,而不能为难你。”干子旭无奈地道。 然后他如愿以偿地看见,宣王的脸色明显沉了一些。 干子旭还想往下说。 薛清茵打断了他,反客为主:“你很憎恶陛下吧?” “什么?” “你看,你这个反应又不对。” 干子旭僵着一张老脸,这下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了。 薛清茵略略思考片刻,道:“你不必狡辩否认,你囤积铁矿,制成兵器,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在为造反做准备。贺松宁,哦,就是我那好大哥,他的确是个厉害人物。……” 宣王眸光又轻轻动了下。 薛清茵并未察觉,只往下道:“你见识过了他的手段,想必很是佩服,便认为他的确有推翻朝廷的本事。你将宝压在了他的身上,你想见到皇帝失去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恨他?” 干子旭笑道:“王妃不是很聪明吗?王妃便自己猜吧。” “陛下杀了你全家?不应当……若是如此,你何必救陛下?嗯,除非,是在你救了陛下之后发生的事。 “但既然已有救命之恩,陛下又怎会诛杀你的家人?再说了,你做了和尚又做道人,全凭这样混饭吃,此后又入赘到你妻子家中,可见你的家人也早就没了。那还能是什么令你生出如此深仇大恨?”薛清茵不服气,还真一点一点推断了起来。 宣王漠然地审视着干子旭,插声问:“章太子的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