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瞧给我媳妇儿吓得
书迷正在阅读:奇经山海、规则怪谈:他又把副本玩崩了、官途之权力巅峰、被退婚后,我诗仙的身份曝光了、诡秘:血源的外乡神、禁区、这聊天群群主有事真上啊!、天道酬勤:一分耕耘百分收获、他是稻城的雪、快穿之迷人的她(NPH)
沈云初跪在地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方才将她拽上来的侍卫站在一旁,已经默默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沈云初心头一紧,旋即听到白玉珩的心声:“哈—好纠结啊,这个庞勇,本王都还没下令呢,拔什么刀?瞧给我媳妇儿吓得。” “酥酥也是,也不知道说句话,但凡狡辩一句说你什么都没看到,本王也好放你走啊,怎么什么都不说?要跪到什么时候啊?” 此时的沈云初突然不知道是该害怕还是该有别的什么反应了,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超乎常理了,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分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白玉珩。 看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刀,沈云初灵光一闪,忙道:“臣女并不知太子殿下在此赏月,无意叨扰,家父已在宫门等候多时,如若等不到臣女怕是会心急,还请殿下饶恕臣女惊扰之罪。” 她说着,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一旁的侍卫手中的刀微微一顿,倒是还没见过反应如此之机敏的小女娃,如果现在杀了她,沈纪常等不到人起疑,倒是麻烦,思索间,他眼神间有些诧异或纠结的看向白玉珩。 白玉珩站在她沈云初跟前,双手负与身后,脸上的阴狠不减,他抬手捏着沈云初的下巴,强制她抬起头,面上的狠色不弱,心里想着:“我媳妇儿真聪明。”出口的话却是:“你怎么保证今晚真的只看见了月亮?” 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沈云初有一瞬的六神无主,她咽了咽口水,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今晚,臣女受长公主殿下传授骑射之术,未曾离开过偏殿,得家父派人传唤,才、才只身一人动身离开,一路只见月色照人,巡卫不断,并未遇见其他。” 她一边说着,惊恐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从眼角两边滑落,白玉珩眸光微暗,面色并无变化,但沈云初能够清晰的听见他的心声:“哎呀,别哭啊,你一哭,本王还真就下不手了,暂时不杀你了还不行吗。” 白玉珩捏着她的下巴,眸光深幽的看了她良久,也不见他眼底的杀意退去,在漫长的等待之中,沈云初流着眼泪,却不敢出声,眼底的祈求之意,仿佛跟着眼泪一同溢出了眼眶,我见犹怜,很难让人不心生恻隐之心。 白玉珩心中一软,心道:“好了好了,你若肯老老实实的保守这个秘密,本王不怪你就是了,怎么吓成这样啊,真是心疼死本王了。” 他轻轻松开她的下巴,失去支撑,沈云初摔坐在地上,身子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可他出口的话却仍旧冰冷,“三小姐冰雪聪明,请三小姐牢记刚才的话,若是来日本王听到些什么不利的风声,恐怕会连累沈大人和沈夫人。” “庞勇,你亲自送三小姐出宫,务必要亲眼看着三小姐离宫。” 庞勇将手中的刀收入鞘中,拱手领命,“属下遵命。”随即,他伸手拽住沈云初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往宫门的方向拽过去。 离开皇宫,走向宫门的那段甬道是沈云初独自一个人走的,庞勇就躲在暗处,目送她离开。 宫门外,沈纪常已经等了很久了,看见沈云初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才如释重负一般迎上去,“丫头,怎么这么晚?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沈云初站在原处,愣愣的看着沈纪常,这一路上,刚才那一幕不断在脑海里闪过,死不瞑目的老嬷嬷以及那双镶满了宝石珍珠的鞋子。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旋即便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等沈云初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身处将军府内,她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床顶,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 可手掌上裹着纱布,应该是昨天晚上摔在地上时擦伤的手又实实在在的提醒着她:那不是梦。 “小姐?”许是见她睁眼,守在一旁的丫鬟试探般的唤了一声,沈云初这才回过神来。 这与她年纪相差无几的丫头唤作琳琅,是自幼就跟在她身边的贴身丫鬟。 沈云初缓缓地转头,扫了一眼周围,熟悉的环境让她心头一安,她挣扎着起身,琳琅赶忙上前垫上柔软的靠枕,又细心替她盖好被子,端来一杯热水。 看着手里被琳琅塞进来的杯子,她一瞬间有些恍惚,抬眼看向窗外,阳光正好,她转头看向琳琅,“现在什么时辰了?” 琳琅应答:“已经快午时了小姐。” 已经这么晚了…… 沈云初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琳琅见她脸色不好,神色担忧的问道,“小姐,您到底出什么事了?听老爷说,您从皇宫出来还没说话,就晕过去了。” 听着琳琅的话,沈云初脑子里闪过白玉珩警告的话,她默默地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心头微乱,面上强制镇定,答道:“没什么,就是夜色难走,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看着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琳琅也没有多问什么,她自小跟在沈云初身边,知道沈云初怕黑,皇宫的路又错综复杂,晚上视线不好,摔跤想来也是正常的。 突然,沈云初又想到什么,她转头,看向琳琅:“我爹呢?” “小姐宽心,老爷在书房同丞相大人叙事呢。”琳琅道,“老爷说了,学府那边已经跟夫子告过假了,您就安心在家修养几日再去。” 沈云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得知父亲无恙,自是心头一安,这才想起来喝了口水,压压惊。 等沈云初照常去学府同其他世家姊妹上课时,已经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月,加上前几月她失足落水,又休息了一个月,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差不多耽搁了快两月有余。 闹哄哄的课室内,教课的夫子还未到,一众年纪相仿的小姐妹围在一起说笑着,偶尔传来几声或是腼腆或是爽朗的笑声。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案桌,桌上摆放这各不相同且还未经过处理的花花草草,是待会儿插花课上要用到的。 沈云初独自坐在课桌前,有些心不在焉的整理着桌上的东西,忽的,背后传来少女刻意压低的声音,“要我说啊,那卫长乐死的才真邪门儿。” 沈云初闻声,手上的动作猛然一顿,顿时绷紧了心弦,少女的声音微顿,又接着道:“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溺死在了水缸里啊,那水缸才多深,站起来才到腰呢。” 众人一阵唏嘘,胆子小的只能捂着耳朵,轻声哀求:“哎呀你别说了,好端端的,干嘛说起这个,今晚我怕是又得做噩梦了。” “你胆子真小。”有人调笑道。 在几个少女的笑声中,略过了这个话题。 沈云初绷紧的心弦逐渐放松下来,突然,身后有人唤道:“酥酥。” 沈云初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身子猛的一怔,回头看去,略显慌张的神色对上那人疑惑的眼神。 她是裴尚书家的千金,裴雪颜。 两人四目相接,裴雪颜本想同她说点什么,可见她如此,又生生止住,疑惑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