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百峰军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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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百峰军寨 “江头,今昔不比往日,百峰岭内比之前我们血狼还要凄苦。”张秦唐既是牢骚也是解释的说道。 “挺好,能够容身之地已是不易,何必奢求呢。”上官陆轻声道。 “江头,自你进入寨内这几日,弟兄们纷纷找到我和时喇叭,都希望江头能够出面带领弟兄门夺回军关。”张秦唐看着上官陆的眼神充满光彩。 “疯子,今时不同往日,驱逐鞑子夺回军关非一战之功。”上官陆缓声说道。 尽管知道上官陆所言非虚,张秦唐还是难掩失望之色,低声道:“江头,五羊边军现如今是名存实亡,都督府对我们不管不问,弟兄们现如今还留在这儿依旧坚持,唯一的念头便是能够亲手夺回军关,血洗耻辱。” 上官陆双眼紧盯着张秦唐,并不接话,良久之后才开口问道:“疯子,如今军寨内的弟兄们,你可了解?” “什么?江头,你是怀疑···”张秦唐有些难以接受,顿时站立起来。 “坐下疯子。”对于张秦唐的失态,上官陆有些不喜,沉声斥责道。 “江头,寨内包括白老大在内有两百一十三人,再加上江头你四人,共二百一十七人,他们都是随白老大自五羊关一路厮杀至今的弟兄,不可能、不可能的···”张秦唐也顾不得其他,匆忙解释道。 上官陆并未直言反对,缓声说道:“疯子,五羊之战你是亲历者,其中细情想必你比我更加了解。” “神雀366年,我等殊死一搏方才夺回军关,五羊边军虽伤亡惨重然鞑子亦损兵折将,再说鞑子屡屡南下劫掠,所谓狩猎打垛究竟为何,我等心知肚明,既然已经战败,偃旗息鼓休养生息方为常识。” “为何仅仅时隔一年,神雀367年鞑子再次兴兵来犯,大军围攻军关,此战你亲身参与当该有切身体会吧。” “不惜国力、不恤民力举兵征伐,难道鞑子不考虑战败的后果吗?可战精锐损伤殆尽,部族青壮十不存一,亡国灭种旦夕之间。” “十万各部精锐,十余万各部青壮,六部真神奴隶,如此决绝,何等气魄,究竟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还是胸有成竹诸事已定。” “隶属于五军都督府下神机营攻城军械为何会出现战场之上?参天云梯、攻城楼、床弩、机弩,这些本不该属于鞑子的攻城军械为何会被鞑子用来攻打军关?” “战事持续将近一年,期间种种,不必我再一一赘述,疯子你必定深有体会吧。” “若无异常,五羊何至于此,我等何至于此。” 上官陆三言两语,驳斥得张秦唐无言以对,毕竟其言无虚事实如此无可辩驳。 “江头,就算如此也不能确定寨内的弟兄有问题吧,都是随白老大一路厮杀出来的弟兄怎么会有问题呢?贪图荣华富贵权势荣耀也不会待在这儿吧。”疯子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对于上官陆的说法并非不信,只是难以说服自己的内心。 “是与不是,对于如今的五羊都已无关紧要,不过接下来,绝不允许那些别有用心者参与其中。”上官陆依旧还是不温不火不恼不怒的表情。 “江头,标下知道了。可是需要暗中在寨内挑选人手。”疯子沉声问道。 “是,疯子。你回去之后秘密挑选人手,不急着向他们明说,先将人员名册交由我之后再做定夺,行事隐秘万不可暴漏。”上官陆看向疯子,肃声叮嘱道。 疯子听出上官陆语气中的凝重,起身见礼回道:“请江头放心,疯子定会谨慎行事仔细挑选。” 送走了张秦唐,上官陆算是正式迈出第一步,只是能够潜伏到今日的鞑子细作岂能是轻易能够挖出的上官陆并无把握,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落子无悔静待天赐。 张秦唐之后便是时冉昱,上官陆也从时冉昱这儿详细了解到血狼老兄弟的情况,或战死、或失踪、或远走,几乎大多数都战死在关墙之上,所谓失踪不过是因为尸骨无存,远走的那几位,算得上是幸运儿。 见过时冉昱深谈之后,对于寨内边军兄弟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上官陆这才算是内心稍安。 出京之前,朱狄与上官陆有过几次交谈,涉及朱狄对五羊一事究竟作何安排,始终未向上官陆透露分毫,一切皆由他自己决定,但上官陆坚定的认为,自己不过是朱狄手中的一颗棋子,在他未熟悉情况和了解朱狄将他安排到五羊的用意之前,上官陆并不打算冒然行事。 深夜,姜愧遵照上官陆的吩咐将住在他隔壁的书生请了过来。 “小主子。”随着上官陆心性大变,姜愧、书生等人在上官陆跟前也变得惜字如金。 “书生,军寨内可能发现那几个人。”上官陆的表情难得出现一丝变化,既有期许又有惧怕,很是怪异。 书生充满愧疚,低声回道:“小主子,军寨内确实有那么几个名字,不是军头便是伍头,但暗中观察多日,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啊。” 上官陆自己也开始有些迟疑,但那个疑虑始终萦绕于心间,总感觉那五个名字大有来头,可能会是他以后行事最大助力,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依常例而言,不过是边军中五个经常出现的名字罢了,该不会有什么蹊跷之处,可不管是在血狼所还是血狼卫期间,五羊戍边军寨中始终都有这几个名字,多个巧合连在一起,那便不是巧合,而是事实。 进入百峰岭军寨后,上官陆托书生按照调查的就是这件事,可没想到的是,军寨内二百余人,竟然还有这五个名字,依旧还是声明不显位置特殊的存在。 上官陆犹豫不决,看着书生,决定将自己内心的疑惑告知与书生,同时下定决心将这五人给查个底掉。 ······ 书生听过上官陆所言,同样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小主子,你怀疑他们是···” 上官陆肯定的回道:“他们应该不是,不管是在血狼所还是血狼卫,再之后的五羊军关,我与程典两人暗中调查过,五羊节下各寨均有此状况,同样的人数、同样的姓氏、同样的军职,区别在于姓氏不同,而且是但凡有文册记载,便有他们的存在。以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守护五羊的存在,只是不知是何底细。” “小主子,你是想与他们联手?”书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面对书生,上官陆丝毫不做掩饰和隐瞒,点头道:“朱狄费尽心思将我从监牢中弄出来,还安排这么一个不该存在的身份,当真是看重我的才能,驱逐鞑子夺回五羊,不尽然吧。” “将我从牢狱之中解救出来,或许其中有愧疚的成份,但绝不是我,也不该是我,自牢中出来,揪出内鬼、夺回五羊、手刃仇敌是我的目标不错,但我不愿成为他手中棋子,而且是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棋子。” “既已再次成为五羊戍边军卒,自不能浑浑噩噩虚以独日,毕竟不管是否为他们棋子是一回事,我们自己布局谋事又是一回事,算得上殊途同归,但总是让人难以安心。” 难得自家小主子一次性说这么多,书生支楞着耳朵听的真切,反问道:“小主子,朱狄不是他自己一人?” “不应该,能够促使左军都督府监事做出决议,并将我以罪卒的身份弄出监牢,其中涉及太多,非一己之力可为。”上官陆不是很肯定的说道,毕竟朱狄居靖王位多年军中故旧不计其数影响力更是冠历代靖王之最。 书生并不赞同,低声道:“小主子,朱狄为靖王多年,更历任几府都督,对他而言并非难事,您的族弟上官源能够将那个钱家小子护送入京,想必靖王手中定有不少都指军职身死案的细情,但他却抽身事外,该不会是······” 不得不说,书生确如王浑所言颇有谋略,不过是通过蛛丝马迹,却是将事情分析的丝丝入扣。 上官陆内心一震,显然是已经认可书生的猜测,一直以来的担忧与抵触也在不经意间烟消云散。 “小主子,就算是王爷因你开棋,纵是甚为棋子又如何,起码当前而言,他与您目标一致,并无出入。”书生缓声劝诫道。 “呵呵···”上官陆一直僵硬的表情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看着上官陆脸色渐渐变得轻松下来,不再一直紧绷着,书生这才放下心来,这一路行来,他这位小主子是一言不发,就算是进入军寨面对昔日那些生死与共浴血厮杀的袍泽弟兄们也是如此。 上官陆与朱狄之间的事情,书生虽说不尽了解,可他了解自家小主子,何况临行之前王浑、刘延曾亲自与他谈过,书生很清楚,上官陆对于朱狄而言与其说是芥蒂与抵触,不如说是反感与戒备。 倘若上官陆在五羊想成事,则必然需要依助朱狄的力量,猜忌、抵触对于合作而言,恰恰是致命的,自离开燕山居所后,书生绞尽脑汁便是该如何劝说上官陆,此刻能够心想事成,书生这才算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