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皇使抵关(中)
书迷正在阅读:被退婚后,我读书成圣了!、被宠就暴富:萌娃有挂!全员奶爸!、天地义经、弃妃重生之嫡女风华、飞鱼过肩锦衣卫、商侯、我在修真世界搞建设、天降紫薇星,拳打全世界,夫人你真牛逼、开局被贬,我靠996古代称王、我不是战神
第三百七十章:皇使抵关 整整小半个时辰,军议厅内回荡着宣召使郭盛郭大人那时而激情澎湃、时而愤慨斥骂、时而感伤缅怀、时而喟然长叹的声音。 此后,郭盛仿似刚才将所有话语一次性说完,白典、张监、半仙······等人的战情通禀,不言语、不表态、不动容,化作一个纯粹的看客,又似一个活生生的泥塑。 军议结束,郭盛便一直驻留在白典为他专门准备的房间内足不出户,就连白典等特意为宣召使一行准备的宴请,也是接连婉拒,直言军关尽快提交有功将士名册,以便他这位宣召使早日回京,向翘首以盼的昌晟皇复旨。 郭盛这位宣召使是一副不理世事全凭军关为主的态度,可随他而来的那些将校、士卒,没有一个人闲着,终日不是在关内游荡,便是借机同五羊军卒攀谈。 战功统计,军关交由左军都督府及奏报朝堂的明细和内容,可不是此前白典、半仙、张监三人在关内所统计的那般,尽管早有准备且轻车熟路,可面对郭盛接连不断的催促,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是日深夜,郭盛心腹谋士,也是此行宣召使入关随扈参将,中年模样,一貌不惊人双眼却异常明亮而睿智,怪异的是,一眼看上去又给人一种阴翳的感觉,缓步来到郭盛身侧,附耳低语道。 “主子,已经查明,此番五羊能够击溃謌克敌兵,并非如奏报所言那般,精心谋划多日布局,借以天时迫使謌克撤兵。实乃一卫正率骑兵出关主动出击,先是出其不意杀入大营,在謌克大军尚未反应过来前又闯出大营扬长而去。此后这支骑兵去向何处、作何安排不得而知,南关正是在翌日险些被謌克攻克,南关攻防战持续半月,半仙突令安北大军出关,可当大军冲破謌克大军拼死拦阻,抵达大营时,謌克大军早已人去营空,整个大营也陷入一片火海。” ······ “如此说来,五羊战事的关键,在于一小小卫正?”郭盛目光复杂盯着自己这位心腹,一脸不可置信,出言确认道。 “是的,主子!” 语气肯定,迎着郭盛疑惑的目光,中年汉子补充道:“五羊关辖下血狼军卫卫正上官陆,据说还是较校天杰者,也正是此人说服王军都指援关大军,连同血狼司寨边卒一举夺回五羊北关。此后不知为何,在白典务几人的鼎力支持下,组建五羊骑兵,并任骑阵阵总,率骑阵主动出关,五羊关颓势这才得以逆转,甚至最终击溃南关外謌克大军,逼其退入君山返回北荒草原。” 尽管中年汉子说得相当详尽,郭盛还是一脸疑惑,短暂思索后,低声吩咐道:“详查这个边军卫正的底细。” 郭盛,乃至他身边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白典、半仙几人是一清二楚,却并未放在心上,仅以为是郭盛身为宣召使,想从各个方面印证军关所递呈的军功将士名册,回京后向昌晟皇禀奏,也有实可奏。 毕竟,一个军功将士名册奏表,已经够他们忙活的了。 战事前前后后持续近一年,其中还有王、荒两郡都指援关大军,还有自京城而来的安北大军,不敢掉以轻心,更不能有丁点差池。 当日九里亭,经魏鹏那么一提醒,上官陆一直心存担忧,担心关内这位宣召使便是当年国子监那位郭败类的父亲,避免横生枝节多生事端,干脆就呆在阵总篷帐内,专心修习,期望厚积而勃发,成就绝顶。 毕竟,如今的五羊骑阵就是一个花架子,真正的骑阵军卒不是被白典藏匿起来便是暂归军关那些名存实亡仅存一个空架子的军卫,避免真正的五羊骑阵被宣召使郭大人探知。 常言道:人在屋中坐祸从天上来,上官陆闭门不出唯恐生出事端,可就在郭盛抵达五羊军关的第九日,屠夫、书生、长虫、老齐头、方宗几人联袂而来。 “你们几人怎么过来了,姜叔!” 王郡都指援关大军离开军关,书生他们以血狼戍边军卒的名义留在军关,军关半仙几人心知肚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他们与上官陆也是尽力减少联络,所有沟通都是通过姜愧和魏鹏进行,为的便是避免口舌。 五人公然来到阵总篷帐,还是自王郡都指援关大军离开后的第一次,上官陆一时间没来得及想其他,只顾得欢喜,连忙吩咐姜愧看茶,丝毫没注意到书生几人的脸色非常难看。 “主子,怕是你要有麻烦了,自那位宣召使郭大人一行进入军关后,他的随从和随扈将士,便不停的在关内打探你的底细,恐有不妥。”书生眼神示意姜愧不要忙活,还未坐下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上官陆这才留意到几人地脸色,凝重而充满担忧,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立即阴沉下来,担忧终成事实,这位宣召使郭尚书,真的就是郭败类郭公子的侍郎父亲,只是曾经是侍郎,如今已是一部尚书,位极人臣权势滔天。 关键是,此刻他还是昌晟皇巡狩边关,恩福五羊的宣召使,手握生杀大权。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上官陆摇摇头,语气沉重解释道:“书生、屠夫、长虫、老齐头、方师弟,极有可能是因我而起。” 闻言,书生几人目光立即盯在上官陆脸上,不解和疑惑下,等待着上官陆的答案,上官陆并未给出这个答案,反而是姜愧开口,将上官陆和郭盛之子,郭越之间的恩怨纠葛向几人详细做以说明。 听过姜愧的说明,屠夫语气怪异的问道:“也就是说,这位宣召使郭大人,就是当年郭越的父亲,如今我们这位郭使是手握国器,公报私仇。” “哎···” 书生一声轻叹,充满无奈,低语道:“多说无益,还是早做打算,避免事到临头无力应对。主子如今不仅是武者,更是神雀朝戍边军伍一阵阵总,郭盛此番到军关乃是昌晟皇宣召使,定不会以武而论,权谋之术才真的是防不胜防无从招架啊!” 齐老爷子对郭盛这样的朝中重臣从来就没什么好感,因此对书生的猜测更是不以为然,语气轻蔑,没好气道:“书生,你也太高看这帮孙子们了,还权谋,顶天也就是阴谋诡计,毕竟这些家伙可是祖宗中的祖宗,看家本领。” “呵呵···” 闻言,众人是哭笑不得,若说是事实却又失之偏颇,若说不符吧,又有些自欺欺人了。 上官陆摇头轻语,自嘲似的解释道:“老爷子,书生说得没错。区区一边军阵总,还真轮不到人家耍弄阴谋的地步,宣召使啊,权术阳谋,已足够看得起我了。以血狼军寨一些列战事为引,未得军令,私自下令弃寨而出,仅此一条,依照神雀军纪,力斩无赦的死罪,且无可辩驳。” 书生、屠夫、长虫、方宗四人陷入沉思,老齐头眨动着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出主意道:“主子,总不能待在五羊任人宰割吧!不若我们连夜出关,凭借我们十几人,穿越君山前往血狼君山临时营地,度过这个寒冬,再做打算?” 老齐头这纯粹就是馊的不能再馊的馊主意,长虫不住摇头,道:“老齐头,你这就是不打自招的馊主意。” 长虫话音未落,书生紧接着反驳道:“老齐头,不是我说你,你以为主子和我们这些游魂似的,无牵无挂孑然一身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郭使若存心为难,绝不会计止于此。走,不仅对事态无益,更会连累主子身后的上官一族。” 屠夫也没了和老齐头争嘴斗气的心思,急恼道:“书生,这不行那不行,那你倒是拿出个主意啊,总不能任人宰割吧。” “以静制动、随机应变、等待时机!”十二个字,道明书生的应对之策。 然后,看向上官陆,慎重叮嘱道:“主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需静待于此,就看那位郭使如何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