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鞑子炸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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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鞑子炸营 辰时过、巳时至。 “嘚嘚、嘚嘚···” “驾驾、驾驾···” 自卫寨北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马蹄声的是一声声急切的驭马的呼喝声,闻声而动的上官陆一脸喜色,满怀期待的双眼凝聚成线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 “主子、主子,是我、是我姜愧···” 很快,纵马疾驰而来的姜愧率先看到寨墙垛口处张首远望的上官陆,挥动着手臂无比兴奋的高喊道。 “啊,姜叔、是姜叔,快、快打开寨门、快!”看到安然返回的姜愧,牵挂担忧一夜的上官陆神情激动快步来到寨墙内侧,冲着寨墙下值守士卒语无伦次的呼喊着。 还是一直跟随在上官陆身边的娃娃最先反应过来,招呼卫堂牙士跳下直接跳下寨墙,不管那些神色呆滞的值守士卒,直接上前打开寨门。 “嘚嘚、嘚嘚···” 随着寨门被打开,姜愧等急速而来的百余骑马速放缓鱼贯而入。 “姜叔、无恙,无恙便好、无恙便好啊!”已经守候在门口的上官陆凝望着尚在马背上的姜愧仔细打量,一边查看一边高兴的轻喃道。 “主子,大事已成,鞑子营地、营地,炸营了!” 上官陆关切的举动让姜愧心里暖洋洋的,几乎陶醉其中,刹那间惊醒过来的姜愧翻身下马,用他那激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家主子,兴奋的说道。 “好、好、好!”自昨夜看到那漫天的火光便已经有所猜测的上官陆此刻从姜愧口中得到确认,连说三个好字,可见内心的亢奋与喜悦达到什么程度,短暂的欢喜之后,情绪总算缓和下来的上官陆看着姜愧以及他身后众人满身血污一脸疲惫,当即便高声喊道:“娃娃,带弟兄们用食,告诉火头,用最好的肉、上最烈的酒,让弟兄们吃的痛快、喝的痛快!” “多谢尊者、多谢尊主!” 克托兰帐下出寨五百骑,百战而还的只有这百余骑,在听到姜愧用鞑子语重复上官陆的命令之后,一个个自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家伙们脸上不是庆幸,更不是激动喜悦之色,反而是期待,浓重的期待,期待即将享用的美食和烈酒,还是其他。 当然,随姜愧出战的十名卫堂牙士并未参与其中,因为那是属于鞑子的狂欢,而非血狼。 跟随上官陆返回卫正堂的姜愧,在姜愧亲自奉上吃食之后,却是立即将卫堂牙士驱逐出卫正堂,更严令卫堂牙士不得接近卫正堂。 当卫正堂内仅剩他二人的时候,姜愧脸上的喜悦和严肃瞬间消失,神色中充斥着无尽的惊恐,就连同上官陆说话的声音都莫名有些颤抖:“主子,此次潜入鞑子营地造成鞑子炸营,并非我等功绩,具体行事也并非如出寨前主子同我商议谋划那般,一切皆出自克托兰帐下一位神秘的鞑子。” “什么?克托兰帐下鞑子?”上官陆一脸迷茫,若非对姜愧深信不疑,怕是真的会认为姜愧是在说笑。 姜愧一脸苦涩,点点头继续说道:“主子,真的是克托兰帐下一位神秘之极的鞑子,不,准确的说我也无法判定那个人究竟是鞑子还是夏人。”为了使上官陆相信,姜愧极其认真的又重复了一遍。 上官陆摆手低声道:“姜叔,继续说。” 姜愧虽是听到上官陆这么说,还是不放心的用眼神再三确认,确认上官陆是真的相信这个诡异的不能再诡异的神秘人就是出现在克托兰帐下鞑子中,这才继续说道:“我们顺利避开鞑子游骑抵达北方之后才发现,萧木遥大营四周地势开阔地形平坦,我们五百骑根本无法做到悄无声息潜入萧木遥营地,而且克托兰帐下那五百骑变数太多,不敢轻易让他们脱离掌控,就在我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就是这个神秘人突然现身,提议我们扮作青狼主扎朵儿的使者,利用扎朵儿与萧木遥之间的矛盾,借助营地内鞑子成份复杂让鞑子相互猜忌而进行厮杀,进而造成炸营,其中关键的斩杀传信之人、斩杀百夫长、斩杀千夫长,让萧木遥完全失去对鞑子大军的掌控,让二寸扮作萧木遥亲卫于鞑子营地外围假传军令等这些关键之处完全都是出自他的建议。” 随着姜愧的诉说,上官陆的神色也是越加凝重,因为这个神秘人的谋划可以说完全打在萧木遥的七寸上,比他那扮作游骑混入营地、找齐各千夫长所部旗幡后旗帜鲜明打出旗幡袭杀相邻千夫长帐下百夫长和骑长的计策,无疑更高明。 与此同时,上官陆心中的疑云可远远超过姜愧,毕竟位置不同,心中所思、所虑自然也不尽相同。 疑云一:此人既来自克托兰帐下,那也不过是寻常鞑子而已,但他却对整个青狼金毡部高层之间的恩怨纠葛如此熟悉,特别是针对狼主扎朵儿和萧木遥之间的争斗为姜愧出谋划策,显然他对于狼主扎朵儿、萧木遥二人的脾气秉性了如指掌,不然,绝不会有此谋划,如此一来却又与他的身份所不符,这些不该是他这样一个寻常鞑子能够接触到的更别说了解了。 疑云二:就算此人有特殊缘故了解到青狼高层之间的秘闻,同时也知悉扎朵儿与萧木遥之间的问题以及两人的性格,那他既然身为鞑子,又为何要处心积虑协助姜愧使得萧木遥大营炸营呢?这不是同族相残吗? 疑云三:此人心思缜密而步步为营,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人物又怎会是一个普通的鞑子,而且还是栖身于克托兰这样一个完全触及不到青狼金毡部权力核心的边缘化人物之下呢? 上官陆内心是心思翻涌,却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这个姜愧口中神秘人的身份、目的,正欲向姜愧征询之时,却被他脸上的表情惊的目瞪口呆,那表情不是疑惑,而是恐惧,发自内心的惊恐。 “姜叔,那人的确神秘,为何你···” “主子,我该怎么说呢?”姜愧目光涣散脸色凝重,似是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准确描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最终还是极为凌乱的说道:“看似只是克托兰帐下寻常鞑子,但、但···那双眼睛,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永远的古井无波、永远的深邃如渊,能够看透人心并将恐惧深深植入心底,而他脸上永远挂着淡淡的笑意,很淡很淡的笑容。” “姜叔,他是否跟着你们返回了军寨?”上官陆声音急切的问道。 “没有、没有,在我依照他的提议灭杀鞑子千夫长后,便找不到他的踪迹,似乎、似乎就在那个瞬间,突然消失、突然消失不见的。” 言毕,上官陆眼中看到的姜愧是如此陌生,脸色苍白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跌落,身体不由自主战栗着就算他竭力控制也无济于事,目光呆滞无光。蓦然,上官陆脑海中突然浮现程典曾向他提起过的一件事,一件颇为怪异的事,血狼四寨士卒册目中轮番出现的五个名字,不由自主联想至此,上官陆也不知为何如此,心里突然一紧,脸色也为之凝重。 姜愧看到上官陆脸色突然间变得非常难看,以为主子也遇到了那个神秘人,不由怪声问道:“主子,难道、难道你···” 面对姜愧的询问,上官陆很快作出决定,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劝慰般的说道:“姜叔,没事,只是想到了其他事情。对了姜叔,既然此人如此行事,想必对血狼、对边军应当是没有恶意,既然自动消失并未随你们回军寨,那还何必杞人忧天呢。”起身上前拍了拍姜愧的肩膀,温声道:“姜叔,别想了,厮杀了一夜先用点吃食再好好睡上一觉!” 姜愧依旧心有余悸,上官陆的劝慰也只是让他看上去没那么厉害罢了,用食、睡觉几乎都是在上官陆的提示下机械似的完成,而看似若无其事的上官陆却是将姜愧口中的那个神秘人、程典所言的异常事,都深深藏在心底。 就在姜愧用过吃食刚刚躺下睡觉的时候,魏鹏快步来到卫正堂,朗声道:“陆哥,寻我什么事情啊?那个姜叔、姜叔哪儿怎么样了?” 魏鹏的好奇上官陆怎会不明白,从克托兰手中买来五百骁勇善战的青壮夜袭鞑子营地这事,上官陆是瞒着整个血狼卫寨独自进行,走南门出寨、自北门进寨上官陆更是几乎将所有人支开,整个血狼卫寨中也就只有魏鹏因为聚集铁蹄以防万一接应姜愧所用而知晓一些。 “姜叔已经睡下了,一切顺利诸事皆顺。”上官陆先是满足了魏鹏的好奇心,语气稍加严肃继续说道:“鹏子,所有斥候全部派出,一探查鞑子游骑的反应,二斥候若能轻易避开鞑子游骑直接前往北方,查探鞑子大营动静,严令,斥候每一刻钟一报。另外,立即吩咐卫寨所属军库、医房、匠房、火头等做好准备,随时弃寨撤入君山。” “啊?”魏鹏惊叹着,一张嘴张得老大,紧接着又快速反问道:“陆哥,鞑子营地内可是万余骑兵,这卫寨四周游骑还有百余支呢,弃寨撤入君山,不妥当吧!” 魏鹏是知晓姜愧夜间出寨前往鞑子营地袭营,但他绝不会想到此刻得鞑子营地因炸营早已是狼烟遍地死伤惨重,自身都自顾不暇又怎会有功夫搭理血狼卫寨的动作,说起来也怪不得魏鹏有此反应,毕竟炸营,操作难度那不是一般的高,如果说此前他以嗜血霹雳弹搅的鞑子大营人仰马翻损伤惨重是白银级的难度,那炸营绝对是高山仰止王者级的存在。 “行了鹏子,如此行事吧!”上官陆什么解释的话也没说,反倒是有些神秘兮兮的直接催促道。 魏鹏眼神一亮似是明白了什么,笑着说道:“好的陆哥,我这就安排下去,只是这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医房那边···那边有众多尚在医治的士卒,特别是重伤的那些恐怕不便移动,而且也会影响撤离速度,毕竟鞑子游骑不容小觑一旦被缠上难以脱身不说,所有一切都会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