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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来的那块玉佩,面上兴致盎然,眸色却是冷的,叫常海都摸不着头脑。 过了会儿,翟远晟才似笑非笑起身:“让人准备些好克化的膳食。” “给侯爷请安,侯爷您用膳……”精心打扮过的俞桃见到武宁候,起身屈膝,软声开口问安。 翟远晟淡淡打断她的话:“你让翠芽传话,威胁本侯?” 俞桃总觉得翟远晟神色不对,她把心一横靠到武宁候怀里:“是您说的,我想要什么都告诉您,您若是不想见我,何必要带着我南下?” 翟远晟接住娇软的人儿,却也没别的动作:“所以你准备好伺候本侯了?” 俞桃早就准备好了,她屏住呼吸,斗着胆子凑上自己的唇:“求爷怜惜。” 翟远晟垂眸睨着猫儿似的在他唇边磨蹭的小东西,眸中火光大盛,脸色却依然冷淡的很,他顺着俞桃的殷勤,打横将人抱起来,往床边走去。 俞桃浑身紧张到僵硬,她还是头一次行这么孟浪之事,武宁候那熟悉的要吃人似的目光,迫使她羞涩又忐忑地闭上眼睛,一如上辈子伺候这位爷的时候,只等着狂风暴雨来袭。 武宁候将俞桃轻轻抛到床上,压低身子凑近脸色有些发白的小人儿,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替她盖上被子,慢条斯理扭头起身。 俞桃目瞪口呆坐起身来,愣愣瞧着武宁候出了门,心里又是不安又是羞恼。 她两辈子头一次学着后宅女子勾搭了半天,把人给勾搭跑了??? 第24章 见鬼(一更) 才刚过完年, 江面上寒风冷硬,船舱内点着火盆子才稍稍暖和些,武宁候却一进门就吩咐常海打开窗,就着冷风平息身上的火气。 “主子……晚膳准备好了, 您可要用先晚膳?”常海冻得缩了缩脖子。 翟远晟站在窗口淡淡道:“让人伺候好俞姨娘那边, 你先出去。” 常海半个字不敢多说, 麻溜儿滚出了主子的舱房, 跟常翰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说实话,自俞桃在主子院子里住过一夜后,主子就有些不大对劲儿。 圣上下旨,让武宁候初八便启程南下,武宁候需要处理好吏部的事体, 还要安排好京中各路事宜,武宁候府内也有好些事儿,直到初六前,武宁候都忙得脚不沾地。 先开始, 常海和常翰都以为是主子太累,才将刚刚提上来的娇美姨娘给撇在一旁。 可初六那日,俞桃在老太君面前过了明路后, 按道理讲纳妾也算是小洞房, 敬茶的脸面都给了,不至于这点体面也不给。 老赵早早就把热水给烧好,常砚还从府外带了些喜庆东西回来布置了栾鸣苑。 谁曾想主子竟然吩咐翠芽, 借口远行避而不见, 就跟娇滴滴的小姨娘突然变成了洪水猛兽似的。 刚刚那情形更是叫常海纳罕,以往主子在女色上无非也就是拿来打发欲望的罢了,如今主子都旷了近三个月, 娇人主动邀约,美色在前,他竟然没有笑纳。 常海思忖着,主子不会是……力不从心了吧? 这次下金杭,要不要给主子采买些壮阳的上品回来? 也许他该传信给常砚,那小子精明,也知道怎么淘换好东西…… 常翰见哥哥又开始眼珠子乱转,翻了个白眼,每到这种时候,他哥哥离挨打就不远了。 翟远晟不知长随在腹诽替自己进补的可能性,他捏着那枚葫芦状的玉佩,在窗口站了不少时候。 梦到乐宁郡主那夜,他以为不过是偶然,芷秋在被扒皮抽筋之前,很是交代了些事情,这枚所谓的外男玉佩,翟远晟第二天一早就见到了。 他瞧着这玉质一般的玉佩冷嗤过后,让老赵安排了翠芽去俞桃身前伺候,还叫常海从库房里翻出了许多上品美玉的首饰,将那小东西精雕细琢装扮起来后,确实是美得叫人心头发热。 俞桃身上有伤,他也不是急色的人,便也耐心让那小东西养着,就等着俞桃养好身子跟她算总账。 只他没想到的是,当夜他竟然又做了梦,与这枚玉佩有关的梦。 梦里似是变成了元宵节宫宴,他也早早从宫里回到武宁候府,只是梦里的俞桃与现实大相径庭,她没能带着银簪触目惊心站在门口。 俞桃是昏迷着被他抱进了书房,被老赵抓住的男人自称是俞桃约他在此私会。 据轻而易举就被抓住的芷秋交代,玉佩当夜里就被翻找出来,翟远晟从来都是个谨慎的人,不会听芷秋一面之词,只吩咐常海稍稍用刑,两个人就全招了。 那男人被打断了双手和双脚,连同芷秋一起被拉了出去。 翟远晟记得昏迷的俞桃醒过来,苍白着脸看芷秋被拉走,眸中是连线珠子般落不完的眼泪,被那双朦胧泪眼带着几分胆怯和娇色盯着,他遵从了自己内心的欲望,将人压在了书房里。 俞桃哭得很厉害,她一直在喊疼,哪怕翟远晟已经尽量放轻了力道,她还是哭喊得厉害。 翟远晟从来没被绞得那般舒服过,也从来没在床榻间顾忌到那般难受过,最后不过也就草草了事。 见到小脸儿都哭肿了的俞桃颤抖着起身,他心里莫名怜惜得紧,不自觉就想将人揽进怀里好好哄一哄,可他手还没伸出去,俞桃噗通就跪下了。 “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叫喊,求侯爷饶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那把哭到沙哑的小嗓子让他浑身又开始紧绷,可俞桃话里的意思也让他气炸了肺。 什么叫不该叫喊?什么叫饶她一命?他堂堂侯爵,在俞桃心里就是那般冷酷无情到连女子哭喊都不许的人? 气恼的翟远晟瞧着那哆哆嗦嗦的小东西跪在地上刺眼得很,可他习惯了遮掩自己的情绪,也没解释什么,只是将人拉起来,冷着脸将她抱到了榻上。 “只要你安分些,本侯不会要你的命。”他是那般说的。 其实这么个仿佛一伸手就能掐死的小东西,不管她做什么,都够不上不安分,他从未想过要她的命。 他冷着脸起身沐浴,等他出来吩咐常海送药膏子过来时,常海才尴尬地禀报说俞桃已经给自己熬了避子汤喝完,回莲荷居西厢房睡下了。 翟远晟记得自己梦里自己仿佛头一回气得摔了杯盏,这小东西安分起来,反倒是更想叫人弄死她。 许是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恼,翟远晟冷了俞桃有小半年功夫。 翟远晟站在舱房内拧眉沉思,梦里那些喜悦或怒极甚至是绝望的情绪实在真实到让他无法忽视,即便很多事情时间对不上,可追根究底似是都跟俞桃有关。 他不信前世今生,却不由想起俞桃与梦中的迥异,若梦中其他些微细节真如他所想……这场猫鼠游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