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我们谈谈
没一会儿周敬北也来到卫生间,今下半身穿了条宽松的居家裤,上半身未着寸缕,饱满的胸肌在陈潋面前晃来晃去,宽肩窄腰格外性.感。 陈潋时不时从镜子里看两眼,自认为没有被发现,却没想直接被他拆穿,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给她,“色令智昏,陈特助管好自己下半身。” 周敬北说的轻描淡写,陈潋却直接从脸红到脖子,强撑着不让自己溃不成军道,“周总说的是自己吧?” 周敬北听后懒散的掀了一下眼,从她脸上一扫而过,懒懒的像是极为不经意抬手抚了一下她的脸,嘴上淡声道,“做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陈潋只想钻地缝里去。 陈潋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被他带偏,冷声道,“周总,我们谈谈。” 说着转身,和身后一步之遥的男人相视而立。 周敬北的目光仅在她脸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钟,便缓缓走到她身边,强势的将她的身子掰到原来的方向,坚硬的胸膛抵在她单薄的后背上,熟悉的温度再次传来,鼻腔都是他清凉好闻的味道。 “谈什么?关于我和赵安安?” 男人从身后抵着她,将她局限在洗漱台和他的胸膛之间,一只手环着她不盈一握的软腰,一手拿起台子上的剃须刀,微微仰起头,懒散又不失优雅的整理着下巴上的青茬。 因为扬着头,男人的喉结显得格外突出,似乎察觉到陈潋盯着自己的目光,他没有回视她,但嘴角的弧度却越加明显,“想知道什么?你问我答。” 气氛稍显暧昧,陈潋在镜中丝毫不回避的注视着他,“问什么都行?不生气?” 她的那点小心思,周敬北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想知道他和赵安安的事,又怕他生气,更重要的是怕显得自己小心眼,所以一直忍着不问。 所以刚刚那些关于青梅竹马的说辞一半是气话,一半是她的欲盖弥彰,想要套他话的法子。 下巴上的青茬很快被收拾干净,周敬北偏头在她脸上偷亲了一口,眼神里有些微妙的额情绪在闪动,“我和她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旧情未了,准确的说压根没有情。” 陈潋扬着头,正好和头顶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个震惊中透着不解,一个坦荡又自然。 “怎么?不信?”周敬北抬手在她小巧笔尖上刮了一下,看她好看的长睫微微扇动了一下,忍不住低头在她的眼睛上印上一吻,“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对赵安安有情,区别是,四年前我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赵安安是最适合我的人,所以我默许身边的人将我和她捆绑在一起,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觉得不久的将来我和赵安安会走到一起。” 清冷的声音因为昨晚的情事变得又沉又哑,却透着不容人怀疑的郑重。 陈潋听得似懂非懂,她知道豪门的婚姻讲究的从来不是喜欢和爱,而是合适。 这里的“合适”是利益上的合适,是商场上的配合,是双方实力的互补和共赢。 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的今天,放眼整个邺城,赵安安都是那个最适合当周敬北太太的女人。 “那现在了?”陈潋看向眼前清冷高傲的人,眼神晦涩。 没等来他的答案,陈潋突觉耳尖一热,贴在他胸口的耳廓已经被他含在了嘴里,牙齿不轻不重的在上面咬了几下,像是调情,也像是惩罚。 陈潋原本沉静下来的心再次被扰乱,满脸羞红的伸手抵在他透着凉意的胸口,“干嘛咬人?” 周敬北眼里蓄满了笑意,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现在我什么心思你不知道?” 说着弯腰便将陈潋横抱在怀里,二话不说踢开卫生间的门,提步走到了房里。 凌乱的房间里到处都是他们昨天的战果,床上、沙发上、已经沙发旁边的藤椅上,处处都提醒着她两人昨晚的荒唐。 再次踏进这房间,陈潋只觉得无颜见人,这人怎么有那么多花样?都是她没见过的,可见以前他那个样子还是收敛了之后的,他真实的样子还不知道得多狂了。 再次被丢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后背都被包裹着,男人的身体在下一秒也欺了下来,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粉唇已经被他准确的捕捉。 陈潋现在有些难受,思想夹在在欲念和理性之间,仅存的一丝清新提醒着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刚刚还没将事情交代完。 “周敬北,你把问题抛给我就行了?我怎么知道你现在的心思,你就是准备蒙混过关,这样的态度更加让我觉得你心里有鬼。” 周敬北对她蛮不讲理的话气的哭笑不得,捧着她的脸狠狠吸了一口,“编,继续编,我看你能把我臆想成什么样。” 难得的休息日,两人胡闹了一阵,周敬北就被江燕的一个电话叫到公司,临行前,还不让叫陈潋老实在家等他。 陈潋现在和周敬北相处要比以前自然舒坦的多,就算没有周敬北在家,自己也在他的半山别墅快活的很,只是快活没多久,一个电话直接将她的好心情败了个干净。 电话是宋娟的妈妈打来的,陈潋本不想接,但因为以后难免会见,不解长辈电话又要给人留下话柄,于是在电话响了第二遍的时候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潋潋,你不在家吗?瞧你门怎么没人开门啊?” 陈潋不由皱眉,心里已经很不悦,平时自己和宋母几乎没有交集,这个时候跑到她家干什么? “我不在家,郭阿姨,你有事吗?”陈潋缓缓回道,语气不算冷,但也决算不上热情。 宋母干笑了一声,语气关切“你这出差也回来了,大周末的不在家里待着,跑哪里去了?约会了?和谁啊?周总吗?” 宋母莫名其妙的几个问题问的陈潋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蚂蚁,碍于长辈的身份,陈潋不得不耐着性子听完,她甚至觉得她给宋母的耐心比给周敬北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