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中央空调!
但转念一想,公司有亲属回避制度,早在她求职的时候就在简历上写过,周敬北知道也无可厚非。 “周总我会处理好家里的事,像今天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再发生。” 陈潋信誓旦旦的保证着,却没发现周敬北的脸色不易察觉的冷了几分。 因为手上还有工作要处理,陈潋简单在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狼藉,确认脸上的红潮退的差不多后,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开始工作。 翌日醒来,陈潋照旧出现在总裁办公室的休息室,一脸懵逼的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 她回到办公室处理文件,因为太困了,想先趴一会儿,缓解一下疲惫再继续,没成想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现在。 身后的男人显然还没醒,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霸道又强势。 应该周敬北将她抱到这里来的。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穿戴好自己后,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他好像累极的样子,眼下的青黑尤为明显,不知熬到了几点钟。 走出总裁办公室,迎面撞见来上班的江燕,两人均是一愣。 江燕抬手看了眼腕表,轻勾唇角,“陈秘书这是刚上班,还是刚下班啊?” 讽刺的意味很浓,陈潋冷冷瞟了她一眼,“自然是上班,江秘书有事?” 两人站在走道里,互相对视着,谁都不愿退让,直到第三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你们两个上班好早啊。”李承拎着公文包,一脸笑呵呵的走来,不着痕迹的站在两人之间,隔开了两人的视线。 “我刚来,陈秘书却是刚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想必天不亮就来了吧。” 陈潋收回目光,无视江燕的冷嘲热讽,看向李承,笑了笑,“李秘书早,没事我去忙了。” 李承笑着颔首,“去吧。” 江燕瞪了李承一眼,又看向陈潋的背影,十根手指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皮肉里。 想着周敬北前天晚上饭桌上对陈潋的维护,她心中不满。 当时周敬北假意让陈潋去前台看菜有没有上齐,她就察觉到周敬北是有意替她挡酒。 果不其然,陈潋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些老总笑着开玩笑,问周敬北是不是舍不得陈秘书被灌酒,所以故意支走她的。 周敬北是怎么回答的? “酒桌上她不中用,酒量差,酒品更差,别一会儿影响我和崔总谈生意。” “倒是江秘书,能力出众,更是深谙我们的酒桌文化,大家多和她切磋才是。” 就因为周敬北这简单的一句话,她被灌了一晚上的酒,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 事后她越想越不对劲。 她和陈潋不合在公司不是秘密,周敬北肯定知道,难道他是用这种手段,一边护着陈潋,一边整她,给陈潋出气? 她走到今日是自己凭本事拼出来的,而陈潋却是出卖身体得来的,凭什么? 站在一边的李承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打趣着开口,“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老和人家较什么劲?她又没得罪你。” 这段时间,江燕对陈潋的排斥与日俱增,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迟早两人会由暗斗转为明争。 都是一起工作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样也不是办法。 江燕转头看向李承,眼里尽是戏弄,“我脾气不好还不是都是因为李秘书。” 李承挑眉,嘴角的笑从未消散,“哦?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燕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一点脸面也不留,“对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整天和我嬉皮笑脸的,你那招在我面前不管用!” 江燕了解李承,笑面虎一个,面上对谁都和和气气,其实和周敬北搭档起来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 “中央空调!” 江燕冷嗤一声,而后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留下李承一人在风中凌乱。 上班的前五分钟,陈潋打了个电话给宋娟。 电话通了,陈潋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 “不管你留着什么后路对付我,我就一句话,我没钱,你和我哥有多少钱办多少钱的事,还有,以后不要叫你妈妈来公司闹,对我不好,对你更不好,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劝你别干。” 宋娟的后路她心里有底,无非就是要将她和周敬北的事公之于众。 但那样宋娟就得罪了周敬北,自己的工作保不住不说,整个邺城都将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除非鱼死网破,宋娟不会走这步棋。 宋娟昨晚被叫到公司,拉拉扯扯半天才将宋母接回去,丢了好大的人,今天又起了一大早送儿子上学,又累又郁结,正愁没地方撒气,陈潋的电话就来了,她当然不能示弱。 “我妈说的对,当初我就不该同意陈启把你接进家门,就该叫你在外面饿死,我瞎了眼,嫁到你们陈家,陈启不成器,你是个铁公鸡,一家人都不是好货色。” 在宋娟看来,陈潋跟着周敬北,住着市中心黄金地带的高级公寓,吃香的喝辣的,除了没有名分,女人想要的她都有,简直就是掉进蜜罐里的日子。 去年给常玉芝做心脏搭桥手术的时候一把花了一百万,这一年来的医药费、护理费、营养费也都是陈潋在出,每个月少说十五万。 有这么多钱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治病,还不如给她买学区房。 所以陈潋不是没钱,而是不愿意看着她这个嫂子好过,故意不给钱。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学区房的事不解决,我就和你哥离婚,到时候果果我也不带,反正是你们陈家的孩子,凭什么我来操心,你看着办吧。” 宋娟一口气将自己心里的仇怨全部说完,到最后直接是吼出声的,隔着电话陈潋都能想象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陈潋不怒反笑,语气异常平静,“眼瞎了就去医院看眼睛,想离婚就去民政局,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至于果果,他只是我的侄子,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培养他的义务,而你这个母亲有,与其把不切实际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还不如过好自己的生活,别手上攥着五十万却想做八百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