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休夫信(H)
陈纭想到她如履薄冰、步步惊心的这数个月来,有些地方出乎意料地顺畅,莫非还有他在后头推波助澜…… 温长然的母妃、原应当是正宫皇后,是被梁宣帝亲手掐死的。 那时候他还没登上皇位,只因为不小心撞破了他与吕东侯弑君篡位的计划,他担心她将此事透漏给自己的兄长。 梁宣帝根本不爱这位镇远大将军家的嫡女,只不过为了她身后的支持与权势。 那年才三岁的温长然,半夜醒来找不到母妃,蹒跚着跑出来,在庭院另一端的廊下,看到母妃被父君掐着脖子,脚面离地,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他要冲出去时,被嬷嬷捂着嘴一把抱了下去。 也许是上天惩罚,梁宣帝终其一生,后来纳了再多妃子,仍只有这一个儿子。 他不肯放她,她还不会偷偷溜走吗? 她本来就不爱这里,一刻也不想留在此处。 以前不敢,是因为和亲的身份束缚着,如今了然,有没有和亲这层关系侵不侵犯端看帝王一声令下,她又何必还委屈自己终其一生不知所谓。 两国交战,也从来不是因为一个女子好与不好。 她想念七哥,想念得发狂。 看到陈纭留下的休夫信,温长然气笑了。 真没有这个女人做不出来的事情。 一路风尘,回到熟悉的胡襄城,陈纭快活极了。 没去王宫,而是先奔了肃王府。 陈逸下朝回来,看到坐在小院里悠闲剥板栗的少女,忡然失神。 消瘦了许多的侧影,依旧那样姣琬,只一眼,让他丢了所有防备。 “七哥!” 她扑进他怀里,极温暖又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 绿竹默默遣散了所有下人。 “阿纭。”他收紧了手臂。 也没有想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度过她离开后的每个日夜。 如今再度抱着这个娇软的身子,他只想、再也不放开。 “七哥。”她抬起脸,洁净的皮肤被阳光照的通透。这次没再让她踮起脚尖,他低下头噙住柔软的唇瓣,娇嫩似花朵一般,任君采撷。 很快就被吻的意乱情迷。她呢喃着,“七哥,想要你……” 他将她抱进卧房。 没有问为何忽然回来了,没有想一切合不合理荒不荒唐,他怕一切都是错觉,似昙花一逝。 “这里、怎么回事?” 看到她腹上的伤疤,虽已淡去,在凝玉的肌肤上却仍是突兀。令他心中一紧,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她握住他温暖干燥的手,望向他时,眼中波澜柔软而飘摇,“已经好了,没什么要紧。” “七哥,快要妹妹嘛。” 她缠住他的劲腰,嗤嗤道。 他覆唇在伤痕处,温柔舔舐。想将那里弥平,就好像她从来也未曾受过那痛。 “七哥的吻……嗯~好喜欢七哥……” 醉在温柔爱意里,像干涸许久的娇花忽承雨露。从内到外,全身心地沉醉。 柔软华美的床铺许久没有承受这般激烈翻覆的痴缠,靡声嘤咛,只一下、又一下,芳菲不尽,惹人羞目敛、情衷动。 “七哥~七哥好棒……还要……” 他将她翻个身,掀起素腰,从身后刺入却是更深。 “嘤……好涨、好酸……七哥慢一点儿……” “慢一点儿能满足阿纭吗?嗯?小骚货。” 他伏下身子,紧致的上身贴着她的玉背,修长的手抓握柔软。 “阿纭的玉兔是不是变大了?”他含笑贴在她耳边,嗓音低哑迷人。 “嗯……每天都想七哥、想七哥揉它……想要七哥的丑凤……” “不许叫它丑凤。” “嗯……云凤……” “想要七哥的云凤做什么?” 他咬着她的耳朵。水声倾泻,满室晕着一幅靡靡好光景。 “要七哥的云凤……就像现在这样……”娇声微喘,脸色红润。 “哪样?”他停了下来。 害她拧着腰不满,“呜……七哥快动……你坏死了……” “阿纭说,要七哥怎样?” 他轻轻勾着她的下巴,这轻浅眼稍迤逦声,伏从弓腰辗转求,只他一人所有。 陈纭不甘受他摆布,起身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坐了上去。 餍足不已。 “好七哥,好深嘤……” 他枕卧而待,任由她自己来。 终于忍受不了娇莺婉啼,他握住白细纤腰不加克制地挺动起来。 他这一动她可受不住了,直呼求饶。 “好七哥、不行……好烈……要坏了……” 又哭又笑的欢愉,终于结束在几个时辰以后。 “七哥好棒……” 她贴伏在他身上,捧起俊逸的脸。 “七哥可只能对妹妹一个人如此。” 香汗淋漓,他抱着她浸在温泉水中。 月波粼粼,将山石错落的园子映得皎洁。 这才是她熟悉、挚爱的地方。 因为身边的人。 他细致地给她清洗方才放纵过度的地方。 “七哥,有点痛……” 她很喜欢他手指上薄茧刮过那里时引起的酥颤,此刻因为过于敏感,反而收紧了不愿给他碰。 “乖,七哥轻一点。”他吻了吻她的眉眼。沾了水的皮肤很是透润。 “七哥你是不是老早就暗恋我了?” “胡说什么呢?” “不然你为什么都不娶妻纳妾?” “不想罢了。” “七哥只能爱我。”她依恋地环住他的颈,半撒娇半胁道。 “要是七哥变心了,阿纭当如何?” “那妹妹只好做那变态疯子,将七哥囚起来,日日折磨,叫你永远离不开我。” “阿纭好狠的心。”他笑。 “七哥放心吧,妹妹会好好待你。缠着你。不放过你。” 陈帝病重,招所有皇子回宫。 陈纭才光明正大地回到景色依旧的纳华宫。 所有摆设分毫未变。 这种感觉愈发让她眷恋。 这些时日她一直住在肃王府,日日与七皇子厮磨,快活得像梦。 她不想那么早回到王宫,去面对严肃的问责,还可能会被赶回去。 “好七哥,妹妹现在可怜的很,有家回不得。” “妹妹说这话,也不心虚?”他抬眼睨她,手中的鱼食落雪般撒落池面。 池水中的鱼儿争相来抢。 他锦衣玉食供着她,从来由不得半分委屈。在她憋不住出去玩乐被熟识的官宦大臣认出来,费力去送封口费,只为多独占她几日,到底是谁可怜。 她嘻嘻一笑,过来勾住他的衣带,“好七哥,今年的中秋灯会,你可陪我去赏?” 他扣住她的下巴,倾身一吻,“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