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第 1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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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咳嗽,咳得喘不上气来,倒是跟凭恕在他脑子里的反应一致了,宫理连忙去扶他,用力拍了拍他后背:“怎么还突然呛到了?” 平树觉得宫理说的话很正常,却后耳根一阵阵烫起来,幸好他咳嗽的脸上泛红,也没让她看出端倪。 ……为什么啊? 难道是宫理很少在他面前提到凭恕,所以他被戳穿了会有这种反应吗? 宫理拍了他几下,也回过头小声道:“扫地机器人从房间出来了。” 这些扫地机器人列队鱼贯而出,看起来就像是接受指令要打扫整个上层,它们顺着斜坡穿过走廊,一边打扫着走廊,一边往充电的杂物间而去。 宫理顺手拿起邻桌上几个糖果包装纸,迅速跟上去。 杂物间墙边有一道高三十多公分的扇叶门,扫地机器人列队一个个从矮门中进入杂物间,宫理瞄了一眼,她拿起走廊旁边的消防箱,迅速走过去,正好装作不小心,用脚踢了那台特殊的扫地机器人一下,把它矮胖圆的身子踢出去一小段距离。 她故意装不爽地骂了一句,顺便把几个糖纸扔在更远的地方。扫地机器人应该有自动清扫垃圾的基础程序,它自动就往更远的糖纸而去,而宫理顺手将消防箱挡在了扇叶门前,然后离开了。 扫地机器人清扫掉了糖纸,再转过头去的时候,就发现平日走的扇叶门被消防箱挡着进不去了,它尝试撞了几下,都撞不进去,开始在走廊上团团打转。 宫理躲在远处观察它,果然它过了一会儿便不再打转,反而是左右旋转着摄像头,像是也在观察四周,然后非常有主意地往走廊另一头而去。 宫理跟上它,发现它在有人路过的时候,都会故意往墙角rua自己,装作一个认真又死脑筋的扫地机器人,但也会紧紧跟着走过隔断门的人们,经过一道道门,往外而去。 它这个型号又便宜又通用,从城市保洁到普通人家都有用的,只是顶部的显示屏会显示不同的内容,此刻它屏幕显示的就是黑赛场地的广告和LOGO。 而当它跟着一位工作人员的脚步,溜出到外界的大门后,面对下城区脏污的街道,这个扫地机器人伸长专门经过崎岖路段用的轮子,抬高底盘,就像是突然长了四条腿一样,窜向了街对岸的小路里——! 它跑了?! 宫理拔腿就追,然后就看到它的屏幕显示已经变成了城市环卫的LOGO和文明万城的广告了。 靠!这么随机应变吗? 她一路狂奔追上那扫地机器人,但是下城区的道路实在是复杂,平树看到眼前岔路宫理就要跑错,连忙拽了她胳膊一下:“走这边,路更近!” 平树更熟悉下城区,抓着宫理的手腕,俩人就像抓犯人的警|察。但那个扫地机器人却并不回头,不像是在逃跑,反而像是在赶路,仿佛马上就要上班迟到的狂奔社畜。 它先是跑过了上城区,果然路线中途经了那个人造雨林区,而街道上听从指令快速去往某些地点集|合的扫地机器人并不少,它在前面狂奔也没人注视。 宫理和平树就跑得引人注目,他们不敢落下太远距离。但宫理总觉得那个扫地机器人很机敏,她也不想引起它的注意,就装作路上锻炼跑步的人,还回头给平树打气:“加油,还有两公里,你已经燃脂380大卡了!很棒!” 平树可没她脸皮这么厚,尴尬得双眼漂移耳朵发红,但还是努力配合道:“好、好的。我……我要减肥!” 几个在街边吃炸串的男女听见,对着瘦长的平树翻了个白眼。 俩人一路跑,直到跟着那扫地机器人进入了地面某居民区的小路内,从铁门下方的缝隙钻了进去。宫理也干脆手一撑,从围墙处一跃而上,踩在墙头,平树以为她要追着先跑进去了,却没想到宫理回头朝他伸过手:“来,快点。” 平树跳起来抓住她的手,在墙上蹬了一脚,宫理几乎是单手就将他从墙边拎了起来,二人翻过围墙。平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跟她一起出入危险或者干坏事了,他有点怀念被她带歪、跟她同行的感觉。 二人进入居民区,半封闭管理的居民区内依旧混乱,垃圾遍地、灯管闪烁,有几个卖店在经营烟酒饮料,还有些男女在楼下抽烟乘凉,顺便给义体上油保养,破旧的红色胶囊形状的机器人在垃圾桶附近摇摆着身子,喊着什么“瑞亿电业,服务大众”“禁止偷电”。 那红色机器人的身上还绑了个锁链,身上贴了几个大字“公司产品,偷窃违法!” 那个扫地机器人向前狂奔着,又换了屏幕上的显示,改换成了家庭款的图标,它一溜烟地朝着某栋楼的电梯而去。宫理没有坐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上去,爬了几层就听到了一个小男孩的欢呼声:“波波,你回来啦!” 宫理听到了扫地机器人转轮的嗡嗡声,像是某种欢快地回答。 宫理抬头,从楼梯缝隙里看到了一户人家大门打开,拎着书包的小男孩高兴道:“嘘,赶紧进来,妈妈马上就到家了,要让她知道你跑出去,估计要生气了。嘿嘿,我也是放学刚回来。” 宫理和平树面面相觑,这扫地机器人是有主人的,那它还跑出去打工养家吗?事情越来越离谱了。 小男孩把扫地机器人扫轮里的叶片都小心摘掉,又拿毛巾擦了擦外壳才把它放进家里来,他嘴里还嘟囔着:“我也想不上学了,跟你一起出去玩——” 宫理想了想,从楼梯间的窗户爬出去,她手长脚长地攀向了那家人的阳台往里看去。小男孩正在跟扫地机器人聊天,他蹲在地上剥花生,就把花生皮摆成各种各样的路线,扫地机器人就像是吃金币一样蜿蜒跑过去把花生皮都吞下,像是俩人在玩,但基本都是小男孩一个人在说话。 过了一会儿,电梯的声音响起,这户家门打开,疲惫的女人似乎是个单身妈妈,她拎着一袋子冷冻食品回到家,小男孩跟着进了厨房去热饭,就是一家人吃饭的模样。只是女人看了一眼扫地机器人,道:“你开机了吗?家里怎么还这么脏……我快累死了,可不想再擦地了。” 小男孩连忙道:“波波马上就打扫干净。” 那扫地机器人也快速冲进了卧室,疯狂运转,单身妈妈笑了:“这小东西怎么就跟听得懂人话一样,这么便宜的产品,应该没什么人工智能吧……” 之后便是家庭的日常,主要都是单身妈妈在跟小男孩聊天。宫理蹲了一会儿看累了,就从阳台上跳下来,跟平树一起坐到了居民区的长椅上,准备等一会儿再上去看看。 她又买了两根冰糕,平树摇头:“我不吃了,又是棒冰又是汽水肚子会疼的。你也不要吃了。” 宫理:“我是铁胃,让我吃不锈钢都能拉出来,你不吃就我吃两根。” 但她吃了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了,肚子开始不舒服起来,想起上次喝酒吐了的事儿……原重煜还说让她再去拿点药,但她一直没去。 平树看她表情都知道她吃不动了,他叹了口气,拿起还没拆封融化的那根:“你别吃了,扔路边喂蚂蚁吧,我把这根退了。” 宫理捂着肚子,不肯撒口的舔着最后一点:“人家不会给你退的。” 平树真够勤俭持家:“又没有化掉,留着也是浪费,我去说说,真不行就送给居民区的其他小孩了。” 平树走去卖店退货了,宫理坐在居民区远远监视着那个叫“波波”的扫地机器人。那家似乎因为单身妈妈和小孩都要第二天早起,所以睡得也很早,等灯灭了之后,就看到阳台窗户上,突然掉出了一根长床单,然后那个床单又慢慢缩了回去,然后扫地机器人就出现了阳台边缘。 它先是“吞”下了那个床单,卡在了自己的扫轮里,然后反向旋转扫轮,再把床单一点点吐出来,就利用这种办法把自己从阳台上缓缓降下来落到了地面上。 挺聪明的啊。 宫理躲在了长椅后头没有动,直到看着扫地机器人波波优哉游哉地往居民区入口去了,它像是逛夜市一样,对什么都好奇,到处走走看看。 宫理一路跟着它,居民区这会儿没什么人了,它走的更是小路,直到了那个垃圾桶旁边的红色胶囊型的机器人旁边。 这个机器人四肢有点像早期的米老鼠,金属做的卡通圆形的手脚,胶囊型的身体上两只大的吓人的眼睛,还有个可以做三四种嘴型的简单机械嘴巴,手脚是掉漆的柠檬黄色,身体则是鲜艳的红白二色。 它是个陈旧的瑞亿电力的推广机器人,宫理见过,满大街都是。会在居民区嚷嚷最新的电费套餐,宣扬偷电惩罚,还能帮忙监督垃圾分类,但更多的人会嫌弃它聒噪而往它身上扔垃圾。 扫地机器人溜到那个红色胶囊型机器人附近,它的顶盖缓缓打开,一处自动传输数据的接口抬起来,可动的数据线往那个红色胶囊机器人身后身躯伸去。 宫理观察到,红色胶囊型机器人后头调试接口的盖子,因为年久失修或者是其他人的暴力对待而掉了,接口暴露在外。 而扫地机器人就这样跟红胶囊机器人连接在了一起,红胶囊机器人宣扬着“禁止偷电”的台词突然卡住,它整个身体僵硬了一下,才又动了起来,然后拽掉了那根数据线。 它胶囊上半部分作为脑袋可以360度旋转,它大眼睛眨了眨观察四周之后,看周围无人就要大步走动起来,突然被拽了一下。 它不明所以,整个脑袋往后转去,才发现了一根锁链拴住了这个机器人的腰部。 宫理大概懂了。 波波恐怕可以通过数据,让自己寄宿在机械体内的“意识”或者“人工智能”,它大部分时间生活在扫地机器人里,但白天有时候会偷偷溜出去,把自己意识从扫地机器人转移到“啵啵熊”的那具机械身体上,打|黑赛赢下高昂的奖金;而当这家人都睡了的夜晚,它可能又会将自己的意识再转移到这个红胶囊机器人身上,偷偷跑出去在城市里游荡,然后到第二天早上那家人醒来之前再回来。 但瑞亿电力的人以为是机器人夜里被人偷了,就拴上锁链又贴了“禁止偷盗”的标识。 波波现在就在这红胶囊机器人里,它伸出铁手,有些着急地拉扯着锁链,但那锁链很粗,实在是弄不开,它有些失望,伸手想要将数据线再插回身体后面,但突然一个银色长发的身影窜出来,拿起扫地机器人就跑! 平树没在原处找到宫理,远远就看到宫理拿着那个扫地机器人,跟红胶囊机器人对峙着。 他赶忙冲过去:“怎么了?” 波波着急了,明明红胶囊机器人有音响,它却像是不会说话一样,只重复着“禁止偷电”“禁止偷电!”但又怕声音太吵引到别人,它安静下来不再放语音,而是着急地跺脚,脑袋三百六十度乱转,挥舞着手臂想要抢回扫地机器人。 宫理也幼稚地把手里的扫地机器人挪来挪去:“快说,你到底是谁,我可是一路跟着你过来的,我知道你在打|黑赛!” 波波却像是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只伸手想要抓到扫地机器人。 宫理皱起眉头:“T.E.C.让我来帮你,你到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你跟它认识?” 波波听懂了“T.E.C.”,它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它看了宫理一会儿,伸手拍了拍胸口,往某个方向比划。 宫理看不懂。 平树也走过来,但波波只是坚决地往某个方向比划:“那是哪里?霓国街?还是说科莱湾区?” 宫理抬起手腕,想要问T.E.C.要个答案:“喂,到底要我帮一个扫地机器人干嘛?” 她手腕上出现了一条横线,紧接着两个字,从横线中浮上来,就像是从水底浮上来的冰山。 “回家。” 宫理看向眼前一直指着某个方向的波波:“你的家在哪儿,正好我开车了,可以给你送过去。” 波波无法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转头四处看,直到附近的广告牌上切换了新广告,它急切地朝那个方向指去。 “源自北国边境的鳖精浓缩膏,带来男人新高峰!山峦雪境,勇攀高峰,男人永远都行!” 平树愣住:“……北国边境吗?”马桶上的小孩的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