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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他的手,冷哼“你当我乐意为你急” 下午,针对“柳睿违抗上级命令,私自停滞北京且无报告参加救灾活动”召开了紧急会议,会议最终结果作记过处理。 回到宿舍,江杊瞅了眼换训练服的柳睿,说“长春集训泡汤了,还有记过,这都不说,关键是你升职没望了。” 某人保持沉默。 江杊又瞅了眼柳睿,这时,他已经脱去上衣,背脊有几条疤,全是出任务时留下的。人一转身,江杊看见他胸膛的新伤口,白色的纱布红了一片,不由皱眉“你这是要去训练场” “长春集训不用我,二分队还归我管。”柳睿说着,拉上了作训服的拉链。 江杊一贯看不惯柳睿这等自虐作风,冷嗤“你就作吧。” 突然,敲门声响起,没等里面的人喊进,外面的人自径推门而进。 是修烨,一袭军装,应该是刚从首长那过来,江杊猜着。 柳睿边戴作训帽边走上前,问修烨“从医院回来的吗” 修烨心领会神“没醒。” 柳睿低眸,点了下头。 江杊听着一愣一愣的,忙问修烨“什么什么没醒” 修烨冷冷的斜了江杊一眼,冷嗤“等你们领证后再来过问吧” 江杊 他真td长得一张小白脸还是受。 第25章 我要他医院。 浑浑噩噩的顾晓晨经过三番五次的挣扎,最后睁开那双沉重的眼皮,入眼的是一袭白。 柳溪挨在墙面玩手机,瞥了眼刚醒的顾晓晨,懒懒问了句“渴了还是饿了” 顾晓晨侧头,看着柳溪那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不答反问“手术结束没” 声音很哑,也粗。 呵 柳溪在心底冷笑一声,全是一个样。 “放心吧,人没死。”柳溪将手机扔进衣兜,伸手过来,探了下顾晓晨的额头,“烧退了,你要不要回家” “不回。” “随你。”柳溪一副无所谓姿态,再掏出手机,给柳睿发了条微信,告诉他顾晓晨已经醒了,然后又说,“反正医院没有柳睿这个人。” 顾晓晨皱眉“什么意思” 柳溪遗憾的告诉顾晓晨“回部队了。” “今天” “上午。” “他疯了” 柳溪认同点头“大概是,要么疯了要么脑子坏了。” 熄了火,柳溪瞥了眼副驾驶的顾晓晨,犹疑地“你确定吗” 脑子还有些沉的顾晓晨倦乏的侧了一眼过来,声音低低的,还带着鼻音“什么” 柳溪瞟了眼站在部队大门两侧的两列士兵,关键是他们手上还规整地握着枪,十分怀疑此行的成功率“你确定你可以安然无恙的走到通讯室门口” “不然呢”顾晓晨淡淡反问,头疼,忍不住抬手摁住阳穴缓解疼痛感,声音开始哑了起来,“还是说,你有更好的方法” 柳溪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柳睿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搞的跟人间失踪一样,除了直接来部队找他,还真别无他法。 只是,柳溪鼓了鼓腮帮,一脸郁闷“你就非要立刻见他” 顾晓晨默了几秒,突然自嘲一笑,低眉“见不到,我会以为他真的死了。” 就算柳溪告诉她,他是活着从医院走出去的,可心还是揪着。 只要一面,只要见他一面就好。 柳溪“他真没死。” “我知道。”顾晓晨看着那高高升起的五星红旗,目光幽淡,“一面,只要一面就好。” 她的声音很低,又哑,同时带着鼻音,说出口时有些涣散,仿佛没有经过脑子,瞬间冲出喉咙的低喃。 这样的顾晓晨有点像是高中时代。 柳溪忍不住偏头看了她一眼,黄昏薄暮,穿透车窗,映在她微白的脸上,金光荧透。 风在滚动,云在涌,飘在半空的红旗照耀,波浪式的翻腾着,五颗星被扭到变形,像是那日他的球服。 定定看了数秒,顾晓晨收回视线,解开安全带下车。 远处,一辆军用车缓缓开了过来,副驾驶的修烨瞥见顾晓晨,忙着喊了句停车。 驾驶员停车,问了句“修中尉,怎么了吗” 修烨解开安全带,吩咐了句“你先进去,我还有点事。” “是。” 江杊本是来通讯室拿份资料,遇上修烨的车回来,却不见她,便拦下车,问驾驶员“修烨呢” 驾驶员回答“在门口下车了。” “有说去哪吗” 驾驶员摇头“不太清楚。” 江杊皱了皱眉,将手里的资料放回通讯室“我一会儿再来取。” 寻了出去,正好瞧见修烨跟两个女人站在一辆白色轿车旁边说话,那个穿红色风衣的女人有些眼熟,江杊眯了眯眼,回想数秒,灵光一现,紧蹙的眉宇一松,唇翘了起来。 原来是她柳睿的女人。 “你是进不去的。”修烨说。 顾晓晨静了静心,混沌摇头“没想过进去,只是想见他一面”思来想去,本想说出可以说服别人的话,兜兜转转,还是那句,“一面,一面就好。” 还是那样涣散的语调。 修烨皱眉,而后问“见他做什么” 顾晓晨突然一愣。 见他做什么 “呵”她低冷一笑。 是啊,她到底见他是为了什么为了跟他说些什么还是为了看他什么 根本没有答案。 就只是只是想要见他。 顾晓晨摇了摇头,低头,看着修烨脚上的军靴,不由地回想起那个画面。 医院走廊上,他将她拦下,面对面而站,低头时,她看见的是自己的白板鞋和他的军靴,截然不同的色彩,冲击着视觉。 “晓晨。”修烨忽然喊她。 她垂着头,还深陷回忆,低声无意识的问“怎么了” “为什么”修烨问。 为什么 一瞬的清醒。 她抬起头,眼底有几分疑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选择跟他重新开始”修烨完善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选择跟他重新开始 顾晓晨一秒钟的失神,然后抿唇,最后低帘。 沉默,蔓延着。 就在修烨以为顾晓晨不会回答的时候,她低碎的声音忽然传入耳侧,淡淡的,如微风“我只是想要他。” 我只是想要他。 很简单的六个字,却完全涵盖了她对柳睿的占有欲。 无论如何,她只要他。 顿了片刻,她又补充“无论是生的他还是死的他,我都要。” 只要是柳睿的一切,她都想要,正如当初她回答过他的“喜欢你的全部以及你的全部之外。” 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顾晓晨,对于拥有柳睿那件事情,决不妥协。 近黄昏的夕阳有些沉,穿透树缝的橙光懒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