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初遇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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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惠州回来后,我与媛媛的婚事自然就被两家老人们提上了议事日程;按照老家“结婚要有媒婆”的习俗,桃枝也就顺理成章地再次做了我跟媛媛的媒婆。 桃枝在接受任务的时候,笑嘻嘻地抖出的一句话着实让我感慨了好久:“辉辉!能够被你们夏家邀请给你做两次媒婆,真的好荣幸啊!看来,我这辈子都不用买皮鞋了!” 言语中的意味恰似老家温热后的自酿谷酒,幽深而绵长! 而回来后的当务之急就是要理顺七星漳的事,赶在过年前把事情敲定下来。 就在我回来后的第二天下午,村书记就来到了我家,当面聊起了覃村长那天带人看七星漳的事。 “辉辉!昨天镇长向我透露了消息,说是覃村长已经给镇里打了报告,要求承包七星漳!那天我们俩去漳里看,他应该是看出了我们的意图,所以,赶在了你的前面抢先动了手!” 狗日的,真醒目! “你觉得覃村长有这个实力吗?” “他不是吃大鲫鱼粑粑的料!就喜欢这里集个股,那里入个火,东一锄头,西一榔锤,你要他个人一下拿出几万、十几万来投资,绝对不会!就连放个屁的都要捂着的人,不会搞太有风险的事;鬼得很!我估计这回哈,也就是以他的名义承包下来后,再抬价转包给其他人,一点都不劳神地稳赚中间的差价!” 自己不掏大钱来投资,亏本也不过是掉在头上的一根稻草;真是一个很有赚钱意识的狠人啊! 一些戴着“乌纱帽”的人,更多的时候会利用手中的一些权限来集“干股”,不投一分钱,坐享红利;自然,也就成了别人“背后墙”!“雨中伞”! “这次镇里就是给他承包,一次性也要拿出好几万呐,镇里不会同意分期吧?!” “呵呵呵!承包款哪有分期的呢?覃村长背后肯定有硬腿撑腰!” “那是明显的欺诈呀!镇里不干涉吗?” “经营自由!镇里只认钱,不会干涉承包人的事!” “那,镇长的意思怎样?” “我已经把你去福建引资的事向镇长做了汇报,他在等你的消息呢!” “镇里会不会搞一次竞标啊?” “‘竞标’是什么意思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呢!” 也难怪了村书记! 那些年,老家的一些公共资源全部都控制在极少数权势人手中,即使是对外承包,也是暗箱操作,等到外人知道消息时,也是敲了锣紧了鼓,秤砣落了地;所以,在常人的耳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竞标”一词。 “叔!‘竞标’就是‘竞争’的意思!由政府组织召集对同一个承包项目都有兴趣的人聚在一起,政府开出承包的底价,然后由到会人根据自己的意愿依次报价,直到报出的价位再没有人出价竞争为止;一般只有公共资源才这样做,主要是体现政府的公正、公开原则!” “那也就是说谁愿意出的钱最多,就包给谁咯!” 一解释就明白了!不愧是村里当家的人! “会不会有人故意抬杠呢?” “这就很难说啦!” 村书记想了想。 “辉辉!这样吧,我先把全村的组长都叫过来开个会,要他们去摸个底,看看有哪些村民愿意参股;一些硬脑壳先由村委会挨户做工作,困难户再由镇里出面协调;七星漳是村民的自有资源,只要有你牵头,大家都愿意参股,事情就好办了,完全可以不用竞标!” 覃家是村里的大户,沾亲带戚有将近20家,而且每户在七星漳都分得有农田,若是由我来牵头承包,这势必是一道难迈的坎;因为,覃村长已经捷足先登了。 “叔!你先不要说出是我牵头,等村民们都点了头再响炮不迟;我想看看覃村长有什么反应。”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要是等到统一了村民的意见后再去找阿婵,就会省很多的麻烦;但不找到销路,心里有没有底。 要是让覃村长知道是我断了他的财路,不知道他又会整出怎样的幺蛾子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在村书记召集全村的组长开会的当天下午,我去镇上买菜折返,刚驶出镇尾,就有两台载人的摩托车超过了我的车,并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还把摩托车横在了路中间;我反复鸣喇叭,4个小年起人就像是耳聋一样,看都不看我一眼。 很快,后面又跟上了一台小车;通过后视镜,我看到了从小车下来的覃村长。 来者不善啦! “辉哥!海哥想请你去喝酒!”覃村长敲开我的车窗,一脸的猥琐相。 “村长!我不认识海哥,家里还等着我的菜呢!”我心里有些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一回生,二回熟嘛!你就跟夏叔打个电话不就是啦!” “我真不去!”说完,我又鸣了几声喇叭。 4个人依然是无动于衷。 “下来吧!下来吧!给海哥一个面子!他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才托我邀请你的!” 邀请? 就用前堵后追的方式? 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 “村长!今天真不行!家里还有客人等着菜,改天我请他,你安排就是!”我按捺住性子回绝道。 “要不这样,我要一个兄弟帮你把菜送回去就是啦!”覃村长继续纠缠着。 “不行!是我岳父过来了,今天是头回走动,我必须到场作陪!”我找来个借口。 这时,一个中等身材的大肚子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海哥!”覃村长叫了一声,也是有意在介绍给我。 “是辉哥吧!幸会!幸会!我叫廖南海,认识我的人都尊称我‘海哥’;早就想认识你啦!快要过年了,大家都很忙,今天难得一见,一起聚聚,喝杯交心酒!相信辉哥一定会给我薄面的!”wap..OrG 不容多想,这个海哥就是覃村长的背靠! 从他彬彬有礼、而且几乎让人无法找到回绝理由的言辞中,就能感觉出此人非我们本地的等闲! “海哥好!刚才我都跟我们村长解释过了,今天确实不行,家里有贵客,还等着我的菜;我已经嘱咐了村长,改天请他安排,我来请海哥喝酒!”我也是很礼貌地回绝道。 海哥微微笑了笑。 “既然是这样,那就改天吧!方便留个手机号码吗?” 这个要求不过分! 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海哥到底是何方高人! “好啊!没问题!” 我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感谢辉哥看得起!这样,咱兄弟俩的见面酒必须是我来请,改天等我安排好了再给你电话哈!” “好的!海哥!下次再会!” 覃村长闻言后给我车前的4个人打了个让道的手势;几个人见状跨上车,拐过来就跑掉了。 “海哥!村长!我先走了哈!” 礼节不能输! 回到家,我即可给村书记打了个电话,打听这个海哥的背景。 “辉辉!海老板是咱们镇原政协主席的大儿子;承包镇里的粮站开了个大米厂,今年上半年国家全面清理粮库时才被迫终止了承包合同;还有自己的建筑队,垄断全镇的公建项目好多年了,镇东头河边的那个砂卵石场也是他的;你是怎么认识他的嘛?” 果然是镇上的大佬级人物! 我把下午在街尾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覃村长这个杂种真不是东西!他肯定是在镇上发现了你的车,然后就告诉了海老板,才演了这么一场戏;他们的意图也是太明显了!看来七星漳的事,肯定是覃村长联手了那个海老板!请你吃饭是先礼后兵!逼你退让!” “应该是这样!”我也表示了肯定。 “辉辉!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叔!没事的!既然是他主动找我,我总不能躲着吧!见面以后先看看他的意图后再做决定吧!” 这就是老家的江湖! 而且有官影在背后映衬着,与外面的江湖水完全是两个不同的颜色,普通的百姓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湖里嬉戏! 我的闸门还没有建好,就引出了上游的洪水奔泻;想在家里做点实事,感觉好难啊!洞庭鱼歌的岭南打工那些年